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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一次面對面

  趁著季涼張嘴的空檔,程燕西自然是毫不猶豫的加深這個吻。


  屬於季涼身上好聞的淡香,在程燕西的鼻息之間悄悄地流轉。程燕西有些迷醉,大掌輕輕鬆開對季涼的鉗制,轉手握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固定在自己跟窗戶之間,任自己索取。


  季涼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忘記思考,睜著的雙眼只看到程燕西近在眼前的濃密的短髮和烏黑的發頂。程燕西的舌頭探進來,季涼一陣眩暈,臉色立刻紅的像是能滴出血來。她想用舌頭將程燕西推出去,卻反而弄巧成拙,讓程燕西更加變本加厲的攻城略地起來。


  一個逃,一個追,兩個人也算沉浸其中,以至於誰都沒有發現窗外站著的的男人。那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溫堇軒。


  溫堇軒陰沉的目光此刻顯得更加飄忽不定了,從他的方向看過去,只看得到程燕西抓著季涼的樣子,季涼臉上的表情,不得而知。


  自己可真是越來越奇怪了!知道季涼被程燕西帶到這間病房,他便心血來潮的趕來看看,卻沒想到看到這麼刺眼的一幕!

  溫堇軒沉著氣,努力裝作不在乎的樣子。雖然有關季涼的事,他查的一清二楚,包括她是怎麼被程燕西抓到民政局的,包括程燕西怎麼要了她,可兩個人明明只接觸過幾次,而且查季涼本來的目的是想讓她牽制住溫堇言,怎麼好像越來越變了味?好像越來越不自覺的想知道關於季涼的事……


  溫堇軒臉上第一次出現這麼糾結又猶豫的表情,過了好久,他眉毛一凜,眼神重新恢復堅定,並帶著一絲狠厲。不行!成大事的人,萬萬不能為兒女情長所拖累,何況,他對季涼,只是有那麼一點兒興趣,而已!


  「放……開……」


  屋子裡依舊是火熱的場面。


  季涼好不容易從嘴裡發出幾個破碎的音節,卻在下一秒全被程燕西吞進腹中,程燕西單手拖著季涼的腦袋上抬,沉迷在她的滋味里,吻得更深了。


  季涼只感覺程燕西瘋了一樣的又是咬她的嘴又是咬她的舌,一時氣極,握起拳頭在程燕西身上亂捶,身子也不停地拱來拱去。


  「別動!」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程燕西才終於放開她,低沉著聲音、沙啞著嗓子開口,灼灼的盯著季涼,眼神里寫著滿滿的不滿意,好像在責怪季涼打斷他的好事。


  季涼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等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理智,抬起頭來猛地跟程燕西對視,臉色唰的一下子又變紅了。


  除去在部隊那次蜻蜓點水的嘴碰嘴,這次可算是她的初吻,沒有初吻應該有的羞澀,卻全是火熱!


  季涼又氣又惱,微微腫的紅唇嘟著,絲毫沒有發覺自己這樣子在程燕西看來,有多誘人……


  程燕西感覺渾身一緊,季涼明明就是個清心寡欲的模樣,卻總讓自己把持不住!她的滋味該死的好,尤其是她不會接吻的反應,剛剛如果不是她鬧騰的太厲害,他是絕對不會停下的!

  「走開……」季涼偏著頭,軟綿綿的推了程燕西的肩膀一下子。其實她是用了全力的,可渾身沒勁兒,手一推,倒像是在對著程燕西撒嬌。


  程燕西暗暗覺得好笑,面上卻裝作兇惡的樣子,「走開?你讓我去哪裡?剛剛對你的懲罰還不夠嗎,你還想試試?」一邊說著,程燕西粗糲的大拇指指腹在季涼為微腫的紅唇上磨了磨。


  懲罰?親吻是懲罰?


  季涼的臉瞬間蒼白了兩分,「程燕西,你太讓我噁心了……」


  程燕西的手一頓,原本雀躍的內心一下子崩潰,他自嘲的開口,墨色的眼睛深不見底,「有多噁心?」


  「這輩子最噁心的事,第一件是跟你上床,第二件是跟你接吻。」季涼反瞪著程燕西,毫不猶豫的開口,說來的話將一室的旖旎全部打碎。


  「能得到你人生中兩個最,我也算沒有太失敗!」程燕西說完,一下子捏住季涼的下巴,臉上怒氣乍現,陰沉道:「膽子越來越大,是因為被溫堇言救了,就忘乎所以了是不是?想著他能出國,也會帶你一起走是不是?你別傻了,季涼!這輩子我不說離婚,你那裡也去不了!這輩子,我說你是我程燕西的女人,我看看誰敢再要你!你逃不掉的!」


  「無、恥!」季涼咬牙切齒的開口。


  「我一向無恥,還可以更無恥!」程燕西嘴角漫過一絲殘忍的笑意,低頭,俯身,往季涼身上湊去,閉上眼睛掩藏住眼裡的失落,卻也情不自禁想吻她。只是他剛靠近季涼,身後的門卻霍然被人打開,伴隨著一道含笑的聲音,「沒有打擾到兩位的好事吧?」


  屋子裡的兩個人同時定住。


  程燕西的嘴唇在距離季涼一厘米處停下,他眼睛危險的眯起,背後這道聲音讓他很不舒服!他一下子轉身,看到站在門口不遠處的……溫堇軒。


  溫堇言隨意的站著,只是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握成拳,青筋凸起。他剛剛本來想離開的,可看到程燕西又要去親季涼,自己便想都不想的重新推門而進,打斷了這場好事。


  季涼看到溫堇軒進來,嚇得縮了縮身子,不說本來她對溫堇軒就有點懼怕,單單說接吻這件事,就夠讓她窘迫的了,如果這裡有一條地縫,她肯定毫不猶豫的鑽進去。她微微的低頭,整理了一下有些零亂的衣服。


  「我……我要出去!」整理完衣服,季涼小小聲的開口,尷尬害羞至極。


  「不許。」程燕西只說了兩個字,手緊緊抓著她的手腕,轉過身,腳步卻沒動。程燕西抬頭,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跟溫堇軒面對面。


  溫堇軒跟他差不多一般高,穿著修身的西服,嘴角似乎一直上揚著,卻讓人看不懂他笑里的意思。這傢伙跟溫堇言長得有四五分像,卻比溫堇言更加成熟,一舉一動,也頗有上流人士的作風,一看就是很有教養,卻也城府極深的人。


  程燕西在心裡默默地對溫堇軒做了一個評價,與此同時,溫堇軒的眼神也沒離開過程燕西身上。


  傳說中雷厲風行,做事果敢,戰無不勝的最年輕少將,剛剛索吻時生氣時卻像個耍賴要糖的小孩子,能把一個人內心的幼稚情緒激發出來,季涼,你在他心裡是有多重要?果然,你才是程燕西的軟肋。


  「溫堇軒?」兩個人沉默許久,程燕西率先開口。


  「是。」溫堇軒點點頭,嘴角噙著一絲玩味的笑,「程首長,久仰大名!」說著,向前兩步,伸出自己的手。


  「溫總的名字也是如雷貫耳。」程燕西也伸出手,客氣的跟溫堇軒握了握。


  季涼第一次聽程燕西說這麼斯文的話,第一次見程燕西這麼斯文的樣子,竟然有些不習慣。


  「在這裡看到溫總,真是好巧。」程燕西淡淡的開口,有意無意的往季涼身上看了一眼。


  溫堇軒心裡一片瞭然,卻只勾著嘴角笑了笑,看著季涼說道:「想著今天季涼也受了驚嚇,就過來看看,反正現在也沒事。何況,堇言還沒醒,想告訴季涼一聲,讓她不要太過擔心的。」


  「恩。」季涼輕輕地應了一聲,「謝謝你,溫總。」


  「沒想到溫總跟內人的關係,還不錯啊?」程燕西不咸不淡的開口。


  內人?季涼嘴角不動聲色的微微一抽。


  「季涼是我們公司優秀的員工,作為老闆,自然很賞識她才行。」溫堇軒臉上的笑意不見,說著客套的官話,卻好像又別有深意。


  說到賞識兩個字,程燕西就想起他們一起去福德參加珠寶展那次,一想起來就生氣。


  「對了,溫總。我們季涼就喜歡寫寫畫畫的東西,出差這種事,以後溫總還是少給她安排吧。」程燕西的話里有淡淡的不快,又有不容忽視的命令感,「畢竟只是個實習生。」


  溫堇軒自然知道他話中有話,想必他是知道自己那晚跟季涼一起吃飯的事了。


  「實習生才需要多鍛煉一下,多見識一下。」溫堇軒照常說著話,不卑不亢,「出差的時候我會讓人多照顧季涼的,程首長就放心吧!」


  你他娘的!竟然敢喧賓奪主?


  程燕西心裡的火一下子冒了上來,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季涼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八杆子打不著的人關心?季涼哪裡輪得到你找人照顧!


  季涼清晰的感受到程燕西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以及房間里淡淡的火藥味。兩個人怎麼才好好的說了兩句話就不對盤了?


  「哦,對了!」這時,溫堇軒又開口了,「不知道程然情況怎麼樣?剛只顧著關心我弟弟,都沒有問一下程然的情況。程然也是我們公司優秀的設計師,出了這樣的事,我也很心痛啊!」


  「她的事就不用溫總來管了。」程燕西冷著臉開口,全然沒有意識到季涼變得越發難看的臉色。


  「呵呵……」溫堇軒倒是將季涼的表情看進眼裡,笑了兩聲,故意說道:「也對,程然是為了救程首長才受的傷,那麼重的傷,簡直是在鬼門關走了一趟,程首長當然得特別關心。這麼深厚的情誼,真是讓人感動,如果程首長跟程然不是姐弟,恐怕早就成了讓人羨慕的一對兒了吧?」


  程燕西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眉間幾乎皺了一個『川』字,是啊,如果不是突然成為姐弟,他跟程然,恐怕早就在一起了,而季涼,也許會跟溫堇言在一起……


  「首長!首長!」


  病房裡沉默的時候,病房外突然想起兩聲急促的敲門聲,伴隨著小兵緊張的聲音,「首長,不好了!大小姐,大小姐他……」


  「她怎麼了?!」程燕西一下子甩開季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衝到門口,緊張到說話聲都有點抖。


  「情況不太好,醫生在做急救。」


  「小然……小然!」程燕西聽罷,一下子推開那小兵,大步往重症監護室的方向跑,軍靴踩在走廊上,發出的聲響似乎都讓人焦急。


  季涼揉著被程燕西捏痛的胳膊,暗暗自嘲。程然在程燕西心裡的地位不是一般人能撼動的,自己不僅充當了他們愛情的犧牲品,更淪落為程燕西無聊和發泄時的玩物,現在她只求爺爺可以健健康康,只求有一天程燕西能夠放開她,讓她走。


  季涼抬起腳往外走,溫堇軒也默默的跟上,暗想,程然這傢伙,死了好像會有點可惜,撮合她跟程燕西在一起,好像比殺了她更有價值一點。


  重症監護室外,程燕西身子緊緊靠在玻璃窗上,而裡面,程然的身邊正圍著幾個神情嚴肅的醫生在給她做搶救。


  「準備電擊……」


  「一……」


  「二……」


  「三……」


  砰——


  程然的身子被重重的帶起,又沉沉的落下。


  程燕西一拳捶在厚厚的玻璃窗上,眼中滿是悔恨與痛苦的神色,都怪他!明明可以保護小然,卻偏偏留她一個人在躲著槍林彈雨,關鍵時候,還是她衝出來救了自己……


  「小然……」程燕西雙拳緊緊握起,痛苦的叫了一聲,「求求你醒過來……你千萬不要有事!只要你醒過來,什麼事都依你!你想跟我去部隊,好,想跟我說說話,好……什麼都好,只要你能醒過來……別嚇我……」


  程燕西越說心裡越涼,跟程然那些年美好的回憶不自覺得溜進腦海,觸動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即使分別,他也從未想過有一天程然會死……


  季涼也趕到這邊,看著程燕西跟程然一副苦命鴛鴦不得相見的模樣,默默站到一旁,心裡微微發堵。


  「你看起來,似乎不是特別開心。」溫堇軒走到季涼身邊,淡淡的開口。


  「聽著自己的丈夫在對另一個女人說這麼深情的話,一個正常的妻子都不應該感到開心吧?」季涼清冷的開口。


  「可是,你在乎嗎?」


  季涼微微偏頭,覺得溫堇軒的話越來越讓人難懂了,「溫總,這個問題,好像不是該您問的。」


  「就當我是替堇言問的,問問他還有沒有機會。」


  「那是我跟學長的事。」


  季涼轉過頭,再盯著程燕西看,程燕西依舊趴在玻璃窗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裡面的人。


  溫堇軒將手抄進口袋裡,對此時程然的情況完全漠然,只盯著季涼,眼神中劃過一絲氣惱。從來沒有人感這麼跟他說話,更沒有那個女人敢這麼無視自己。


  「首長!」


  重症監護室里的一個護士突然走出病房,走到程燕西面前,剛要開口,還未來得及說什麼,便被程燕西一下子抓住肩膀,程燕西瘋了一樣朝她吼道:「給我把她治好!若是她出了一點差錯,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我去陪葬!」


  小護士嚇得臉色蒼白,哆哆嗦嗦說道:「可,可是……許醫生說,讓,讓首長,不要吵……會,會影響他們的手術……」


  「影響他們的手術?!」程燕西重複了一遍小護士的話,嗤笑道:「那你們之前為什麼沒有照顧好小然?!現在怪我影響他們的手術?我警告你們……」


  程燕西怒吼的話在季涼耳朵里變成一片嗡鳴,都說關心則亂,程燕西瘋了!


  「程燕西。」季涼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到程燕西面前,只拉了拉他的胳膊,試圖從她手下解救出那名小護士來,說道:「相信醫生,那醫生不是你找的嗎?你還不信任他們?我們現在安靜等在一邊,不要給醫生壓力……」


  「等?你讓我怎麼等?!」程燕西更加暴戾了,猩紅的雙眼死死盯著季涼,忽然一把拉過她,大掌按著她的腦袋一下子抵在玻璃上,「你看到沒?現在生死未卜的小然就在裡面,你卻跟我說風涼話!季涼,你的良心呢?因為小然對你來說無關痛癢,你可以不在乎,但我不可以!我做不到跟你一樣!」


  「因為你在乎她。」季涼透過玻璃窗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淡淡的開口。


  「是,我在乎她!」程燕西拔高聲音,篤定的開口,「如果沒有你,我跟她又怎麼會分別六年?!爺爺把她趕走也是因為你,就算我們成不了姐弟,因為你,我們也不能在一起!爺爺說我要娶的人必須是你,你就是個剋星!」


  「季涼,你就是個剋星!把你爸你媽都給剋死了!自己撿了條命!車禍死不了,發了那麼多天的高燒竟然也不死!」很久很久之前,姑母說的話似乎跟程燕西的話重疊了,「天生命硬的小狐狸精,一副妖媚的樣子,這麼小就有人送情書,我呸!你這個剋星!掃把星!」


  季涼張了張嘴,不知怎麼,眼圈泛了紅。


  溫堇軒站得遠遠地,雙拳緊緊握起,他一直在掙扎徘徊,看季涼被程燕西如此侮辱,他竟然有些憤憤不平,明明,他一向是只愛看熱鬧的性子!


  他跟自己說,溫堇軒,如果邁出這一步去把季涼拉回來,就沒有退路了,起碼在你心裡,已經有了弱點。


  只是他還沒做最終的決定,監護室的門被醫生緩緩打開。


  短短几分鐘的搶救,讓幾個高端的醫生急了滿臉的汗,走出來連忙道:「首長,病人沒事了!」


  程燕西霍的將季涼放開,猛地轉過身去,睥睨著那醫生,身上的冷冽氣息還未消散,「這次是真的沒事了嗎?!若是她還出現剛剛的情況,我饒不了你!」


  「是是是!這次保證沒事了。」醫生連忙道。


  「哼。」程燕西愣了一聲,大步往病房走去。


  「首長,現在還不能……」


  「滾!」醫生的話還沒說完,程燕西便一記冷眼射過來,自顧自進了監護室,『哐』的一下子關上門,將其他人全都堵在了外面。


  季涼還沒緩過勁來,隔著玻璃,頹廢的看到程燕西坐到病床前,小心翼翼的執起程然的手,像呵護一件寶貝。


  逃!

  季涼腦海里只剩一個字,遠離程燕西是她一直想做的事,既然程燕西不放開她,她只有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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