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三個狗東西
“肚子有點餓了，我們去吃宵夜吧！”
波仔雙手抱胸，縮卷著身體道。
不知道是不是風太大，還是因為深夜人少的原因，今晚就尤其的冷。
夏風把棉服的拉鏈拉到了最上端，把脖子盡可能的收進衣領之中，顫聲道：“太晚了，我們去喝點粥吧！”
“現在隻有前麵的中山路有吃的，沒得挑了！”阿勝聳了聳肩，道。
“去看看！”
在路燈的照射下，在寒風中搖晃不定三道影子，隨著本體的遠去，也在悄悄地被拉長、模糊，最後徹底被淡化在幽暗的燈光之下。
“電車不見，今晚就隻能和你睡酒店了！”
三人並排行走著，夏風雙手穩穩地放在在兜裏，伸都不願意伸出來，用肩膀撞了一下波仔。
“好啊！”
唱歌的地方距離中山路並不是很遠，三人走了幾分鍾就到了，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多，就算是吃聞名的美食街，在寒冷的冬也變得冷清了起來。
“真的就隻有一家開門了，走吧！”
…………
“我的錯，才去了一趟洗手間，就讓你們衝動了！”
夏風洗個手回來，看見桌子上多出了半箱的啤酒，直接傻眼了。
都已經是淩晨了，今晚真的不想睡覺了嗎？
“剛才沒有喝夠，現在補補！”
阿勝給夏風滿上一杯之後，指著酒杯道。
“明好像也沒有誰是不需要忙活的吧！”夏風詢問道。
“明的事，明再！”
波仔舉過杯子，和阿勝碰了一下，有舉到夏風的麵前。
“喝吧！”夏風無奈的道。
一大蠱海鮮粥端上來後，每人喝了兩碗，也就差不多了，吹牛時間開始。
波仔拍了拍夏風的肩膀，道：“今晚那個妹子挺不錯的啊，還不下手？”
“就是，他之前還我和那妹子合適，但他自己都不知道，其實在我們看來，他們兩人才是最合適的！”
阿勝接過波仔的話，順便鄙夷的瞄了一眼夏風。
剛被拒絕的夏風不吱聲，隻是靜靜的聽著兩個基友給自己出主意，直到兩人都把話完之後，才舉起身前的啤酒，一飲而盡。
“那你們覺得我應該怎樣？”
“上啊！”
“必須果斷的出手！”
夏風看著兩人越越嗨，就差沒拿出啦啦隊員用的手花來揮舞了，“好，那我就再問她一遍！”
再！
波仔還有阿勝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再！”字，也沒注意到夏風聲音中蘊含的失落。
“不要著急啊，找個時間約出來，去個安靜的咖啡店！”
阿勝積極的給出自己的意見，可是話還沒有完，波仔就搶過話題，道：“就是咯，在咖啡店那種氣氛下才合適嘛！”
“不了，我等不了了！”夏風擺擺手，道。
夏風起身到旁邊的凳子上，拿出手機就要給晨煙再詢問一遍。
“靠，別跑喂！給我們也看看啊！”
阿勝眼巴巴的看著夏風起身，八卦的心，讓他卑微出聲想要挽留住夏風離開屁股。
“不，等下我丟臉的樣子，不能讓你們笑話！”
夏風很果斷的拒絕。
“我們真的不可能了嗎？”
“我真的很不甘心就這樣錯過了！”
夏風再次點開那個熟悉的對話框，再次嚐試著挽留。
這次晨煙好像就拿著手機，也沒有再讓夏風等消息。
“叮咚！”
“不甘心又能怎樣，隻能我們真的就這樣錯過了，我不能辜負一個對我那麽好的男生！”
晨煙回複的內容不一樣但是意思卻還是那樣的堅決，夏風也再次得到了同樣的答案！
“就不能再次做一次選擇嗎？”
“拋開一切，隻聽從你自己的內心！”
夏風不甘心的又發了兩段話出去。
“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夏風終於看到了他最不想，也最不願意麵對的問題。
朋友！
是多麽神聖的字眼！
在遇到多少個陌生人，又經過多少次的篩選淘汰之後，才能及其幸運的遺留下極少數契合的知心人。
“應該能吧，畢竟我們都沒有開始，或許過段時間放下了之後，就……！”
“叮咚！”
夏風還在用文字表達自己的想法時，晨煙又再次發來了一條信息。
“感覺有點難啊！”
夏風看著這幾個晨煙發來的黑體文字，心裏“咯噔”了一下，忽然就感覺心裏少了什麽，臉上的表情也僵硬了起來。
在四麵圍牆的夜宵店裏，夏風突然覺得空氣突然變好冷，不禁縮了縮身體，再次拉緊身上的衣服。
手指就像掛著千斤重擔一樣，夏風的手每在屏幕上點一次，都要花光全身的力氣。
“嘚！嘚！嘚……！”
夏風一個字一個字的刪掉前麵打出的話，然後再次緩緩的打出了一句話，“嗯，是有點難！”
打字本來就是動動手指的事情，此刻，夏風卻覺得如此的艱難。
這一刻，夏風終於知道自己做錯了，是他讓自己和晨煙的友情染上了愛情的苦澀，盡管是一段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愛情”！
可是他又沒得選，他必須要這樣做，不然這件事又如何能在他心裏過得去？
錯過了是一種遺憾，但是沒有出來的話，何嚐又不是一種遺憾呢？！
看見夏風放下手機抬起頭後，波仔趕緊伸長了脖子問道：“怎樣了？成了嗎？”
“波仔，你和她也是從朋友發展成戀情的是吧？”
夏風並沒有立刻回答波仔的問題，而是明知故問的道。
到自己，波仔臉上洋溢出來的好奇，頓時消失不見，回複了平靜的表情，慢慢的調整了一下坐姿，然後拿起冰涼的啤酒一口飲盡。
“沒錯！很多年的朋友兼同學！”
“所以你現在隻是失戀而已嗎？”
夏風低沉的聲音在波仔的耳邊響起。
“怎麽可能隻是失戀？”波仔嘴角微微顫動，一聲沙啞的聲音從嘴裏出來：“更是失去了多年的朋友！”
朋友發展成戀人，往往就比普通的戀愛關係更加的冒險，因為從一開始，這場賭局的賭注就已經不單單隻是一段感情了。
還有彼此同樣珍貴的友情。
阿勝點著一根煙，安靜的聽著兩人的對話，一言不發。
“所以你失敗了？！”
“對，我輸了！”
夏風把腳抬起來放到椅子的扶手處，雙手抱著膝蓋，然後把頭靠在了膝蓋上，聲音從夏風身上低沉的傳出來，認證了阿勝的猜測。
“明明已經有了波仔赤裸裸的例子，我還要固執的往上湊，真是可笑！”
“來來來，為大家又都一樣了，幹一個！”
兄弟就是這樣！
永遠不會在你失意的時候，著幾句矯情的話來安慰你，甚至還在一旁幸災樂禍，但是他會一直都在。
如果有需要，他還會毫不猶豫的伸出援手。
“滾！”
夏風啼笑皆非，叱罵一聲。
“不管他，我們自己來！”
阿勝賤賤的瞥了一眼夏風，拿起酒杯和波仔碰了一個。
“咕嚕！”
阿勝半杯酒下去之後，道：“對了，她怎麽的？”
“就是錯了唄！讓別人下先手了！”
“她的？！”
“嗯！”
“活該！”阿勝訕笑一聲。
“那你們還有機會嗎？”
波仔似乎更加能理解夏風的感受，放下酒杯沉吟道。
機會？！
夏風頓時打了一個激靈，道：“對啊，我再爭取爭取，也許事情還有轉機呢！”
幹就幹，夏風再次拿出手機打開對話框。
“我朋友我活該！”
“沒錯，活該，你活該，我也活該”
“真的沒機會了嗎？就這樣錯過，真的好不甘心！”
“遺憾就遺憾吧，隻能我們就這樣錯過了！”
…………
“結果呢？”
阿勝隨口道，好像就已經知道了結局一樣。
“還是一樣！”夏風苦笑道。
“你你是不是犯賤，明明人家都得很明白了，非要再次讓大家難堪！”阿勝一聲譏笑道。
“你以為我想嗎？”
夏風抬起頭來，大聲道：“你覺得我重複的問她，難道就是為了要服嗎？”
“不然嘞？”
“其實一開始我就知道結局是不會改變了，但我還是得問，為的不是能讓她回心轉意，為了隻是讓我自己能接受這個結果而已！”
“僅此而已！”夏風抬起頭看著阿勝，重複強調了一遍。
阿勝愣了一下，然後指著夏風，轉頭看向波仔道：“就沒見過這麽無恥的人！”
“就是！”
波仔點了點頭。
“隨你們怎麽，在感情麵前，我覺得我一直都是一個很果斷的人，但那並不代表我就是一個灑脫的人，你們應該懂吧！”
夏風完之後，伸出腳踢了一下他們坐的桌子。
“對了，你這樣一我又想起來了，今你發的朋友圈是什麽回事啊？”
本來波仔就想在包廂裏問了，可是那時候的夏風並不想，現在想起來，又再次問了一遍。
“什麽朋友圈？”
阿勝疑惑的道。
“就是他今上午在朋友圈發的朋友圈啊！你不是還點讚了嗎？”波仔笑道。
“我點讚又不代表我認真看了！”
阿勝夾起一口冷菜，放到嘴巴裏邊嚼邊道。
“諾，就是這張圖片！”
波仔直接拿出手機打開朋友圈，找出今夏風的動態。
阿勝接過波仔的手機，看了一眼，道：“哦，這張圖片的，有什麽特別的嗎？”
“你看看新娘是誰？”波仔提醒道。
“我看看啊！”
阿勝點開大圖，還特意放大了圖片來看，片刻之後，猛地轉頭看向夏風，驚呼道：“這不就是……？！”
“沒錯，是她！”
夏風隨意一笑，點了點頭。
“怎麽臉變得這麽圓了？”
阿勝的關注點就是這麽特別，看著手機裏的照片笑著道。
“是嗎？”
夏風今一看到照片，都沒怎麽認真的看看，趕忙道：“拿手機過來，我看看！”
夏風伸手半拿半搶的接過波仔的手機，微皺著眉頭仔細的觀摩了起來，然後認真的嘀咕：“是哦，臉是真的比以前更加圓潤了！”
“我就嘛！”阿勝道。
“一定是我以前掐太多了，現在終於出現效果了！”
夏風還在拿著手機看照片，過了好一會，才慢慢的把手機還給波仔，眉宇向上一挑，得意的道：“嗯，一定是這樣的，遺憾的就是，便宜了他身邊的那頭豬！”
“呲呲呲，太不要臉了！”
阿勝嘖著嘴巴，對波仔道：“我們要不要打他一頓！”
“哈哈哈！”
波仔笑嘻嘻的道：“還是算了吧，今他受的打擊已經夠大了！”
夏風看著波仔已經擺開陣勢，做好準備聽八卦了，也不準備在遮遮掩掩了，便回到自己的酒杯麵前坐了下來。
“今我還真是過得夠精彩，嗬~！”
夏風先是自嘲的笑了一聲，然後喝光酒杯裏的酒，才緩緩的道：“今早我上班的時候，就忽然收到了以前同學的微信，而微信的內容……，竟然就是前女友結婚的照片！”
波仔還有阿勝很好的做了一個聽眾的自覺，中途沒有插任何的話，而是端起酒杯幹了一杯。
“你們知道我那一刹那的感覺是什麽嗎？”夏風停下來，反問道。
“是什麽？哭了？”波仔詢問道。
“並沒有！”
夏風瞪了他一眼，然後歎了一口氣，繼續道：“沒有任何反應是假的，畢竟這麽多年的牽掛了！”
“然後呢？”阿勝追問道。
“當我看到照片的時候，也隻是出現了片刻的不知所措，不過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竟然沒有產生任何的嫉妒和不愉快！甚至還能衷心的祝福她！”
夏風停下來給自己的酒杯加滿後，抿了一口，訕訕的道：“如果不是今真的經曆了，怕是連我自己都很難相信吧！”
阿勝吐出一口濁煙，緩緩的拿起酒杯碰了夏風的杯子，沉聲道：“都這麽多年了，你還沒忘記她是嗎？”
“或者。你還沒有真正放下過？”
“忘記？”
“放下？”
夏風死死的盯著阿勝，一字一頓的重複了一遍他的關鍵詞，嘶聲道：“你叫我怎麽忘記，你又叫我如何放得下？”
“喝酒！喝酒！”
波仔舉起酒杯對碰，督促著道。
“喝酒！喝酒！”
三人舉杯，一齊飲盡杯中之物。
“那時候我跟你還不熟，波仔應該記得，那時候我是多麽高冷的一個人，就不怎麽喜歡和別人話，是不是？”
“嗯，那時候我和他剛做同桌的時候，幾乎就沒有什麽交流過！”波仔拍著夏風的肩膀，對阿勝道。
“沒錯，我那時候就是這樣內向的性格！”
夏風點了點頭，然後指著波仔手裏的手機，沉吟著道：“就是她，是她把我改變了，是她讓我懂得應該對身邊的人和善一些，是她讓我懂得，要珍惜和身邊的人在一起的每一刻。
甚至可以，我現在的性格，幾乎有一大半都是被她影響的！
你，我要怎樣忘記？！”
夏風再次以詢問的目光看向阿勝。
阿勝沒有再話，而是微微笑了一下，然後自顧的喝了一大口啤酒，似乎是理解了夏風的感受。
“繼續！”
“就是這麽重要的一個人，忽然就把我的聯係方式一下子全都拉黑了，就這樣消失在我的生活裏，連一個基本的告別都沒有。
我不是不能釋懷，而是接受不了，明明這麽重要的一個人，就這麽不聲不響的消失在我的世界裏。
十年，幾乎整整十年的時間，我就無時無刻不在惦記著這一聲‘再見’！
隻是一聲簡單的‘再見’！”
夏風著著，慢慢變成近乎咆哮的喊了出來，。
好在現在的夜宵店裏已經是沒有什麽人了，夏風的叫喊聲也被囚禁在了三人形成的酒桌之中。
“嗝~！”
夏風打了一個酒嗝，興許是酒氣刺激到了淚腺，眼中竟然出現了朦朧的模糊感，然後他笑了，笑得很苦澀：“這酒真他娘的嗆人！”
波仔還有阿勝都沒有出聲，也不知道該怎樣出聲。
“我承認，一開始我是想過追她回來，但是從重慶回來之後，我絕對不再有任何的想法了，但是我還是想要這一句‘再見’，就隻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交代。
一個我能真正釋懷的交代！”
“嘭嘭嘭！”
阿勝拿著空杯子，連續的敲了幾下桌麵，伸出一根食指，平靜的道：“一句，我就問你一句，你怪過她嗎？”
“怪她？”
夏風已經半張的嘴巴卻啞然而止，目光也呆滯在半空中。
許久之後，夏風終於合上了微張的嘴巴，輕輕的舔了一下幹涸的嘴唇，喃喃道：“對啊，我應該怪她的！
怪她為什麽不辭而別！
怪她為什麽不一聲就消失了！”
空氣又安靜了下來，剩下的隻有“咕嚕咕嚕”啤酒下肚的聲音。
“嗬！可是我有什麽資格怪她！”
夏風譏笑了一聲。
“難道這一切不都是我自找的嗎？是我把她拋棄了，她找回來的時候，我竟然用了一句‘我在洗衣服，沒空！’
在她的心裏澆上了一盤冰寒刺骨的冷水，難道不該我自食其果嗎？”
“哼！狗東西！”
阿勝冷笑一聲。
“狗東西？！恰當，就是狗東西！”夏風很同意阿勝的這個詞。
“不過今，當我看到那張照片，她一身紅妝的站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看起來有些忐忑，但還是麵帶微笑的時候。
我感覺一切都不再重要了，所有的執念也在一瞬間通通釋懷，就連那句‘再見’也已經不再需要了！”
夏風靠在了凳子的靠背上，感概的了一句，“出來你們也許還不信，當時我竟有一種嫁女兒的感覺！”
“那她呢？”
阿勝指了一下門口，意思的就是回去了的晨煙。
“她？”
夏風沉默了一下，沉吟的道：“你知道我現在最後悔的是什麽嗎？”
“跟她告白？”波仔猜測道。
“唔~！”
夏風搖了搖頭，然後看向阿勝，“最後悔的就是介紹他們認識！”
“怪我咯？”阿勝鬱悶的道。
“就是因為那場飯局，我才發現我對她有意思的，才會做出了今晚的蠢事，不然現在大家還是可以好好的做朋友，不好嗎？”夏風道。
“那你也可以不表白啊！”阿勝翻了翻白眼。
“不會，其實以我的性格，哪怕知道她有男朋友了，我也會吧，隻不過可能會換個方式吧，比如：開玩笑！”
夏風有了想法，就不是那種憋得住的人，出來之後，一切結果都可以接受，但是不，那這件事就很難過得去了。
“果然是狗東西！”
“其實我原本的打算是過年來之後才跟她告白的，因為我想今年回去就約高中的那個出來見一麵，哪怕她不出來，也徹底的了結了心裏的執念，以一個全新的自己迎接她，可是我等不及了，我怕會錯過。
今就算沒有那張照片，我也會，但終究還是晚了！
本來好好的兩個人，就這樣硬生生的錯過了，現在的感覺實是在太別扭了！”
“果然夠狗東西！”
“閉嘴，你還不是一樣，隻不過比我好一點，先走了出來！”
夏風沉聲道。
阿勝和夏風的經曆還是很相似的，隻不過阿勝的事業心更加的強一些，他也沒有那種忽然失去的經曆。
至少有了一場正式的告別，讓他沒有遺憾。
“我沒有隻你啊，我的是在坐的所有人！”阿勝掃視了一眼，道。
“我也承認！”
波仔很自覺的對上了位。
他這場無疾而終的戀情，對象還是這麽多年的老同學、老朋友，必然也給了他深刻的記憶。
愛情這種事太過極端了，要麽一生，要麽陌生！
“回去了沒有，我想睡覺了！”
夏風站了起來，詢問道。
“酒都沒喝完，睡什麽睡？”
“快點，你們猜碼，很快就喝完了！”夏風催促著道。
“來啊，我們打圈！”
夏風搖了搖頭，再次坐回了旁邊的凳子，“我已經到臨界點了，不喝了！”
“醉了不好嗎？”
“其實我今晚是打算讓自己醉的，但是現在這裏麵太難受！”
“砰！砰！砰！”夏風用力的戳了戳自己的胸口，低聲道：“我怕等下自己會失控，所以我要忍住！”
“那不是剛好，吼出來就好了！”
“不好，高中那一次之後，我就告訴自己，絕不輕易再讓自己那麽狼狽了！”
波仔默默的給夏風滿上了一杯。
夏風看見他們還沒有想走的意思，又繼續把頭埋進膝蓋裏，“我隻要睡上一覺，刷新一下，明就好了！”
“別管他，來我們喝！”
…………
“我要睡覺~！”
夏風頭也不抬，腳踢著凳子嚷嚷道。
“看他那樣子，跟一個屁孩一樣！”阿勝道。
“不然你帶我回去開門，然後你們再來？”
“不行！”
“我要睡覺~！”
…………
夏風終於在半個時之後，成功的把阿勝和波仔的耐心磨完，酒也還沒有解決完就撤了。
“下雨了，怎麽這雨有點鹹呢？！”
“興許這就是生活的調料吧！”
“你後悔嗎？”
“不後悔，除了親情是一出生就注定好的，之後遇上的關係，難道不是上額外的恩賜嗎？！珍惜過就足夠了！”
“狗東西！”。
“是三個狗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