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唇亡齒寒
對於安靜流產這件事,不知情的人會以為是李夫人那一腳的錯。但是只有狄飄然和歐陽知道,從安靜第一次例假遲遲沒有來開始,她們就連續一個月在安靜的食物中添加了一些容易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滑胎的食物。
至於為什麼不把這件事告訴申瑤,完全是因為狄飄然根本就不相信申瑤,畢竟她是申家人,說不定到時候還會反過來咬自己!
所以狄飄然才會這麼讓歐陽來找借口搪塞申瑤的提問,雖然歐陽的那個回答讓人起疑,但是好歹申瑤並沒有過多的在這件事上研究什麼。
申瑤這樣的人,狄飄然會盡全力地去利用,無論她是申家人還是別的什麼人,只要是有利用價值,她就是一枚好旗子。
很顯然,這枚棋子做的非常好。
醫院
申懷瑾在病房內陪了將近一整天,安靜終於有些累地睡著了。
申懷瑾走出了病房,現在是夜幕時間,樓廊上很冷清,申懷瑾就緩緩地坐在了走廊上的長椅上。
沈冰因為時間晚了,陸家的人打電話來催她回家,所以就走了。
正在這時,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了走廊的另一端。那個女人身材妙曼,只見她款款走到申懷瑾身邊,很自然地坐在了長椅上的另一端。
「安靜,現在怎麼樣了?」
申懷瑾眉眼間有些疲意,言語間也流露出對安靜的心疼。「哭著睡著了。」
周怡倩微微嘆了一口氣,「這一切都會過去的,你和安靜幸福的日子還長著。老爺一得到消息,就想過來看望安靜的,但是現在是關鍵的時刻,一點差錯都不能出,所以老爺才沒能過來。
但是他還是擔心,所以才會讓我來看看安靜的具體情況,並且調查一下這件事情的始末。」
申懷瑾現在腦海里都是安靜隱忍著哭泣的模樣,所以對周怡倩的這些話並沒有很大的感觸。
「這件事發生得的確有些奇怪,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
周怡倩意味深長地看了申懷瑾一眼,「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覺得申先生你還是要清理清理身邊的狼崽子才行。
況且老爺最疼愛的女兒既然交到你手上了,你就要盡全力守護才對。上次的綁架案事件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那麼就應該趁熱打鐵才對。
如果一旦辜負了安靜,我周怡倩就算拼上性命也會將她搶回來。」
申懷瑾微微側過臉,雙眸迸射出精光,渾身散發著陰沉的壓迫感,「安靜是我的,誰也別想要從我手中搶走。」
周怡倩被申懷瑾這個眼神威懾到,不自覺地往後靠了靠。但很快她就收斂起慌張的神色,開口道,「好好地保護安靜,別在讓她受傷害了。」
說完便站起身來款款地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申懷瑾微微的眯了眯眼,對於上次綁架案的真相,申懷瑾早就調查清楚了。
那是申家的申陽明一手策劃綁架案的,但是中途卻因為狄家的干涉而出了差錯,從而導致差點威脅到安靜的生命。
周怡倩的那句『身邊的狼崽子』指的是申家,雖然申家遲早是要傾覆的,但是現在動手還為時過早。
不過至於狄家,現在氣數是真的到頭了。
安靜在醫院休養了幾天,對於失去孩子的傷痛慢慢平復了,但是偶爾想起依舊覺得傷痛。
而就在安靜休養的這幾天里,申懷瑾一直呆在醫院陪著她。這期間沈冰來過幾次陪她,向她道歉。申家的人也是象徵性地來看望了一下,順勢安慰了幾句。
而就在安靜在休養的這段時間,她絲毫不清楚外界商業圈發生的那些風起雲湧的事。
自從狄家的那個紅酒庄被查封了以後,狄氏家族的所有的經濟來源全都來自於商業的這些上司大公司了。
但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稅務總局收到了匿名的投訴狄氏大部門大公司的一些稅務問題。不知為何,這次稅務總局態度很強硬,以往年狄家能用的賄賂手段現在通通都行不通。
偏偏現在又是資金外放的時期,迫於無奈,狄家的幾家上市公司挪用了過橋資金來解決這個問題。
計劃著只要熬過這段時間,等到外放的資金回收了,肯定就能順利地度過這次的財政危機了。
但是偏偏沒想到,和狄家長期合作的那幾家大公司內部居然出現了資金莫名其妙消失的現象,連續幾家公司都是如此,彷彿這是計劃好的一樣。
那幾家公司沒有了資金,自然還不上拖欠狄家公司的錢,而狄家公司資金周轉不過來,那麼就會面臨著公司股東撤資的現象,只要公司股東撤資了,那麼這家公司離倒閉也就不遠了!
這是一個有預謀性的連環計劃,從二十多年就開始了。
那時的安家為了對付狄家,派遣了很多人打入狄家或則其他公司內部,蟄伏了二十多年,終於在現今徹底地爆發了。
狄家
因為上市幾家大公司都面臨著股東即將撤資的現象,所以狄家終於坐不住了,他們必須要尋找一切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最後一致的決定居然是打算以高額的利息向申家和則安家看在同是大家族的面子上借貸,以此來度過這個難關。
雖然狄飄然非常反對這個意見,但是眼下除了抵押狄家的這些不動資產,就是向申家和安家求助。
同是胡月城的經商的三大家族,即使競爭對手,同時又是唇齒相依的關係。所謂唇亡齒寒的道理大家都懂,如果狄家突然倒台的話,那麼申家和安家絕對會殃及池魚。
所以無論如何申家和安家都絕對不會對狄家置之不理的。
而擔負起這個任務的自然而然落到了狄飄然身上。
申家老宅
申懷瑾難得回老家一次,所以申老爺子非常開心,雖然只是簡單地一個晚宴,但是菜品都準備地非常充足。
但是今天的申懷瑾卻是帶有目的的,晚餐前他找到了先是看望了卧床的大哥申德善。
「幾年不見,大哥的面容似乎變得大不如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