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藏有地宮
那眼神,不像看自己的孩子,倒像……是在看一隻卑微至極的螻蟻。
禹王恨極了太后的這種眼神,卻只敢在心底不滿,不敢表現出來,趕緊行禮:「見……見過母后。」
「好,好,想必哀家今日來是為了什麼事情,你也已經知道了,既然你還喊哀家一聲母后,那哀家便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打開地宮的入宮,別浪費哀家和這十萬虎軍的時間。」太后冷冷說道。
那聲音猶如寒冰,聽得禹王就是一陣激靈:「地宮.……什麼地宮,本王不知道,本王不知道.……」
「不知道?好,既然禹王不肯把握機會,那哀家便不客氣了,來人啊,搜!」太后一聲令喝,十萬虎軍立刻動了起來,那陣仗,好似連地都震了震。
禹王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地宮的機關就在他房間里,無論太后帶了多少虎軍,在外面怎麼搜都是不可能搜到的。
所以,這件事情還有一線生機,只要……只要太后不查到這裡……
太后靜靜看著禹王的反應,她畢竟是過來人,形形色色的人看多了,禹王這點故作鎮定的小把戲,又怎麼能逃過她的眼?
「都出去,哀家有話想和禹王單獨談談。」太后淡淡說道。
「這.……」虎軍面面相覷,不敢出去,生怕他們一走,禹王就會對太后不利。
似乎知道虎軍是怎麼想的,太后又接下去:「不必擔心,私建地宮雖如同謀反,但禹王畢竟是哀家的親兒子,哀家必定會在皇上面前力求留他一命,可禹王若是傷了哀家.……就真是死路一條了,相信禹王應該不會這麼傻吧?」
「這.……」禹王抿了抿唇,無法反駁。
見此,太后再度開口:「皇上可是讓你們任由哀家調遣的,難道你們想抗旨不成?」
「屬下不敢。」虎軍趕緊答道:「那太后您萬事小心,一有危險,立刻喚屬下進來。」
「恩。」
見太后應下,虎軍這才放心的退了出去,房間里瞬間只剩下太后與禹王兩個人。
「禹王,你可知道哀家今日來所為何事?」太后緩步走到椅子前坐下,聲音幽幽。
「這.……」禹王摸不透太后這麼問的用意,思來想去,只得撲通一聲跪下:「母后,兒臣是被冤枉的啊,兒臣向來與世無爭,又怎麼會在禹王府里建造一個地宮呢?」
「如今只有你我二人,說話就不必遮遮掩掩了,你是哀家看著長大的,你是什麼樣的人,哀家比誰都清楚,至於這禹王府里究竟有沒有地宮……又與哀家何干?你若是肯把哀家想要的人交出來,即便是有,哀家也可以在皇上面前說沒有,不僅保你一命,還能保你今後依舊當個錦衣玉食的王爺。」太后一字一頓認真的說道。
即便是有,也可以在皇上面前說沒有?
不僅可以保他一命,還能保他今後依舊當個錦衣玉食的王爺?
對禹王如今的處境而言,這是多大的誘惑啊?
這是……
禹王納悶的抬起頭,眼底皆是疑惑:「人?不知母后想要的是什麼人?若此人真在禹王府里,無論是誰,兒臣都拱手奉上!」
禹王說的是真話,此時此刻,只要能保住他的性命,無論是誰,他都可以犧牲。
「什麼人?難道禹王不知道嗎?禹王探究了哀家這麼多秘密.……怎麼會不知道呢?」太后的手指在桌子上輕敲著,猩紅的蔻丹如血,灼得禹王眼疼。
而禹王一聽太后這話,立刻心慌如麻,險些連跪都跪不住。
探究了哀家這麼多秘密?
他知道太后什麼秘密了?
完了完了,太后這種神秘至極又心狠手辣的人,要是他真在無意中探究了她的秘密,那他還有活路嗎?
「兒臣.……兒臣不知道母后所說的是什麼意思,兒臣……絕不敢探究母后.……母後半分。」禹王小聲的說道,聲音里是抑制不住的顫抖。
「哦?」太后的眉眼轉了轉,終是嘆了口氣,伸手朝禹王招了招:「看來,是哀家錯怪你了,過來吧。」
「恩?」太后的態度突變,剛剛還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如今便成了心疼孩子的慈母,不禁讓禹王心生疑慮,卻不敢多說,只得乖乖上前:「不知母後有何吩咐?」
「吩咐?你我母子之間,真要如此生分嗎?」太后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來,坐下,陪母后說說話吧,母后……很久沒和你好好說過話了。」
太后一改往日的冷漠,如此柔和,倒讓禹王心裡莫名忐忑,摸不透太后想幹什麼。
可太后的性子他還是有些了解的,她越是表現出無害,就越是可怕,好似暴風雨前的寧靜。
所以禹王不敢坐,也不敢違抗太后的命令,只得開口:「母后,您剛剛說兒臣這裡有什麼人是您想要的,您只管說是誰,只要兒臣有,兒臣立刻給您找來,就算兒臣沒有,兒臣.……兒臣也一定給您找來。」
「是嗎?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哀家近來聽了些流言蜚語,說你帶了個女人回來,不知這個女人現在何處?」太后柔聲道,雙眼卻銳利的盯著禹王,好似要看他的反應。
「女人?」禹王的眉頭猛然皺起,趕緊搖頭:「沒有,絕對沒有,母后,至從兒臣那十五萬兵馬被削以後,兒臣便再沒出過王府,又何來的女人,這是王府上上下下都可以證明的,還請母后明察。」
聽見這話,太后立刻眯了眯眼,好似思索著什麼。
她本來就沒有真正相信過這個消息,連諸天閣都找不到的人,又怎麼可能輕易被禹王找到呢?
可明知如此,不親自來禹王府一趟,不親自問一問禹王,看看禹王的反應,她始終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