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引狼入室
「屋外冷,進來吧,有地方睡的。」容靜拉著孤夜白的胳膊,不想那麼多之後,就很坦然了。
孤夜白遲疑了片刻,見她這麼誠摯的表情,不由得笑了。
「笑什麼呢,你別想歪了。」容靜認真說。
孤夜白笑得更開心了,「放心,不會。」說著,還真就跟她進屋。
屋內,安靜極了,小默默不知道做了多少個春秋大夢,容靜和孤夜白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小默默。
容靜取了備用的一床棉被,替孤夜白鋪在貴妃塌上,低聲,「這樣就能睡了,趕緊休息,天都快亮了。」
見他眉宇間的疲憊,她真的心疼,這些日子來,都不沾床,更別說好好睡一覺了。
「你去吧,我自己來便可。」他坐著,並沒有脫衣的打算,似乎只想隨意倚一會兒。
容靜蹙眉看他,沒想到這個會霸道吻她的男人,竟也會有這麼別捏的一面,她竊笑起來,「把外衣脫了,躺被窩裡睡會。」
末了,還說了句,「乖」。
乖?
孤夜白挑眉看她,眸光變得深邃。
不亂想的容靜真的很坦然,光膀子的男人見多了,拖個外套算什麼呢?反正這傢伙都進來了,必須睡得舒服。
她拉著他的衣裳,一副大姐大的樣子催促,「趕緊,抓緊時間睡覺呢!」
孤夜白真就乖了,配合著脫去了黑色勁裝,在單薄的白色底衣襯托下,紋理分明的胸膛,修長有力的雙腿,身材精鍊地堪稱完美!
他就這樣隨隨便便望貴妃塌上一坐,衣襟又鬆散了些,隱隱約約露出了胸膛的肌理,容靜瞬間就看呆了,腦海里冒出了曾經見過的某個令人噴血的畫面。
唰一下子就臉紅了,急急移開視線,「你睡吧。」
她並不知道,她嬌羞的模樣,在他看來有多麼迷人,突然很想抱一抱她。
她正就想走開,然而,步子還邁出去呢,便被強勁有力的臂膀撈了回去,撞入那令人噴血的胸懷中,頓感一陣炙熱。
當然,她也瞬間僵了,說好的正人君子呢,說好的清白呢?
「放開,你幹嘛!」容靜好凶。
「噓。」孤夜白低聲,示意她不要吵醒小默默,手勁一重便讓她跌坐到他大腿上了。
他從身後抱住她,光潔的下巴擱在她肩頭上,其實也沒有其他想法,就是想抱一下,幾日來,小默默在場,讓他霸道不起來。
「放開!你要幹嘛呢!」
「我困了,要睡覺了!」
容靜低聲抗議,坐在他腿上不斷扭動掙扎。
誰知,孤夜白本就深邃的眸子,漸漸變得深沉,腦海里一根弦漸漸繃緊了。
底衣單薄,身軀緊貼,這個女人再亂動,他會把持不住的。
他不得不禁錮住她的腰肢,「別動,抱一會兒就好。」
容靜真不敢動了,因為她感受到某個炙熱的東西正在抗議,膨大,剎那間,她面如水色,徹底地乖了。
心,砰砰砰越跳越快,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然而,即便容靜安分了,孤夜白的自制力卻似乎安分不了,容靜終於怕了,低聲,「放開我。」
如果容靜看得到孤夜白此時的眼,必定會更驚恐。
他知道要放手了,否則自己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可是,卻該死的不想放,額頭低著頭她的後背,深深的眸里,寫滿了不曾有過的欲想,生平第一次自己脫離了自己的掌控,竟緊緊是因為貼近,如此簡單的一個理由。
「靜兒……」他的呼吸都變得粗重。
容靜一驚,下意識要起,他卻豁了出去,抱著她翻身壓在暖塌上。
「不……」
容靜驚呼,下一秒,唇便被封住了,霸道如他,簡直要吃了她的唇,含允啃肆,侵城掠地,激烈之中,她輕易就淪陷了,沉溺了,不得不承認,她無法抵擋這個神祗一般的男人的誘惑。
漸漸地,她小心翼翼地回應起他,靈巧的小舌頑皮地挑釁他,卻不知這一舉動,竟引來一場狂風暴雨,他的大手一扯,撕碎了她的身前大片底衣,剎那間玉峰如雪,春光乍泄。
身子一涼,她驚了,從迷淵中清醒,嚇壞了,再世故老練,再笑意盈盈,此時此刻,她就像個青澀的小姑娘,嚇呆了。
而他,卻看呆了,好似看到了世界最珍貴的瑰寶,天生清冷的眸竟痴愣痴愣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床榻上突然傳來小默默翻身的動靜。
容靜緩過神,眸中的恐懼更甚,天啊,小默默醒了嗎?
她正要掙扎,孤夜白亦是緩過神,示意她噤聲別動。
床榻上,小默默睡得可沉了,不過是翻身抱了個枕頭,就繼續睡了,背對他們。
待小默默完全安靜了,容靜怒了,一手遮住孤夜白痴愣的眸子,一手遮住自己若隱若現的傲峰,瘋了都,怒聲,「混蛋,下流,不要臉,你欺負人,你滾出去!」
滾?
天下何人敢跟他說這個字?
不要臉?
多少又多少人想承歡其下,偏偏,這個女人說他不要臉!
他要拉開她的手,她不讓,誰知,他竟真的用力,硬生生拉開,竟順手將她的一手禁錮在頭頂。
終於,迎上他深沉而無比較真的眸子,容靜的心咯噔了一下,慌了,擋在身前的手都顫了。
這個傢伙,動真格的?!
「不要……說好一年的。」她怯了,哀求道。
他較真地讓她覺得陌生,從來都不知道他還有這麼認真的的一面,「一年,約的是你的心。現在,我要你的人。」
至今他也才發現,對於她,自己竟一點點意志力都沒了。
至今,他也才發現,對於一個女人,自己竟輕易地想要。
他說著,緩緩低頭,高挺的鼻尖最先觸到她遮擋的手,惹得她一陣陣顫慄,覺得自己都快脫離自己的掌控了。
他低頭曖昧地輕輕蹭著,無賴一般想蹭開她的手,該死的她,這個時候居然會手軟,一點兒力氣都提不上來,竟被他緩緩地,緩緩地蹭開了。
炙熱的鼻息灑落在雪峰冰肌上,她連血液都在顫抖了,隨著他的唇漸漸落下,容靜終是情不自禁,「夜白,別……」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被子外突然傳來一聲嗲嗲的聲音,「娘親,你幹嘛睡那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