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最好的滋味就是耐人尋味 終
“抱歉,相信你也能看出來,我這麽做也不過是出於自保的想法,畢竟咱們雙方存在著巨大的實力差距。我並不想被脅迫,所以不得不如此。”哪怕李傲的語氣再如何委婉,趙剛也不會輕易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那意思是沒得談咯?”要知道能跟顧爺動不動就吵起來的李傲,可遠算不上什麽好脾氣的主兒。他之所以還在勉力維持著和善的麵孔,是因為雙方並非什麽仇敵,隻不過是在認知上有些差異罷了。然而,趙剛一而再的強硬拒絕,讓一直低聲下氣的李傲看上去宛如一個乞討者,著實快把他給逼到爆發的邊緣了。
“抱歉,如果彼此是同路人,我們也許還不會太過擔心你們的強大。可是你應該也發現了,咱們彼此間存在著一個不可調和的矛盾,倘若再同行下去,對於弱的我們來會是一種無形的折磨。所以,我希望咱們的合作能到此為止。”
“你是不是還想,介於我曾經出手幫過你們,因此就不再對劉景林的死進行追究了?”
對於黑貓突然變得有些陰陽怪氣的聲音,趙剛一時間還不太適應,皺了皺眉後道:“貓先生,不知道您何出此言?我並沒有對劉景林自願接受實驗這一點提出過任何的異議。”
“別特喵跟老子打官腔!用到老子的時候就不聞不問,現在發現局勢變了,就開始對老子大加指責!不就是想散夥嗎?可以!把謝彬和馬良才留下,其餘的可以滾了。”
“貓先生”
“別特喵跟老子討價還價,沒得商量!我告訴你,姓趙的,要不是看在你女兒的麵子上,老子都懶得搭理你。從你發現老子到現在,時間也不算短了,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老子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嗎?還有,你女兒叫趙瑩瑩是吧?作為臨別的贈禮,老子可以再告訴你一個消息。想聽嗎?”
當黑貓提到自己女兒名字的時候,趙剛的眼神就變了。變得跟顧爺一樣淩厲,會讓人覺得他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人。
“什麽消息?”雖然趙剛的聲音依舊平穩,但是在黑貓的視野中,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渾身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尖兵’是從何而來?又為何會襲擊這座城市?”盡管有些上頭,可李傲腦海中的思路卻從未像現在這樣清晰,“換句話,你為何會那麽篤定災難隻降臨在了這裏?”
因為右前腿不能使勁兒的緣故,黑貓現在隻能斜靠在一棵正常人手臂粗細的樹上。不知道正在玩兒火的李傲,還記不記得,現在的黑貓並沒有任何的行動力。要知道,哪怕是換成顧爺來操控,也沒有把握能擋下子彈,除非安吉麗娜還能用出來當初的“a力場”,否則現在的黑貓跟任人宰割也沒啥區別。
“不可能!你在騙我!你跟另一個意識一樣,都在騙我,對不對!你們休想用這種低劣的騙術來蒙蔽我!”
血氣上湧後,原本還沉穩理智的趙剛,頓時就變成了一頭大腦充血的公牛。掏槍的速度哪怕在動態視力極佳的貓科生物眼裏,也是迅捷無比。64式手槍的指托雖然短了些,無法讓趙剛寬大的手掌完整將其握住,空懸在外的指隻得蜷曲在彈匣底部,但黑漆漆的槍口還是穩穩地抵在了黑貓額頭上的月痕處。
“,你到底是誰?目的是什麽?你最好乖乖地把知道的信息都出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嗤!少來那套大義淩然的辭。如果你承認自己在擔心女兒安慰的話,老子興許一高興就告訴你了。”被槍不虛那是假的,但李傲再賭,賭一個單車變摩托的機會。
“別耍花樣!快!不然我就一槍殺了你!”很顯然對於審問一道,趙剛並不精通。若是冷靜狀態的他,興許還可以想出來個不錯的方法去套話,尤其在對方還是個大嘴巴的情況下,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兒。然而,現在的趙剛滿腦子都在擔憂女兒和家人的安危,就連掩飾自己目的的話語都的蹩腳不堪,又哪還會有心思去和對方耍花腔。
“呦呦呦,好厲害,開槍吧,趕緊的!磨磨唧唧的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麽去逼迫對方,但李傲覺得趙剛一旦親口承認對女兒和家人的擔憂,自己的目的就基本上就達成了。
“砰!砰!砰!”三聲槍響短促而緊湊。
一發子彈貼著黑貓的頭皮射到了它身後的樹幹上,另兩發子彈,一發沒入了劉景林的胸腔,一發劃破了他的麵頰,埋入到泥土之中。
“趙法醫!出什麽事兒了?”
“趙哥,你怎麽樣?”
“二舅!二舅!”
槍聲驚動了其他躲藏在密林外圍的“吳山生存隊”成員,紛紛朝聲音的源頭靠攏過來。
“很好,看來你想通了。”沒有真正體驗過槍械威力的人,永遠無法想象被子彈貼著皮膚劃過,會給心裏造成多大麵積的陰影,哪怕是都快把死亡當成家常便飯的李傲也無法克服。所以,在槍響之後,顧爺就從驚魂未定的李傲手中取回了黑貓的控製權。
“不,這隻是個交易。”也許是那三槍讓趙剛在情緒上得到了發泄,此時的他看上去又重新變得沉穩理智了起來。
“k,看來你已經想好了辭,那麽謝彬和馬良才我就收下了。告訴你的人,千萬別試圖打攪我,會死的。”話完,黑貓就輕輕蜷著右前腿站了起來,有些吃力的朝眾人趕來的方向走去。
“等一等”
不等趙剛把話完,顧爺就不耐煩的道:“知道,放心吧。你們撤離的時候記得把那身衣服帶上,到時候我會去找你的。”
“我憑什麽相信你?”這一次垂下的槍口重新被趙剛指向了黑貓遠去的身影。
“你沒得選擇,不是嗎?”這句話顧爺並沒有用的,而是拿尾巴打出了隻有他二人知道的“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