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亂夜血濺鬼出
那個小黑蟲在空中繞了一個小圈後,一頭紮向封雲起。
封雲起拿起一隻竹簡,在小黑蟲飛到眼前時,突然用力砸下!不想,那小黑蟲竟十分機警,扇動著小翅膀直接躲開了。
許是封雲起的攻擊惹怒了它。它竟突然嗡嗡了兩聲,再次俯衝向封雲起。這一次的速度,格外的快。
封雲起知道那小黑蟲的厲害,不敢情敵。
司韶聽到小黑蟲的聲音,立刻揚起銀鞭,抽向封雲起!
封雲起受到雙重夾擊,卻不見慌亂。他一把攥住司韶的鞭尾,借著司韶的一抽一甩之力,飛出了案後,揚起一掌,直奔司韶的胸口而去:“你就是那個灰衣人?!”
司韶身形移動,避開封雲起的一掌,同時伸出手,一掌拍在封雲起的胸口,並冷聲道:“正是。”
封雲起沒有內力,被司韶這一掌拍飛了出去。
小黑蟲再次撲了個空,顯得有些暴躁,竟再次嗡嗡著,撲向封雲起。
無涯等人聽到打鬥聲,紛紛趕來。
無涯一眼便看見那個飛向封雲起的小黑蟲,當即心中一驚,忙擋在封雲起的身前,用刀去劈那小黑蟲。
這隻小黑蟲十分狡猾,見屋裏人多了起來,便扇動翅膀飛高,藏身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
無涯將大刀對準司韶,喝道:“司公子,你深夜造訪,大動幹戈,這是何意?”
司韶淺淺一笑,道:“本隻想取封雲起一人性命,卻被你們撞見我意欲何為,那就把命都留下吧。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說著,一鞭子抽出,直接卷了一人脖子,高高拋低,重重砸在地上。
骨骼碎裂的聲音,在夜裏響起。
封雲起知道,司韶是真的動了殺心,且要斬草除根,唯恐今日之事敗露,對他不利。
封雲起站起身,抹掉唇角的血,邪肆一笑,道:“司韶,你以為,你能瞞得住阿顏嗎?”
封雲起這話說得十分有技巧,語調也拿捏得恰好到處,就好像胡顏就在現場,已經看到司韶的所作所為一樣。
司韶有一瞬間的懷疑和猶豫。
封雲起突然一把扯斷腰帶。他的腰帶上,點綴著黑色的珍珠。那些珍珠掉落到地上,蹦躂而起,發出雜亂的聲音。
封雲起直接道:“殺!”敵人來攻城,沒有不殺的道理!至於事後如何和胡顏交代,則……再行考慮。
司韶這才知道,自己重了緩兵之計。
他一鞭子抽向封雲起的所在。
無涯用後背幫封雲起擋了一下。瞬間,皮開肉綻。
其他護衛則是趁著司韶被雜亂的聲音幹擾,紛紛襲向了司韶。
在屋內,司韶的鞭子受到製約,但起威力仍舊驚人。
護衛們學著封雲起的樣子,不時扔出一些東西,幹擾司韶的聽覺和判斷。
三名護衛,前後夾擊,配合默契。
司韶被砍了一刀,在後背上。
他眸光一冷,直接扭開銀鞭上的機栝,將其分成兩個部分。鞭身部分僅留下一小部分的鞭把,被司韶攥在左手。右手上的鞭把一甩,竟從中彈出一根鋒利的三棱刺,散發著攝人的寒光。
司韶的動作不但快,且十分刁鑽、凶猛。他刺穿擋在前麵的那個人,劃傷剩下的二人,然後直奔封雲起而去。
隻因,小黑蟲悄然出現在封雲起的身後,在為司韶指引方向。
司韶去勢凶猛,直接抽翻了無涯,衝到封雲起的麵前,三棱刺泛著寒光,狠狠刺下。
司韶的動作快若閃電,若是封雲起還有內力,到不懼他,但現在他內裏全無,動作自然就慢上很多。
封雲起抽出九環火鶴刀,攔下這致命的一刺。
司韶變招極快,揚起三棱刺,再次襲向封雲起。
與此同時,那隻通風報信的小黑蟲,一個俯衝,衝向封雲起的肩膀。
封雲喜左右受敵,唯有將傷害降到最低,幹脆避開肝膽,用血肉之軀去迎接司韶,他則是揚刀去對付那個小黑蟲。小黑蟲格外狡猾,上下左右的亂飛。封雲起幹脆一刀拍出,將其打昏在地。
司韶一招得手,在封雲起的腹部留下一道傷口,血流不止,忙又出殺招。
封雲起回手劈向司韶,卻被他一腳踹到牆上。
司韶如同銀發銀眼的魔鬼,迅速逼近封雲起,揚起手中三棱刺,毫不留情地刺向封雲起的腹部。他,要他的命!
就在這時,一隻素手突然出現,在司韶的手背上一拍,直接奪走了三棱刺。
司韶原本就心虛,怕胡顏知道他的所作所為。那隻素手明顯是女子的手,且武功不弱,令司韶暗自心驚,以為是胡顏來了。竟,微微一愣。
那隻素手就像遊戲般,將三棱刺轉了個方向,對準司韶的腹部,狠狠刺入!
司韶這才驚覺,那隻素手的主人,決計不是胡顏!他忙後退三步,一鞭子抽去。
那隻素手攥住鞭尾,用怪異的聲音嘎嘎笑道:“雕蟲小技,就不要丟人現眼了。”
封雲起捂著腹部,站起身,看向蒙麵黑衣人。那女子雖然救了他,但他卻仍舊有所防範。有時候,敵友這種東西,是不容易分清的。這一刻的敵人,未必不是下一刻的盟友;這一刻的親友,未必不是下一刻的仇敵。皆看一個利字而。
司韶也是一個狠角色。他知,三棱刺裏有放血槽,哪怕拔出它的後果不堪設想,也不能任血流光。拔,還有一線生機;不拔,怕是死在眼前。
司韶當機立斷,拔出三棱刺,一甩銀鞭,將其纏在腰間,壓住傷口。手持三棱刺,直接對上神秘黑衣人——白草。
白草冷哼一聲,道:“真是不自量力!”抬手,拍向司韶的胸口,將其打飛了出去。
白草尖銳地嘲弄道:“一個瞎子,也敢如此猖狂。也好,今天就讓本尊教訓教訓你,權當送給胡顏的一份小禮。”說著,身形一閃,出現在司韶麵前,一腳將他踢起,然後飛身一躍,將他重重踹到地上!
司韶咳出一口鮮血,噴到了白草的褲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