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不怕她吃醋?
她越是說的清心寡欲隨性無比的樣子,他就越是惱怒。
他漆黑的瞳仁緊緊盯著她那雙清澈的眸子,似是要將她看穿。
「奚望,真有你的。」謝庭東這幾個字說地近乎於咬牙切齒,聽起來讓人心生寒意。
奚望抿了抿嘴唇,其實她自己心底也不舒服,臉色仍舊淡淡地對謝庭東說道:「在謝先生需要女人的時候我幫你找個經驗豐富並且喜歡你的過來,也算是幫你解決需求吧?」
奚望壯著膽子開口,一進來發現謝庭東並沒有同那個空姐做什麼的時候,她的心底有著淺淺的竊喜。
「你再說一遍。」謝庭東現在正在氣頭上,不僅僅是精神憤怒,身體更是仍舊沒有滅火。
她走到一旁拿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潤了潤乾澀的喉嚨。
「看來謝先生也不是什麼女人都隨便睡的。」
她雲淡風輕地扔出這麼一句話來,對於謝庭東來說相當於是侮辱。
在她的眼裡,他大概就是隨隨便便騙女人上床的男人。
他臉色陰沉,沒有再同她說話,接下來飛行的幾個小時她也沒有再敢去打擾他了。
*
費城,機場。
來接機的謝氏集團費城分公司的人,奚望跟著謝庭東下飛機,但是不敢走在他身邊,只是跟在他後面默默地走著。
一來是不希望別人揣測他們之間的關係,她只想作為謝氏的員工出現在這裡。
二來是不想跟謝庭東走在一起,這一路上他們都沒有再說過話。
分公司的人安排好了酒店,因為不知道謝庭東和奚望的關係,所以奚望的房間是獨立的,並且跟謝庭東不是在同一層。
她按照公司的安排拖著行李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間,都沒有瞧謝庭東一眼。
晚上有個很重要的晚會,因為提前知道所以她就準備了一件禮服。
她穿著禮服到頂樓的總統套房去等謝庭東的時候,按下門鈴,一陣腳步聲從門內傳來,來開門的卻是一個女人。
當她看到是個女人的時候,瞬間有些愣神。
這個女人她不曾見過也並不眼熟,看到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
「您好,我找謝先生。」她畢恭畢敬地開口,下意識地想到了這個女人是謝庭東在費城的情人。
一個多金又成功的男士,多幾個情人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更何況謝庭東還有這麼一副好的皮囊。所以奚望也並沒有流露出驚訝的神色。
「William,有人找你。」女人一身香檳色低胸晚禮服,身材和氣質都是上乘的。她別過頭去看向身後,謝庭東正在穿西裝外套。
他一邊繫上袖扣一邊走向了玄關處的方向。一身黑色西裝配上了深藍近乎黑色的領帶,整個人看上氣質厚重的同時又不顯得老陳呆板。
這個男人總是能將西裝穿出不同的味道。
「有事?」謝庭東的目光在奚望身上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落在了她的晚禮服上面。
奚望今天穿了一條款式和剪裁都很簡單的小黑裙,抹胸的款式,看上去不能說出眾只能說無功無過。她不認為以謝氏職員的身份站在謝庭東身邊需要出風頭。
「晚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奚望低頭看了一下手機屏幕上的時間,提醒著謝庭東。
「知道了。」謝庭東從飛機上到現在就沒有跟她好好說過一句話,自始至終的冷漠。
奚望頓了一下:「不一起下去嗎?」
那個穿著香檳色晚禮服的女人含笑看了一眼謝庭東,又看向奚望細細打量了一下:「William待會和我一起下去。你先下去吧。」
奚望怔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哦,原來這個女人才是謝庭東今晚的女伴……
她竟然想當然地覺得自己會是謝庭東今晚的女伴,畢竟陪同他來費城的也只有她一個女人。
現在出現這麼一出,就顯得她自作多情了……
「哦,好。」奚望因為心底覺得不舒服,表現到臉上就顯得更加冰冷了,冷冷淡淡扔了一句出來。
女人覺得奚望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有再理會她,任由奚望離開了房間門口。
「William,這個女人是你的員工?」
「女朋友。」
女人微微一怔,隨即就笑了,走近謝庭東的時候眼底帶著譏誚的笑意:「那今晚我作你的女伴,不怕她會吃醋?」
謝庭東的臉色未變,仍舊鎮定如常。
他系好了手腕上的袖扣,輕攬住了女人纖細的腰肢,但是女人卻感覺到謝庭東攬著她腰肢的手一直都是虛扶著的,並沒有真的碰到她。
這個男人足夠地紳士,即使位高權重,但是也不會佔女人半分便宜。
*
一樓宴會廳內,奚望原本以為自己是陪同謝庭東來的,這樣的話在這樣的場合下面也不至於顯得尷尬,但是忽然落單了,她就變成了孤零零地一個人,只能夠站在角落裡面喝香檳,等待著晚會的開始。
今天晚上的晚會是對方投資公司設宴的,一方面是為了給謝庭東接風洗塵,另一方面自然就是評估這次華鼎二期的項目。
奚望心煩意亂地走到了食品區拿了點沙拉吃,剛吃幾口就看到那個香檳色禮服的女人挽著謝庭東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們進來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他們的身上了。
奚望微微擰眉,這種感覺很奇怪,她知道是佔有慾在作祟,但是在飛機上將那個空姐送到謝庭東身邊的時候她倒是並沒有那麼強烈的佔有慾。
大概是她潛意識裡面覺得謝庭東是不會隨便碰那個空姐的吧……
她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轉身的時候忽然撞到了一個人。
「不好意思。」她手中的沙拉全部都倒在了那個人的西裝上面,她連聲道歉,想到這是在費城於是就用英語開口,「Sorry!」
「奚……奚小姐?」被撞到的男人看到奚望的時候,嘴角勾起了一抹很深的笑意。
奚望頓了一下,這是在費城,照道理說不應該有夫人認識她的。
她一抬頭,當看到是一張略微有些熟悉但是她印象也不怎麼深刻的華裔男人臉龐的時候,瞬間僵在了原地。
「傅醫生……」
這個傅醫生,是當年她被送到紐約私人醫院的時候,幫她做剖婦產手術的那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