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一章:你有了爸爸就不要我了?
抬手,被子從身上滑落,露出了赤果著的上身,夏淺淺低頭,在看到自己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吻痕和一片青紫的痕迹之後,更是氣得渾身顫抖,在心裡把昨晚那該死的男人罵了個幾百遍,還是覺得不解氣。
她從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男人,一會兒溫柔一會殘暴,簡直要把她給整死。
雖然,他溫柔的時候,確實很溫柔,那樣子,足以融化夏淺淺的心,讓她心甘情願的淪陷進去。但殘暴的時候,也是真的很殘暴,簡直就不是人!
最最關鍵的是,夏淺淺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那位大神。他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
難道,他們四年前是仇人?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他昨晚又一直在念著她的名字呢?情到深處時,他那壓抑的聲音,有著太多她聽不懂的情愫,如今回想起來,她的心,依舊會感到疼痛和難受。是的,她在為他心疼,那種心疼來的莫名其妙,卻那麼深刻……
可是,為什麼呢?他明明那麼殘暴,昨晚,簡直要把她給撕了一般,那麼兇猛,不管她怎麼哭怎麼求饒都不理會。
如果他們真的有仇,那他,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對付她?又又為何會用那麼壓抑的聲音說出這麼深情的話來呢?
夏淺淺咬著嘴唇,雙手緊緊的捂著被子,腦子亂作一團。
風從窗口灌入,窗帘晃動著,發出了一陣清脆的聲響,夏淺淺本能的朝著窗口看去,然後掃視了這屋子一眼,心裡莫名的就冒出了一個念頭:嗯,這裡一點都沒變,還是跟當初一樣。
這樣的念頭一出來,夏淺淺就傻掉了,她怎麼會這樣的想法?她以前,很經常來這裡嗎?為什麼這裡跟那個男人,都給她那麼強烈的熟悉感呢?
夏淺淺努力的想要去回憶什麼,可一去想,腦袋就很疼。她只能作罷。
起身,拖著疼痛不堪的身子去浴室洗了個澡,洗漱一番,再出來,發現床頭放著一隻藥膏和一張字條。
她來到了床頭櫃,拿起那張紙條,看完上面的字,她的臉當即紅了起來。
「寶貝,早餐在廚房,起來了記得吃,藥膏一天兩次,起來了記得再抹一次,我出去一會兒,很快回來,在家等我,乖。」
夏淺淺有些彆扭的低頭看著那支已經開過的藥膏,咬著嘴唇,心裡五味陳雜。難怪她覺得早上起來的時候,身體沒有那麼難受了……
難怪剛剛洗澡的時候,身上有股藥味……
居然是那個男人給她上過葯了?他,昨晚明明那麼兇殘,為什麼又要做這種溫柔的事情,還給她上藥呢?
想起那傢伙給自己上藥,她的臉就紅到了脖子根,忍不住罵了一句,「流氓!」
只是,夏淺淺真的猜不透夜瀾,雖然心裡有些害怕他,但是又很矛盾的對他有某種說出的感覺。
她輕車熟路的打開了衣櫃,看到裡面滿滿一柜子的衣服時,嘴角微微勾起,挑了一件簡單的藍色格子裙穿上,為了掩飾脖子上的痕迹,她還特地選了領口比較高的。
穿好衣服,坐在梳妝台前,隨手拿起梳子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長發,然後走出了房間,下樓,來到了廚房,輕而易舉的找到了夜瀾給她做好的早餐。
是三明治,裡面有雞蛋,有青菜,還有沙拉醬,做法很簡單,卻很細心的加了她最喜歡吃的草莓醬。
夏淺淺突然有一種想要落淚的感覺,有多年沒有吃過這樣的早餐了?雖然很簡單,可是,吃在嘴裡,卻讓她眼睛一陣酸澀。
簡單的幸福,往往是最難得的,而那個男人,居然對她了如指掌,細緻入微,這讓她迷茫也讓她感動。
吃完早餐,夏淺淺拿起自己的手機,發現已經關機了,她才想起還在酒店裡的小陵他們,心中著急,一邊打開手機一邊跑下樓,從鞋櫃里拿起自己鞋子穿上,然後急沖沖的走出了這寬敞的別墅。
「媽咪,你在哪兒……」電話打通,那邊傳來了小陵低著哭腔的聲音,夏淺淺的心也要被融化了。
她吸了吸鼻子,笑道,「寶貝,在哪兒呢?媽咪這就回去。」
「媽咪,我在酒店,你怎麼還不回來?我想你……」小陵一開口,眼淚就掉了下來。
那聲音,聽得夏淺淺心都碎了,她急忙在路口想要攔車,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這裡居然一輛車都沒有,她不免有些著急,道,「寶貝乖,媽咪也好想你,媽咪在回去的路上,乖乖在房間里不要亂走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小陵擦了擦眼淚,低聲說道。
夏淺淺點頭,「好,媽咪馬上就回來,吃早餐了沒有?媽咪給你買。」
「吃了,安伯伯剛剛去買了。」小陵奶聲奶氣的回答。
說到安宇浩,夏淺淺猛地顫抖了一下,想起自己昨晚去酒吧的目的,當即緊張的問,「你安伯伯回去了嗎?什麼時候回去的?」
「媽咪,你也太糊塗了,哼,是不是有了爸爸就忘了小陵和安伯伯了?安伯伯昨晚就回來了。」想起昨晚,小陵的語氣就有些不善起來。
夏淺淺瞪大雙眼愣在了那裡,咬著嘴唇,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聲音也變得有些顫抖起來,「什,什麼爸爸?」
「你昨晚難道不是跟爸爸在一起?哼,你快點回來,再不回來,我就不要你了。」小傢伙說完,就直接掛了夏淺淺的電話。
這還是夏淺淺第一次被兒子掛電話,聽得出來,他是真的生氣了,從小到大,她從沒有像昨晚那樣突然失蹤,一點消息都沒有就不回家的。
昨晚,小傢伙肯定很擔心自己吧?都怪她,一遇到那個男人,就什麼都忘記了,居然糊塗的把兒子一個人丟在酒店……
不對!剛剛小陵說她跟他爸爸在一起?他聽誰說的?難道昨晚那個男人真的是……
夏淺淺的臉色一陣通紅,想起昨晚,她咬牙切齒,小臉上滿是怒氣,恨不得一口將那男人咬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