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四章:與昂哲同行的女人
昂哲與胡顏,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情人,若掐著過往說,二人絕對是仇敵,但最為詭異的是,二人真的在同行。
二人一路向北,離六合縣越來越遠。
馬車中,昂哲支著一隻長腿,邪倚在靠枕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胡顏,其目光極具侵略性。
胡顏也倚在靠枕上,不過卻坐得筆直。她的麵前放著一隻小巧的幾,幾上有幾本書。她的態度十分坦然,並沒有因為和昂哲同行而焦躁不安。她靜靜看著話本解悶,不時還能輕笑兩聲。話本裏不但講述著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還附以十分動情的畫卷,其畫風之優美寫實,令人耳目一新呐。
她也不動手,若要翻頁,就用下巴去蹭紙。雖說紙張昂貴,但看起來就是比竹簡舒服多了。
昂哲道:“你倒是停怡然自得。”
胡顏眼也不抬,對昂哲的話置若罔聞。
昂哲的眼中凝聚起陰狠之色,道:“說話!別讓我熱臉貼你冷屁股,這樣,我會變得很狂躁。”
胡顏打個哈欠道:“別貼了,我嫌你臉髒。”
昂哲突然掃開幾,撲到胡顏麵前,請她按到車板上,盯著她的眼,威脅道:“你的命在我手上,最好學會哄我開心。”
胡顏正色道:“聽封雲起說,你算得上是梟雄,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我也發現你確實兩樣厲害的手段。”
昂哲等著下文:“哦?”
胡顏道:“其一,你擅長利用女人威脅別人。其二,你也挺擅長威脅女人的。”
昂哲的臉黑了。他低聲道:“你還真是伶牙俐齒。已經到了我手中,竟還敢和我叫囂!你是真不怕我的手段嗎?”言罷,用鋼鉤鉤起胡顏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脖子。
胡顏含糊地道:“我錯了。”
昂哲微微鬆開些利刀。
胡顏道:“你還有第三能耐,虐待女人。”
昂哲突然低頭,去咬胡顏的嘴。
胡顏直接轉頭躲開,下顎上被鋼鉤劃出一道血痕,淡粉色的血滴答落下。
昂哲的眸子縮了縮,收回鋼鉤,一把扯住胡顏的長發,迫使她抬起下巴。他低下頭,深處舌頭,舔掉胡顏下顎上的血。
他的眸子變得幽深起來,整個人興奮得鼓起了胸膛,沙啞道:“”你既然跟著我,就是我的女人,你首先要學習的便是如何取悅我。”
胡顏嗬嗬一笑,傲然道:“素來都是男人學習如何取悅我。你若有心,不防和別人討教一下,如何哄我歡喜,垂憐你一二。”
昂哲的眸子劃過暗光,竟興奮得難以自持。他說:“胡顏,你很誘人。就像草原上的野馬,隻有最強的男人才能騎上你,讓你變得乖巧。總有一天,我會騎到你哭!”湊到胡顏耳邊,用力嗅了嗅,沙啞道,“我很奇怪,你是如何變來變去。是不是隻要在男人身下承歡,就會變得青春貌美?你離開封雲起,是因為他不行了吧?”言罷,竟然在胡顏的脖子上用力一舔。
胡顏揚著下顎,修長的脖子白皙而脆弱,無一不是極致的誘惑。她用力掙開昂哲的束縛,眼神火辣地盯著昂哲,誘惑道:“你說對了,我就是靠承歡來吸收男人的精血。封雲起被我誘到床上,尚未幫我恢複成十七八的樣子,便不行了。”靠近昂哲,神色放蕩地誘惑道,“不如,你來?”
昂哲真想撲倒這個妖精,讓她知道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男人!但是,胡顏的詭異他看在眼中,有些不敢輕舉妄動。畢竟,若一夜歡好過後,他也不舉了,此事……著實有些令人難以接受。
胡顏往後一倚,挑眉嘲諷道:“是男人嗎?來啊…… 讓我見識見識你的威猛。”
昂哲被激,熱血上頭,將一把扯過胡顏,將她壓倒。
胡顏非但不躲,反而十分住動地抬頭迎了上去。
昂哲本想試探一下胡顏,不想胡顏竟然真地在誘惑他。昂哲,退了。
若他不舉,他將淪為所有人的笑柄,就連王位,也將於他無緣。
胡顏罵道:“孬種!”
昂哲的臉一黑,一把拍碎了幾,泄恨。
胡顏揚起下巴,如同女王般命令道:“我渴了,給我尋些果子吃。”
昂哲不悅道:“大冬天地,我上那裏給你尋果子吃?!”
胡顏鄙視道:“你沒能耐,就別說讓我當你的女人!我要吃果子,就必須吃果子!”
昂哲怒道:“你閉嘴!”
胡顏冷哼一聲,扭著身體,挪到了靠枕上,閉目養神。她現在已經能動,隻不過還要裝著手腳不能動罷了。她現在格外愛惜自己,且再給她幾天時間,讓她將身體徹底養好,然後叫這個昂哲知道知道,何謂女人記仇!
她之所以選擇和昂哲同行,一是為了逃開封雲起,不想留下來讓封雲起繼續對她出手。嗬……封雲起在床上變著花的折騰她,不就是不想讓她的骨頭長合嗎。如今,她身體漸好,他定然想出其它法子折磨她、留下她。其二,昂哲挑她手筋,拔她指甲,此仇必須報!她現在是虛弱,但是論起殺人,她還是有七分自信的。腹中六顆高手內丹,她已經準備吸收第四顆了。說實話,她就算手不能動、腳不能踢,一腦門磕出去,也能碎了昂哲的腦骨!若非如此,她怎敢讓昂哲帶走自己?昂哲也不想想,她既然敢和他走,難道隻憑借一顆不冷靜的心?輕敵者,注定要死在敵人的手上。這是慣例,昂哲逃不脫的。
與其和封雲起兩兩傷害,莫不如各退一步,海闊天空。她不想殺了封雲起,隻想斷了這場是是非非。昂哲被胡顏忽悠,一時半會不敢動她。
這麽一個女人,他心心念念著要嚐嚐她的味道,卻承擔不起後果。
昂哲盯著胡顏就像一匹餓狼盯著肉,無論白天還是夜裏,都泛著幽幽藍光,無比解餓。他的眼神極具侵略性,一看便知,是男人想要弄女人。
胡顏該吃吃、該睡睡,偶爾透過馬車窗口望向外麵,會愣神很久。一雙眸子明明滅滅,映著滿世清寂,想著那個總隻喜歡穿玄色、白色、淡粉色衣袍的男子。
玄色,就像他內心的深淵,無悲無喜,不知痛;白色,就像他的世界,四季皆是大雪紛飛,白茫茫一片,冷凍了歲月的痕跡,也凍僵了心腸;淡粉色,就像他的情、她的血,讓黑與白有了一點點兒的色彩,讓一切變得不一樣。這種變化,充滿了血腥,經曆了殘忍,最終才能綻放出一朵飽含心血的小花,淡淡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