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一百六十六章 世無永恆
聽到林辰的詢問，甄天祿嘆了口氣：「陽墟界和陰墟界自然是一個層次的位面，這點毋庸置疑。事實上，原本的陰墟界，並不存在混沌之心。混沌之心是在六千多萬年前，才第一次出現。我們剛開始得知它的
存在時，震驚程度，不弱於你。」
林辰詫異道：「莫非六千多萬年前，陰墟界發生了什麼特殊的事情？」
甄天祿道：「並沒有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情。之所以會出現混沌之心，是因為混沌本源已經『衰老』到一定的程度。」
「衰老？」
林辰感覺無法理解，混沌本源又不是某種生靈，哪來的衰老一說？甄天祿道：「你可有想過，碎片小世界中，宇宙的混沌本源會破滅與新生，伴隨著宇宙的更替。那麼大世界，也就是陰墟界和陽墟界的混沌本源，是否其實一樣會有毀滅的
那一天？」
林辰腦子嗡的一響，只覺得這完全超出他的想象。
陰墟界和陽墟界的混沌本源，也會有毀滅的那一天？
他總算明白所謂的「衰老」是什麼意思。
林辰愕然道：「前輩你的意思是，陰墟界和陽墟界也會進行猶如舊宇宙與新宇宙那般的輪迴更替？
眼下的陰墟界和陽墟界，最終都會隨著它們混沌本源的崩壞而消失，出現新的陰墟界和陽墟界？」
「不！」甄天祿搖頭，「根據我們的猜測，陰墟界和陽墟界的確也總有一天，伴隨混沌本源崩壞而毀滅，一切法則消失，一切物質與非物質都歸於虛無。但並不會有新的陰陽墟出現
！」
他看向難以置信的林辰，「你可知道，碎片小世界的混沌本源，是如何得到新生的？」
林辰道：「還請前輩指教！」
甄天祿道：「碎片小世界混沌本源的所謂新生，說到底，不過是從大世界的混沌本源，再次瓜分去了一部分。
某種程度上來說，碎片小世界混沌本源的毀滅和新生，是以大世界混沌本源的進一步衰弱為代價，其實也是導致大世界混沌本源衰老的原因之一！」
林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中滿是震撼，覺得一直以來的觀念被顛覆。
他之前以為，像雲夢古界那種位面，便是永恆的存在。
不會像碎片小世界中的宇宙那般新舊交替，哪成想，的確不會新舊交替，因為一旦毀滅，就意味著一切都歸於虛無？
桃夭忍不住道：「那要是這個世界歸於虛無，我們這些長生不死的修道者，會怎麼樣？」
「根本就不存在真正的長生不死，也不存在什麼永恆！」
甄天祿搖了搖頭，「我們的不死，說到底，是依託於混沌本源，又或者說，依託於混沌本源衍生出來的各種法則。
若是陰陽墟兩個大世界的混沌本源崩毀，一切歸於虛無，我們自然也會歸於虛無。」
桃夭這下也懵了。
她一直以為自己擁有永恆的壽命，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甄天祿見他們兩人臉色都不太好看，想到自己和其他人當初得出這個猜測時，表現得要比他們更加激烈和不堪。
他安慰道：「不用那麼悲觀。即便陰墟界的混沌本源已經邁入衰老階段，正常情況，卻也還能存在幾萬億年！
陽墟界的混沌本源則甚至還未進入衰老階段，其剩餘歲月還要更加漫長得多。某種程度上而言，這麼漫長的時間，說是永恆也並非不可以！」
幾萬億年！
陽墟界混沌本源剩餘的時間，則還要遠超這個數字！
剛有點受到打擊的林辰，一下子被整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從出生到現在，渡過的歲月，即便把神獄塔裡面渡過的百倍時間算上，別說是幾萬億年，就是幾億年的一個零頭都還遠遠不到。
這麼漫長的時間，即便未來陰陽墟真的有毀滅的一天，眼下壓根沒必要去擔心什麼。
甄天祿又忍不住嘆息道：「原本確定陰墟界還有幾萬億年壽命，我們都鬆了口氣，哪成想，陰墟界如今變成這模樣？若是讓我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絕對饒不了他！」
林辰心道，比起剩餘的漫長得堪比永恆的歲月，陰墟界眼下面臨的災難，其實更值得自己警惕！
要杜絕這種事情，出現在雲夢古界的可能。
只可惜，自己眼下實力雖說不弱，但還插手不了這種事情，與其多想，倒不如先提升自身的實力。
林辰想了想，好奇道：「敢問前輩，這藏寶閣中，是否有混沌之心？」
桃夭聞言，滿臉期待看向甄天祿。
甄天祿就像是被捅了一刀，臉皮抽搐，突然很後悔，就不該和對方解釋什麼是「混沌之心」！
他乾咳一聲，道：「混沌之心固然難得，其實也沒你想的那麼厲害。陰墟至寶融合一顆混沌之心，也不可能達到婆娑神山那種層次。我不知道，婆娑神山的強大，是否摻雜著蒼雲妖祖的其它手段，但可以確定，它融合了大量的混沌之心！很可能已經融合到極限。當年，混沌之心出現得最多的時期，那
傢伙可是搶到不少！」
「一件陰墟至寶，能夠融合不只一顆混沌之心？」
林辰心中恍然，就說嘛，即便兩件雲夢至寶的威能疊加，也不可能有婆娑神山那種地步。
甄天祿點頭道：「沒錯！至於極限，一件陰墟至寶，最多能夠融合九顆混沌之心，當達到極限后，會發生質變。
總而言之呢，即便你從我們這邊得到一顆混沌之心，對你的幫助也是不大。倒不如，考慮下現成的陰墟至寶！」
甄天祿滿臉笑容，一副我是在替你著想的神情。
結果，林辰乾脆到極點的回答，讓他感覺心臟絞痛，已經不只是肉疼那麼簡單。
「我就要一顆混沌之心！」林辰道。
桃夭像是唯恐落後：「我也要一顆混沌之心！」
「……」甄天祿心中已經在想，後面殘月教其他神王回來，自己要如何跟他們交代？
如今整個殘月教，藏寶閣內也就只有三顆混沌之心啊！一下子就被要走兩顆，這兩個傢伙也未免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