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親手將至親送進監獄
第667章 親手將至親送進監獄
墨徹抬手捂著臉,嗓音有些啞,「我真的,累了。」
高大俊朗的青年穿著筆挺的西裝,站在如今裝修的奢侈豪華的大廳,脖頸上有隱隱的筋絡鼓動,卻隱忍著,下顎綳的很緊。
他的母親和大哥,親手擊碎了他對家人的信任和嚮往;
而他,即將親手將他的至親送進監獄。
「嗚嗚——」
外面有警車的鳴笛聲。
秦非凡和陸讓皆是臉色一變,這次他們的計劃里,可並沒有打算讓J方插手。
這些年的仇,怎麼可能讓他們只是在監獄待待這麼簡單?
可J方能這麼快找來……
他們驀地轉頭看旁邊的墨徹。
墨徹察覺到他們的目光,蒼白的扯了扯唇,肯定了他們的猜測。
「是我叫來的警察。」
秦非凡和陸讓皺了皺眉,卻只能沉默不語。
他們知道墨徹這麼做的原因。
他終究是心軟了。
墨徹在墨行淵身邊待了這麼多年,了解墨行淵的性子。
這段時間占清荷和墨開的所作所為,他想你也看得清楚,尤其是時秋生的死,雖然是阮琳和方美玲導致,幕後黑手卻是占清荷和墨開。
以墨行淵的性子,占清荷和墨開落在他手上,他們必定是生不如死,還不如進監獄。
聽到身後J方人員的腳步聲,秦非凡和陸讓有些頭疼。
他們可是在電話里和墨行淵擔保一定會把人帶回去的!
占清荷看到進來的警察,臉色一瞬間有些蒼白,瞪著眼看進來的人,聲音有些歇斯底里。
「你們來幹什麼?啊……你們憑什麼抓我?!」
任隊面無表情,揮手讓下屬給占清荷和躺在地上的墨開戴上手銬,剛正的臉表情肅穆。
「占女士,墨開先生,我們接到群眾舉報,稱你們涉嫌多起綁架、金融犯罪、侵犯、逼迫少女賣YIN,買兇殺人等罪名,現按律拘捕你們歸案!」
「不可能,你們沒有證據,我們沒有做過,你們不能抓我們!」
墨開也捂著腹部站起身,眼神陰鷙的看著對面的任隊。
一直縮在大廳角落的女孩卻是在這時候突然站出來,似乎是下定了決心。
「警官,我要報案,我是這裡幫工的下人,在這期間,他們不允許我出,,墨開更是……更是侵犯了我……」
女孩臉上滿是淚痕。
觸碰到墨開陰森的眼神,女孩下意識的瑟縮躲避,看到大廳內的警察和秦非凡幾人,卻是又鼓起勇氣,扯下衣服一角,露出身上青紫的掐痕。
「這些就是證據!」
墨開卻是陰沉著語氣,「這算什麼證據?住在這裡的男人就只有我嗎?說不定,是其他人做的!」
他意有所指的看向站在一旁的墨徹,嘴角扯著陰森森的笑,「我今天早上下來,可還看見這個女人和你待在一起,是不是,我的好弟弟?」
墨徹握緊了拳。
「不是的!不是徹少爺!徹少爺只是見我在哭,安慰我而已!」女孩沒想到墨開竟然想把罪名轉移到墨徹身上,連忙出口解釋,眼神焦急又恐慌。
要是不能把墨開抓走,她一定會被報復的!
「哦?你這麼說……我是不是也有理由懷疑,你是被我這個好弟弟逼迫,故意對我栽贓陷害?!母親,你也看到阿徹和這個女人待在一起了,對不對?」
占清荷張了張嘴,正對上墨徹烏黑的眼。
她眼神起初有些躲閃,最後卻竟然是帶上了恨意。
「是!」
墨徹身體一顫,似乎是被刺到,緊握著的拳頭一松,垂著頭苦笑。
秦非凡和陸讓眼神也是有些憤怒,這對母子,自己不能好過,竟然也想拉墨徹下水。
簡直自私到了一個極點!
一旁的任隊似乎是看出秦非凡和陸讓想動手,適時出聲。
「你們要的證據,到了警局自然就會看到,現在……」他一揮手,「把人帶走!」
占清荷和墨開被拖著往外走,心中卻依舊不甘。
「證據?你們怎麼可能有證據?!」
墨開因為不動,被不客氣的踹了下膝蓋,險些跪在地上。
他經過任隊的時候,陰冷冷的的視線在秦非凡陸讓以及墨徹身上掃過,最後詭異的歪了頭。
「先前你說是有人舉報,那個人,是誰?!」
任隊看他一眼,「你沒有資格知道。」
墨開沉下眼,周身儘是不甘心的戾氣,卻只能被挾制著往別墅外走。
「是我。」
在墨開就要離開別墅的時候,後面一直未出聲的墨徹突然開了口。
烏黑的眼睛看著門口的占清荷和墨開,「是我聯繫的警察,也是我收集的證據,寄到了警局。」
他無比清晰的看到他的母親和大哥,在聽到他的話后,眼底湧起的恨意。
「你們要恨,就恨我吧。」
這樣就好,不必再牽連其它人,他們要恨要報復,都沖著他來,不必再牽連無辜。
占清荷和墨開被J察強行帶上警車,任隊走在最後,看了眼站在原地的墨徹。
儘管這樣的事他已經見過不少,昨天從阮琳口中知道一切,又收到墨徹送到警局的那些證據,他心裡還是有些感慨。
有些人,明明天生就比普通人擁有的多的多,卻非得親手將擁有的一切毀滅。
只能說,人心,實在是這世上最深不可測的東西。
他抬步離開。
那個站出來作證的女孩也被J方以證人的名義帶走。
陸讓看了眼僵著身子站在那一動不動的墨徹,揮手讓手下去外面等著。
抬起手,正要搭上墨徹的肩安慰,墨徹的肩膀卻是突然鬆懈下來,抬手捂著臉,淚水沿著指縫落下來,因為壓抑著,肩膀微微顫動。
陸讓的手僵在半空。
墨徹的哭泣卻逐漸溢出聲,從最開始的無聲壓抑,到最後像個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痛苦、委屈、掙扎、難過、不解和抱怨……
這段時間他一直壓抑著的,積攢的種種情緒,似乎一瞬間全數爆發開來。
偌大的別墅里擺著無數精緻昂貴的古董裝飾,一旁的壁爐還燒著火,赤金色的火光似乎能灼傷人眼。
而大廳的冷清卻似乎能穿透人骨,墨徹的哭泣聲,更是添了一股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