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木屋
那一晚,我的人生經曆了太多,從驚恐到不安,最後是疑惑。
我靠在身後的木頭上麵,一直想不通這些事,為什麽要抓我?我剛剛來這裏不過幾天而已。
這些人,把我關在裏麵到底想做什麽?似乎並沒有下一步的舉動。
如果是綁架勒索,至少會讓我打電話索要贖金,但是沒有,我被困在木屋裏,整晚不敢合眼,直到第二天,有人打開了門。
那是一個樣子很凶的男人,先是看了看盆裏的東西,嘴裏不知道罵著什麽。我躲在那,一動不敢動,看著他把盆子踢翻,裏麵的東西頓時撒的滿地都是。
隨著‘砰’的一聲,木門再一次重重關閉。那一刻的不安之後,又是死一般的靜,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外麵亮了,隱約的有光落進來,我慢慢靠近,從那個木門向外看,隱約的看到,這裏似乎是一個山坡,我看到了樹,還有一塊凸起的石頭。
怎樣才能逃出去!
我手裏能用的隻有那塊堵住嘴的黑布。蒙在眼睛上的東西,還有角落裏的那塊破得不成樣子的毯子,甚至連一塊石頭,或者一個棍子都沒有。
一定要從這裏出去。
手指抓在上麵,用力抓了幾下,根本不行,這裏的木頭異常的硬,手指上頓時傳來一陣痛楚,根本沒有辦法從這裏出去。
屋頂和四麵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縫隙,唯一的可能就是下麵,我用力踢了踢,隨著那塊破毯子移動位置,我驚奇的發現,那個位置有一個洞。
漆黑的洞口,周圍用幹草堵住,我一下子興奮起來,很明顯,這個洞應該是以前關在這裏的人挖的。
我把裏麵的幹草掏出來,手盡力伸進去,這個洞口足夠一個人鑽進去,隻要不是太胖,裏麵很深。
我一咬牙鑽了進去,渾濁的氣息撲鼻而來,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了那麽多,隨著身體進去,裏麵已經沒了路。
我用力撞了幾下,還是沒有,隻好退出來,這個洞的深度,足夠從這間可怕的木屋子裏逃出去。應該是外麵的地形的緣故,挖洞的那個人,並沒有最終從這裏逃走,結局又是什麽!
無助、恐懼再一次襲來,隱約的聽到說話聲,我快速把幹草塞進去,破毯子蓋在上麵,然後整個人假裝坐在上麵,盡量堵住洞口的位置,這是唯一可以逃出去的生路,一旦被人發現,前功盡棄。
門再一次開了,鑽進來一個人,手電光落在我的臉上,我連忙用手擋住。這時隱約的聽到,後麵的那個人問了一句,“怎麽處理?”
前麵那個人麵色冷得嚇人,看了幾眼,然後對身後的那個人說道:“錢還沒收到,人看好了,不能死了。”
“是。”
我躲在那,裝作根本聽不懂的樣子,那個人扭過頭又看了我一眼,用那種沙啞的聲音笑了一聲,然後轉身從木屋裏出去。
光亮消失,再一次回歸黑暗,聽到腳步聲走遠,我鬆了一口氣,這些人對我並不提防。臉上甚至沒有帶任何的東西,應該清楚,我不是本地人,而且,按照剛才的對話,有人付了錢,讓他們這麽做,但是一直沒有收到好處錢。
至少,現在我是安全的,但是。一旦收不到錢,或者是收到錢以後,我的命運會如何,鬼才知道。
還是要逃,必須逃出去。
幹草掏出,那塊黑布纏在手上,撿起地上的鐵盆,再一次鑽了進去,這裏的土異常的堅硬,幾乎每一次鐵盆落在上麵,隻能下來一點點的土屑,不敢相信,這樣深的距離,那個人是如何挖出來的,最後為什麽放棄。我相信,隻要繼續挖下去,很快就可以從這裏出去。
一盆土從裏麵挖出來,我的胳膊已經開始發酸,尤其是手腕的位置。就想要斷了一樣,跑到木門前麵聽了聽,外麵沒有動靜,再一次鑽進去,就這樣。不知道挖了多久,也許隻是一會,也許是很久,在這樣昏暗無光的木屋裏,根本沒有任何時間概念。
隱約的透進來一絲涼意,就在我筋疲力盡的那一瞬間,我用力抓了幾下,真的有風,雖然隻是一絲,但是那一絲風,已經讓我瘋狂。
這一絲絲的風,就像是一個陷入絕望的人,看到了一絲希望,隻要希望在,生命就不會停止。
我的身體恢複力氣,一次次的挖下去,前麵的洞口不斷擴大,從一個縫隙到足夠伸出去一隻手,外麵的天已經黑了,這裏和我想的一樣。真的是荒山之中蓋起來的一個木屋,很有可能就是為了把人抓到這裏。
一定可以逃出去,一定可以。
渾身的力氣幾乎耗盡,喉嚨裏就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沒有吃東西,肚子餓得不行,就在我準備繼續挖的時候,隱約的聽到一陣腳步聲,腳步聲在快速接近。
我頓時慌了,快速向後退。拚命的退,感覺地麵蹭到胸上,異常的疼,這個時候已經管不了那麽多,必須在那些人發現我之前,返回去。
我做到了,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我蜷縮在那,身體不停的發抖,又是那個人,手裏拿著另外的鐵盆,拿在手裏的手電朝著我照過來。
我低著頭,餘光朝著那個人看去,他慢慢把盆放下,轉過身朝著外麵看了一眼,並沒有出去,下一刻,而是把門帶上,用手裏的鎖鏈瞬間纏在上麵。
這個人要幹什麽!
那一瞬間,我幾乎明白了他的意圖,很明顯,他這樣做,是要對我的身體有所企圖。
此時的我,渾身沒有氣力,幾乎沒有反抗的能力,難道,就這樣,被這個畜生給淩辱?
我不甘心,不甘心這樣,為什麽,我的命運總是如此的悲慘!
那個家夥湊了過來,嘴裏嗚哩哇啦說著什麽,我根本聽不懂,隻是從他臉上的表情,可以斷定,一定是在說那種侮辱人的話。
我蜷縮在角落裏一動不動,就那樣看著,眼前的男人慢慢脫下了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