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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三發子彈

  傅令元目光清凜:「焦警官不是上島來協助逮捕嫌疑犯?現在難道不應該和褚警官一起在海底酒店進行搜查?」


  「我這不是和褚警官分頭行動?酒店裡有褚警官就夠了,我準備去其他地方看看,哪知這麼巧,就和你碰上了。」焦洋敲了敲腦袋,反來狐疑,「不過傅三,你不也應該在酒店和陸小爺配合褚警官執行公務?怎麼獨自出來了?」


  「我出來找我老婆。」傅令元並沒有想要和他浪費時間。


  焦洋跟在他身後:「找林二小姐?林二小姐不是在酒店裡迷路的?」


  往後掃了掃眸光,傅令元未作答。


  「難道你已經知道林二小姐人在哪兒了?」焦洋問。


  抿緊唇,傅令元眸底一片冰霜。


  「不介意的話,我幫你一起找人。」


  他話剛出口,傅令元驟然轉身,出手如電地便朝他門面砸出一記拳頭。


  「傅三,你這是幹什麼?」焦洋也迅捷地出拳,迎上他的拳頭。


  硬碰硬,一經撞上,只覺拳頭狠狠一陣麻痹,麻痹感延伸至手臂上來,衝力則使得他腳步不穩。未及他站定,傅令元的側踹腿緊隨而至,動作迅猛而狠厲。


  為躲避,焦洋狼狽地快速後退,險些踉蹌著摔倒。


  傅令元立於原地,眸底鋒芒冷厲:「這是私人島嶼,即便你是警察,也不是你想上哪兒就能隨意上哪兒。」


  「還有,別再像狗皮膏藥一樣跟著我。我警告過你,我不怕承擔襲警的罪名。」


  「心虛了?」焦洋冷呵呵一笑,「看來這回我還真跟對了。你怕我跟著你,我還真得繼續跟著,瞧瞧你到底在做什麼勾當。」


  握緊拳頭,傅令元嘴角一哂,斂下眸心深光,繼續前行。


  焦洋則如言,始終跟隨,像勢要將他的事情剖出來。


  傅令元冷著臉行至一段路,拐了個彎。


  落後三步的焦洋亦拐彎,拐彎后卻不見了傅令元的身影。臉色微變,正欲朝四周圍尋找,只覺後頸陡然襲來疾風,他劇痛無比,渾身麻痹,癱軟在地。


  見他尚有意識,傅令元蹲身,再一記劈手。


  焦洋徹底暈過去,紋絲不動。


  傅令元面無表情地轉身回到方才的路上,健步如飛。


  兜里的手機震動,他接起。


  「老大,剛跟監控中心確認過,酒店門口的影像記錄里還是沒有發現阮姐的蹤影。」


  「不過剛聽說,酒店引路員的女僕制服有所缺失,不是之前那人是冒充陸家的黑西保鏢進出的么?我琢磨著這阮姐是不是也被換衣裳了?監控記錄里沒發現阮姐,倒看到一個黑西保鏢和女僕裝服務員在我們圍堵醫務室之前走出酒店……」


  傅令元應聲眼瞳一縮:「行,我知道了。」


  ……


  小碼頭附近的圍護欄杆前,阮舒神色冷淡,任由西服男盯著她身上的黑白女僕裝,和配套的扎在頭髮上的蝴蝶結。


  「你給她找的?」他努努嘴。


  下屬點頭:「Boss,你不是說也給她換套衣服,好方便帶她出來?」


  西服男笑了笑,笑得不明意味,揮揮手。


  下屬會意,退下去辦事。


  西服男雙手抱臂,繞她身周走了一圈,饒有興味地打量她。


  阮舒則依然無波無瀾。


  大概沒有其他人如她這般,短短的一個多小時里,被人拿槍戳腦袋反反覆復不下十次,一次一次提心弔膽之後,又一次一次地虛驚。正常人恐怕早緊張出心臟病。


  幸虧,現在她已經可以放下大半顆心——


  既然西服男在醫務室里沒開槍,且選擇和陸振華談判交易,她這個人質雖然不是交易的主要籌碼,但肯定成為交易內容中的一小部分。


  所以,如無意外,她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這樣的情況下,她所需要做的就是安安分分聽從西服男的安排,不做任何反抗,不妄圖求救,耐心等傅令元……


  下巴忽地被槍身托起。


  阮舒斂神。


  「這身女僕裝很適合你。制服誘惑。」西服男贊。


  阮舒未接茬,遠遠地望了眼小碼頭的情況,再轉回來睇他,目光清清淡淡:「看來你和陸爺談得很順利。」


  「順利是順利,不過……」西服男故意拖長音,鬆開手,往後靠上圍欄,注視她,「不過要讓你失望了,我並沒有在陸振華面前提起你。」


  「噢。」阮舒淡聲,眼神寡淡如水,一點兒具體的情緒都未給。心知他在撒謊——即便他果真未在陸振華面前提及她,她也相信,傅令元一定已經猜到她被這個人挾持。


  她接二連三的冷淡反應令西服男不是很爽,忽然就拔槍,「咔噠」,對準她。


  阮舒以為他又要如先前那般僅僅嚇嚇她。誰曾想下一秒,只聽「噗」地一聲動靜攜著疾風自她的耳邊刮過,旋即身後傳齣子彈擊中金屬的清脆噹響。


  瞳孔瞬間放大,脊背再度僵硬,阮舒略微呆怔,耳朵內嗡嗡嗡,甚至感覺小腹又開始隱隱作痛。


  放下槍的同時,西服男的手指伸過來,於她耳畔抓了一把,待他再收回手,示意一綹髮絲給她看。


  顯然是方才子彈穿過而斷的。


  心尖微頓,阮舒凝回視線看他。


  「現在願意拿正眼瞧我了?」西服男冷笑,「不給你提個醒,你真以為自己安全了,以為事到如今我不會再殺你了?」


  阮舒微白著臉,不吭聲。


  「年齡?」西服男的消音槍在手中轉動,有一下沒一下地對上她。


  阮舒抿直唇線:「二十九。」


  「看起來要更年輕點。」西服男目光肆意落在裙擺下她的包裹在黑色絲襪中的兩條修長勻稱的腿。


  「謝謝誇獎。」阮舒啟唇,斟酌片刻,問,「你能也回答我一個問題么?」


  「樂意之至。」


  「我告訴了你我的名字,你是否也該告訴我你的名字,才算禮貌。」


  聽言西服男轉眸看回她的臉,往她面前站近兩步:「怎麼?終於對我感興趣了?」


  阮舒眼神漠漠的:「不是對你感興趣。」


  「我這人很記仇。如果今天活下來了,那麼我所受的罪,日後必定一一奉還。」語調雖平平,但不妨礙聽的人理解到她言語間的情感色彩。


  西服男看著她笑了。


  「Boss!」下屬回來告知,「船準備就緒。我上船檢查過,沒有發現埋伏,四周的情況我也確認一遍,沒有異常。陸振華挺遵守承諾的。」


  「好。」西服男邁步,不忘一揮手,「帶上她。」


  腰上立時又抵上來槍口。阮舒被西服男的下屬從後面半推半搡跌跌撞撞地跟上,從樹叢間穿出,不多時就來到方才遠遠瞧見的小碼頭。


  碼頭上停靠一艘中型漁船。


  貨真價實的漁船,目測應該剛從附近的海域捕完魚中途轉來這裡的,船上收穫滿滿。


  魚腥味兒很重,阮舒聞得難受,強行壓抑住心口蠢蠢欲動的噁心。


  陸振華的心腹迎上前來,站開在一旁,似乎在向西服男交代這艘漁船的來歷,以及一會兒乘船離開時的注意事項。


  一方面因為隔著距離,另一方面因為他們的音量低,是以阮舒聽得並不仔細,偶爾幾個隨風入耳的字眼,貌似包括「陸爺」「警察」「搜船」等等隻言片語。


  少頃,他們講完話,西服男偏過頭來給了下屬一個眼色。


  下屬會意,立刻帶她來到岸邊,推著她上跳板。


  阮舒察覺不對,強行頓住身體:「我為什麼也要上船?」


  走快一些在前頭的西服男回頭看她。


  阮舒質疑:「船都給你準備好了,你都要平安上船了,為什麼還不放了我?」


  「我和陸振華說好的是等我安全離開再放你。人質的作用總是要發揮到最後一刻,萬一我前腳上船,後腳就出狀況呢?」說著,西服男瞟一眼陸振華的心腹,「不信你問問他,陸振華是怎麼和我約定的。」


  阮舒聞言轉向陸振華的那個心腹。


  對方恭恭敬敬地給她行了個禮:「阮小姐放心,我們還安排了一艘小船跟隨,等漁船開出一小段距離,就會安排你坐小船回來的。」


  阮舒漠著臉,沉默兩秒,問:「傅先生呢?」


  「傅先生知道這件事。他現在正和小爺在前頭陪警察。」陸振華的心腹如是回。


  他……知道……?那麼他也同意這樣的安排……?阮舒有一剎那的失神


  西服男饒有趣味地將她的表情收入眼底,轉身繼續邁步:「動作快點。」


  下屬聽言推了推阮舒。


  阮舒被迫上船。


  很快,漁船起錨,緩緩離岸。漁船後面不遠不近的距離跟著一隻小船,上面配備了兩個陸家的黑西大漢。


  阮舒站在甲板上,目光虛虛地盯著通到小碼頭來的這條路。


  自然,一個人影都沒有。只岸邊站著陸振華的心腹和幾個保鏢。


  理性上,她知道這件事沒什麼好糾結的,她一會兒就回去了。


  可……


  「在等你老公,結果沒等到,很失望?」西服男的輕嘲入耳。


  阮舒偏頭。


  他已經在船艙里換掉了黑西,穿的是和船上其他漁民一樣的服裝,連髮型都隨之變化。


  從侍應生,到黑西保鏢,再到漁民,他好像穿什麼像什麼。


  「不是說你和你老公感情很好?」西服男繼續笑裡帶諷。


  阮舒眼神淡漠。


  西服男站近她兩分,提議:「你老公都這樣不重視你,要不……你乾脆和我一起走,怎樣?」


  阮舒不予理會,轉回身察看離岸的距離:「差不多可以放我下船了。」


  「急什麼?這才開出這麼點距離,岸上的人都還能看清楚。」西服男雙手插兜,察覺她瞥了眼後面那艘小船上的黑西大漢,他唇邊泛起譏嘲:「就兩個人而已,你覺得我對付不了?」


  阮舒兩彎鳳眸比平日更加清冷無緒,嚅動著唇瓣本欲說話,一張口,卻是捂住嘴別開臉一番乾嘔,同時,來自小腹的痛感也一陣一陣的。


  「你幹嘛?」西服男哧,「苦肉計?」


  阮舒沒理他。


  見她的反應很真實,不像假裝的,西服男皺眉:「暈船?」


  阮舒依舊不予搭理,轉而捂住肚子,表情痛苦,另一手握住欄杆,無力的身體卻依舊下滑。


  情勢不對,西服男彎腰扶住她不穩的身形,不耐煩:「你到底怎麼了?」


  垂著眼帘的視野範圍內,近在咫尺的是他露出在口袋外的槍柄。


  掃一眼,他的那位下屬好像也進船艙換衣服了,暫時不在。


  機不可失,阮舒斂瞳,果斷地拔出槍,迅速退開他兩步,將槍口對準他,神色凜然:「放我下船。」


  小船上的兩個黑西大漢看到了漁船上二人正對峙,壓著耳中的藍牙耳機,貌似在把情況往岸上彙報。但暫時不見要出手的意思。


  不過阮舒本也不指望他們能幫到她什麼忙。別說現在分開在兩條船上,就算在一塊,她都認為他們作為陸家的保鏢,肯定首先權衡陸振華的利益。


  那邊西服男站直身體,半絲威脅感都未受到一般,盯著她打量,然後口吻評書似的:「以前用過槍?看你握槍的姿勢挺有模有樣的。」


  「我不僅用過槍,我還殺過人。」阮舒冷笑。


  「是么……」語氣已表明了他的不相信。視她手中的槍如無物一般,西服男緩步朝她走過來。


  阮舒記著之前傅令元在打靶場所教她的,眸底一寒,給槍上膛,食指扣在扳機上,咬牙重複:「放我下船。」


  西服男這才頓住腳步。


  阮舒緊緊盯著他。


  他的下屬在這時從船艙里出來,發現情況,當即臉色一變:「Boss!」


  「別動!否則我馬上打死他!」阮舒禁令。


  下屬看了眼西服男,顯然是在問他的意思。


  但見西服男聳聳肩:「漂亮的女人不適合玩危險的東西。嚇唬嚇唬你而已,這麼緊張做什麼?沒有不讓你走。」


  「讓小船上的人靠過來接我。」阮舒握緊手槍。


  「去辦。」西服男指示他的那名下屬,繼而看回她,「這下你滿意了?」


  阮舒眸光微閃。


  她算能肯定,他確實打算放他走——她不認為自己這槍拿得夠穩,以她先前對他的判斷,他若有心,完全有能力奪回槍。再者,方才他的下屬出來,只要他們倆配合,更加有機會制住她。


  但她還是沒有放下槍——被他指了那麼多次腦袋,她怎麼都得討回來些。


  而且,他讓她很不爽!

  兩人對峙間,那邊小船已靠上漁船。


  阮舒慢慢往後退,踩上連接兩條船的跳板。


  本打算等自己安然抵達小船上后,再把槍拋回去給他。


  不料,她只是稍往後看路的一瞬間,手腕驀地被人握住,槍被奪走,衣擺貌似還被揪了一下。


  心頭驟驚,阮舒扭頭,對上西服男灼灼的目光。


  「如果不是現在我正被警察追捕,一定不會放你走。」


  阮舒聞言暗鬆一口氣,淡聲:「嗯,我感謝追捕你的警察。」


  西服男哈哈哈哈地笑開。


  阮舒翻了個白眼,甩開他的手,轉身的時候,忽聽他低低道:「鶴鳴於九皋,聲聞於野。」


  阮舒稍頓,回身看他。


  漁船比小船高,西服男立於跳板,垂眸注視她,眼睛很亮:「不是說以後要找我討回今天所受的罪?聞野,這就是我的名字。好好記住了。如果將來和你老公離婚了,你更可以來找我。」


  「呵。」阮舒唇角抿出嘲意,踏上小船。


  小船往回行,和漁船之間的距離漸漸拉開。


  阮舒總算有所放鬆,捂著小腹坐著緩氣兒。


  突然,空氣中傳出一記悶悶的槍響。


  神經立時又緊繃起來,她抬頭之際,便聽又是第二發槍響,子彈將將打在他腳邊的左側。而他腳邊右側的甲板也有一個窟窿,正是方才第一發子彈所打之處。


  不過聞野似未受半分驚嚇,站定原地一動不動,並打手勢制止了旁邊要拔槍的下屬,視線落在岸邊。


  心裡涌動起一股強烈的預感,阮舒急急望過去,正見碼頭上傅令元身形若竹,面容緊繃,眼瞳漆黑,冷酷地眯起盯住漁船上的人,眸光似一把淬了冰的刀,寒光凜冽,隨著爆出的第三發子彈,一同射向漁船。


  這次的位置更刁鑽,在緊貼著聞野腳尖的地方。


  三發子彈,蘊滿濃濃的警告和威懾。傅令元這才收槍。


  阮舒霍然起身。


  傅令元的目光從漁船上轉來,於她臉上深深流淌。


  阮舒走向船尾。


  傅令元靠近到岸邊。


  在船距離靠岸約莫還有一小段距離時,他敏捷地從岸邊跳到船尾來。


  船身晃動,阮舒隨之晃動。


  傅令元扣住她的手腕一拉,快而急地將她帶進他的懷裡。


  她撞入他的胸膛。太過用力,被硌得有點疼。


  可是鋪天蓋地熟悉的清冽氣息,鋪天蓋地熟悉的溫暖寬厚,令她徹底安心。她埋首他的肩窩,將身體的重心悉數倚在他的身上,疲倦得不願意自己再費半分力氣。


  「對不起,現在才趕到。」傅令元的吁氣十分清晰,與這句話的每個字一樣清晰地貼在她的耳廓。


  阮舒低聲噥噥:「最後還是來了……」


  「對不起。」傅令元又說了一次。


  這回阮舒沒有再回應他,只是道:「我很累。想睡覺。」


  「那就睡吧。」傅令元輕笑,話音尚未全然落下,她的身體驟然騰空,正是他打橫抱起她。


  船已靠岸,他踩上跳板回到岸上。


  視線越過他的臂側,瞍見漁船漸行漸遠,阮舒沉了沉氣兒,闔上雙眼,窩進傅令元的懷裡。


  漁船上,聞野站在甲板上,瞅了許久那相擁的兩人,從口袋裡捻出一綹的頭髮,再盯住腳邊的三個子彈穿透的窟窿,笑了笑:「有意思……」


  ……


  傅令元才把阮舒在房間里安頓好,陸少驄便來找,止步於房門外往裡瞅,急哄哄地關心:「怎樣?元嫂怎樣?有沒有傷到哪兒?」


  「睡著了。」


  陸少驄連忙壓低音量:「抱歉。」


  傅令元關上房門,繼續道:「看起來沒大礙,一會兒沈醫生結束九思那兒的事,讓他過來看看。」


  「是該好好看看。」陸少驄搗蒜似的點頭之後,歉疚濃濃,「阿元哥,我也是剛知道,原來老陸讓元嫂跟了會兒船,他——」


  「我了解清楚了。」傅令元打了個手勢截斷他,微抿唇,「說是在書房與舅舅談的時候並沒有商量仔細,在小碼頭要乘船前,對方出於謹慎,才臨時提出來的要求。沒關係,可以理解,何況不是安排得挺好的?跟一艘小船。」


  陸少驄搖搖頭:「不管怎樣,都是讓元嫂進一步身處險境。元嫂對阿元哥你有多重要,我再清楚不過。」


  「謝謝少驄。」傅令元拍了拍他的肩,「不過這事終歸是平安度過去了,舅舅的決定從來沒有錯過,而且是從大局出發考慮。我都不介懷,你也別為我而放在心上了。若要正怪責起來,我自己就得先死一萬次。」


  「本意是讓大家來島上放鬆娛樂的。這下子可好,讓元嫂遇上這種事情。等元嫂睡醒了,我怎麼都得向她道個歉。」


  手下人在這時匆匆來報:「小爺,褚警官要離島。」


  陸少驄一愣:「她不是非揪著要搜島么?怎麼突然說走就要走了?」


  「不清楚,好像是接了個電話,有情報的可能。」


  聞言,陸少驄想到什麼,看向傅令元:「阿元哥,這S的船剛走沒多久,褚警官就有要離島,時間趕得也太巧了。如果真是去截S的,那老陸的這番算盤豈不是白搭?」


  傅令元折眉,唇際一挑,果斷道:「走,去跟褚警官道個別。」


  酒店門口,褚翹正和陸少驄的一名手下溝通著什麼,一見他倆,便不浪費唇舌了,直接來問他們:「陸小爺,能否麻煩你幫忙找找焦警官。」


  「焦警官?」陸少驄怔忡,「焦警官怎麼了?」


  「不見了。手機也打不通。」褚翹一副傷腦筋的樣子,「貌似我們開始從酒店找人開始,他就行蹤不明。」


  陸少驄肅色:「褚警官放心,人是在我的島上不見的,我有責任幫忙更有義務幫忙。」


  說著便吩咐手底下的人開始辦事。


  傅令元出聲嘲了句:「你們警隊的紀律是否太不嚴格了?不僅允許警員擅自行動,而且連去向都不用預先打報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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