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他不是我先生。
奚望等待著謝庭東評價的時候實際上心底是有點緊張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她告訴自己一定是因為謝庭東身上壓迫的氣勢太強了……
「露太多。」謝庭東直接扔出了這麼幾個字來,讓奚望有些無語,卻讓身旁的服務員忍不住露出了羨慕的笑意。
「小姐,您先生真寵您。好羨慕啊。」在外人看來,能夠說出這樣的話的男人,都是心底有這個女人的。
但是奚望卻並不這麼認為,謝庭東對她,估計也只是最膚淺的想要得到肉.體的關係,談不上喜歡更談不上寵愛這種東西。
她跟謝庭東原本就是從肉.體關係開始的……
「他不是我先生。」奚望沒有像一般的小女生那樣聽到這種被誤會的話語滿臉通紅,而是冷靜地扔出了一句話來,讓服務員略微有些尷尬。
「昂……還沒結婚是不是?那就是男朋友了。」服務員連忙給自己找台階下。
奚望剛想要開口反駁,謝庭東直接打斷了她,他起身走到了她身後,伸手拿出了一件款式簡單的禮服遞給了服務員:「這件,讓她去換上。」
奚望覺得謝庭東真的是一個很麻煩的人,要是以後誰嫁給了他,估計有得受罪了……
但是她現在是他的下屬,不能夠拒絕。
她老老實實地從試衣間又去換了衣服,她走出來,在鏡子當中看到了自己的樣子,這件禮服是抹胸的款式,但是卻將胸前包裹地很好,根本不會讓人窺見她身前的美好。
相比較起來,剛才那件的確是在胸前露太多了……
「這件和剛才那件。」謝庭東看了一眼奚望,這一次算是滿意了,將卡遞給了服務員。
奚望楞了一下,轉過頭去看想謝庭東:「剛才那件你不是說露太多了嗎?」
況且,她也就是今晚參加招標會而已,禮服這東西又不是每天都要穿,為什麼要買兩件?
謝庭東沒有理會她,她暗自吐了吐舌頭,就知道謝庭東這傢伙說話完全是看他心情的……
*
車內,奚望身上披著外套,淡淡開口問謝庭東:「你不是想要睡我嗎?我露地多你不是應該更加喜歡才對嗎?」
奚望的話裡面含著很深的諷刺意味。
她別過頭去看向正在開車的謝庭東,看到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面略有不悅。
「你可以選擇在我面前露,而不是在這麼多人面前露太多。」謝庭東這句話很霸道,讓奚望心底有些不適。
「你又不是我的誰,我憑什麼在你面前露?」奚望略微挑眉,她自己都發現對謝庭東說話的時候,全部都是諷刺,從來沒有好好說話的時候,「女人的身體,當然是要留著露給老公看的。」
謝庭東的面色似乎更加深沉了一些。
車子開到了檳城飯店門口,侍者來幫忙泊車,奚望跟著謝庭東一起進了酒店的宴會廳內,她不算是他的女伴,因此也不需要挽著他。
這個時候奚望才看到謝庭東手中提著另外買下來那件禮服的紙袋。
她剛想問為什麼要拎出來的時候,不遠處卻是出現了一道女人的身影,依舊是CL的裸色紅底鞋,高挑的身材,穿著一身職業套裝。
「庭東。」江暖每一次叫謝庭東的名字的時候,都帶著一股子的溫柔,這樣的口氣奚望覺得自己一輩子都學不來。
謝庭東將紙袋遞到了江暖面前,江暖伸手接過,打開紙袋看了一眼:「這件禮服好漂亮。謝謝你,庭東。」
奚望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謝庭東是買這件禮服送個江暖的。
難怪……所以她這算是當了一回江暖的衣架子。
這個時候江暖彷彿才看到她一般,目光不著邊際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奚小姐,今天的招標會你要好好表現,不要給庭東丟臉哦。」
這句話的口氣說得非常溫和,毫無破綻可言,但是話語的內容卻是讓奚望覺得有些厭惡。
江暖這個女人太不誠實了,明明應該是很討厭她的,但是卻在人前表現地一副溫和待人的白蓮花樣。
奚望最不喜的就是這樣的女人,但是奈何男人都喜歡吃這一套。
「這就不用江小姐操心了。」奚望也不是軟柿子,直接開口。
江暖扯了扯嘴角:「庭東,待會見。」
謝庭東沒有理會江暖,奚望發現自始至終,謝庭東都沒有跟江暖說一句話。
不知道為什麼,江暖和謝庭東,總給奚望一種吵架了的夫妻的感覺,雖然兩個人之間好像並不和諧,但是她總覺得謝庭東應該是喜歡江暖的,這是女人的第六感……
她不敢想太多,這也不是她應該操心的。
*
會場內,觥籌交錯,到處都是名流巨賈,奚望就跟在謝庭東的身後,她的方向感很差,即使是在很狹小的範圍內都容易走暈,以前還好,尤其是在生完孩子之後,她覺得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一孕傻三年,她三年還沒過去呢。
謝庭東一直在應酬,他同人喝酒的時候,奚望就跟在他身後,一旦有人問起有關這個項目的事情,她就會添幾句話。
一切都發展地很順暢,正式的招標會在一個小時后開始。
但是,奚望卻出現了一點狀況,她想上洗手間……
「謝先生,我去一下洗手間。」奚望低聲對謝庭東開口,謝庭東淡漠頷首。
她去詢問了服務員洗手間的位置,但是檳城飯店她之前沒有來過,而且是南城最大的一家酒店,服務員一說她就糊塗了,不知道該怎麼走。
但是今天招標會,每個服務員都非常忙,她總不能夠讓服務員引著她去洗手間。
無可奈何下,她只能夠胡亂走。
她繞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洗手間,但是卻走到了一個走廊裡面。
這個時候,走廊盡頭傳來了男女的細聲低語。
「顧少,不要……」女人的聲音裡面帶著一點點的乞求,但是更多的是嬌羞。
奚望皺眉,暫時還不能夠看見那邊的身影,她一下子就明白了那邊在幹什麼,但是她對這種事情沒有任何興趣,仍舊筆直走過去尋找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