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章 無盡虛空
0可是正處於族長換位階段，那時無人能與之匹配。我的力量雖強可不夠純淨，那時候唯有你父親一人力量合適。而他本就是族長繼承人，隻因認識了天菁的母親而耽誤了族長之位的繼承。後來……他終究是葬身神樹封印了！”搖搖頭歎一口氣，很多事情都不能如願，而且總是事與願違！
“哥哥的母親一定很美麗吧？母親她……很傷心吧！”
“是啊，她氣質出眾，可以卻是雨族之人！你母親也是為羽族而死的，你父親母親都是英雄。
這個輪回的世襲，唯有一個消失了，下一個才能出現。
生死猶如河的兩岸，你卻一直飄蕩在這河麵之上。我們曾經希望你能逃過這個命運，可是天命輪回，你依舊要接下這個擔子。”大長老捋捋長長的白胡子，搖搖頭說道。
“這是我的責任，我義無反顧。”小貝顯現出一股霸氣的氣勢，有種睥眤天下的強勢。
“好，不愧是我的小貝。大爺爺看好你，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大長老說話間帶著點愉悅和傷感，或許是看著長大的一人又將逝去了。
“嗯。那大爺爺，要是小貝當了族長還可以隨意出入嗎？”小貝揪著手指問道。
“嗯，可以。剛剛聖壇發出信號，雙魚玉佩現世了，你的職責先把它尋找回來。”
“是的，大爺爺。小貝保證完成任務！”然後立正敬了一個軍禮，一臉認真的模樣。
“這丫頭跟你哥哥學的吧，不學淑女一點，七七八八的東西倒是很得精髓呀！”大長老笑著搖搖頭。
“長老到！”門外響起來了門童的清脆童聲。
大長老負手朝著高台走去，腳步聲沉重而緩慢。短短百年，卻是三個族長經他之手加冕。他們相繼死去，他這個老家夥倒是獨留於此。
小貝也是安靜的走到一旁，等待著那該來的事情。
眾位長老相繼入殿，資格老的長老一望這台上所擺的東西，再看到旁邊站著的小貝便是明白了什麽。而一些年青的長老們卻隻認出了這台上之物，沒有知道接下來的事情。
“參見大長老！”十八位長老一齊像大長老鞠躬問好。
“嗯，你們可知叫你們來所謂何事？”
“這三個盒子中的族長信物，定是和族長繼任有關。可離封印衰弱之期尚有三年，而不知大長老此次所選何人？”
“神樹的封印，各位長老是知道的。而族長的選擇是擁有最純淨力量的人，我宣布，由天貝繼任新族長之責。”大長老威嚴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帶著威懾力。
“可小玉她畢竟還小呀，力量不足！”
“是啊，是啊…”
………低下八以上的長老都在竊竊私語！
“小貝，你過來。拿出點實力給他們看看。”大長老負手而立的站在高台之上。
“是的，大長老。隻是不知小貝該怎麽做呢？”小貝慢悠悠的朝著高台靠近，邊走還朝著那群嘰嘰喳喳的長老們努努嘴。
“哼，一群老家夥。小貝呀，隨便裝一下就行了，可別用真力氣呀。省的呀這群老不死的眼鏡被閃瞎了還要找老朽我拿丹藥，那我多虧呀是不是？”六長老半椅在一根大柱子旁，雙手環胸，不耐煩的朝著他們說道。
一聽六長老發話了，這喧鬧但也停下了。
這六長老無論資曆還是力量均是在場十八位長老中最古老的，而是還是千年不遇的煉丹天才。沒人知道他活了多久了，知道他活了很久了。甚至連大長老也不及他，可卻無人知道為何他隻屈尊於六長老這個位置。
六長老一身白色長袍，有點像是民國的裝扮！俊秀的臉龐和一群白胡子老頭的確很顯眼。
“咳咳，小貝你去試著帶上深海之藍。”大長老忽然覺得很沒麵子，幹咳了兩個，右手揮向了那懸浮空中的三個寶盒。
小貝朝著寶盒一步步靠近，深藍之藍散發著淡淡的水藍色光芒，將小貝包裹其中。
往前輕鬆的走著，令的其他長老看的兩眼發直。
站在寶盒前麵，小貝望著第一個盒子裏的深海之藍縈繞一點水藍色的光暈，額前的劉海竟無風自動。
深處右手從盒子裏將深海之藍戒指取出，目測了一下大小，帶在左手食指之上。轉身麵向眾位長老，一手指著天。
手上的深海之藍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就像深邃的海洋將他能吞噬。這純淨的藍色，讓人不禁想匍匐於此。
大長老看到如此，老淚縱橫。“繼任族長加冕，開始。”從高台上下來，來到第三個盒子麵前，取出裏麵的權杖。轉向小貝，伴跪於地上，雙手恭敬的將瀚海權杖奉上。
小貝右手一把奪過權杖，身上藍光綻放，不同於深海之藍的幽暗，是天空一樣的藍。
“恭迎族長！”台下十七位長老共同伴跪於地上，大聲說道。
“恭迎繼任族長！”最後一聲由大長老發出，千裏傳聲，傳至了羽族的每一個角落。
“各位長老，小貝自知資曆尚淺。期望與各位長老共同共同進退，開展未來。”小貝一揮舞權杖，霸氣之勢無人可敵。
‘嘿嘿，我做的不錯吧！’一低頭向著台下的大長老眨了一下眼鏡，眼神交流，狡黠可愛！
‘有模有樣，還不錯的在樣子。’一向沉著冷靜的大長老也抖抖眉毛，緩緩舉起豎著大拇指的右手。
旁邊的十六長老忽然轉頭一看，這兩人幹啥呢？
大長老小貝同時往向兩邊……麵子，麵子！
“哥哥，等加冕儀式完成了。小貝去找你玩喲！等著我吧，未來的新族長，嘿嘿！”小貝仰望天空想著。
這一邊的陌王府，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有一對雙生子姐妹在爭鬥，夢裏情景也像古文裏所寫的，天下之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情勢。
到最後我記得了那個黃衫女子所說的話：“命運的迷霧籠罩著世人所不知的真相。千年封印即將被打開，幻菁，你該回去了……”
睜開眼睛沒回到王府裏，睜開眼睛是一片虛無，無法形容的虛無，隻有我一人身處其中。
我席地而坐思考著這一世所發生的事情，想了想。“我之前是大學生的時候名字叫林菁，接著變成了陌王府小公子蘇菁，然後是半個羽族人天菁，最後是拯救世界的幻菁。”
我撐著下巴數著名字，四個。我是其中一個，還是他們都是我？我是我還是他？我占據了他還是他占據可我？那麽原來這個身體的主人他又是誰呢？
想想他也真可憐，如果我變成可他，那麽我就不是我了，我就變成他了，這些枷鎖其中一個。
不禁想仰天大叫。“我到底是誰啊？”
“名字本是一個代號，一個身外空名。你又何必執著於此呢？”一道溫和的男聲從遠處傳來，伴隨著陣陣琴聲。
“是你嗎，父親？”聽到這道聲音，我腦海裏不禁浮現出了一道紅色的身影，他總是撫琴。哪課楓樹和他身上的衣服一樣紅，就像是樹繁衍而出。
“是的，菁兒。名字，一個代號。一個人一輩子可以取無數個代但你永遠是你，本來的你。即使有人和你用了一樣的代號，那也替代不了你。做自己就好！”那聲音忽遠忽近，總是伴隨著琴聲。
“父親，我知道了。謝謝你，我就是我，嘿嘿。誒，那你現在是在我的夢中嗎？”我往四周望著，上次看到的時候還能看到父親本尊，可這次卻隻問聲不見人。
“不，這不是夢。這裏亦幻亦真，這是在你的意識裏。而我在你的心裏！”
“我的意識？那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呢，那母親呢，她又去哪裏了？”哇，在我心裏，那我那這個小九九豈不是被看透了…
“哈哈，的確是的，我看到你的內心了。有些事情說了也不會改變，因為過去的就是一種變成了事實，不是你想悔過就可以重來的。”聲音由溫和轉變了哀傷，連琴聲也轉變了哀傷。
“父親，你不是個壞人是嗎？”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這麽問，也許是因為沒了話題吧，我和他……其實並不熟悉。
“不知道。”聲音沒有一絲情感，琴聲也變得嘈雜了。“你在這裏很久了，是該回去了！”
“可是我做的夢已經醒了，但我醒來就在這裏。一直出不去到現在，父親，你有方法出去嗎？”我往左邊跑著，因為剛剛聲音從左邊傳來。
“嗯，你別費力氣了，你找不到我的！”
聲音從身後傳來，似乎他的聲音無處不在。
聽到這話我瞬間不跑了，席地而坐。“那你為什麽不出去呢？”
我有點鬧小脾氣了，明明說了是在我的心裏。可是我卻找不到他，難道我看不透自己的心？
“父親，你怎麽不理我了。為什麽你要在這裏那麽久，為什麽不出去看看小貝。”
“有些事情你以後會知道的，現在你該回去了。”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就像是所有琴弦被同時割斷了一樣。
虛空瞬間發出玻璃般的脆響，我被漩渦吸著往光亮處拖去。
“父親……”我大叫著一聲，睜開眼看到的是顧君閣的裝飾。我從夢中醒來了，可我的疑問卻沒完全解開。
腦海裏卻響起了一陣聲音。一切有為法，當做如是觀。世間之事，皆為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