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5、謝謝你相信我
「雅小姐真是打不死的蟑螂,非常有毅力。」
小雅雙手按在地上,喃喃:「阮小姐不願意麵對與我共同伺侯一個男人的現實,也無法阻止我實話實說。」
傅令元再忍無可忍,厲聲喚栗青和趙十三。
阮舒依舊耐心,耐心而淡定從容:「是實話實話,還是垂死掙扎?」
她的眼神彷彿洞悉一切。
小雅感覺自己在她的這種眼神之下無所遁形,好像一個跳樑小丑。咬了咬嘴唇,她流著眼淚沒有說話。
阮舒就這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的楚楚可憐:「你說你伺候過你的傅先生,還伺候過不短的日子了,那你應該能夠準確地說出他的身、上有幾道疤,分明都在什麼位置?嗯?」
小雅張了張嘴。
話未出口。
阮舒搶先又搖搖頭:「不對不對,這種問題太簡單,體現不了你們家傅先生對你的寵愛程度,應該再私密一些。」
傅令元挑眉,饒有趣味地靜待,女王陛下平時究竟偷偷留意他的什麼私密了。
但聽阮舒問:「你知道你的傅先生屁股後面的有顆大黑痣吧?」
傅令元:「……」
栗青和趙十三兩人一進門,恰恰聽到這句問話,不約而同地看向彼此,用眼神在空氣中無聲地交流——
趙十三既懵逼又緊張:「老大的屁股真的有大黑痣?我咋不曉得?我是又錯過什麼重要訊息么?快快快!快告訴我!否則我一不小心因為不清楚這顆大黑痣的存在又做錯事可不得了!」
栗青困惑:「我也不清楚什麼痣不痣的。問題是我沒見過老大的屁股。」
趙十三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我好像也沒見過老大的屁股……」
栗青翻白眼:「這種私密的問題我們不知道,阮姐知道,不是特別正常。」
趙十三忖著提議:「要不我們改天找個機會看一看老大的屁股?我們必須要全方位了解老大的,一顆痣也不能放過。」
栗青:「……」好想離這個傻大個兒遠點,遠點,再遠點……
這邊,阮舒摸著下巴,問題還在繼續:「請雅小姐說說看,那顆大黑痣是長在你傅先生的左半邊屁股,還是右半邊屁股?」
「……」傅令元嘴角抽搐……
小雅安靜一瞬,不瞬,她期期艾艾:「我沒有留意過那麼微小的細節。」
阮舒的似笑非笑里諳出嘲諷。
「栗青,十三,」傅令元丁點兒不想讓這個女人繼續留在這裡了,冷冷地下達指令,「雅小姐從馬背上摔下來崴了腳,行動不便。你們先送她回酒店。照顧好了。我還得和司徒堂主等著和莊家的貴賓見面。」
小雅登時淚水潸然地望向他:「傅先生,你不能這樣對我?」
見栗青和趙十三朝她走過來,小雅連連躲避,目光凝在傅令元的身、上不移:「你明明是憐惜我的!那次你被龍虎邦的人襲擊,出事之前你護著我!讓我在座椅下躲好!我才沒有受重傷的!你中槍之後看見我哭,還給我擦眼淚!那些你都忘記了么?還有——唔唔唔——」
傅令元的臉黑得幾乎成鍋底了。
栗青捂住小雅的嘴,后脊背冷汗涔涔——媽的!動作太慢了!讓她又往老大身、上多潑了幾句髒水!
小雅卻是狠狠咬他一口。
栗青吃痛稍鬆了一下手。
小雅從栗青和趙十三兩人之間的縫隙爬過,要爬向傅令元。
女人高跟鞋的腳停定在她的跟前。
小雅徐徐抬頭,不無意外地撞上阮舒俯瞰而來的那雙鳳眸。
鳳眸黑白分明,乍看之下平靜如水,無任何情緒,細看烏漆漆的眼珠子,能從中嗅出一絲極淡極淡的憐憫。
小雅眨了一下眼睛。
那雙鳳眸里的憐憫已蕩然無存,換上的是無堅不摧似的自信。
比目光更自信的,是鳳眸的主人:「雅小姐,這個男人是我阮舒的,你連他的一根汗毛,都休、想、妄、得。」
最後四個字一下一頓,如鼓點,重重地落在人心上。
落得傅令元心花怒放,為自己被宣示了主權而心花怒放。
小雅則在阮舒剎那間冷酷狠戾的眼神中呆怔。
阮舒在她的呆怔中利落地轉身,邁步就朝外走,不忘扭頭睨傅令元:「不是要見莊家的貴賓么?現在是等在那兒準備吃雞?」
傅令元趕忙屁顛屁顛地跟上。
小雅朝傅令元的背影伸出手還不死心。
栗青率先掏出一支槍,對準小雅,臉上的表情倒仍舊和和氣氣的:「雅小姐,相信你是個聰明人,也是個識時務的人,與其現在一再挑戰我們老大的底線讓你自己無路可退,不如安安分分地先跟我們回酒店,等我們老大心情好了,你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好言相勸的話之後,他給槍上了膛,和氣不再:「你該清楚,不管是我們老大,還是我們阮姐,剛剛都可以直接一槍斃了你。」
小雅獃獃地坐在地上,雙目無神地盯著門口,如同沒了魂魄的木偶娃娃。
……
門口杵著兩尊大神。
一尊為庄爻,一尊為榮一。
兩人的神情皆複雜難明。
傅令元故意上前一步,不落於阮舒,而站在阮舒的旁邊,同時雙手抄兜,微揚下巴,光明正大而昂首挺胸。
阮舒才沒有理會傅令元此時的小舉動和小心思,而看著庄爻,別具深意地喚:「林璞。」
庄爻從醫務室收回目光,對視上阮舒,沒有吭聲。
阮舒平靜而平定,重新喚:「庄爻。」
庄爻眼波輕輕一閃,依舊沒有吭聲。
即便如此,阮舒的心裡還是舒了一口氣——他在搖擺不定。雖不定,但實際上他能夠搖擺,已然說明他的傾向性。否則他的立場再明確不過了……
阮舒笑意抿在唇角,很淡,緊接著如往常那般吩咐他道:「我今天想和梁道森在莊園里留宿。」
這是用來應對莊家家奴的。
庄爻繼續沉默地與她對視,兩秒后,應承:「好的,姐,我現在就讓底下的人去安排,給你辦手續。」
「謝謝。」阮舒點點頭。
庄爻有意無意地掃了眼傅令元,沒多說什麼,先下去邦她打掩護。
阮舒繼而看向榮一,要他帶路:「走,我們回溫泉會館。」
在莊家家奴眼中,她現在應該和梁道森兩個人在莊園的溫泉會館里你儂我儂地泡情侶溫泉。
榮一沒有馬上動,而是先看了看傅令元。
阮舒蹙眉:「別耽擱,晏西的事還沒有處理。」
來莊園這一趟的起因,就是因為早上她要找傅令元。
榮一轉回眼,悶悶地垂下頭,未再違逆阮舒的意思。
……
尚在休息室里苦苦等候的司徒堂主接到傅令元的電話。
「抱歉,司徒堂主,小雅的腳崴了,難受得厲害,我先帶她一起回酒店。和莊家貴賓的見面就只能拜託給司徒堂主一個人了。」
「雅小姐腳崴了?」司徒堂主關切,「那是不是得趕緊去醫院瞅瞅?檢查檢查骨頭有沒有問題?從馬背上摔下來可不是小事。」
「多謝司徒堂主關心。醫務室的醫生看過了,栗青葉會基本的治療,後續我視情況再看看。」婉拒之後,傅令元又道,「她現在腳受傷,不方便出行,接下來幾天就不麻煩司徒堂主再為我們安排行程了。我們先呆酒店裡,等她好利索了再說。」
司徒堂主格外歉疚:「實在招待不周,竟然讓雅小姐受傷,你們好好的一趟出遊,倒是被我給間接破壞了。」
「司徒堂主不必如此。是她自己貪玩,不小心。也怪我,沒有照顧好她。」傅令元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旋即別有意味道,「呆在酒店,也可以做很多事,不是完全沒有樂趣。」
司徒堂主秒懂他的內涵,哈哈大笑:「行。那傅堂主和雅小姐自行找樂子,我就不再當電燈泡打擾你們了。等傅堂主要離開榮城之前,再給傅堂主踐行。」
傅令元結束通話,榮一恰恰也剛要來藥膏。
傅令元伸手便從他手裡奪過。
榮一瞪大眼珠子。
「我進去和你家大小姐談交易了。」傅令元冷笑著,走進房間。
沒空去想榮一在心裡怎麼咒罵他。
關上房門,天大的事都阻隔在外,傅令元一心疾步往裡去。
阮舒剛從洗手間里洗完手出來。
傅令元一把握住她的手,攤開她嫩白的手掌仔細查看,討好地問:「怎樣?是不是打得手疼了?我給你呼呼,給你擦藥。」
說呼呼,他還真低下頭來往她手心吹氣,像對待三歲小孩子似的,心疼而小心翼翼。
阮舒「……」一瞬,抽回自己的手,無情地推開他,另外一隻手則捂住自己的鼻子,站離他兩步,冷冰冰道:「滿身的雞騷味兒,離我遠點。」
「哪裡有?不是說了我一口雞肉都沒有吃?」傅令元嘿嘿嘿地靠近她,示意自己手裡的藥膏,「咱們先把葯擦了,別一會兒手疼。」
阮舒冷冷一哼:「人家不是哭哭啼啼地撲過來抱了你?你不是還捨不得第一時間推開她?」
「是是是!我的錯!我被你的出現迷了眼迷了心智,反應能力都下降了!以後堅決不給其他女人撲過來抱我的機會!只有你可以!」傅令元態度良好地馬上道歉。
道的是他的歉,言語間分明將過錯推到她身、上,還是情話。
下一瞬,他便朝她伸出雙臂:「現在就請女王陛下來撲我!撲倒我都不會有半句怨言不會做丁點兒反抗!」
還是三句話不離下半身的德行。
阮舒卻是油鹽不進地繼續站離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浴室的方向:「給我洗乾淨先。」
傅令元湛黑的雙眸如燈泡似的驟然點亮,再沒有絲毫猶豫,立刻遵照她的要求:「好!我去洗乾淨!把雞騷味兒全部洗掉!」
話落便猴急地衝進浴室。
阮舒:「……」她發誓她一點兒都沒誇張,在她眼裡,他確實就是「猴急」加「沖」的,連浴室的門都不關……
趁著他在洗澡,她走去柜子里,翻出一整套專門用來S那啥M的工具。
唔……蠟燭、手銬、眼罩、口塞、繩索等等一應俱全。
阮舒要找的當然是……小皮鞭!
鞭子剛握上手,身後便傳出傅令元的聲音:「我洗好了!」
速度快得驚人……不用多想也知道,他肯定只是隨便沖了水就出來了……
阮舒本想故意挑他兩句,結果一轉身,就見傅令元堂而皇之地光著身體,寬肩窄腰的倒三角,流線型的結實肌肉。人魚線上方是兩處子彈留下的傷痕,一舊一新。再有其他各處或明顯或黯淡或大或小的疤,為他增添的是爆棚的男人味兒。
他連水漬都不擦乾,任由滴落在地毯上。
他就這麼邊滴著水邊朝她走來,筆直的雙腿間有坨碩大的東西因為他的步伐而輕輕顫動。
阮舒:「……」
很明顯,他今天改變策略,不剝她的衣服了,而剝了他自己,故意勾引她……
不過,倒是確實,已經很久沒有看他這樣簡單粗暴明晃晃地展示他的男色了。
傅令元看到她手中的鞭子,頓時抬眉,目光變得深意起來:「今天有興趣玩這個?」
阮舒晃回神,視線從他的身體移回他的臉上,立時憑空抽出一鞭子,令得他不得繼續靠近:「先離我遠點。」
傅令元聽話地止步站定:「又怎麼了?我不是都洗乾淨了?不信你聞聞,我拿沐浴露洗得很香,絕對沒有再什麼雞騷味兒。」
邊說著作勢就要湊過來。
阮舒又揮出一鞭子:「吃進肚子里的雞肉,騷味兒哪是那麼容易洗掉的?」
「怎麼又扯回去了?我哪裡有把雞肉吃進肚子里?」傅令元目露不解,聳肩攤手的動作更好地展示出他的腹肌。
阮舒也不浪費他的賣力,眼珠子兜轉,欣賞著男色的同時,不耽誤她說話:「你說沒吃就沒吃?誰知道真的假的?」
傅令元有點懵:「剛在醫務室,你不是相信我沒碰過她么?還一巴掌一巴掌,扇得呼啦響。」
「要不是給你留顏面,那呼啦響的四巴掌,其實應該扇你臉上。」阮舒丟出呵呵的皮笑肉不笑,「沒吃是么?沒吃她能記得那麼清楚細節?還穿高中女學生的校服,你還問她會什麼?我也挺好奇她會些什麼銷魂的技能,伺候得你欲罷不能,把人家險些折騰廢掉!」
傅令元自動將她的滿面怒容看作滿腔的醋意,眉眼蕩漾道:「我又沒用過她,哪裡知道她有什麼技能?我只知道最銷魂的女人是你,讓我欲罷不能的也只有你。」
「噢,對了,」他忽然記起什麼,轉了個身,背對著她道,「我找過了,沒有發現你說的痣,你要不再邦我仔細瞅瞅?」
他緊而翹的臋就這麼沒羞沒臊地撅在她眼前。
阮舒:「……」
他這個湊不要臉的流氓完全沒有底線的么?!
他明知道她只是信口胡謅的!
「別顧左右而言他。」阮舒再揮出去一鞭。
一個不小心力度沒掌控好,竟是直直朝傅令元撅著那臋抽去。
察覺到時,她心頭一緊,急急要把鞭子收勢。
倒是傅令元的反應更敏捷,迅速握住鞭子的那一頭。
沒給她反應的時間,他順勢一扯鞭子,便將她拉向他。
接下來的三分鐘,阮舒手無縛雞之力地被他鎖在他的懷抱里一通亂吻。
他抱起她,重重丟她到床上,三下五除二剔掉了她的衣服,公平地坦誠相見,然後他覆身壓下來。
阮舒第一時間夾緊雙腿不給他隨便入侵的機會,同時兩隻手肘抵在他的胸膛:「滾!你還沒——」
後面沒出口的話被傅令元的唇堵回她的嘴裡了。
深吻。
綿長而柔情的深吻。
裹著濃烈的某種情緒。阮舒暈暈乎乎的,暫且也沒腦子去弄懂他究竟在濃烈個什麼勁兒。
直到她感覺缺氧快要窒息時,傅令元停了下來,停下來不到半秒,再狠狠地吮一下她的唇。
阮舒的嘴皮子都麻得發疼了,受不了地推開他的臉。
傅令元伏在她身、上,湛黑的兩隻眼睛里像點了萬千燈火,璀璨出無數亮光:「謝謝你相信我。」
阮舒微微一怔。
「你的信任對我特別重要。」傅令元深深凝注她,帶著糙繭的指腹輕輕摩挲她的臉頰。
他怎麼不清楚?哪裡是迫於形勢給他留顏面?
不用懷疑,就是信任。
她給他的信任。
她的那四個巴掌和那四句「撒謊」,灌注了她在這件事上對他的全部信任。
全部的,無條件的,信任。
即便還沒有聽到他的解釋,也不再有任何的質疑。
阮舒聽言沉默住,安靜下來。
她沒有太多的想法。
她其實並不肯定,她這樣是不是真的就算對他的信任了。
小雅從頭至尾咬死住不鬆口,她竟然沒有絲毫地動搖,她自己都難以想象,自己能夠做到那般堅定。
要知道,這是在傅令元還沒有給她一套具體說辭的情況下。
若換作以前,小雅隨便露個曖昧的痕迹,隨便在她面前吐一下,都足以令她產生無數不堪的畫面和臆想。
這種堅定,是源自於她對傅令元愛她這件事的堅定么?
也許,大概,或許吧。
只不過,這個從患得患失到堅定不移的過程,實在太過痛苦……
斂了斂思緒,阮舒沒什麼表情地問:「那你到底解釋不解釋?」
傅令元低下頭,銜住她的嘴唇,對她又是一番糾纏。
他糾纏,她躲避。
樂此不疲地追逐中,他含糊不清斷斷續續地出聲:「除夕前一夜,我去見我爺爺了。」
阮舒愣住。
「怎麼了?」傅令元輕笑著,勾了勾她挺秀的鼻子,「對這個答案不滿意?」
阮舒打開他的手,蹙眉:「我要的不是結果!我要的是站得住腳的前因和詳細的過程!」
「前因啊……」傅令元單隻手肘撐在她的頸側,駐著他的腦袋,笑著看她,「前因你不是應該清楚?那天發生了什麼事?」
「你心情不好,想要我,我不給。」阮舒面無表情,言簡意賅。
傅令元輕輕掐一下她的腰:「你倒是記得清楚自己是怎麼一而再再而三地點了我的火又不邦我泄。」
說著,他的身體往她的腿上故意頂了一下。
阮舒曲起膝蓋要頂回去。
便聽傅令元提醒:「往前追溯,我為什麼心情不好?」
還能為什麼?阮舒回答:「你這個誤入歧途的逆子被你爸驅逐出家門,斷絕父子關係。」
若非當時察覺到他糟糕的情緒,他在說要控制煙癮時,她就不會主動送上溫香軟玉。然而怪也就怪在她的主動,換作平時便也罷了,她不願意,他最多掃興或者落寞,不至於直接丟下她。
思忖間,她膝蓋上要做的動作沒有停,頂回去之後被燙到,趕忙又想縮回去。
卻被傅令元快一步捉住她的小腿,強行將她的腿搭在他的腿上,姿勢儼然變成她主動勾上他。
阮舒邊和他較勁要掰回來,擰眉狐疑:「你的意思是,你之所以在酒店門口丟下我自己走,不是為了去找小姐瀉生理上的火,而是因為和傅家斷絕關係的這件事,回家找你爺爺泄心情上的火?」
「嗯哼。」傅令元自喉嚨間溢出這兩個字的音節,微微暗啞的嗓音格外性感。
阮舒的思緒可條理清楚得很,彎唇冷笑:「回家找你爺爺和去C』Blue找小姐有什麼關係?或者這兩者之間可以先後發生的。比如你上完小雅泄完生理上的火之後,心情依舊不好,於是——」
傅令元的嘴唇堵住她後續的猜測。
阮舒的話雖止了,但心理活動並未停止。
傅令元親到滿意為止,鬆開她。
她就著心理活動馬上就繼續道:「你也不是第一次在外面找女人了。栗青和趙十三都習以為常。還說你的口味是偏向於有經驗有技巧的,獨獨小雅是例外。」
「你還敢說『獨獨小雅是例外』?」傅令元黑著眼睛,又掐了一把她的腰,嗓音微冷,「你在我們的協議合同里是怎麼白紙黑字要求的?」
怎麼要求的?阮舒顰眉。
時間隔得有點久,她稍微思考了一下,貌似在給予他出去找其他女人的自由的那項條款上,強調了一下身體健康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