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眾男爭寵
封雲起道:“阿顏住在白坊主的家裏實在不妥。”
白子戚直接回擊道:“難道住在封公子的家裏就穩妥?”
封雲起那黑曜石般的眸子閃了閃,搖頭一笑,自嘲道:“也不妥。畢竟,我現在形同殘廢,非但護不了阿顏安全,反而是個累贅。”
封雲起這話剛落,所有男子皆在心裏罵了句:太不要臉!
果然,胡顏道:“我晚上去你那住。”
封雲起沒有任何推脫和客套,幹脆地抱拳道:“如此,區區的性命就請阿顏費心了。”
得到胡顏的承諾,封雲起決定溜之大吉。畢竟,此處硝煙四起,他又武力不敵,被人揍一頓非但揭不來,還損了男兒氣概。
思及此,封雲起道:“今日就不與眾位把酒言歡了,封某要回家準備一番。”
你準備什麽?啊!你說,你到底要準備什麽?是酒?是菜?還是自己沐浴更衣?!曲南一在心裏咆哮,卻又知道此時多說無益,既然胡顏做了決定,就算他用劍逼在自己的脖子上,怕也不能讓她改變主意。
白子戚的眸子沉了沉,卻沒有言語。
花青染最沒有立場,也隻能保持緘默。然,出乎人意料的是,花青染竟然開口說話了。他非但說話,還扭著身子,就好像很癢的樣子。他說:“姐姐,青染後背好癢,你般青染抓抓。”說著,將後背送到胡顏麵前,讓她撓。
胡顏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不但因為花青染的言談舉止類似孩童,還因為他後背上滲出的大片血跡。
花青染扭頭看向胡顏,撒嬌道:“姐姐,撓撓呀。”
胡顏微微皺眉,問白子戚:“子戚,有沒有金瘡藥?”
白子戚從袖兜裏拎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了胡顏。
胡顏一把攥住花青染的手,將他拖進了司韶的房間。
曲南一喊道:“我來我來,我與青染是知己,上藥的活計應該我來做。”
花青染直接回頭瞪了曲南一一眼,道:“誰和你個二皮臉是知己?”
曲南一一哽,無語了。直到胡顏將房門關上,他才收回目光,看向白子戚,笑吟吟地道:“你說,花青染是不是裝的?”
白子戚問:“你問得是哪個花青染?”
曲南一沉吟道:“這還真是個問題。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花青染?”轉而看向封雲起,“你怎不攔著阿顏?”
封雲起道:“花青染的傷是我抽出來的。”
曲南一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這得是多大的仇啊!怪不得青染打你,打得絕對不冤枉。”
封雲起道:“曲南一,你若不裏挑外撅是不是就不會說話?”
曲南一無恥道:“這是我說話的風格,各位習慣就好。既然封公子不打算在我這裏混飯吃,那就不送了。”
這時,司韶的房裏傳出花青染曖昧的嗚咽聲,以及帶著輕微鼻音的撒嬌聲:“嗚……姐姐,輕點兒……不不,這個不能摸,嗚……這樣不行啦……”
白草對花如顏道:“小姐,我們進屋吧,這樣傷風敗俗的聲音,唯恐髒了小姐的耳朵。”
花如顏微微額首,衣袂飄飄地走回屋裏。白草和竹瀝緊隨其後,都進入屋,且將門狠狠地關上,仿佛這樣就能隔絕外麵那些汙穢不堪的聲音。
曲南一不能淡定了,一馬當先衝進司韶的房裏,正好看見胡顏一腳踩在胡凳上,一手按著花青染的肩膀,強行去掀花青染的麵具,完全一副地痞流氓樣。
而花青染則是赤裸著上身,用外袍護著胸前,一副慘遭流氓調戲的良家小女子模樣。
花青染和胡顏聽見曲南一衝進屋裏的聲音,前者扭頭看向曲南一,後者則是借機掀了花青染的麵具。
花青染那浮腫的眼睛、通紅的鼻尖,以及多處擦傷的臉頰便暴露在眾人麵前。胡顏的好奇心,終於得到了滿足。
曲南一真有自戳雙目的衝動。這畫麵,實在是太辣眼睛了。緊隨其後的封雲起和白子戚見此,也覺得腦仁發疼、眼睛發脹、青筋直蹦躂。
曲南一原本衝在最前麵,卻被封雲起一臂掀開。封雲起大步走進屋裏,一把攥住花青染的手臂,道:“人是我抽傷的,必要負責到底。”
花青染問:“你要怎麽負責?讓我出抽回來?還是給我錢財?”不待封雲起回話,他突然伸手掀了封雲起的麵具,接著道,“我統統不接受。”
封雲起的臉曝光在眾目睽睽之下,那當真是青青紫紫格外精彩。花青染與之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封雲起見自己的麵具被掀,倒也光棍,直接挑眉問花青染:“你待如何?”
花青染道:“我得去你家養傷。”
封雲起當機立斷道:“好。”
於是,花青染穿上衣服,扣上麵具,被同樣扣上麵具的封雲起拉著走出了縣衙後院。自始至終,二人都沒看胡顏一眼。
胡顏被忽視得如此徹底,突然有些不習慣了。她看向白子戚。白子戚更是連聲招呼都沒打,直接轉身走了。
曲南一賤兮兮地笑道:“阿顏,你可看出來了,無論何時何地,唯有我一直在你身邊?”曲南一將門關上,一步步走向胡顏,“那花青染的身子太過白淨,實在沒有看頭,不如阿顏品品我這身皮,是否能入你的眼?”說著,就開始脫衣服。
胡顏在心裏罵了聲曲南一的娘,但想了想,又收回了自己的罵。曲南一的娘何其無辜啊,怎能因生了這麽個倒黴兒子就受連累呢?
胡顏抬手虛點曲南一,道:“我今晚有重要的事要做,耽誤不得,你且速速退下,否則明日必要戴麵具出行。”
曲南一重新穿上外道,一臉正色道:“既然阿顏如此說,我又豈是那拎不清的人?你隻需明確告之我一聲,何時鑒賞我的皮?今晚,隨你去忙,本官絕不做那狐媚子。”
胡顏的手動了動,真有霸打曲南一一頓的衝動。但與此同時,她又覺得曲南一甚是有趣。於是,她放下踩在胡凳上的腿,擼下袖管,義正言辭道:“你且洗幹淨等我。”眼見著曲南一眼睛一亮,胡顏接著道,“猴年馬月,我必不負你。”
曲南一瞪了胡顏半晌,終是一甩衣袖出了屋子。猴年馬月?!他非要來個今時今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