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找不到他

  「沁姨,你只帶了他幾年,相比他孤孤單單留在王家十多年裡,那幾年又算得上什麼?是你親手把他推給后媽的!如今他大了,他憑什麼要你這個娘親呢?」


  見沁姨怔著,容靜狠下心,厲聲道,「沁姨,你其實並不愛你的兒子,否則,當年不管多苦多難,你都不會走出王家的!」


  「不!」


  終於,沁姨大叫,一把推開了容靜。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要回去,我要回去王家去!沁姨真的憤怒了,這一推,推得容靜都險些摔倒。


  然而,容靜卻大喜,她等的,她步步緊逼,這麼說違心話就是等著沁姨這句話!

  她要回王家!

  其實,如今容靜完全有辦法讓沁姨和王子橋解除誤會,讓王子橋回到沁姨身旁,他們可以遠離王家,可以一輩子不和王家攙和的。


  但是,憑什麼白白便宜了王家那幫人呢?


  這一切爭鬥,歸根到底不都是因為家主之爭嗎?


  容玉瑤的挑撥離間,王督勾結東方漣輕,藉助她娘家的勢力,這一切爭的不都是因為王家的家業嗎?


  「靜兒,你幫我,我什麼都聽你,你幫我,我要回王家去,我丟下子橋太久了,我要回去幫他!」


  且不論沁姨有沒有這個能耐幫王子橋,但是,有這樣的心,足矣。


  「沁姨,你放心!我不僅僅要王督八抬大轎來接你,我還會給你打小三的機會!」


  容靜冷聲,東方漣輕,這筆帳我容靜記下了,我會讓你知道容靜的親姨,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容靜說著,取出了一封約見函給沁姨看,王督邀約沁姨明日黃昏在春滿樓見面。


  沁姨看著容靜,遲疑了片刻,便什麼都不問,她決定了,不管容靜用什麼辦法,會不會傷到王子橋,又會傷到多少人,她都不管了。


  她如今就只有一個信念,她要兒子,她要回到王家去,不能白白便宜了王家那幫人,尤其是東方漣輕。


  沁姨一定不知道,因為她沒有過問,容靜的心有那麼多溫暖,溫暖得足以消除容靜對她所有的憤怒。


  沁姨,你如此信我,我一定會讓你失望的。


  是夜,容靜和小默默一直都陪著沁姨,容靜親自幫沁姨處理傷口,小默默很懂事,幫著端茶送水送葯,很晚很晚才睡覺。


  沁姨被打的這件事,容家上上下下,就他們娘倆知道,畢竟沁姨的面子要顧著的。


  翌日,一大早,容靜便親自去了一趟陌王府。


  大老遠的,她便看到王子橋還跪在陌王府門前,幸好陌王府這條巷子的人不多,要不,又得是一陣圍觀。


  這傢伙,不會是跪了一夜吧?


  不得不說容靜對王子橋的第一印象真心不好,一眼就認定他是那種自以為是的蠢貨。


  只是,此時遠遠看著他倔強的背影,容靜倒是有些欣賞,至少這個表弟,很有骨氣。


  如果他去容家找她幫忙的話,或許她就會從此瞧不起他了吧。


  這麼跪著,不會有結果的。


  天曉得孤陌白到底在不在家呢,之前陸長陵說過,要見孤夜白得去城西的向陽宮遞求見函。


  只是,那傢伙似乎也答應過小默默,他們娘倆要見他,可以直接到陌王府這邊來。


  於是,容靜繞道後門,避開王子橋,翻牆進去。


  容靜才剛落地呢,便見不遠處一個身影閃過,雖然對方速度很快,可是,她的眼力也好呀!


  那分明是一個女子的身影!


  容靜腦海里不自覺就閃過了另外一個女子的背影,上一回她和小默默翻牆進來的時候見過的。


  兩個身影,十分相似!


  怪了,不是說這府上沒有女人的嗎?那個女人又是什麼人?


  容靜都沒有發現自己那麼好奇,都忘了她為正事來的,下意識就要去追。


  只是,還沒幾步,便被一道憑空出現的身影攔住了。


  「靜夫人,其實……我家主子不是很喜歡你翻牆。」


  陸長陵伸出一臂攔住容靜的去路,無奈地看著她。


  容靜立馬嘿嘿陪笑,忽視了他這句話,「剛剛那女的是誰呀?」


  「什麼女的?」陸長陵反問道。


  「我都看到了,是不是你家主子金窩藏嬌呢?嘿嘿。」容靜賊笑道。


  「不要亂說,沒的事!」陸長陵很嚴肅。


  見他那模樣,容靜也沒好追問,這似乎也不關她的事呀,她心堵什麼呢?


  不對她才沒心堵呢!


  於是,她言歸正傳,「你家主子呢,我找他有急事。」


  「陌王出城了。」陸長陵答道。


  「出城?」容靜更納悶了,孤夜白不在府上,那個女人卻在府上,難不成不是來找孤夜白的,而是常住在這裡的?

  「他出城幹嘛去了?」容靜脫口而出。


  陸長陵挑眉看了看她,沒說話,一臉狐疑,容靜這才發現自己似乎問多了。


  「他什麼時候回來,我真的有急事,非常重要的事情。」容靜解釋道。


  「陌王沒說,可能,你得過幾天再來。」陸長陵說道。


  「過幾天就來不及了。」


  容靜徑自嘀咕著,突然心生一計,打量起陸長陵,陸長陵可受不了她那賊兮兮的目光。


  小默默賊兮兮的目光,那叫萌萌噠,這個女人賊兮兮的目光,那叫不安好心。


  陸長陵連忙避開她的目光,「靜夫人,我可什麼都幫不了你。」


  說罷,轉身就要逃,橫豎這個女人都已經在陌王的房間里睡過了,府上還有什麼地方她不能走的呀!


  何況,剛剛那個女人也走了,陸長陵才不管她,打算溜之大吉。


  陸長陵還沒走幾步,容靜一枚金針便飛射了過去,正中他腦後的穴道。


  也不疼,就是有點痒痒的,陸長陵伸手去摸,隨之,這一摸,突然奇癢無比。


  他急急轉身看來,怒聲,「容靜,你對我做了什麼?」


  容靜微笑著,非常無害,「只要你肯幫我,就不會有什麼。」


  「你!」陸長陵氣結,「你這是我威脅我?」


  「我是求你幫忙呢。」容靜無辜地眨眼睛。


  陸長陵沒有理睬她,已經開始抓癢了,一種奇癢難忍的感覺在頭皮上蔓延擴散,漸漸的,整個頭皮就像是有千萬螞蟻在爬。


  陸長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女人,居然敢翻牆到陌王府來威脅他,要知道他不僅僅是大大有名的陌王近身護衛,而且也是陌王的師弟,也算是陌王府半個主人。


  「我是真的有急事,你舉手之勞就可以了。」容靜認真地解釋。好吧,陸長陵真的拿這個女人沒辦法,他碎了一句,「都是陌王慣出來的!」


  「什麼?」容靜是真沒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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