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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東西公孫初相會

  公孫續和趙雲一邊走一邊閑聊,偶爾遇見有新奇的東西叫賣,他還會湊過去觀看一番。由於他們都穿著普通的錦袍,頭上還戴著能擋住耳朵和半張臉的皮帽子,街上的行人和客商很少有人能認出他們。


  公孫續身後跟著公孫甲兄弟和一個錦衣少年,這少年圓臉細目,眉毛濃鬱,嘴角始終帶著一絲微笑,看起來十分憨厚可親。此子名喚單猛,乃是單經的嫡長子。當日在柳城的時候,單經就和公孫續說好了讓兒子投到白馬營效力,隻是前些日子公孫續一直忙著搬遷軍營顧不得此事,直到五天前單經才親手把單猛交到公孫續手上。這單猛本性憨厚,做事又很認真,公孫續對其十分喜愛。


  今天是十日一遇的軍營休沐日,公孫續除了想看看街上的民生之外,還想去見一個人。


  “小甲,快到了嗎?”踏上城西的街道時,公孫續回頭詢問。


  公孫甲指著前麵的街角:“公子,拐過那條街角,向前不遠就是。”


  “主公欲見何人?”趙雲好奇地詢問。


  “一個很有名的鐵匠……”公孫續苦笑著回答,上次他讓公孫甲兄弟四處征召鐵匠,結果才召集了三百多個人,後來陸陸續續又找來了幾十個,但是手藝精湛的卻鳳毛麟角。為了盡快打造出自己想要的兵器,公孫續隻好讓父親的侍衛頭目老六幫忙打聽,老六很快就打探到城西有家馬家鐵匠鋪很有名,公孫甲來打探後發現果然如此,於是公孫續就趁著今日休沐準備親自登門看看。


  剛剛拐過街角,公孫續猛然聽到前麵傳來廝打喧嘩聲,抬頭一看,隻見一群縣衙的衙役正在鐵匠鋪門口圍攻一老一小。那老的公孫續不認識,小的卻十分眼熟,赫然是前幾日自己剛給改了名字的馬鐵丹。


  “馬鐵丹?”公孫乙驚呼一聲,指著馬家鐵匠鋪叫道:“公子,就是那家鐵匠鋪!難道馬鐵丹就是鐵匠老馬的兒子?”


  “讓他們住手!”公孫續皺皺眉,微怒道:“當街打鬥成何體統?”


  公孫甲兄弟飛奔過去,大喝一聲:“統統住手!”


  錢捕頭剛才被馬鐵丹一肘撞在左眼上,這時眼眶烏青,正蹲在地上哎吆哎吆揉著眼睛,聽到有人喊住手隨口叫道:“哪來的狗東西,沒看到官府辦案嗎?來啊,把這個狗東西抓起來恨恨地打!”


  當下就有幾個衙役脫離戰團,提著繩索鐵鐐衝了過來。


  公孫乙大怒,掏出薊侯府的腰牌晃了晃,喝道:“吾乃小侯爺的貼身侍衛公孫乙,誰敢上來!”


  小侯爺的貼身侍衛!


  那幾個衙役盯著腰牌看了幾眼,發現是真的差點沒嚇死,紛紛向後就退,同時眼巴巴的看著錢捕頭,指望他能站住來解圍。


  圍攻馬鐵丹和老穆的衙役們也迅速停手,退到錢捕頭身後低眉順眼站著。


  公孫乙瞪了錢捕頭一眼,轉頭詢問馬鐵丹:“鐵丹,怎麽回事?”


  “那廝想逼迫俺爹把鐵匠鋪搬到遼東去!”馬鐵丹怒衝衝指著被兩個黑衣漢子扶著的孫大,“俺爹不答應,他就帶人進來胡亂打砸,俺們奮起反抗,他打不過又找官府的人過來幫忙!”


  “是這樣嗎?”公孫乙瞪著錢捕頭詢問。


  “誤會……誤會啊!”錢捕頭哪還顧得眼睛疼痛,趕緊站起來指著老穆笑著解釋,“小人帶著兄弟們過來的時候,正好趕上那個漢子拿著鐵棍在毆打孫大,小人擔心出了人命就趕緊出言喝止,沒想到……”說到這,他又指了指馬鐵丹,“沒想到這位小兄弟卻跳出來威脅吾等,於是才打了起來。”

  公孫乙皺眉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錢捕頭拱手道:“小人錢鏞,乃是劉縣令手下的班頭。”


  公孫乙搖搖頭,故意歎道:“錢鏞啊,小侯爺剛才就在那邊親眼看著,你要是敢胡說八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啊……”錢鏞大驚失色,趕緊四處張望,果然發現公孫續和趙雲正向這邊走來,頓時嚇得雙腿發軟。


  公孫續和趙雲很快就走了過來,他先看了馬鐵丹一眼,然後淡淡問道:“誰來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錢鏞最是擅長察言觀色,趕緊跪在地上叫道:“小侯爺,小人該死!小人是被人蠱惑,這才出手偏幫孫大!”


  “被何人蠱惑?”


  “小侯爺請看這個。”錢鏞從懷中取出一張名帖,恭恭敬敬呈在頭上。


  公孫甲走過去,打開名帖見並無異常,走過來捧給公孫續。


  “劉子和的名帖?”公孫續一看十分驚訝,急忙問道:“難道是劉縣令讓你來的?”


  “不是!不是!”錢鏞趕緊搖頭,哪敢把縣尊大人扯進來,指著孫大叫道:“小侯爺,名帖是孫大的人給小人的。”


  “孫大?此乃何人?”


  馬鐵丹一拱手:“啟稟將軍,此人乃是孫家鐵匠鋪的東家,他屢次三番逼迫俺爹去遼東,這次的事情就是他一手挑起來的!”


  “遼東……”公孫續皺皺眉,直截了當的問道:“孫大,你可是遼東侯的人?”


  孫大趕緊大聲辯解:“小人不是遼東侯的人!小人是薊縣人,多年來一直在這裏開鐵匠鋪子,並未去過遼東啊!小人在遼東也有一家鐵匠鋪子,生意很好卻差一位技術精湛的鐵匠,因此才屢次三番逼迫老馬。”


  “是嗎?”公孫續指著馬鐵丹,冷笑道:“此乃本將軍麾下的得力將士,你竟敢逼迫他的父親,知道死字怎麽寫的嗎?”


  孫大趕緊叩頭求饒:“小人一時糊塗,求小侯爺饒命啊!”


  “嗬嗬……饒命?你若是遼東侯的人,本將軍看在遼東侯的麵子上肯定不會殺你!既然隻是個欺行霸市的惡棍,本將軍豈能輕饒?來人!”


  “請將軍吩咐!”公孫甲兄弟、單猛和馬鐵丹同時站了出來。


  “斬了!”公孫續淡然擺了擺手。


  四個人一擁而上把孫大按在地上,單猛拔出腰刀高高舉了起來。


  孫大嚇得渾身顫抖,不停地叫道:“小侯爺饒命!小侯爺饒命啊!”


  公孫續不予理會,偏過頭看著站在鐵匠鋪門口的老馬。


  “刀下留人!”


  單猛一刀劈到一半的時候。一人忽然大喊一聲。單猛迅速收刀,一張臉刹那間漲得通紅。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穿著金絲繡邊黑色錦袍、腰上係著一大塊美玉、頭戴一頂金色進賢冠的俊秀少年閑庭散步般緩緩而來。少年身後跟了十幾個人,但是不管誰一眼望去,首先就會把目光投到這少年身上,其他人在他的襯托下根本不值一提。


  “是他!”趙雲猛然瞪大了眼睛。


  公孫續訝然問道:“子龍認識他?”


  趙雲盯著走過來的少年,輕聲道:“當初末將去襄平尋找嬋兒的爺爺,在路上和此人有一麵之緣,他還贈送了兩匹好馬給末將。當時他說自己叫孫康,乃是遼東侯麾下的一個屯長,但是末將根本就不相信他隻是個屯長!”


  少年走到近前一眼就看到趙雲,頓時一臉驚訝道:“咦?這不是趙雲軍候嗎?”

  趙雲拱手道:“趙雲見過孫兄,多謝上次孫兄贈馬之恩。”


  “區區小事不值一提!”孫康隨意擺了擺手,搖頭歎道:“趙兄不厚道啊,你明明是小侯爺手下的得力大將,當日為何自稱是薊侯麾下一個普通軍候呢?”


  趙雲搖頭道:“在下並未欺瞞孫兄,當日在下確實隻是一個軍候!孫兄自稱是個屯長,想必也不止如此吧?”


  “哈哈,沒錯,在下確實不是一個小屯長!”孫康笑著承認,隨即問道:“趙兄難道就沒說謊嗎?如果在下消息不錯的話,當日趙兄已經是小侯爺的屬下,而不是薊侯的屬下吧?”


  “這個……”趙雲一滯,不知該如何回答。


  “哈哈……”公孫續大笑著看著孫康,拱手道:“鶴鳴兄寬宏大量,又何必和子龍這種忠厚人計較?”


  “哈哈……”孫康也大笑著拱手:“吾與子民兄神交久矣,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鶴鳴兄謬讚了!”公孫續謙遜一句,問道:“遼東侯近來可安好?吾雜事繁多,無暇前去遼東拜會,深以為憾啊!”


  孫康點頭道:“家父一切安好,多謝子民兄的問候,吾欲前往拜見薊侯,不知子民兄可否引見?”


  這孫康真名喚作公孫康,字鶴鳴,乃是遼東太守公孫度的庶長子,不過公孫度的原配並無所出,因此公孫康自幼就被公孫度當做接班人培養。


  公孫續笑道:“鶴鳴兄太客氣了,薊侯府的大門隨時為兄大開。”


  二人表麵上客客氣氣,心裏卻提高了警惕,都覺得對方不是簡單的人。


  寒暄了幾句,公孫續指著孫大笑道:“此人就還給鶴鳴兄了。”


  “慚愧,讓子民兄見笑了。”公孫康嘴上慚愧,臉上卻毫無慚愧之色,對著孫大喝道:“蠢貨,還不謝過子民兄不殺之恩!”


  孫大趕緊叩頭道謝:“多謝公孫將軍不殺之恩!”


  公孫康擺了擺手,喝道:“快滾!看見你這蠢貨就生氣!”


  “哈哈,鶴鳴兄何必為個下人壞了心情呢?”公孫續笑著勸解,隨即拉著公孫康的袍袖,“走走走!你我一見如故,先找個地方痛飲幾杯再說!”


  公孫續很少和他人拉拉扯扯,之所以第一次見麵就扯住公孫康的袍袖,其實是想占據一個心理上的主動。


  “哈哈,固所願也!”公孫康借著拱手的機會不動聲色抽回袍袖,忽而道:“對了,聽聞子民兄把白馬營搬去了……天津是吧?吾最是喜歡軍營裏的熱血氣氛,不如就去子民兄的白馬營裏舞劍飲酒如何?”


  公孫續心頭暗歎對方不容小視,嘴上卻笑道:“既然鶴鳴兄有意,吾自當掃榻以待!小乙,你去向父親說一聲,就說吾陪同鶴鳴兄去天津了。”


  公孫乙離開後,公孫續又問道:“鶴鳴兄可攜帶的有馬匹?”


  “這個不勞子民兄費心了,吾帶了幾匹好馬。”


  “既如此,吾等這就前往天津如何?”


  “甚好!”


  “小甲,去牽馬過來!”


  “喏!”


  等待戰馬過來的時候,公孫續向趙雲使了個眼色。


  趙雲心領神會,把馬鐵丹叫到一邊囑咐了幾句。


  片刻之後,雙方的馬匹都已帶到,一行人上馬後直奔城門而去。


  錢鏞目送公孫續一行遠去,這才把提起的心吞到肚裏,轉頭看見老馬父子和老穆都瞪著自己,趕緊走過去笑著賠起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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