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不同的想法,同樣的決裂。
有時不是說錯的反面就是對,心情也不只單單的只在一個情緒點上。
心情是複雜而沒有頭緒的,不管錯對,心是真的難受。
——————————————————————————————她不知該板著臉還是稍微溫和一點。
「謝謝你救了我」她低聲說著,沒有轉過頭看他,這樣很不禮貌,她也知道的。
慧季夜沒有回應,原本挽的很整齊的頭髮現在很凌亂,手臂上有著幾道深淺不一的划痕,血已干透了,在雪白剔透沒有任何瑕疵的皮膚之尤其的明顯。
他的心刺痛著,這樣子狼狽的她,又是他害的,要是他沒有來呢,她會怎麼做,那群混混早已等的不耐了,遲早就動手,那時她又該怎麼辦。
伸手撥了下她垂在額前的頭髮,她微微側頭,躲開他的手「麻煩你送我回家。」
哩季夜的手僵在那裡,許久之後才發動車子離開,到她的家門口,她連再見都沒有說就下了車。
季夜跟在後面,在她關門的一瞬,被他擋住「可以跟我好好談么?」
想了想,她沉悶的低著頭說「太晚了,明天吧,我累了。」
「不,就今晚說。」他把手伸進門裡,強迫性的推開,把她也一同拉了進去,如果她一直這樣下去的話,他也會鬱悶而死。
季離坐在沙發上「你要談什麼?」
季夜嘆氣,坐到對面的沙發上「先把衣服換了,傷口處理好了在說」他實在不忍看她這副樣子。
「沒關係的,你說完就會走吧,我等下洗澡時在處理好了。」
季夜皺緊了眉頭「我說先換衣服,不要讓我在重複一次,不然我會親自動手」他不喜歡她不溫不火,不怒也不笑的樣子。
季離抬頭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說到就會做到「那好,我去換,你在外面等吧」起身走進房間,她無精打採的脫下了禮服,這才發現原來腿上的傷痕比手上還要多,怪不得那麼的痛。
傷在隱秘的地上,不容易去發覺,發現后卻痛的更至。
要清洗一下傷口才可以,不然一定會發炎的。可是他還在外面,如果拖的太久,他會不會不耐煩。
管他的,要是等不及了他先走了不是更好。
來到浴室放水,鏡子里的自已臉色好蒼白,這一個晚上怎麼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呢,她望著鏡子,漸漸出神,水放滿了,沒過了浴缸,放在邊上的肥皂無聲的划落到地上,她全然不如,靈魂像漂浮。
不想了,拍了拍臉,她轉身才看到水早已沒過了浴缸,上前去關水籠頭,剛走幾步就感到腳下踩到一樣東西,人不由的向前滑倒。
「啊——」
季夜在外面聽到從裡面傳來的尖叫聲,快步的推開房門,她沒有在房間里,那麼是在浴室。
他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先敲了敲門「季離,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不要進來,我沒事」季離勉強的動了動,完了,可能扭到腰了,動一下都好痛,根本起不起。
「哦。那你好了就出來」季夜等在門口,他覺得她在撒慌,就是不想讓他進去,那他就等在門口「我給你10分鐘時間,不出來我就進去了。」
.
好卑鄙,又用這一招「不,不可以,我沒穿衣服」季離用力的想直起腰,結果痛的眼淚都來了。
10分鐘,怎麼辦?他真的會進來的,還是跟他說實話好了,她對著門口喊道「那個,我不小心摔倒扭到腰了,你能不能幫我拿條浴巾,外面架子上有」她越說越小聲。
季夜在門口輕笑,他就知道了,從架子上拿下一塊毛巾,他正打算開門。她又追加了這麼一句,
「那個你從門縫裡遞給我就行了。」
季夜直接推開門進去了。
「啊……你出去」季離捂著身體,囧困的臉一路紅到脖子根部。
季夜慢條斯理的抖開浴巾,包上她的身體,抱到床上「就那麼害羞么?我早已——」
「你別說出來」季離抬頭阻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因為她這種事情,現在很反感,會想起他跟白芯,會想起剛才在路上的那群流氓,原本也是美好的事情,可現在在她心裡只感到了厭惡。
「不說就表示沒有發生過么」對於她藏不住的反感,季夜感到了一絲心痛。
「你說的對」她的心彷彿也被什麼東西刺中一般「不說,不去想不代表什麼都沒有發生,發生過就是發生過,光靠去忘記根本就不能代表什麼?」她口氣有點沖。
季夜知道她話中所指的是什麼意思「季離,這就我要跟你好好談的,白芯所說的孩子不可能是我的,而且這是過去的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但是我還是覺得有噁心,像是吞了一口蒼蠅那樣的噁心,你可以說我無理取鬧,但這就是我此刻的真實心情。」既然他想要知道她心裡的想法,那她就告訴他。
季夜心頭劇烈的開始疼痛起來「季離,如果你要這麼算的話,我有過的女人何止一個,而且,你跟藝晞就沒過么?你成年了,連這個都經受不起么?」她太不可理喻了。
季離突然沉默了,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他用10秒鐘就把變成了啞巴。
任何的語言都是蒼白的,任何的辯解都是無用的,她什麼也不想說,不想說其實她跟藝晞沒有過,不想說的太多太多,沒意思,也沒意義。
心裡淺嘗著苦苦酸酸的液體,表情有些極度的難堪與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