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過來扶我
思一死死的咬著蒼白的唇瓣,試圖不讓自己痛呼出聲,隨著身下不斷加強的痛楚,貝齒上的力道,也越漸加深,蒼白的唇瓣上,形成一道觸目驚心的齒痕印。
秀眉深凜,水靈的眸瞳裏,有水霧漸漸聚集
但,終究,成不了,淚水
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身上男人那股憤怒的發泄,好似,帶著很深很深的矛盾與掙紮
他,繼續吻著她
但,僅限於她的眼眸,她積滿水霧的眼眸。
“樰兒,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唇齒間,迷糊的聲音不斷的喃喃著,有著一種沉迷於過去的渾噩感。
他一貫冷沉的聲音,竟莫名的透著幾分淒傷 身下的思一微微有些怔忡,樰兒是誰她不解。
但,她沒有反駁。
因為,不管他以為自己身下的女人是誰,那都與她無關。
說好一點,她,不過隻是在償還姐姐那條生命而已
說難聽一點,她,就是一個高級女支女
還比不過一個晴婦
因為至少,情婦裏,還帶著一個情字
而他們之間,僅僅隻限於,知道對方的名字而已
很久很久
久到,她幾乎快要忘記痛楚,快要忘記恐慌,終於,停了下來
小身子猛地一個激靈,結束了
大掌微微一揚,朦朧的黑暗中,一個塑料狀的小套套呈完美的拋物線,準確無誤的落進了桌角旁的垃圾桶內。
思一全身繃緊的神經,瞬時鬆懈了下來
身下的她,很用力的呼吸著,一次又一次,透著紊亂,透著急促。
健碩的身軀,伏在她嬌小的身子上,一動不動。
他,重重的喘息著,男性的純陽剛氣息灼熱的撲灑在她泛著潮紅的小臉上,更惹得思一的呼吸越加急促起來。
還透著,絲絲恐慌的味道
“你的床上功夫真的差到了極點,我得考慮是不是該換個人才是”喑啞的嗓音,貼著她灼熱的小臉,喃喃出聲。
似乎,不爽的語氣裏,還帶著幾分責怪。
很久,思一不說話,仍舊隻顧著順氣。
說真的,他說這話的時候,她的唇角竟然,不自覺的往上翹了翹。
結果,好半響
“你放心,為了那八十萬,我可以考慮將就”粗噶的聲音再一次沉沉的響起。
三十萬的定金,五十萬的違約金,好像也不是什麽小數目
但,他不得不承認,他還帶著一絲絲捉弄的意味。
思一上揚的唇角僵了僵,沒有答話。
這個男人,似乎把她的心思,也看得通透
有些可怕
身上的男人,稍稍翻了個身,終於,把他那沉重的身體至她嬌弱的小身軀上挪了開來。
她的身上,全是黏黏的汗水
還參雜著,他的味道,濃濃的陽剛之氣,以及魅惑的誕香
很奇怪,這個男人,從來沒有給過她,那種惡心到想吐的感覺
大概,他給她的感覺,一直都是屬於那種幹淨型的跟那些惡心的男人,不一樣
即算,他的身上全然都是淋漓的汗水,卻也絲毫不顯髒,甚至於,還透著幾分清淡的味道。
“去洗洗吧”低沉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似乎,有些倦意了。
“不要開燈”他,很詭異的,又添上了一句話。
思一沒有多想,聽了他的命令,一瞬間,有如大赦一般,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毫不猶豫的就準備撩起被子往浴室裏奔去。
結果,小身子又開始一陣撕扯般的刺痛著。
她忘記,剛剛她因為他的力道過重,而受傷了
秀眉緊緊一皺,沒辦法,隻好放慢了腳下的步子,卻變得一顛一頗起來。
瘦弱的小身子,帶著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但,他全然看不見
對於她的一切,他在意的,隻有那雙在黑夜裏,也能通透如月的大眼眸
很久,終於,她洗淨了身子,才出了浴室門。
熱水泡過之後,身上的疲倦以及痛楚明顯緩和了好幾分,但,依舊還隱隱刺痛著。
床丄的男人似乎已經睡著了,她機械的撩起被褥小小的一隅,將小身子蜷了進去,小心翼翼的縮在水床上一個小小的角落裏。
盡量,與他拉開了距離。
閉眼,淺淺的睡去。
夜裏,淺眠中的她,能隱隱的感覺,有一道輕喃聲在她的耳畔劃過。
“樰兒樰兒”
依舊是,那輕輕的,柔柔的兩個字。
卻似乎,溢著很複雜,很複雜的情愫
她不懂 翌日
薄薄的晨曦,暖暖的灑進清冷的室內,落在床丄思一孤孑的嬌影上。
惺忪的睡瞳微微顫了顫,緩緩的轉醒過來。
偏頭,下意識的瞥了一眼,一旁的他。
愕然
側旁,空著。
甚至於,那一側的床單,還依然顯得很整齊,好似昨夜,從來沒有人來過一般
心,慌了慌,有些被自己腦中的意識給驚嚇住。
還好,垃圾桶內的那個塑料物體,昭示著,昨夜,那個男人真的有來過
心安下幾分,起身,起床洗漱。
卻發現床邊的書桌上,躺著一部白色的手機。
上麵,一張小小的便利貼,剛毅的寫著兩個字,簡短而精悍。
卻,依舊不容置喙
“帶上”
思一隻是微微一愣,沒有探手去拿。
姐姐說過,有些東西明知道不該屬於自己的,卻還強行越軌去拿,最後,受傷的隻會是自己
雖然,姐姐說的是感情,但,她覺得,也可以說是欲念
轉身,收拾了書包,直接出了臥室門。
看一眼廳內牆上的石英鍾,時鍾指向七點整。
下一瞬,不顧受傷的小身子下隱隱的抽痛,匆匆忙忙的往宅門外奔去。
七點半她要準時去送牛奶,現在還得去擠公車,恐怕會要來不及了
7:30,清晨
暖暖的晨風柔柔的拂在一張嬌小靈秀的臉蛋上,唇角溢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她喜歡這樣的早晨,鳥兒暢快,空氣新鮮,花香怡人。
她晃了晃腳踏車上的搖鈴,將一瓶瓶溫熱的牛奶裝進每一個牛奶盒中。
“您的牛奶到了”
每到一戶,她都會甜甜的喚一聲,提醒著每一個戶主。
每一天,習慣在前院裏用早餐的蒼井琰總是會聽到這樣一道稚嫩的聲音。
柔柔的,帶著幾分馨甜,總是給人一種暖暖的感覺,就如同,這和煦的晨曦一般。
他起身,往門外走去。
這個家裏,隻有他一個人。
每一天會有鍾點工準時來做飯,打掃房間。
房子不是很大,也不是特別奢華,但還算精致,風格也很適合他。
簡單,幹淨,清新,整潔。
旋開門,探手,去拿牛奶盒中那瓶暖暖的牛奶。
腳踏車的鈴聲依舊響徹耳底,那抹送牛奶的小身影還在不遠的前方。
他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那抹背影,而後,闔上了大鐵門,轉身往石桌前去了。 中午休息時分,卻依舊是思一的工作時間,她在醫務室裏偶爾充當一下小護士。
不過隻是兼職工而已。
哪天需要她,她就去
廖醫生說,今天學校又有一群鬧事的富家子弟展開了一群激烈的肉搏戰。
裏麵有好些戰員身負重傷,其中,有五個戰員因失血過多直接送往了離校最近的附三中屬醫院。
還有些情況稍微輕一些的就留在了校醫務室裏,但中午時分依舊需要有人照看著,以防病情惡變,無法及時處理。
醫務室前,思一推門而入。
抬眸,微微一愣,眼前,一對情侶正在瘋狂激吻中。
不過,那架勢有些好笑。
女孩張開雙腿曖昧的坐在床上男孩的大腿上,忘情的激吻著,撫摸著,磨蹭著。
隻是
男孩左邊那條腿實在有些怪異
一條修長的腿,筆直的撐在床邊的木椅上,似乎想動,卻無奈,絲毫也動彈不得
因為,紮了一層笨重的大石膏。
難怪,廖醫生特別叮囑她,尤其要看好進門的第一床的那個男生。
原來如此
她拉開門,沒有再多看一眼床上忘情的他們。
走近辦公桌,開始替廖醫生整理她今天下午的病曆單。
時不時的,用餘光瞥一眼木椅上那條笨重,卻極不安分的大腿。
對麵的男孩,似乎早就發現了思一的存在,表情上卻也依舊沒有太多的變化,隻是任由著身上的女人胡鬧著。
女人願意玩這種刺激的遊戲,他也樂於奉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如果實在影響身下的動作,大不了拿這把椅子把石膏直接給敲了,做完再讓醫生裝上就好
床上的他們,依舊在繼續。
而思一的眼神,也依舊時不時的落在木椅上,那條礙事的長腿上。
甚至於,眼神越來越銳利,似乎還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
終於,他被盯得有些受不了了
長臂探了探,將身上癱軟的女人往身旁挪了挪,看向對麵的燕思一。
“喂同學,你懂什麽叫非禮勿視嗎”
男孩的聲音,有如地窖的陳酒一般,彌漫著一股酥心的沉醉,卻似乎,還帶著幾分低怒與不耐。
他的話音一落,身旁的女孩微微一驚,偏頭,犀利的眼神射向對麵的思一。
眼神,越過一抹錯愕,而後,化為憤怒,還有滿滿的不屑。
卻絲毫也沒有一分羞澀之意。
思一也微微愣了一秒,原來是她,她的同桌,李羽晴。
“喂你中午不休息,跑這來掙什麽錢,昨天不是還看你被一有錢的老板給接走了嗎現在幹嘛又來裝窮裝可憐”
李羽晴滿臉的鄙夷,她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窮酸學生,賣藝又賣身
尤其是這個女人,整天一副高傲的模樣,不搭理人也就算了,還天生一副純潔天使的可人樣,弄得一個個男人都趨之若鶩的直往她身旁飛,而且是,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後浪繼續上
思一沒有理睬她的話。
對於她的尖酸刻薄,她早就習慣了過濾
但,不得不承認,那句有錢的老板真的,還是有讓的心,微微一痛。
她抬眼,看向對麵那個很精致很陽光的男生,隻是依舊麵無表情。
“同學,麻煩請注意一下你腿上的石膏,如果不小心錯位了,隻會加重我們的工作量而已”
所以,她剛剛看的不是他們的表演,而僅僅隻是,他腿上,那塊石膏咯
其實,這也是,廖醫生的特別叮囑
他是死是活你都不用管,隻要管好他腿上那塊石膏就好千萬別讓他用錘子之類的東西給砸了到時候我又得給他再打一層了那家夥砸石膏不是一次兩次了
宮銘與複雜的神色睨了一眼對麵的思一,無謂的聳聳肩,抿了抿他那兩瓣精致的薄唇。
看向一旁的李羽晴,“你認識”慵懶的語氣,問得很是隨意。
李羽晴不屑的輕哼了一聲,“我同桌”
起身,從兜裏隨意的掏出幾張整錢,走近對麵依舊自我忙碌中的思一。
“給,出去吧”
李羽晴一副富家千金的傲然姿態,將手中那幾張錢毫不留情的甩在思一的眼前,打發著她。
思一抬眸,看了她一眼。
眼神裏,沒有一絲絲的錯愕,也更加沒有憤怒。
隻有毫無波瀾的平靜
似乎,對於這樣的李羽晴,她早已習以為常了
對麵的宮銘與,慵懶的倚在素白的病床上,半眯著沉醉的眸仁,玩味的看著李羽晴如何搞定這個執拗的女人
女人的戰場,總是讓他覺得,很可笑
“我必須看著他”思一淡然的解釋,語氣很平靜,但很肯定。
而後,不再看一眼一旁隱怒的李羽晴,低下頭去,繼續自顧自的整理東西。
看著他
好看的劍眉輕挑,邪魅的唇角輕輕一笑,有幾分譏誚的意味。
莫名的,他有些反感對麵那個執拗的女人的肯定
這樣看來,隻會讓他覺得
她,在找機會,想要刻意接近自己
一旁的李羽晴不耐的甩了甩手中的鈔票,嗤笑一聲,“燕思一,你又裝清高是不是”
偏頭,睨了一眼床上的宮銘與,倏地,一副了然過來的神情。
折回頭,好笑的看著她,“燕思一,你挺有種,連我李羽晴的男人你都敢耍手段”
裝無辜,裝清高,裝可憐
這就是她燕思一溝引男人最出名的手段溝同勾
“麻煩讓一下謝謝”思一好似完全聽不到她的話一般,微微頷首,示意她給自己讓出一條道來。
思一拿著手中資料,繞開唧唧歪歪的她,徑自往內屋走去。
李羽晴似乎也沒有生氣,對於她的反應也好似早已習以為常了一般。
鄙夷的瞟了一眼她的背影,往床邊走去,“這家夥特別討厭平常不跟人說話,就是你罵她吧,她也不還口,就跟個活死人沒兩樣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