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裝備精良

  徐亮和吳衛分手後，到兵工廠去找二哥徐冰。


  兵工廠的大門很氣派，中間是圓弧形的門樓，兩邊各有一個三層樓的炮樓，門口有重兵把守。徐亮走近大門，就有士兵過來問詢，得知是來找徐冰，有士兵進去通報，不一會徐冰就走出來了。


  徐冰給徐亮辦了手續，進門時向士兵介紹徐亮是自己的三弟，士兵才放行。


  兵工廠占地3200餘畝，是擁有槍廠、槍彈廠、炮廠、炮彈廠、藥廠、鑄造廠、火具廠、兵器廠8大工廠；公務、材料、審檢、庶務4處以及統計委員會、兵工醫院、兵工學校等17家單位的大型綜合兵工企業。


  徐亮看到兵工廠槍炮林立，森冷威嚴，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徐冰帶著徐亮邊參觀邊說：


  沈陽兵工廠是東北最先進的兵工廠，同時也是亞洲最大的兵工廠，是張大帥在造幣廠(原奉天機器局)內設立修械及製造槍彈工廠，稱為奉天軍械廠，一年後後改為東三省兵工廠。


  兵工廠擁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專家和高級技術人員1500餘人，擁有兵工培訓學校和“科學研究會”，產學研一條龍，擁有極強的研發能力和生產能力。


  1923年韓麟春任總辦，那時的機器購自日本，並聘請日本技師，擔任設計指導。


  1925年楊宇霆升任督辦，派德藉技師赴德大量采購機器，於冬季運到， 開始安裝。


  槍、炮、鋼及機器等廠，亦相繼增築，添購機器，所具規模數倍於前。


  並設立兵工小學及兵工學校，1926年至1928年，完全為擴充時期，增建槍廠及輕機槍廠。有機器8千餘部，槍、炮兩廠，為初建時之7至8倍，擴建完成，為當時全國規模最大之兵工廠。


  徐亮聽後忍不住問：“是不是楊宇霆任督辦時，兵工廠發展得最好？”


  徐冰答道：“是的，楊宇霆是軍事科班出身，對作戰及武器很有研究，在他的領導下，兵工廠的前景非常好。”


  徐亮又問：“那麽現在誰任督辦？兵工廠和原來的發展思路一樣嗎？”


  徐冰答：“現在臧式毅任督辦，發展思路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最近有消息稱，張少帥想把兵工廠改造為民用，生產汽車和拖拉機。”


  徐亮著急地問：“可現在是亂世，要打仗，武器裝備必不可少。張少帥想把兵工廠變為民用，很不合時宜吧！”


  徐冰擔憂地說：“東北軍有兵工廠配置武器，可以說裝備精良；隻是現在缺少有軍事才能的管理者，如果真要打仗，有可能是凶多吉少啊！”


  “跟誰打仗？還要軍閥混戰嗎？”徐亮問。


  徐冰閃爍其詞地說：“最近日本關東軍參謀石原、日本特務總長土肥對兵工廠很感興趣，經常與這裏的日本技師佐藤接觸，我估計一場大的陰謀正在醞釀中。”


  聽到徐冰說的最後一句話，徐亮猛然醒悟：難不成吳衛所言正是日本的陰謀，想到此，他的脊背嗖嗖地冒著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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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阿菊會所的一間密室裏，日本特務總長土肥、日本關東軍參謀石原和兵工廠日本技師佐藤正在熱烈地討論著。


  石原拋出自己的“最終戰理論”，他認為：東西方之間遲早有一戰，日本國土縱深太小，根本無法進行一場現代戰爭。他認為要想和西方打，首先得有個後方基地，這個基地就是滿洲(中國東北)。


  佐藤有些悲觀地說：這些年，東北兵工廠生產了大量的新式武器，配備給了張學良的東北軍。東北軍不僅人數絕對占優，而且武器裝備也比日軍精良，配備了當時極為少見的捷克輕機槍，飛機、坦克也一應俱全。


  土肥更是舉出了自己的調研數據：駐防沈陽的第七旅是東北軍精銳，該部轄三個步兵團駐守北大營，是張學良的看家部隊。該部裝備有迫擊炮、平射炮、輕重機槍、車輛騾馬，甚至還配屬一批雷諾坦克，是東北軍中裝備最精良的一個旅。其他部隊裝備雖然不及第七旅，但比日軍的裝備要強。


  佐藤依據兵工廠的生產狀況介紹說：兵工廠生產的主力槍型是一款叫做“遼13”的步槍，是兵工廠根據德國的毛瑟98/22步槍和日本的38式步槍的結合體，性能十分優良，比日本的38式好用得多。單日最高產量130支，槍彈41萬發。


  最近，兵工廠還自主研發了一種10發的自動步槍，已經定型，正在準備投產。


  兵工廠也能生產輕重機槍，主要型號是馬克沁、捷克式、仿日本的歪把子和92式重機槍。兵工廠最強項就是生產大炮，不但仿製還自己研製。從75毫米口徑的山炮、野炮、平射炮、高射炮等等，到100毫米的，150毫米的，240毫米的榴彈炮應有盡有。


  兵工廠自主研發的最厲害的武器就是150毫米的迫擊炮。這種迫擊炮是重型武器，威力強大。


  聽了佐藤的介紹，土肥並不緊張，還很有把握地說：“這個兵工廠遲早是日本的，雖然張作霖有能力建，然而張學良卻沒有能力守。”


  石原興趣十足地問：“這麽說，你有解決的辦法。”


  土肥喝了口酒，不急不忙地說：“張學良這個鴉片癮君子，是不足懼的。再說，他的部下組成複雜，有不少土匪出身，並不聽他的。”


  這下佐藤也來了情緒：“如果真是這樣，那麽現在我做的技術設計，就等於是為了將來的關東軍。”


  石原還是有些疑慮地問：“即便張學良的部下有許多土匪出身，可是我們依然不能掌控。”


  土肥還是悠悠然地說：“中國最近一貫道盛行，能統治人的思想。我與他們相熟，如果由他們去說服東北軍的土匪官兵，定會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石原伸出大拇指稱讚道：“這個主意比鴉片好，鴉片能腐蝕與毒害他們的身體，卻不能為日本關東軍所用；如果統治了他們的思想，那將來就可以幫日本軍隊做事，這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佐藤也稱讚道：“這真是太好了，還是土肥君有辦法。”


  三個人越聊越輕鬆，推杯換盞，就好像東北很快就可以收入他們囊中一樣。當他們分手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的時間。


  土肥送走了這兩位同僚後，又與冬菊和翠菊見麵，詳細了解了波斯菊被刺身亡的詳細情況。


  當聽到波斯菊被紮得像個刺蝟一樣，土肥心裏也是一陣難過，不過他的麵上還是很鎮靜地說：“你們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想辦法調查清楚，波斯菊的仇是一定要報的。”


  有土肥撐腰，冬菊和翠菊感覺有了主心骨。她們放下波斯菊的事情，把心思全部放在土肥這個上司的身上。


  土肥左擁右抱，進了一間有溫泉的高檔房間。在這裏，冬菊和翠菊細語呢喃，軟香溫玉，使出渾身解數，把土肥伺候得舒舒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