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纏綿
曲南一笑過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道:“此事,還真要問問爹才好。”
胡顏勾唇一笑,坐回到胡凳上,沒再言語。
曲南一蹲下身子,望著胡顏臉,認真道:“有一事想要問你。”
胡顏的心突然翻了個跟頭,不知道曲南一是否想要問自己的身上。雖說,告訴他也無妨,但……不知為何,她現在不太想說。這樣的日子既輕鬆又愜意,偶爾和曲南一鬥鬥嘴也有幾分妙趣橫生。這是她想要的生活,平淡卻不乏味。她一直想和小哥哥一起經曆,卻……提前和曲南一體驗了一回。她一個人的日子真得是太久了,久到心頭遍野長荒草、久到見點兒陽光就要抽條、久到開始貪戀起這種很真實的生活樂趣。歡愉混雜著痛苦、扭曲寵著放縱……
然,有些事,不是沉溺便可過去。人生,是由無數個意想不到的坎坷組成的。都說神仙下凡是曆劫,身在凡塵的人們,誰又不是在經曆生老病死的劫難?唯有此心看透、不說透,糊弄自己開心而已。麵對吧,她活到這把年紀,還有什麽不敢麵對的?
胡顏迎視向曲南一的眼眸,十分坦然地道:“問吧。”
曲南一點了點頭,卻是補充了一句,道:“你可以不答,但不要騙我。”
胡顏突然笑了,當真是一笑百媚生。
曲南一有些癡迷地望著胡顏,喃喃道:“阿顏,我好像中毒了。”
胡顏:“嗯?”
曲南一卻是莞爾一笑,轉移話題道:“我想問你,你要那人皮帕子到底有何用?你此番前來,是否就是為了那人皮帕子?”曲南一沒有問出口的話是:你是為人皮而來,而不是為我,對不對?
原本,胡顏以為曲南一是要問她是誰,聽到曲南一這個問題,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也許,曲南一早就知道她是誰,隻是不問不說。這層窗戶紙,是切碎了謊言後拚湊而成。一桶即破。偏生,每個人都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曾混跡在謊言中。
胡顏在心裏輕歎一聲,揚起笑臉,戲謔道:“青天曲大人,你這是兩個問題,可不是所謂的一個問題。二和一,可分否?”
曲南一從善如流:“好,那你且回答……第二個問題。”
胡顏十分光棍地點了點頭,應下此事:“對。我是為了人皮帕子而來。”
曲南一一雙狹長的眼睛緊緊盯著胡顏,裏麵的光影忽明忽暗,看樣子情緒浮動很大。
就在胡顏以為他要暴怒的時候,他卻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說:“幸好手中有人皮帕子,不然還引不來你這隻小母雞。”
胡顏感覺一群烏鴉從頭上飛過,還他娘地拉了一潑屎在自己頭上。真的,她真心實意地覺得,若曲南一震怒,她能接受得更加舒坦一些。不會像現在這樣,感覺毛骨悚然。曲南一是什麽鬼,怎麽還扯上了小母雞?!見鬼的小母雞!
曲南一一直蹲著,此時身子一支就要站起,卻因腿發麻,嗬嗬笑著向後倒去。
胡顏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曲南一。
曲南一借著胡顏的拉力,將其反拉進自己懷裏,突然擁力吻向胡顏,如同狂風暴雨般想要把她吞進肚子裏。
胡顏在蒙了一下後,伸出指甲就要去戳曲南一,但那指甲在即將刺進他的肋骨時,卻停了下來。胡顏張嘴要說話,曲南一卻借機躥進她的口中,與她唇舌糾纏。
曲南一是風花雪月中的翹楚,他幹得荒唐事兒不少,偷香竊玉的手段更是了得。他心悅胡顏,更是恨不得將其揉進骨血裏才好。遂一貼近她,便不能自己,三分技巧加上七分熱情,如同熱浪般撲向胡顏這位不曾經曆人事的老老老老老處女。
胡顏感覺自己就像一葉扁舟,隨著曲南一的狂風怒浪起起伏伏,一顆心仿佛要跳出了心髒!她觀摩過很多關於男女床榻之事的書籍,心中十分好奇,但以往還能克製,熟料曲南一熱情似火加油,一下子將她點燃了。轟隆一聲,避無可避,大火蔓延。
胡顏太寂寞了。她的身子冰冷,心靈幹枯,隻有烈焰才能讓她溫暖。她反客為主,去吸取曲南一身上的溫暖。
也許,貞潔烈女的沉淪隻因貪圖那一個歡愉的瞬間。隻因,歡愉的感覺太誘人。那不單是兩腿間的隱秘,而是源於靈魂深處的渴望,無法言語的呐喊、高歌!
胡顏的手扯上曲南一的長發,纏繞而上,突然用力一扯。
曲南一被迫後仰,與胡顏的唇瓣分離,發出不舍的聲音,就像在拔瓶塞。
胡顏目不轉睛地盯著曲南一。
曲南一狹長的鳳眼早已瀲灩一片,泛著醉人的光澤,就像蓄滿陳年佳釀池子,令人雙腿發軟、皮膚發熱、一顆心蕩漾其中,不飲也醉人。
他的唇瓣微張,水潤而柔亮,胡顏想不明白,為何如此柔然的東西,卻能擊碎堅硬的盔甲,撬開厚實的鱗片,落在人的心上?
胡顏伸出手,如同著魔般,輕輕撫摸著曲南一的唇。
曲南一的呼吸變得急促,突然一張嘴,含進胡顏的手指,用柔軟的舌頭輕輕卷著、吮著、摩擦著……
小小的舌苔,微微的粗粒感,在指尖一次次的劃過,或輕或重,讓靈魂為止顫抖。
胡顏的眸子又沉了三分。
曲南一的手攀爬上胡顏的背脊,撫摸著她的脊骨。若即若離、從上至下,帶起一串電流。
胡顏覺得,她這座老房子,要走水了。
然,勢在必行。
腦子停止了運作,無法考慮後果與未來,隻能看見眼前這名男子,若一朵曼陀羅般輕輕綻放出誘人的魅香。
也許,極致的歡愉,才是真正的不死不休!
胡顏突然附身,叼住曲南一的下嘴唇。
那裏,肉豐而滿。
胡顏的主動,就像在油桶裏扔了個火折子。輕巧的小物件,點燃得卻是來勢洶洶的熱浪。
曲南一一把抱起胡顏,大步走向床榻,將其放在軟被上,俯身便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