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正事,他很迷人
嚴寒冬日,南詔的白日依舊炎熱,夜裡卻是涼的!
大浴桶里的溫水升出裊裊白煙,隱隱約約可見男人強勁有力的雙手隨意展開搭在桶緣上,女子跪坐在一旁,小手上握澡豆,輕輕塗在男人古銅色的手臂上,這手臂光滑乾淨,卻還要她用澡豆認認真真一寸寸洗過去。
紫晴一直都知道這個傢伙有潔癖,卻是今夜才真正領教他潔癖的可怕性!
她身旁擺著一排五顏六色的精緻澡豆,不認真看還以為是糕點呢!
這是古人用來洗澡的東西,類似於現代的肥皂,可是澡豆里的香,卻是現代工藝怎麼都添加不出來的!
細數過去,這裡一共有十種澡豆,君北月說了,從一到十,按照順序一次用過去,紫晴很無奈,真相想問他到底是多少天沒有沐浴了!
至於臟成這樣嗎?
只是,見君北月那一臉疲憊,紫晴便不忍心打擾了。
君北月仰頭靠在浴桶邊緣上,雙眸微閉,那俊美的眉宇間看似倦色,其實享受,許久,他才偏頭看來,見紫晴一臉認真模樣,不由得笑了,「原來……是這樣呀!」
紫晴莫名其妙地,抬頭看去,「什麼?」
「被人伺候的感覺,原來是這樣呀!」君北月笑道,身為皇子,王爺,打小便是被人伺候的主兒,沐浴更衣這等小事,更是不需親力親為,可是,這卻是他第一次被人伺候沐浴!
聽了這話,紫晴莫名的一喜,突然就臉紅了,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又低下頭換了澡豆。
「累了吧。」君北月柔聲問道。
「不累,要不是我不聽話,你也不用如此奔波。」紫晴淡淡道,她一直等著他跟她算獵場的賬,誰知這傢伙卻什麼都沒有問,很明顯,他什麼都知道。
「就讓你累這一回,日後,我伺候你。」君北月又道。
紫晴剛剛才褪下的緋色,立馬又布滿小臉,沒好氣道,「你是多少日沒洗了,臟成這樣?」
君北月笑了不答,瞥了一旁的還未用完的澡豆一眼,笑道,「告訴你兩個好消息,想先聽哪一個?」
紫晴立馬蹬他,「我怎麼區分哪一個是哪一個?」
這傢伙怎麼了呀,說話好奇怪。
君北月揚笑,或許是心事太重,這幾日又太累了,糊塗了吧!
「一個大的好消息,一個小的好消息,你是要先聽大的,還是先聽小的?」
「大的……和孤島有關係?」紫晴有些欣喜,到南詔來,為的不就是孤島嗎?這傢伙去了毒窟總該帶回點什麼好消息吧!
「就知道只有孤島能讓你高興!」君北月寵溺地捏了捏紫晴的鼻子,笑道,「因為那個圖騰,南詔王已經下令四處尋找孤島的痕迹,當年孤島遺孤在龍淵大陸很多地方留下痕迹,似乎暗示著孤島的秘密,這個騰圖,包括留仙島的琴瑟山谷,西荊的流沙,估計都是孤島的人有意留下的!」
「孤島的人為什麼要留下這些東西,難不成孤島一族是被迫害的!」或許是這一身血脈天生的歸屬感吧,紫晴立馬激動起來。
「這個……怕就只有南詔王知道了。」君北月淡淡道,以他的經驗來看,孤島的失蹤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葯族長不是你的人嗎?」紫晴連忙問道。
聽了這話,君北月立馬就笑了,「不,不過是本王要他幫了個小忙罷了,他並不知道我們是來找孤島秘密的!」
葯族長可是南詔第一大族的族長呀,豈是那麼好收買的,君北月特意找葯族長幫忙,正是要打消南詔王的懷疑罷了!
紫晴一腔的希望立馬就蔫了,無力趴在桶緣上,淡淡道,「要多久才能知道獨島的秘密,才能解了毒呀!」
紫晴很清楚,接下來,君北月鐵定是會利用南詔王派出去的人,順藤摸瓜,找到更多線索的!
只是,她總是覺得遙遙無期,尤其是離殤她也遇到了瓶頸,不由得有些氣餒。
見紫晴這模樣,君北月咬了咬唇,欲言卻又止。
他來南詔只有兩個目的,一個便是要南詔王排除人馬到龍淵各地去調查,二來,便是因為十兩!
能在紫晴馬車上畫下那個圖騰的人,自然是知道點什麼的,他不過是順水推船了一把而已。
心事之重便在意十兩的事情,是明說了,還是瞞著。
明說,會有很多麻煩,對紫晴來說,背叛無疑是一種傷害。
瞞著,他該得多麼小心翼翼,才能保護得了這個女人不再挑撥離間中受傷害呢?
「怎麼了,累了嗎?不想聽第二個好消息了?」君北月笑道。
「什麼?」紫晴有氣無力地回答。
「我琢磨著你身旁缺個人,那天晚上密談之後,就請南詔王特准給你換個人……」
君北月話還未說完,紫晴立馬就直起身子,「十兩來了嗎?」
君北月大笑,心卻沉了又沉,「真聰明!你就這麼喜歡十兩呀?」
「那丫頭……話少,會辦事,機靈不用多教,有她在省事多了。」紫晴笑道,這兩天會紅衣煩地頭都大了呢!
「是嗎?那麼好,要不皆我使喚幾日?」君北月打趣道。
「把紅衣給你吧。」紫晴說著,徑自樂呵呵偷笑,估計把紅衣丟君北月身旁,那丫頭連開口都不敢。
「當初怎麼就看上十兩了,聽顧惜說你是在客棧遇到十兩的?」君北月淡淡問道。
「緣分吧,總感覺她和我一樣……」紫晴險些就把「乞丐」二字說出來,她跟十兩說過的,她還教過十兩好多好多事情,她甚至跟十兩說過,不要一輩子當丫鬟,當傭兵,若有好路子,她不會留人的。
「性子有點像,眼睛也有點像,可是……你是你,她……是她。」君北月淡淡道,話中的話,紫晴並沒有聽出來,她才是真正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之人。
「其實十兩有很多優點的,我倒是尋思著,日後給她尋個好人家。」紫晴說得很認真,對於十兩,顧惜,就像對待紅衣一樣,她都是疼愛的,因為她不是一出生就是主子,她懂下人的苦。
君北月眼底掠過一抹複雜,笑了笑,「好了,不談別人,咱們有正事要做呢!」
正事?
紫晴正不解著,君北月便起身拉來衣袍,隨意一裹就沖紫晴展開了雙臂,一貫冷峻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性感而陽光,該死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