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他說會恨她。

  他堅持著不放手，她也同樣堅持要放開。


  愛情到最後，是一場錐心刺骨的悲傷，綿延的斷的穿越晚里。


  陽光下的他，終於開始恨一個人了，他說，這是一輩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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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咀季離獃獃的垂下手臂，手機無意識的划落，她說了殘忍的話，現在的他是什麼心情，是恨她並傷心著么？他說不要分手，接下來該怎麼做，她似乎又迷茫了。


  如果藝晞堅持下去的話，她會不會心軟？

  不，她搖頭，季離你要明白，心軟就是給他服下的毒品，只有不斷的給才能讓他快樂，但同樣也是在消耗他的生命，謊言不可能存在一輩子的。


  犟所以，她也要堅持，恨她都無所謂，她誰都不要了，她想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在喧鬧過後，她想要孤獨的自由。


  地上的手機一邊震動一邊迴響著悅耳的鈴聲，她蹲下身子，慢慢的站起，是季藝晞的號碼。


  是接還是不接。接吧，就算正式的面對他，也要堅持下去。


  「喂」


  「你在哪裡？我現在你家，你一整個晚上都不在家，你去了哪裡，就那麼迫不急待想要投入他的懷抱了，一分一秒都等不了了么？」想到有這種可能性，他的情緒失控了，口不擇言的無法阻擋的說出口。


  季離心中痛了一下，無奈的說道「我在湖邊，我這就回去。」


  掛了電話，她走出了家，一路上她一遍遍的想，該怎樣面對他，家門口停著白色的車子，她鎮定的深呼吸，打開門。


  季藝晞靠在牆邊，郁痛的站著，抬頭看了她一眼，突然間笑了，走過來抱住她「對不起，我誤會你了，我的小離最乖了」只要能看到她，這樣子真實的抱著她，他才會覺得心是滿的。


  好難過，這樣的他讓她恨透了自已，要那樣的殘忍的對他說，她咬著嘴唇，咬破了出血了，這樣可以短時的以痛攻痛。


  她推開他，冷著臉說道「藝晞，我們分手吧，因為我沒辦法愛你，我不想在繼續錯下去了」好低頭看著手指，不敢抬頭去看他現在的表情。


  季藝晞悲痛的盯著她，低喃「錯下去不好么？你說過你不會離開我，要陪我到老的，你說過，季離，你不能反悔」像是被人**解剖一般，刀子輕緩的劃過皮肉，是極致到讓人休克的痛。


  「沒錯，我反悔了，因為我無法做到把心交給你，這樣子對你一點都不公平，你是季藝晞，你這麼優秀，你應該毫不留情的辱罵我一頓，然後瀟洒的離去，不要讓自已變的這樣，好么？」季離的心與他一樣的痛，因為他的脆弱，他的無助，讓她覺得自已正手拿尖刀，一刀刀的刺穿他，老天，為什麼她只能這麼做。


  他走來捧住她的臉，笑的像個孩子般燦爛，卻如同快死亡的人一樣，蒼白而透明「你不用把心給我，我的給你就好了，季離，收回分手的話，你想看著我死掉么？」他低下頭，小心的吻住她。


  季離只能任由眼淚流過，她不要看著他死掉，她不要，在這個世上她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他，可是結果傷他最深的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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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移開嘴唇「你看，你是愛我的對不對，季離，我們要永遠在一起，除非我死了，不然這一輩子我都不會放開了，知道了么，除非我死了」他堅定的說，請原諒我的自私，不能放你自由飛。


  「藝晞，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求求你了，我好累」他能瀟洒一點多好啊，就算是抽她二巴掌，她都不會有怨言的。


  「跟我在一起這麼累么？我不管，你要對我負責到底，我不會放手的，你死心吧，季藝晞現在有多可憐，你看到了么？因為你，他有多可憐，愛他吧，慢慢的愛他，在給一次機會好不好。」


  季離閉上眼睛，不想見他這般低聲下氣的樣子，那不是原來的他。


  「季藝晞—」她怒吼，讓自已狠下心腸「我不愛你，一點一點都不愛你，不要在糾纏我了好不好，你讓我真的很累，放過我吧。」


  他呆在原的，時間靜止了，如同風一吹就會就成沙子吹向天邊。


  他徒然的大笑「季離，你真的很殘忍，放過你？我的愛廉價到比泥土更不值錢么？」他臉色一沉，升起的是一種恨意，深入骨髓的恨意，他不在卑微，他不在乞求，他身上有一種陰冷之氣。


  傲然站立著，笑容明媚妖嬈，笑的傾國傾城，優美的抬起手，撫過她的臉，輕柔的低語「季離，我會恨你，永遠，在每個午夜，你都要記得，你傷害過我，在每個清晨，你要記得，你拋棄了我，我會用一生的時間來恨你。」


  季離的麻木的站著「好，你恨我，千萬不要原諒我」因為她永遠無法在原諒自已了，傷害了愛她的人，一個在她艱難的歲月中，給她支持給她溫暖的人。


  她永遠不會忘記，他牽起她的手，穿過校園的情景，也不會忘記在季雪的責難面前，擋在她前面的樣子，他是她的保護神，可是今天她恩將仇報了，她是一條毒蛇，咬傷死了救她的人。


  她該下的獄，沒錯，她不得好死。


  季藝晞垂下手，看她最後一眼，嘴角是絕望過冷漠，眼神空洞，他優雅的轉身，沒有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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