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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不許進去!

  將她細微的表情變化收入眼中,陳青洲把手機放在茶几桌上:「我們先溝通,然後再來處理其他事情。」


  手機的震動聲因此變得愈發明顯,響在兩人之間。


  阮舒蜷縮手指,盯著屏幕,直到它震到最後自行掛斷,安靜下來,幾秒后,屏幕上的光線也暗掉。


  傅令元沒有再打過來。


  阮舒定了定神,穩了穩心緒,看向陳青洲,眸光清銳:「我首先聲明,兩億在哪裡,不是我不願意說,而是我確實不清楚,也沒有任何的頭緒。所以這次你幫我出來,我無法用兩億的線索回報你,你只能另外提條件。」


  陳青洲有些無奈:「如果我說我並不需要你回報,你應該就要認定我是為了故意和你套好關係以放長線釣大魚。所以,無論我做什麼,在你心裡都是居心叵測。」


  阮舒抿唇不語,算作默認。


  陳青洲笑了:「沒關係。你怎麼想就怎麼想,我該怎麼做,還是會怎麼做。」


  「那麼接下來,阮小姐有什麼想法?」他繼而問。


  「陳先生還是和我提條件比較好,因為我接下來是要和你做交易的。」阮舒口吻疏離,未曾因為他方才的話有任何動容似的,道,「我在陳先生這裡最大的價值恐怕就是和庄佩妤的關係。雖然我不清楚兩億的線索,但或許我可以承諾盡我的最大努力幫你找尋。」


  話出口,她的心內微微地頓一下,垂了垂眼帘——同樣的條件,她也和傅令元提過,但傅令元拒絕了,拒絕了她要求的離婚。既然如此,就別怪她用來和陳青洲交易。如果不這樣,她沒有什麼能夠吸引到陳青洲的了。


  「我明白了。」陳青洲一副洞察她心理的表情,「看來只有提條件做交易,阮舒才能安心接受我的幫助。」


  阮舒沉默——任何事情都不要理所當然地接受他人的人情,因為凡事沒有無緣無故,這是她以前的原則。最近這陣子卻因為傅令元……


  闔了闔眼皮,她停止自己再去想,道:「陳先生想明白就好。那麼就按照我方才所說的——」


  陳青洲打了個手勢打斷她:「阮小姐,我自己的交易條件,應該由我自己來提,不是么?」


  「那陳先生要什麼條件?」阮舒心生警惕。


  「很簡單。」陳青洲淡笑,「請阮小姐安心地在我這裡住下。」


  阮舒略略一怔,極輕地蹙眉。


  陳青洲的話在繼續:「阮小姐目前暫時沒有棲身之所不是嗎?我猜阮小姐要與我交換的條件是,保障你不會被再被令元帶回去。所以沒有其他地方比留在我這裡更安全。我這裡的守衛,並不比令元的別墅差,每天也有人照顧你的飲食起居,十分方便。」


  阮舒一哂:「現在換你要軟禁我?」


  「別誤會,我沒有要軟禁你。」陳青洲皺眉,「你在我這裡的行動完全是自由,出入也隨你。我最多給阮小姐多安排些保鏢。」


  可問題是她短時間內不敢隨便瞎晃悠啊。傅令元那兒還不知道對她的逃跑要採取什麼後續「追捕」行動。由此一想,分明是藏在陳青洲這裡最安全,除非她離開海城。阮舒的表情不禁難看——所以她的確由一個坑跳到另外一個坑裡來了。怎麼都得躲上一陣子嘍?

  「我並不願意住在這裡。」阮舒老老實實地拒絕,「我的交易條件確實是希望陳先生能夠保障我不再被傅令元軟禁。在我順利和他離婚之前。」


  「離婚」二字貌似觸動到了他,她清楚地看見他的眼睛里稍縱即逝一絲淺淡的黯然,不過很快就被清黑重新遮掩。


  「我也確實暫時沒有棲身之所,所以希望陳先生能給我找個你這兒意外以外的地方。」阮舒接著提出自己的想法,並提醒,「陳先生該不會忘記了,你該和我避嫌吧?讓我天天在你家裡自由地進進出出,被人瞧了去,算怎麼回事兒?」


  陳青洲沒有馬上應承:「阮小姐說的我會再考慮考慮。就算要給你另外安排地方,也得給我些時間。在沒有妥善安排之前,還是得請阮小姐暫時先住在這裡。一兩天而已,並不會引人注目。何況我的手下也不是吃白飯的,輕而易舉就被外人知曉我家裡請了什麼客人。」


  阮舒沉吟不語,心念電轉地合計些事情。


  茶几桌上,陳青洲的手機忽而又震動。


  來電顯示依舊是傅令元。


  陳青洲任由手機震動,打量著她的神色,問:「阮小姐是否需要現在就和他講清楚離婚的事宜?」


  阮舒心口一揪,直勾勾地盯著手機屏幕,默了一默,涼涼道:「我還沒想好如何與他交涉……」


  「好。那就先不接了。」陳青洲好像特別尊重她似的,「不過其實令元這兩天並不在海城。而且應該一時半會兒趕不回來。」


  阮舒聞言抬眸:「他不在海城?」


  她只知道早上出門之前,他說他手中負責管理的業務臨時出了點問題需要他緊急處理,正因為如此他才沒有陪她去醫院複查。


  「嗯。」陳青洲頷首,別具深意道,「他剛在三鑫集團任職,根基還沒完全扎穩,先前的事情雖然幹得漂亮,但董事會的人還是都等著考察他頭三個月的表現。這種時候,稍微一些小狀況,都可能被有心之人放大成為詬病。所以最近應該沒有其他事情,能比三鑫集團和四海堂的事情更加重要。」


  阮舒反應過來:「是你搞出來的?」


  「支開他,比較方便行事。」陳青洲淡淡一笑。


  阮舒也從他方才的那番話里聽出些許味兒,分明在暗指,對傅令元來講,三鑫集團的公事,比陪她去醫院複查要重要。


  雖然她想要離開傅令元沒錯,但她並不興兒外人來挑撥他們夫妻倆,不禁嘲弄:「男人本來就應該以事業為重,陳先生當年不也是為了如今的捲土重來,才和傅警官分開的嗎?難道你還想標榜自己愛美人不要江山?」


  直接被毫不留情地戳中痛處,陳青洲的神色微微一變,沉冷下來。


  阮舒抿直唇線,心底稍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她有什麼資格去對別人的感情評頭論足?


  「抱歉。」她輕輕吁一口氣,「不過是陳先生的言語先有不當之處。」


  陳青洲像是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她所謂的「不當之處」所指為何,轉瞬收起沉冷,深深注視她:「阮小姐還是和我剛認識你的那會兒一樣敏感。」


  他的話顯然沒有說完,貌似還想進一步做評價,但約莫想到沒有意義,所以止了口。


  阮舒闔了闔眼皮,對此不予置評,不願繼續談及私人問題,順著先前的話題道:「能允許我好奇地問一問,陳先生的那位給我傳紙條的暗線是誰?」


  心裡其實算是有了答案。當然,如果不是因為有電梯口碰著面的那一茬,她並無法馬上鎖定九思。


  但既然鎖定了,將九思一帶入,以前的很多事情便模模糊糊有了比較清晰的線,給她一種恍然大悟感。例如九思最近對她的保護力度,明顯不若過去力不從心,想想游輪上的落海事件,再想想遭遇西服男脅迫事件,較之先前幾次,那都是拼了命的啊。稍加一理,她猜測,陳青洲恐怕是這段時間才確認她和庄佩妤的身份。


  陳青洲但笑不語,並未回答她。


  阮舒倒是記起,九思現在還留在傅令元那兒。陳青洲沒有就此召回九思,看來是還要留著九思繼續辦事。畢竟九思的暗線身份還沒有暴露,不是么?今天她能夠順利離開醫院,九思貌似沒有起到什麼作用。恰恰被她支去買姨媽巾了,傅令元應該也懷疑不到九思身上……


  她由此擔心的是,假如陳青洲有能力在傅令元的身邊安插眼線,是不是代表,傅令元也在陳青洲的身邊安插了眼線?縱使她經營一家林氏,都得留著心眼防備身邊的員工,更遑論他們處於這樣的環境里?


  只這麼隨隨便便地一猜測,阮舒心底不禁再度暗嘲——世道如此,人心叵測,她敏感點,又有何不對……


  樓上在這時傳來什麼東西重重掉落在地的動靜。


  陳青洲目光一瞟,當即皺眉,旋即重新看回來阮舒:「阮小姐,就按我們剛剛說的,你這兩天先住在我這裡,緩衝一下。我會好好考慮你的想法,之後我們再做調整。」


  看得出來他是心急著去照顧傅清辭,阮舒的腦子也有些亂,有些事情還沒有理清楚,頓了頓,便點頭:「陳先生你先去忙吧。」


  陳青洲似早料定她會做此選擇,聽言臉上的神色沒有太大的驚喜,淡淡笑言:「那好。阮小姐自便吧。在這裡你可以隨意走動,如果阮小姐想要先休息,直接問傭人帶你去給你準備的房間。如果阮小姐想要出門,就找榮一,他會直接幫你安排。不過其實我今天也會在家,不會再出門,如果你有新的想法要和我說,直接來找我,我的房間在二樓左手邊過道直走盡頭的最後一個。」


  他十分周全,周全得阮舒除了「謝謝」,沒有其他話可答。


  目送他上樓之後,阮舒定定坐在客廳的沙發里,晃了片刻的神,腦子裡只在想著一件事——這兩天傅令元不在海城。


  他不在海城,是不是代表,即便他猜到她在陳青洲這裡,也暫時拿她沒有辦法?


  心裡好像輕鬆了些,又好像……另外堵了什麼東西。


  不過很快她便強迫自己壓下這些鬧不明白的紛繁,找來榮一:「陳青洲說如果我想出門,你會幫我安排?」


  榮一神情一肅:「大小姐要去什麼地方?我馬上備車備人。但可能需要點時間,不會那麼快,因為要做的準備比較多。」


  「你別緊張。」阮舒立馬壓了壓手勢,「我沒有出綠水豪庭的範圍,我是想回一趟我自己那邊,收拾一兩件衣服過來。所以不必備車,你們看著找幾個人跟著我就行。」


  聞言,榮一顯然也輕鬆不少,畢竟不用勞師動眾。


  「行的,大小姐,我先讓兩個兄弟去探探路,然後馬上就能陪你過去。」


  「麻煩了。」阮舒維持著疏離的客客氣氣,臨末了再度糾正一次,「別再叫我『大小姐』,我不是你的『大小姐』。」


  十五分鐘后,時隔一個多月,阮舒重新站在她和傅令元的新房門口,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斂了斂神,她摁開密碼。


  一解鎖,未及她伸手開門,榮一將阮舒護到一旁:「大小姐,稍等,謹慎起見,先讓兄弟們探探路。」


  說著他揮揮手,示意兩個手下上前來。


  阮舒眉心一擰,當即厲聲喝止:「不許進去!」


  她兇巴巴的,把幾人都嚇了一大跳。


  「大小姐,怎——」


  「不用探路。」阮舒打斷榮一,口吻恢復如常,道,「我要一個人進去,你們誰都別跟進來。一步都不許踏進來,就在門外等著。」


  「可——」


  「不會有問題的。我只是進去一小會兒而已。」阮舒抿唇,「如果真出什麼問題,我認栽,我自己負責後果。你們不必管我。」


  她敢提來這裡拿東西,就是沒在怕的——不是都說傅令元這兩天不在海城?他就算要讓手下人找,也是去找陳青洲的別墅,不會知道她回這裡來的。而且這一路上不是都已經探過路了么?


  榮一未再勸阻,示意幾個手下退下,道:「那好,大小姐,我們都在外面等著。樓下也有兄弟在留意情況。大小姐放心,有事儘管喊我們。」


  阮舒沉默著自顧自開門進去,將其他人關在門外。


  正值下午,客廳里那扇落地窗的窗帘恰好沒有拉,大片耀眼的陽光迎面映射進來,乍然之下略微刺目。


  下意識地抬起手臂擋了擋光線,復而放下來。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把藤製搖椅。此刻安安靜靜一動不動地面朝落地窗外擺放,上面的枕頭和毛毯歪歪扭扭,顯然是某人上一回在躺過之後沒有收拾。


  阮舒走上前,伸手在枕頭上摸了摸,然後扭頭望向落地窗外。


  海天一線,更成一色,無邊無垠,於燦爛的陽光下白燦燦的,頗為晃眼。


  再收回來視線盯著搖椅。


  方向對著可真准。


  她可沒忘記他的那個「海上霸主」的願望。


  他每回躺在這兒,眺望的都是他自己的野心?


  嗯,很好,他的初衷不改,會朝著他既定的目標一直走下去的。


  唇角淡淡一彎,阮舒用力地推了一把,搖椅立刻輕快地晃悠起來,搖腳與地面摩擦發出規律的動靜,響在安靜的空間里。


  照理這裡一個多月沒有人住,應該積了不少灰才對。然而阮舒並沒有摸到,看來每周兩次的保潔工作還在繼續?


  門窗緊閉的緣故,屋裡的空氣有些悶。不過比起悶,更濃重的是和悶氣混雜在一起的過時的煙味兒。就像是之前有人在裡面抽煙,而且抽了很多,但是並沒有通氣就直接離開了。


  這個所謂「有人」,當然只可能是傅令元了……


  阮舒記起,剛開始和他處的那會兒,他煙癮兒特別大,在車裡抽煙卻不通氣的壞毛病令她幾度無法忍受。不過他算有紳士風度,都能及時察覺,嘴裡說著抱歉,馬上就為了她而四面車窗大開。


  收回飄忽的思緒,阮舒先進去卧室,收拾了幾套換洗衣物裝進行李箱,然後去抽屜翻自己的各種證件,卻並沒有找到,心頭不由一磕。


  之前去陸家的私人島嶼,行李是由傅令元幫她收拾的,爾後她直接乘直升機回海城,最後又從醫院被拐到別墅里,她並不清楚自己有多少行李在別墅里。所以昨晚上傅令元還沒回來之前,她特意翻查過一遍,重要的東西多數在她的手拎包,有她的錢包,錢包里是她的各種卡和身份證,以及少量現金。


  早上出門去醫院前,她特意換了個方便攜帶的手拿包,裝了上述的那些東西,外加傅令元還回來給她的手機。也一直都帶著。然而現在,她原本留在這裡的其他證件,包括護照在內的東西,全部都不見了。


  應該是住別墅期間不知什麼時候被傅令元整去了。可她昨晚分明沒有翻到那些東西啊。


  咬了咬手指,阮舒很是煩躁,判斷不了只是巧合,還是他故意為之。


  同時心裡默默數著,除了護照之外到底還有哪些東西。如果只有護照也就罷了,那種東西完全可以掛失重新辦理,但是她的林家的戶口本、林家的房產證、林氏的股權書,全部都得要回來的。


  怕就怕傅令元不厚道,拿這些東西來要挾她——經過被他軟禁之後,她覺得他幹得出這樣的事。看來需要協商的不止是離婚……


  拿完該拿的東西,回到陳青洲的別墅,乍一進門,便見黃金榮從沙發里蹦起來,神情有些緊張兮兮地盯著她看。轉瞬目光瞄見她身後的行李箱,他才似鬆一口氣,卻是揪起八字眉教訓榮一:「去哪兒不能支會一聲么?你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榮一:「……」他不是一向只需要和二爺彙報事情就夠了……?

  哼哼唧唧著,黃金榮雙手負背,又瞟了眼阮舒,旋即看回來榮一,催促道:「別杵在這兒,行李搬來了就趕緊幫忙送上樓去。」


  說罷,他重新坐回沙發里,抓起他面前的杯子,自顧自悠哉悠哉的品茗,旁若無人般。


  阮舒禮貌地向他打招呼:「榮叔,我先上樓去。」


  「嗯。」黃金榮把架子端得高高的。


  阮舒禁不住彎了唇角,讓榮一給她帶路,邁步上樓。


  她的房間和陳青洲的房間在相反的方向,位於對面的過道,過道的第一個房間就是,離樓梯口挺近的。


  榮一將她的行李箱放在門口就止步,沒有進去:「大小姐,你有什麼事再找我,或者找傭人管家也可以,我先下去忙了。」


  阮舒淡淡頷首,兀自拉著行李箱推門而入,稍稍愣住。


  呃……這個房間的布置……該怎麼形容……


  紅木傢具什麼的都挺正常的,但這窗帘和被單的色調是偏夢幻的粉紫色,明顯和別墅里的整體沉穩風格有些不搭,就像是臨時換上去的,稍微突兀,還有點不倫不類。總而言之,就如同在一堆男人里,看見了一個人妖。


  房間里還有一個梳妝台,而這個梳妝台的樣式,如果她沒記錯,是早前在傢具城她幫陳青洲挑的那個。


  阮舒蹙眉——這不是買給傅清辭的么?怎麼搬這兒了?還是說,傅清辭曾經在這個房間住過?不對吧,陳青洲怎麼可能和傅清辭分開睡?

  正狐疑著,身後傳來黃金榮的問話:「咋滴了丫頭?咋不進門?是不喜歡么?」


  他自她的身側探頭進去瞅了兩眼,表情透露出一絲的緊張,還有一絲的疑似失望又疑似落寞,繼而道:「不喜歡的話,咱們就換個房間。這裡房間多,你想睡哪裡就睡哪裡,隨便挑。」


  心思一轉,阮舒大概猜到了什麼,淺笑著搖頭:「不是,沒有不喜歡。不用換了。就住這個房間,謝謝。」


  黃金榮的臉色有所緩和,雙手重新負到背後,恢復長輩的架子:「行,那不打擾你。你收拾收拾吧,看看房間里還缺什麼少什麼,有需要儘管和我們說。」


  說罷他便負著手下樓去了。


  阮舒蹙眉,輕輕吁一口氣,透著濃濃的無奈——面對這樣的黃金榮,壓力好大。


  關上門,打開行李箱,阮舒將幾套衣服隨意掛到衣櫃里,然後拿出她帶過來的她的iPad——總算可以用上這些通訊設備了。


  手機還不敢開機,依舊是擔心接到傅令元的電話。還是那句老話,她暫時沒想好要如何面對他。


  登陸微信,她以為一定會收到無數條的消息,畢竟一個多月了,肯定會積累很多的。然而並沒有很多。大概也就十來條,一部分是生意上夥伴或者客戶的問候之語或其他,另外的則來自於李茂和林璞,都只是在大概她剛被拐去別墅的那兩天發來的詢問,前一個詢問她什麼時候能休假回公司,后一個則詢問她怎麼默默出院了現在身體狀況怎樣文件要還要繼續送么往哪兒送。


  是的,僅限那前兩三天,之後就再沒有消息,彷彿並不再關心她的去向。


  或者說,已經有人幫忙清楚地交待了她的去向。


  不用多猜,除了傅令元還能有誰能夠向他們交待她的情況?阮舒鳳眸冷冷眯起,首先第一個對話框不是敲給林璞,而是給李茂——林氏上上下下,她最信任的也就這個市場部的主管了。從他那兒先悄悄了解消息,是最可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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