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9、火星永在
傅令元走來撿了手機,轉身走到外面去,交待了栗青一些事,然後重新走回來,看一眼對他愛答不理的阮舒,再去翻以前留在這裡的舊物。
除了當年沒用完的這些現成的生火材料,還有帳、篷。
傅令元沒有搭帳、篷,把帳、篷布擦一遍乾淨后,平鋪在平坦的位置,爾後討好地朝阮舒招招手:「換到這邊坐吧,舒、服點,那邊的石頭又冰又硌人。」
「不需要。」阮舒不冷不熱拒絕。
傅令元灰溜溜地站兩秒,又拿了幾根帳、篷的支架,支起兩個架子,再次討好地向阮舒建議:「你把衣服先月-兌下來,晾在這裡烘乾。」
「不用了,穿在身、上坐一會兒它也能烤乾。」阮舒繼續拒絕,從不冷不熱變成完全冰冷。
「可現在是Shi的,捂著對身體不好。」傅令元關心,「而且月-兌下來能烘得更快些。」
阮舒不予理會。
傅令元沒再勸,隨她的意:「好,那我自己晾。」
說罷,他立馬開始月-兌衣服,就隔著火堆正對向她,一下子光了上半身。
阮舒瞥一眼他的精、壯,瞥一眼他差不多褪了淤血的兩條胳膊,最後瞥一眼他被紗布繃帶包著的手背,別開臉。
傅令元卻也跟著她挪了位置,重新進入她的視線,儼如表演月-兌衣秀似的,慢悠悠地解他的庫子,光了他的兩條退,剩下一條內庫,兜著一如既往碩大充實的一團。
阮舒無動於衷地又一次別開臉。
他的老花招了,故意在她面前露Rou秀男、色。
哼,她並不稀罕。雜誌上身材比他好的男\模一抓一大把。
傅令元亦又一次隨她挪了位置,回到她的視野。
他倒並未完全丟掉臉皮,沒再繼續月-兌。
頗為Sao氣地捋一把他自己的頭髮,頭髮上的水珠飛濺,旋即他心情愉悅地吹著口哨,把他的上衣和庫子往支架上晾開。
晾完后,傅令元蹲到火堆前,往裡添木棍,抬頭時,討好地沖她笑:「好像有點冷。」
阮舒面無表情地第三次別開臉。
這回傅令元沒有再強行霸佔她的視野。
阮舒盯著外面,雨比剛剛又大了。
眼角餘光內好像有什麼在悄悄朝她靠近。
阮舒凝睛,又見投射在山壁上的人影在移動。
她迅速轉過臉,卻快不過傅令元的動作,驟然被他鐵鑄般的手臂緊緊束縛住。
「鬆開!」阮舒厲聲命令。
「我冷,你讓我取會兒暖。」傅令元無賴地把頭埋進她的肩窩。
「騙誰?不烤著火?!」
「不夠暖。」
「自己去穿衣服!」
「衣服還沒幹。」
「那關我什麼事?!」
「你這不是邦我蹭出火來了?」傅令元噯昧輕笑。
阮舒:「……」她退側的確在被它戳著。
可他這明明才抱過來幾秒的功夫!
傅令元好似與她心有靈犀,正於她耳邊低語:「在車上的時候它就起來了,大雨也沒能澆滅它的熱情。」
阮舒可聽明白了,哂笑:「所以你提議來這裡,根本不是為了避雨!」
「沒騙你,是為了避雨。」傅令元的語氣一本正經,講出的話卻相當不正經,「雖然我很想和你嘗試在大雨中露天做的,但心疼你光著身體被雨淋壞。」
阮舒:「……」愣生生憋一口氣,冷臉掙扎,「放開!」
「你先把衣服月-兌下來烘乾。」傅令元直皺眉,「Shi淋淋地穿在身、上,我都替你難受。」
邊說著,他握住她的兩隻手:「你都坐在火堆邊上好一會兒了,體溫也沒恢復多少。這裡的氣候是比你在江城時暖和,但不管怎樣也才年頭,真的會著涼的。」
當她傻嗎?!他就是在騙她月-兌衣服!阮舒不幹,懟他:「你月-兌了衣服不是喊冷?」
「所以更得讓你也把Shi衣服月-兌掉,我們抱在一起摩擦取暖。」傅令元一板一眼,有理有據。
他開始咸豬手,唇舌貼在她頸側的皮膚上輕吻,邊道歉邊哄她:「是我不好沒做好充足的準備讓車子半路沒油害你淋雨。別生氣了,我現在不已經在將功補過?任由你魚Rou~」
「這明明是你在魚Rou我!」阮舒氣結,倆手臂被他桎梏在身側掙不開,手指倒能碰到他的大退,於是不留情地死命掐他、擰他。
傅令元皮厚,根本不疼,添著她的耳珠笑:「不管你魚Rou我,我魚Rou你,都一樣。」
「我說過不要把你用過在其他女人那裡的花樣再用在我這裡!」阮舒的惱怒回蕩在空間里。
傅令元下巴抵在她的肩窩,明確點出:「不要一直其他『女人』不『女人』的了,你想說的就是章寧。」
他輕嘆:「中午你不是說你沒有吃醋?」
「我沒吃醋,不代表我沒想和你算賬。」阮舒冷哼。
傅令元嘀咕:「你中午都給我唱搖籃曲了,我還以為我躲過一劫,早知道之前在車上就一Gu作氣……」
阮舒輕嘲:「知道我情緒高漲之後好哄,所以故意Biao車帶我兜風,方便你一Gu作氣。」
傅令元無奈:「你現在就是對我有偏見,把我做任何事的目的都歸結到想和你親近。」
阮舒斜眼:「我就算不帶偏見,你的興趣也都是為了和我親近,用各種有的沒的的花樣Liao我。」
傅令元勾唇,在她臉頰上親一大口,「嗯,傅太太所言極是,我人生最大的興趣就是Liao你,和你做深入交流……」
拖著噯昧的尾音,他熱燙的氣息呼在她的耳廓里:「我不很早就說過?我就想死在你的身體里。」
阮舒偏了偏頭,躲開他的氣息,頑固地油鹽不進:「你不交底的話,想都別想。」
「交什麼底?」傅令元故作不解,「我在傅太太面前不一直都是赤果果的給你一覽無遺?」
下一瞬,他狀似恍然:「噢,我明白了,傅太太是嫌我還留著一條內庫,月-兌得還不夠徹底?」
阮舒:「……」
這男人?!
其實對於車子沒油的事,她已經不怎麼氣了,只是借著由頭,例行公事故意使性子鬧鬧他,畢竟基本上兩人每一次「深入交流」之前,都先是她不情不願,最後被他哄到床上。
尤其這回牽扯出對他情深意重的章寧,她心裡終歸有點不痛快——思想上知道他曾經無數次逢場作戲招蜂引蝶,並且交往過正式的女朋友,但親眼所見、親自接觸,是另外一番感覺,換誰心裡都膈應!
換作平日他早該掏心掏肺地解釋,今天卻一直在插科打諢地裝傻,不能不叫她猜疑。
阮舒可真甩臉色了:「要月-兌到你那些前女友跟前月-兌!」
「我哪有那麼多前女友?」傅令元笑,「她們求我月-兌我都不給她們看。」
阮舒揪住他前一句話,狹起鳳眸:「你的意思是,章寧是你唯一交往過並承認她身份的女朋友?」
她沒當過傅令元的女朋友,是直升「傅太太」之位的;藍沁已知是他的合作夥伴,男女朋友關係是假的;汪裳裳什麼都不算;小雅是個擋箭牌。以後是否還會有其他女人跳出來,暫且位置,至少截至目前為止,只剩下章寧了。
或許未料想她會這麼問,也或許連他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傅令元卡了一秒。
這卡的一秒讓阮舒心裡更加不舒、服,腦中又一次浮現出他和章寧的對話,綳著嗓子,平和地將她早有的想法說出:「章寧一直糾結著想從你這裡問的你的真心,其實她曾經得到過。」
「即便很短暫,你自己及時掐斷了,即便你只形容那為『好感』,但已經足夠了。其他女人連你的『好感』都得不到。」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章寧的感覺是沒錯的,她在傅令元心中確實和那些被傅令元頻頻換掉的女人是不一樣的,多少是特別的。
阮舒內心輕嘆:不小心就往深處想了……還真是自己折磨自己……
兩側的桎梏突然被鬆開,緊接著身體被傅令元抱起,坐到他的退上。她的臉被掰向他,瞬間與他四目相對。
傅令元好似終於意識到問題有點嚴重,眉峰高高聳、起:「你在間接地暗示我,把以前跟你掏過的真心話,再一一重複么?」
阮舒沒說話。
傅令元的神情一下變得委屈:「如果章寧讓你心裡犯堵,我就不得不說,顯揚也讓我心裡犯堵。」
阮舒微顰眉。
傅令元指尖輕描她的唇線,黑眸似深潭:「如果不是因為厭性症背後深藏著你曾經遭受過的沉重傷害,只考慮我的私心,其實我是相當感謝你患有厭性症的。」
「否則就算我回到海城,與你重逢,你恐怕也已經和顯揚結婚,甚至生兒育女了。」
阮舒淡淡一抿唇——是,他講得沒錯,如果十八歲那年夏天的事情沒有發生,她也覺得自己的人生大抵會如傅令元所言的那般,和唐顯揚修成正果。
她有興趣知道的是:「可你還是會調查到庄佩妤、調查到我是陳璽的私生女。而我已經和顯揚結婚,你沒法再對我使美男計,你會換成什麼辦法來進一步借我接近庄佩妤獲取兩億的消息?」
「誰說沒法再對你使美男計?」傅令元反問。
阮舒細長的眼尾挑、起:「你想勾、引有夫之婦?而且還是你的表弟妹。」
「有何不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個不擇手段卑鄙無恥的人?」傅令元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笑得頗為邪性兒,「我會為了獲取兩億的消息,背著顯揚調、戲你,甚至勾、引你出、軌,和我偷、情。」
阮舒哂笑,拂開他的手,反勾了勾他的下巴:「你是會自動屏蔽別人的大實話是么?搖籃曲時間時,我好像點醒過你,你以為你的魅力能讓所有女人都為你傾倒?你哪來的自信我一定會接受你的勾、引,做出對不起自己丈夫的事?」
傅令元握住她的手指:「不是我之於你有魅力,是你之於我有魅力;不是對我自己有信心,而是對你有信心。」
「你一定會繼上學那會兒之後,再次讓我為你傾倒,讓我一定會忍不住想去勾、引你,做出違背道德遭人唾罵的事。即便一開始我接近你的目的是為了兩億,我也一定會淪陷。」
「我一定會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一定阻止不了自己行為。」他吻了吻她的手指,「對章寧的那點『好感』,我可以掐斷。可對你喜歡,是暗留了火星的火堆。」
「就算外界客觀原因迫使我不得不放棄你、與你分開、息掉火焰,卻永遠滅不了,但凡給我一點靠近你的機會,火星就一定會蠢蠢Yu動,想要重燃成火焰。」
阮舒深深凝注他,眼波微微漾開漣漪。
傅令元緊接著當真把掏過的真心話挑出來一句重提:「我之前說過,如果早知道會與你重逢,我一定為你守身如玉。」
「同樣的,」他笑笑,「如果預知未來我會與你重逢,並且有機會和你成為夫妻,分開的那十年,我不會只把你當作遺憾又珍貴的一段回憶存放起來,專心過自己已經註定與你有緣無分的生活。」
「甚至在十一年前離開海城之前,我就不會克制我自己,而會改變主意,自私地撬掉顯揚的牆角,自私地要你等我。」
阮舒煞風景:「我很討厭你,不可能等你。我這個牆角也不是那麼好撬的。」
傅令元湛黑的眸子眯出一分危險,透著一股子不管不顧的狠勁:「那我就強要了你,讓你的身體留下我的痕迹,讓你心裡忘不掉我,直到我回來海城。」
阮舒抬手就想扇他耳光:「那你和強殲犯有什麼區別!」
「沒有區別就沒有區別。」傅令元捉住她的腕,微揚起下巴,「反正我不止告訴過你一次,在我見你的第一眼,就想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阮舒又煞風景:「都只是現在的你在為以前的你構想,以前的你對我沒這麼深的感情,不過是青春期的少年對少女的X幻想罷了。」
「X幻想才更容易誘、導人犯罪。」傅令元揚唇,「反正我乾的壞事不少,再多加一條也無所謂。」
阮舒翻白眼,再煞風景,一針見血而又有點尖銳地指出:「別忘了,十一年前你沒強,十年後你還是強了。而且是偷偷的,並不想對我負責。所以你是否能和我重逢,不是契機。」
「真正的契機是,我是陳璽的私生女。如果我和陳家沒有關係,你還是會像十一年一樣,第二次放棄我,選擇克制,選擇繼續埋藏情感。」
傅令元吻住她,只強調四個字:「火星永在。」
阮舒的抵制早已不如先前強烈,齒關輕易被他突破,沒多久就回應起他糾纏上來的唇舌,手臂不自覺自身側抬起,圈住他的脖子。
頃刻,傅令元摸著她的後腦,扯掉松垮的皮筋,用手指梳了梳她散下來的頭髮,生他自己的氣:「剛剛忘記提醒你了。」
阮舒根本不在意,此時也被他攪和得暈暈乎乎抽不開心思去在意。
傅令元剝了她的衣服,眼睛都沒怎麼看,往支起的架子那兒一丟一個準。
阮舒纏在傅令元身、上被抱著走去帳、篷布鋪就的那塊平地,躺下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內一在架子上悠悠晃動,才後知後覺自己已未、著、寸、縷。
「會不會硌?」傅令元的手掌體貼地隔在她的後背和地面之間。
「還好。」帳、篷布本來就挺厚的,又是摺疊的,比她所以為的舒適。
傅令元還是不放心,快速把他已經烘乾的衣服扯下來,撕開成布,再墊到她後背。
阮舒摟著他的脖子,沒忘記再問:「你還是沒回答我的重點,你以前是不是帶過章寧Biao車?帶過章寧來這裡?否則怎麼有現成的柴火和帳、篷?為什麼老是迴避不直接告訴我?反正我都已經知道你和章寧的過去了,再多一些細節又怎樣?」
傅令元好氣又好笑地在她胸前啃一口,終歸是好笑多一點,眼裡蘊滿促狹:「我的阮阮少有犯傻、問傻問題的時候,見一次少一次,我不趁機多看一會兒好在心裡偷著笑你,著急解釋幹什麼?」
「你耍我?」阮舒總結出中心意思,生氣地捶打他。
傅令元任由她捶,她越捶,他越開心:「嗯,小女人的情緒越來越豐富了(第140章)。」
俯下身,他深深吻住她:「很榮幸也很慶幸,我能治好傅太太,傅太太能看得上我。」
阮舒眼神里的清銳所剩無幾,卻依舊能追問:「那你到底和誰來過這裡?我不信你一個人有興緻來這裡野營。」
傅令元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鼻子,乾脆把一串問題全部明確地給予解答:「我沒帶過女人Biao車,只帶過男人,不過興緻可不在兜風耍酷上,是因為被警察追,不帶著同伴跑快點就要進局子了。」
「我更沒帶過女人來這裡。在南山的時候不都告訴過你了,野營次數不少,但野、戰只和傅太太打過。今晚是第二次。這裡是以前我偶爾和借我越野車的這位朋友碰面的地方。」
阮舒狐疑:「為什麼要約在這種地方見面?」
傅令元俯身堵住她的嘴:「你再好奇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栗青就要來了……」
頃刻,船要入港之前,卻第三次出現熟悉的對話。
「套……」阮舒提醒。
傅令元窘迫地卡住:「好像……沒有……」
阮舒愣住:「你今晚開車出來不就是為了開車?沒準備?」
「準備了。」傅令元頭疼地黑臉——他特意從酒店帶出來一整盒的,但……「落在車上了……」
阮舒:「……」
傅令元:「……」
兩人面面相覷無聲。
傅令元生怕她又因為沒有套而不願意做,即刻搶話安撫:「你等會兒!我馬上跑回公路上的車子里取!」
話落,他快速要起身去穿衣服。
阮舒拉回他:「算了,等你回來我都沒興緻了。明天我去藥店買葯。」
傅令元深折眉:「不行,總吃藥對身體不好。」
阮舒面露一絲猶豫,可沒能抵制住此時良好的氛圍和被他Liao動的身體的渴望,拉下他,摟住他的脖子,嘴唇觸上他的喉結:「偶爾吃一次。以後我們各自都在錢包里備,就不容易再沒帶了。」
傅令元就更不可能抗拒,重新與她糾纏在一起。
「……」
栗青當然是不可能出現打擾的。
沒有束縛的傅令元愈發像只月-兌韁的野馬。
經火堆投射到洞壁上的影子晃動起,伏了很久。
阮舒的退朝向洞頂,腳趾頭鬆了又緊,緊了又松。
傅令元沉在她的身、上,汗水沒有間斷過。
「……」
洞里暫且雲歇雨停的時候,洞外亦云歇雨停。
阮舒以最後趴著的姿勢直接睡過去,朦朦朧朧醒來,是因為傅令元一會兒抬她的手臂,一會兒抬她的腳,打擾她休息。
惱得她不耐煩:「別鬧了,讓我睡會兒。」
「不是要鬧你。」傅令元解釋,「是給你噴防蚊蟲噴霧。」
摸著她胳膊上由白皙的皮膚反襯得特別醒目的一大紅包,他嘖了自己一聲:「之前忘記先邦你噴上了。」
自責完,傅令元緊接著哄她:「我給你翻個身全都噴滿,就一會兒,馬上好~」
阮舒軟著身體任由他動作,噴霧撒到心口的皮膚上清清爽爽冰冰涼涼的,倒叫她精神了幾分。
頃刻,噴完,傅令元把他的那件烘乾的外套給她蓋上。
阮舒閉著眼躺在那兒,很累很困,但二度嘗試重新入睡失敗。
耳中又是接連不斷的窸窸窣窣聲,其實很輕微,但她此時正敏感,被吵得煩躁,蹙眉睜開眼。
正看到傅令元把那件他之前撕開給她墊後背的衣服布系在腰間,手裡拿著根在火堆里燒掉半截的木棍,用木棍被燒黑的那一端頭,往洞壁上瀟洒地鬼畫符。
稍加辨認后,發現他並非鬼畫符,而是在寫字。
「X年X月X日,X時至X時,傅先生與傅太太在此深入交流。」
阮舒:「……」
傅令元滿意地點點頭,轉回身。
阮舒無語質問:「你幹什麼?」
「你不是要繼續睡?」傅令元把木棍丟掉,P顛P顛地跑回來,豪邁一揮手,「我們的新地點,當然要留個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