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愛恨隨意
那一天，他明白了什麽是愛！他明白了何為大愛，愛者，其愛人開心就好。即使是想清楚了，依舊是心情有點不順暢啊，從小而來的優越感。令他還是有點感傷！
今天天氣正好，晴朗的天空，朵朵白雲自由的漂浮在藍天之上！望著這個天空，心情卻是那麽的憂鬱。
這時忽然傳來了鳥叫聲。“嘰嘰喳喳”的吵鬧聲，卻也帶著落寞的感覺，隻見絕塵大師正手持一個鳥籠，不時的逗弄籠中的小鳥兒！吹著口哨的樣子有點像是市井之徒了呢，有點脫離了絕塵大師的風格！
軒轅禦也是奇怪的抬頭，望著絕塵大師，雖然今天他有點奇怪，但是招呼還是要打的。“絕塵大師。”雙手合十，朝著絕塵大師一拜！
絕塵微微一笑，點點頭。然後轉過頭繼續逗弄著籠中的鳥兒。“施主，你可覺得這鳥兒快樂？”
軒轅禦順著他的手指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隻小小的鳥兒正在籠中跳來跳去的。似乎是想尋找出口。可是卻又找不到，隻好團團轉……
“籠中之鳥，何來快樂？”軒轅禦歎了一口氣說道！
絕塵大師微微一笑，邊逗弄著鳥兒。邊說道：“施主又不是這籠中之鳥，怎知鳥兒快不快樂呢？”
軒轅禦無聊的抬頭望了絕塵大師一眼，不急不緩的說道。“大師可又是鳥兒，你怎知鳥兒是不是快樂呢？”
絕塵大師笑笑道：“你又不是我，你怎麽知道我知不知道鳥兒是否快樂呢？”
軒轅禦不解的望著絕塵，還在籠子之中，怎麽還會快樂呢？世間有人希望被其他人關起來的麽？
絕塵搖搖頭，不再逗弄籠中的鳥兒，隻是嚴肅的望著軒轅禦。“籠中的鳥兒快不快樂全在於持籠者的手上。而施主快不快樂是在於自己的手上！”
軒轅禦抬頭望望這蔚藍的天空。又看看籠中的鳥兒。搖搖頭道：“被還在籠子之中，何來快樂之有？”
絕塵不語。隻是伸手打開了籠子之上的閘門。小鳥兒團團轉的走了幾圈之後，終於飛出來了。展開翅膀，翱翔天空！“施主，聾子是可以出去的！就是看施主是否想著門外的世界了！”
軒轅禦不解的看著絕塵大師。拿著一隻空了的籠子，望著天空飛翔的鳥兒。“鳥兒可以脫離鳥籠，是大師希望它快樂。”
“施主不也是把自己的心關住了了麽？”絕塵大師一邊念著。“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似乎是為了為了目的而去關押了一名無辜的鳥兒。覺得異常的悲傷。
“籠把它子之中，它才不會亂跑，亂跳，亂愛恨！“軒轅禦用右手抓著自己的心髒部位，狠狠的一抓。眼眶中自動就出淚水了！
絕塵把空了的籠子放在地上，卻是忽然的轉過身，指了指身後正在敞開的大門。“籠子的門口已經打開了。施主是否願意和貧僧一齊出了這籠子！！！”
軒轅禦搖搖頭，無奈的歎息著說道：“這是我與生俱來的籠子，飛不出去的，他有著萬裏遠的鐵甲。既然是與生俱來又還有什麽可計較的呢。上次大師對我的煩惱已經解決了，這次就不必再勞煩絕塵大師了。”
絕塵大師點點頭，在軒轅禦身旁的位置做了下來，慢悠悠的說話。他似乎是一點都沒有什麽著急過的。絕塵大師微眯著眼睛，笑著道:“施主認為什麽是時間最珍貴之物？”
軒轅禦微微一笑，望著前方說道：“得不到的和已經失去的。”
絕塵大師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隻是慢悠悠的說道：“這是佛家四大經典故事之一。勞施主慢慢聽來。從前，有一座圓音寺，每天都有許多人上香拜佛，香火很旺。在圓音寺廟前的橫梁上有個蜘蛛結了張網，由於每天都受到香火和虔誠祭拜的熏托，蛛蛛便有了佛性。經過了一千多年的修煉，蛛蛛佛性增加了不少。
忽然有一天，佛祖光臨了圓音寺，看見這裏香火甚旺，十分高興。離開寺廟的時候，不經意間地抬頭，看見了橫梁上的蜘蛛。佛祖停下來，問這隻蜘蛛：“你我相見總算是有緣，我來問你個問題，看你修煉了這一千多年來，有什麽真知灼見，怎麽樣？”
蜘蛛遇見佛祖很是高興，連忙答應了。佛祖問到：“世間什麽才是最珍貴的？”蜘蛛想了想，回答到：“世間最珍貴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佛祖點了點頭，離開了。
就這樣又過了一千年的光景，蜘蛛依舊在圓音寺的橫梁上修煉，它的佛性大增。一日，佛祖又來到寺前，對蜘蛛說道：“你可還好，一千年前的那個問題，你可有什麽更深的認識嗎？”蜘蛛說：“我覺得世間最珍貴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佛祖說：“你再好好想想，我會再來找你的。”
又過了一千年，有一天，刮起了大風，風將一滴甘露吹到了蜘蛛網上。蜘蛛望著甘露，見它晶瑩透亮，很漂亮，頓生喜愛之意。蜘蛛每天看著甘露很開心，它覺得這是三千年來最開心的幾天。突然，有刮起了一陣大風，將甘露吹走了。蜘蛛一下子覺得失去了什麽，感到很寂寞和難過。這時佛祖又來了，問蜘蛛：“蜘蛛，這一千年，你可好好想過這個問題：世間什麽才是最珍貴的？”蜘蛛想到了甘露，對佛主說：“世間最珍貴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佛主說：“好，既然你有這樣的認識，我讓你到人間走一朝吧。”
就這樣，蜘蛛投胎到了一個官宦家庭，成了一個富家小姐，父母為她取了個名字叫蛛兒。一晃，蛛兒到了十六歲了，已經成了個婀娜多姿的少女，長的十分漂亮，楚楚動人。
這一日，新科狀元郎甘鹿中士，皇帝決定在後花園為他舉行慶功宴席。來了許多妙齡少女，包括蛛兒，還有皇帝的小公主長風公主。狀元郎在席間表演詩詞歌賦，大獻才藝，在場的少女無一不被他傾倒。但蛛兒一點也不緊張和吃醋，因為她知道，這是佛祖賜予她的姻緣。
過了些日子，說來很巧，蛛兒陪同母親上香拜佛的時候，正好甘鹿也陪同母親而來。上完香拜過佛，二位長者在一邊說上了話。蛛兒和甘鹿便來到走廊上聊天，蛛兒很開心，終於可以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了，但是甘鹿並沒有表現出對她的喜愛。
蛛兒對甘鹿說：“你難道不曾記得十六年前，圓音寺的蜘蛛網上的事情了嗎？”甘鹿很詫異，說：“蛛兒姑娘，你漂亮，也很討人喜歡，但你想象力未免豐富了一點吧。”說罷，和母親離開了。
蛛兒回到家，心想，佛祖既然安排了這場姻緣，為何不讓他記得那件事，甘鹿為何對我沒有一點的感覺？幾天後，皇帝下召，命新科狀元甘鹿和長風公主完婚；蛛兒和太子芝草完婚。這一消息對蛛兒如同晴空霹靂，她怎麽也想不同，佛祖竟然這樣對她。
幾日來，她不吃不喝，窮究急思，靈魂即將出竅，生命危在旦夕。太子芝草知道了，急忙趕來，撲倒在床邊，對奄奄一息的蛛兒說道：“那日，在後花園眾姑娘中，我對你一見鍾情，我苦求父皇，他才答應。如果你死了，那麽我也就不活了。”說著就拿起了寶劍準備自刎。
就在這時，佛祖來了，他對蛛兒的靈魂說：“蜘蛛，你可曾想過，甘露（甘鹿）是由誰帶到你這裏來的呢？是風（長風公主）帶來的，最後也是風將它帶走的。甘鹿是屬於長風公主的，他對你不過是生命中的一段插曲。而太子芝草是當年圓音寺門前的一棵小草，他看了你三千年，愛慕了你三千年，但你卻從沒有低下頭看過它。蜘蛛，我再來問你，世間什麽才是最珍貴的？”
蜘蛛聽了這些真相之後，好象一下子大徹大悟了，她對佛祖說：“世間最珍貴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現在能把握的幸福！”
剛說完，佛祖就離開了，蛛兒的靈魂也回位了，睜開眼睛，看到正要自刎的太子芝草，她馬上打落寶劍，和太子深情地擁抱在了一起……”絕塵大師說完最後一句話還看了軒轅禦一下，似乎是想看看他是否明白了他所說的呢？
“把握現在的幸福麽、我現在還有著這種幸福的麽？他已經回到他愛的人身邊了。愛我的人卻去了哪裏。”說完便是抬起頭，右手指向天空。眼裏滿是憂傷的氣息。
“友人之福，兄弟之福。何不是福？就是施主身上綾羅綢緞，何不是福？”絕塵大師輕聲慢語的說著，指了指軒轅禦的衣衫，微微一笑之。對著天空慢慢說教道：“世人皆在追尋那些莫須有莫虛無的事情，人為何而煩惱，人為自己而煩惱。隻是被自己那一刻不安躁動的心而煩惱，追尋著自己所沒有的東西的，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是人為何總不能明白這個道理呢？總是在自己沒有的基礎上想去追尋自己所想要的，為何不停下來回頭看看一看呢，也許你身後的人或事就是你追尋已久沒有追尋到的呢。”
軒轅禦聽完隻是自嘲的笑一笑，搖搖頭說道：“我身後並沒有東西，也沒有人。我想清了把他放走，卻沒有想通我就想做什麽。回頭看一看你有什麽麽？我或許身後有人把，很多人。覬覦我太子之位的人，憎恨我的人，殺我的人。或許對於我不利的全都有吧。我不敢回頭，回頭便是死，便是深淵。絕塵大師你可明白這樣的處境？”
絕塵大師搖搖頭，依舊是語氣緩慢的說道：“貧僧不知，施主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呢，被陰霾蒙蔽了雙眼才會把世間一切看起來都是邪惡的。黑夜給你了黑暗的眼睛，你可以用它尋找光明！”
“我也是希望自己想的太多了，這樣才好。皇家之內古來就無情無義，骨肉相爭，手足相殘這些不是屢屢常見麽？”又是自嘲的一笑，然後望向了絕塵大師，兩袖清風心靜眼明。忽然的說道：“望著絕塵大師這般兩袖清風真是讓人羨慕，佛家不愧是是令人向往的安靜樂土。”
絕塵大師卻是搖搖頭，笑著說道：“施主捂根極高，可是卻不適合入佛家。施主六根雜念太重了。”
軒轅禦疑惑的望著絕塵大師，表示不解：“絕塵大師說我悟性極高，卻為何突破不掉六根雜念呢？”
絕塵大師的麵容就像是笑佛一般的，一直都在柔和的笑著。帶著虔誠的語氣說道：“一念放下，萬般自在。有一天，僧梵誌拿著鮮花要供佛。佛開口曰：放下。於是梵誌放下了鮮花。佛又曰：放下。梵誌不解，問道：兩手空空，還放下什麽？佛曰：你應當放下外六塵、內六根.、中六識、一時舍卻，到了沒有可以舍的境界，也就是你免去生死之別的境界。”
軒轅禦似乎是想起什麽一樣，喃喃自語著：“放下了，就擁有了。”在晨鍾暮鼓中初雪飄落，初雪消融，世間萬物大約都是這樣從無到有，從有到無吧。
絕塵大師點點頭，笑著說道：“正是如此的。”
軒轅禦抬起頭對著絕塵大師說道：“我想忘記，還煩大師開導。”
絕塵大師搖搖頭，隻是淡淡的說著：“佛說：忘記並不等於從未存在，一切自在來源於選擇，而不是刻意。不如放手，放下的越多，越覺得擁有的更多。”
絕塵大師抬起手示意軒轅禦聽他說話，點點頭表示軒轅禦很有悟性，微笑著說道：“你的這個問題曾在佛家經典之上出現過。曾有迷途之人問於佛祖，而佛問：你忘記了嗎？放下了，就擁有了。”
而迷途之人回答說：“沒有，或者說忘了吧，留存美好，忘記悲哀，一切自在來源於選擇嘛，你說的嘛。我我記憶猶深呢。”
聽完這個回答之後佛笑得很開心，千百年來佛主一直笑得很開心。說人生如夢，是因為人生存在不可知的未來；說夢如人生，是因為有夢才存在生活的欲望。注定的相識，如春季花開的聲音，悅耳的清脆。注定的離別，像晨曦的露水，平靜的美麗。與其說愛是種緣，不如說是留下幸福記憶的巧合。那巧合，使得傍晚的雲端，紫霞閃過。
然後佛主繼續說：“笑著麵對，不去埋怨。悠然，隨心，隨性，隨緣。注定讓一生改變的，隻在百年後，那一朵花開的時間。”
而迷途之人記憶起的是百年前離別的那一天，感歎他們沒能留住時間，隻好把愛封在心田，期待來世再相戀就算世界都忘記了永遠，他們的心不變，不管生命倫回多少圈。
佛主繼續說道：“施主，你心裏有塵。”一招手便是變出了一麵巨大無比的鏡子，似乎要映照出這個世界的全部醜惡。
那迷途之人聽完之後立刻拍拍手，抖抖衣服，對著鏡子整整衣冠。看了好幾遍之後確定幹淨了才回頭望向了佛祖。笑著說：“灰塵已經沒有了，你看。”說著便是伸出了自己的兩個衣袖。
佛主笑笑之後說道：“心裏的塵是抖不掉的。你抖落的不過是外衣之上的塵埃，你可看得到你的內心？哪裏不滿了塵埃和蜘蛛網，就像是一所廢棄了許久的房子，千百年無人打掃。”
那個迷途之人茫然四顧，一片迷茫。眼中自信的光芒早已經無跡可尋，唯有望著前方，鏡子依然在，照應著自己光鮮亮麗的外表。卻是用手附上心髒的位置了。
佛主搖搖頭說道：“心裏的塵隻能用心，才能消除。”
於是那個人便用力的搓著心髒部位，直至皮膚發紅也沒有停止下來，依舊在擦拭著。
佛主搖搖頭說道：\"你又錯了，塵是擦不掉的。”
那迷途之人於是撕開衣服將心剝了下來，然後用力的擦拭。
看到這一個場麵，佛主搖搖頭又說道：“你又錯了，塵本非塵，何來有塵。”
那個迷途之人領不悟，隻是這樣手捧著心髒望著佛主，眼睛裏充滿了迷惘。
佛主又繼續說道：“菩提本非樹，明鏡亦無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
那個迷途之人依舊領悟不到。
佛主對著這個迷途之人慢聲細語的說道：“悟有兩種：頓悟和漸悟。頓悟時，那靈性閃爍的一刹那，猶如霹靂驚醒了沉睡的大力神，劈開了混沌。抓住火花的瞬間，才能看見自己內心的那一汪清泉。而你有太多的私心雜念。”
那個迷途之人低頭向地，抬頭向佛，躬身自省。
佛主繼續說道：“私心雜念是去不掉的。”
迷途之人依舊一頭水霧，仍然不能理解。
佛說：你的意誌不夠堅強，心誌不能專一，生活沒有目標，總是任由時光過盡，最後卻一無所成。
迷途之人捫心自問，不禁冷汗滿身。
而此時佛曰：“快悟了吧！”我既是佛，佛既是我！我悟我道
絕塵大師說完，慢慢起身。朝著前方走去，就像是要進入聖山那般神聖。“施主，悟就是不悟。不悟則是悟。”
軒轅劍這才覺得大徹大悟，連連拜謝絕塵大師。感激的說道；”多謝大師指點迷。\"
前方的道路似乎更為清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