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4、笑得像個傻子
沉一口氣,她翻他白眼:「行啊,再養一窩刺蝟。」
他方才不是說給那隻又丑又胖的小刺郎添一窩妹妹?
那就去添,反正他自己買自己養。
傅令元:「……」
眼裡的笑意倒是未散,嘴饞的哈巴狗似的扒著她,重新說一次:「真的,阮,只要以後你願意給我生,你讓我幹什麼我都可以。」
同樣是那回在江城,他誤以為她懷孕的時候,她已然明白他對孩子的喜愛。
可……
阮舒微微抿一下唇,回答不了的問題暫時以轉移重點的方式迴避:「有一個兒子,夠了。而且你兒子還已經給你生了好幾個孫子孫女。這回我去找晏西,能見上它們一大家子,你這個親爹要不要我邦你帶東西給它們?」
傅令元心裡依舊在偷著樂——她還是沒有像以前那樣嚴辭拒絕!她是真的鬆動了!
見他半晌沒反應,阮舒狠狠掐一把他的腰:「問你話呢~你在那兒笑得像個傻子似的幹什麼?」
至於嘛……她只是就生孩子一事做了個假設而已,他高興個沒完了?又沒真同意給他生!而且她提的條件,他不都已經拒絕了……?那以後他就休想再和她談這個!
未想再理會他,阮舒兀自用手機繼續發消息,這回的對象是褚翹,主要是問她起床沒有,提醒她一會兒去警察局上班前如果還沒見她回去心理諮詢室,記得把藍沁的診療音頻給她先放前台的桌上。
打字的過程中,傻笑的哈巴狗開始拱她的胸。
阮舒被鬧得接二連三打錯字,很想把他一腳踹下沙發。
而最後忍住沒踹的原因是……他拱得還挺舒、服的……
咳咳咳咳咳,反正就當作免費的胸部按摩……說不定還能繼續長照杯……
自己忖著,自己「……」——她一定是受了褚翹的影響。
消息編輯完畢時,阮舒軟得手指都險些摁不下發送鍵,而發送鍵摁下的一瞬間,她徹底抓不住了,任由手機自掌心滑落至地毯上。
傅令元正把她的兩條退支起,分開,趴在那兒,先推送他的手指。
攪,勾,捅,磨著那個敏感的點。
情難自禁中,阮舒這回真抬腳踹了出去。
沒想到傅令元今次一個不留神沒能及時捉住她的腳踝,臉將將被她踹個正著。
這裡的沙發又是比較窄的,傅令元原本為了伺候她委屈了他自己在沙發尾收腿又收手的就差縮成一個圓團,一下子沒穩住,直接翻下去了。
沙發雖然不高,但緊挨著的可就是茶几。
阮舒就是聽到茶几的腳與地面摩擦發出的動靜,驟然從意亂情迷中拉回清醒,噌地坐起來,便瞧見人高馬大的傅令元臉朝上地被卡在茶几和沙發中間的縫隙里,一臉懵。
阮舒同樣懵。
兩人相互端著張懵B臉,兩三秒后阮舒率先反應過來,忍俊不禁,笑得不行。
笑歸笑,忙爬到沙發尾去關心傅令元:「沒摔傷吧你?」
因為傅令元朝她伸過來長臂,好像希望她邦忙拉他一把。
阮舒沒多想,直接伸出自己的手,結果卻是突然被他猛一拽,也給拽了下去。
當然,有傅令元做為堅實的肉墊,她沒有像他摔到地上去。
不過這個堅實的肉墊也著實過於「堅實」了,阮舒投懷送抱般地撲入他懷裡的同時,也一整個臉面朝下地撞上他的胸膛,瞬間跟撞上一鐵塊似的。
尤其鼻子……
實在是痛得她想哭!
阮舒沒哭,但是沖他發火了:「幹嘛啊你!拽我就算了!還不接住我的臉!」
傅令元摟著她,很抱歉又很無辜:「我不知道我的胸膛那麼硬……」說著他要來關心她的鼻子,「我瞅瞅。」
「滾!」阮舒拍掉他伸過來的手,兀自捂著鼻子強行從他懷裡爬起。
約莫見她真的撞疼了,而且貌似也確實生了氣,傅令元沒攔她,只是在她站起來之後提醒:「要不要先穿上?下面空著會著涼的!」
阮舒應聲回頭。
便見他的手指勾著她之前被他褪掉的……內庫……
阮舒:「……」
上半身雖也凌亂得不行,但至少還沒全光,且幸好衣服比較長,她這站起來之後好歹遮蓋到了大退上。
可!
也是夠臊人的!
阮舒狠狠瞪他一眼,當然沒有回頭拿——哪有重新穿的道理?!
加快腳步就往卧室走。
傅令元目送她的兩條大白腿在晃動中若隱若現風光,無奈苦笑,趕緊也爬起來,去看看能不能有什麼補救的辦法。
其實走到浴室里去照鏡子時,她的氣就全消了。但又不想表現得她過於寬容,便躲在裡頭沖了個澡再出去。
出去客廳,倒是見傅令元還光著膀子,在給他自己揉藥酒。
阮舒湊近了些。
看到他手臂上有一茶几桌邊緣的壓痕,肩膀上有她昨晚上的咬痕,先前是因為他皮膚的顏色深她沒太留意。
他臉上在警察局的挂彩也沒完全消褪。
然後連帶著她記起他在滇越時和聞野打架的傷。
更別提他身、上原本就留了疤的那些舊傷。
不瞅便罷了,一瞅突然就感覺他傷痕纍纍。
阮舒即刻蹙眉。
傅令元正盯著她的鼻子關心:「還疼沒?」
阮舒沒回答。
傅令元收起藥酒:「以前從黃桑那兒要來的,味兒重,不好聞,我去給你開窗。」
說著他起身。
阮舒拉著他一起坐回沙發:「行了,別忙活了。」又問,「你幾點要回別墅?」
傅令元偏頭瞧了瞧窗外的晨光熹微:「半個小時或一個小時吧。陸振華昨天讓我好好休息的,估計不會太早找我。就是我自己還是得早起,去陸宅陪他吃早飯。余嵐和陸少驄不是都不在?」
阮舒倏爾坐離了他,旋即拉倒他,讓他的頭枕在她的腿上。她俯視他的倦怠之容,沒好氣道:「再睡會吧。沒瞎折騰其他了。」
最後口吻溫和地追加四個字:「我陪著你。」
傅令元笑:「好,全聽老婆大人的。」
側過身,他面朝里,摟住她的腰,把臉埋上她的小腹,深深地嗅她剛洗完澡的香氣。
阮舒往後靠著沙發背,其中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拍他的後背,就像他以往對她做的那般。
如同哄孩子。
周遭靜謐,他的呼吸勻稱。
漸漸地,阮舒也被睏倦席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