第665章 留一點自欺欺人的餘地
第665章 留一點自欺欺人的餘地
在這些營銷號和明星刪博之後,瓜眾開始猜測占清荷母子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竟然花這麼大手筆來整他們。
那些爆料文章雖然已經刪除,但半個小時,足以讓瓜眾截圖轉發。
最有趣的是,有些明星雖然發聲明表示爆料微博不是他們發的,但就是不刪。
比如歐遲耀。
看熱鬧不嫌事大,直接轉發了自己上一條微博。
歐遲耀V:雖然微博不是小爺發的,但內容沒毛病,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酷表情。
他這條微博一發,立馬在網上引起軒然大波。
尼姑庵里小和尚:我記得,歐遲耀剛在國內發展的時候,是掛在占家旗下的公司的吧?後面才自己成立的工作室,而且,他是世庭的太子爺,這會兒發這條微博,是不是知道占家什麼內幕?
風吹屁屁涼: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歐遲耀當初接櫻桃衛視的那檔綜藝,好像說就是不滿占家,故意和占家對著乾的!
八卦愛好者:說這麼隱晦幹嘛,直接問不就完了?@歐遲耀V,你轉發這個是因為和占家有過節趁機報復吧?
歐遲耀V回復八卦愛好者:小爺要報復一個爛掉的占家需要想這麼多?
他這一回復,網友立馬雞血了,紛紛開始@他求回答。
明明立馬要趕行程的歐遲耀,一手飛快的在鍵盤上按,一邊眼也不抬的吩咐阿達。
「今天小爺打算當一次正義使者,休息一天!」
阿達忍了又忍,才沒讓自己一口血噴他一臉。
什麼正義使者,分明就是想找機會以後能得到時遇面前邀功!
自從前段時間時遇說要暫時切斷與外界的來往之後,這位祖宗就越發難伺候,網上一旦有點和時遇墨行淵相關的事情,就算當時在拍攝中,也要立馬暫停,讓助理送上手機,開小號跟人對罵。
後來自己一個人罵不過,又怕找水軍被發現,便要求工作室的成員幫他罵。
今天賬號被盜,發了這麼條微博,那是正好給他機會發泄了!
阿達扶了扶額,覺得還是得提醒一句,「少爺,現在占家失勢雖然是必然,但時小姐那邊還沒動靜,您還是低調些好。」
果然,一搬出時遇,歐遲耀瘋狂按手機的動作停頓了些,抬眼看阿達。
「她父親葬禮剛結束,她……情況還好吧?」
阿達眼觀鼻鼻觀心,回答的極其官方。
「有墨先生陪在時小姐身邊,想來是不會有事的。」
所以少爺,您也該醒醒了!
墨行淵現在明擺著是要東山再起了,您面對他的唯一優勢也沒了,不管你承不承認喜歡時小姐,都趁早放棄吧!
……
占清荷和墨開剛收拾了些重要物件從樓上下來,就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墨徹。
墨徹的對面,站著一個穿著下人服飾的女孩兒,女孩兒低頭縮減,正小聲和墨徹說著些什麼。
聽到腳步聲,轉過頭,看見墨開的時候,女孩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身體瑟瑟發抖。
她正是早上被墨開凌辱的女孩兒。
墨開原本匆忙的腳步頓下,陰笑著看墨徹,「怎麼,你也對這個女人感興趣?」
墨徹抬起頭,看著墨開,眼底沒有往日的隱忍和掙扎,黑沉沉的。
他沒有回答墨開的問題,而是看了眼占清荷和墨開手裡拎著的小包。
「母親和大哥這是要去哪兒?」
墨開沒說話。
墨徹卻是臉上揚起可以稱得上燦爛的笑,和墨開回來之前一樣,好像又是那個陽光俊朗,偶爾脫線的青年。
「是因為占家必倒,而網上的爆料對我們也不利,所以想出去避風頭?」
占清荷看著墨徹臉上的笑,眼底的情緒複雜。
分不清是憤怒還是身為母親的憐惜,「阿徹!」
墨徹站起身,臉上笑意未變,「那母親和大哥打算去哪?機票訂了嗎?國內只怕是不安全,得去國外,我在國外有認識的朋友,可以現在就打電話聯繫他安排好一切,我們直接過去就好。」
墨開嗤笑。
占清荷抿了唇,「機票我們已經訂好了。」
墨徹似乎有些意外,「去哪兒?什麼時候?我現在收拾東西還來得及嗎?」
「你以為我們現在還會告訴你我們要去哪兒?!」墨開聲音有些嘲諷。
墨徹一愣,眼神似是不解,隨即明白過來,有些受傷。
眼睛一點點從墨開的臉上劃到占清荷臉上,「母親和大哥,還在懷疑我?」
占清荷撇過臉。
墨開卻是直接的多,「你無法證明你沒有故意隱瞞老爺子和墨行淵私下聯繫的事,我們自然有理由懷疑你!」
墨徹張大嘴,「可我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而墨行淵身上,終究只是個私生子,我們才是最親近的,應該彼此信任,這些,不是你當初和我說的嗎?!」
他這話像是控訴。
墨開卻是臉上沒有絲毫難堪,「阿徹,你若是真的完全聽我的話,我自然信你,可現在發生的這一切,必定是有人暗中和墨行淵傳遞消息,除了你,我想不出別人!」
「所以,只是因為懷疑,你們打算留我一個人在這兒,應付墨行淵和墨家,還有外界媒體?!」
墨開臉上勾起笑,一如他當時說服墨徹幫他對付墨行淵時一樣。
「話不能這麼說,等我和母親安頓好了,這裡也還是要回來的,你在這兒,正好可以觀察時局,屆時我們裡應外合,方能成大事。」
能把不信任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墨徹看著墨開和旁邊的占清荷,臉上的笑意終於是淡了下去。
他垂下眸子,低著頭,「母親,如果……我真的像你們口中所說的,暗地和墨行淵傳遞消息,您…是不是便打算不要我了?」
他這話說完,不等占清荷開口,便自嘲的扯了唇笑。
「罷了,不用回答了。」
墨徹抬起頭,眼底的悲傷像是被水暈開的墨,濃的化不開。
「不用告訴我答案。」
明明他們剛才的話已經給了他答案,即便已經失望透頂,他也寧願留給自己一點自欺欺人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