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9感覺

  白承澤看著白承允走進御書房后,還是在御書房外又站了一會兒,直到吉和出來喊他,白承澤才走進了御書房裡。


  袁義這時到了安府,也沒要安府的人給他帶路,袁義自己走到了安元志住著的院子里,剛一進院,就有一個羊皮球滾到了他的腳下。


  「義叔?」追著球跑來的上官平寧看到了袁義后,馬上就大喊了起來。


  袁義抬腳踩住了還要繼續往外滾的球,看著上官平寧笑道:「小少爺。」


  上官平寧跑過來,一把抱住了袁義的腿,說:「義叔你怎麼來了?」


  大王蹲在了袁義的跟前,抬頭看著袁義。


  「大王,他是義叔,」上官平寧跟大王說:「你不記得了?」


  袁義嘴角抽了一下,他只見過這猴子一面,這猴子就能認得他是誰了?

  大王沖著袁義叫了一聲,然後跑到了袁義的腳下。


  袁義本能地想抬腿把這隻看著膘肥體壯的猴子踢走。


  上官平寧卻抱著袁義的腿說:「義叔,大王想要球。」


  袁義把球踢給了大王。


  大王用右前爪抱著球,往院子里跑了。


  安元志直到這時,才晃蕩了過來,手裡還抱著一個小果盤,看到袁義也不覺奇怪,說:「來啦。」


  袁義說:「少爺……」


  「別說話,」安元志走到了袁義的跟前,沖袁義搖了搖手,說:「讓我先看看你,被弩箭射成刺蝟了,傷好了嗎?」


  袁義說:「我沒事了。」


  「義叔,」上官平寧說:「我也知道你受傷了。」


  「是嗎,」袁義彎腰把上官平寧抱了起來。


  上官平寧直接就把袁義的脖子一抱,說:「義叔,我是不是又重了?」


  袁義把上官平寧掂了掂,說:「不重啊。」


  「聽見沒有?」上官平寧馬上看向了安元志,叫道:「我不是小胖子!」


  安元志說:「你義叔就是拿二百斤的東西,也不會嫌重的,你長到二百斤的時候,再問你義叔你重不重吧。」


  「二百斤是多重?」上官平寧問袁義:「比大王還重嗎?」


  「傻胖子,」安元志說:「那你就養了一頭豬。」


  上官平寧沖安元志做鬼臉。


  安元志招呼袁義說:「跟我進屋說話吧,不要站在這裡吹風了。」


  袁義看一眼跟過來的花林,說:「他就是太師說的那個花林?」


  安元志說:「是,就是他。」


  「花林,他是義叔,」上官平寧跟花林喊。


  花林不知道該喊袁義什麼。


  范舟在一旁小聲道:「他是袁總管。」


  「袁總管,」花林聽了范舟的話,喊了袁義一聲。


  袁義沖花林笑了笑,跟安元志小聲道:「請將軍過來一趟吧。」


  安元志看向了花林,說:「花林啊,去請侯爺來我這裡一趟,就說小少爺的義叔來了。」


  花林點了點頭,轉身跑走了。


  安元志帶著袁義進屋。


  袁義進了屋,才把上官平寧放到了地上。


  上官平寧又抱上了袁義的腿,說:「義叔,你的傷好了沒有?」


  「好了,」袁義說:「我很久以前受得傷啊。」


  「讓我看看,」上官平寧努力地抬高自己的小腦袋。


  安元志在外甥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這麼冷的天,你讓你義叔脫衣服給你看?」


  上官平寧摸了摸袁義的手,說:「義叔的手不冷。」


  安元志說:「他這會兒穿著衣服,脫了不就冷了?」


  上官平寧覺得他舅舅這話有哪裡不對,不過他的小腦袋瓜子想不出來。


  袁義把上官平寧撓頭的手拉了下來,看著安元志說:「你這樣教小少爺,小少爺能被你教好嗎?」


  安元志說:「你想說他傻就明說好了,反正他是真傻又不是假傻。」


  「我不傻子!」上官平寧跳腳叫了起來。


  安元志看小外甥臉都喊紅了,才把上官平寧抱到了腿上坐著,說:「行,你不傻,我傻,行了吧?」


  上官平寧沖袁義把雙手一張,說:「義叔抱。」


  安元志說:「你義叔身上有傷。」


  上官平寧又糊塗了,說:「可是義叔說他好了啊。」


  「男子漢大丈夫,就是傷著了,也會說沒傷著的,」安元志教外甥道:「知道了嗎?」


  袁義沒再廢話,從安元志的腿上把上官平寧抱了過來,說:「你舅舅逗你玩呢。」


  上官平寧小嘴噘起老高,說了句:「我就知道舅舅是壞蛋!」


  安元志笑了幾聲,然後才跟袁義說:「那個洪嬤嬤來見過我了,說我姐,不是,跟我說了娘娘的話。」


  袁義說:「娘娘讓你小心。」


  安元志說:「出去打仗,再小心,我還不是得上去跟人拚命?」


  袁義說:「這話要我帶給娘娘嗎?」


  安元志說:「別,你千萬別啊。」


  上官平寧說:「義叔,你說的這個娘娘是誰?」


  「范舟進來,」安元志沖門外喊。


  范舟應聲跑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個大王。


  「你帶小少爺在門口玩一會兒,」安元志跟范舟說:「不要讓他亂跑。」


  袁義把上官平寧又放到了地上。


  上官平寧知道大人們這是有話要說了,乖乖地要跟著范舟走。


  安元志又拿了一碟花生給范舟,說:「你跟小少爺剝這個給大王吃吧,不要亂跑啊。」


  范舟答應了安元志一聲,一手拿著花生,一手牽著上官平寧走了出去。


  大王蹲在門邊,看上官平寧出去了,追著小胖子的屁股跑了出去。


  袁義這才跟安元志說:「雲妍公主現在怎麼樣了?」


  安元志看了袁義一眼,說:「洪嬤嬤沒說?」


  袁義說:「說了,公主以後真就躺床上起不來了?」


  「差不多吧,」安元志說:「太師大人出手,不會手下留情的。」


  袁義搖了搖頭。


  安元志撇一下嘴,說:「你搖什麼頭?安家從來也不是什麼好人家,她要不是公主,安家早就讓她死了。」


  袁義說:「我沒有可憐她的意思。」


  「哎呀,不說這女人了,」安元志把手一擺,說:「你的傷真的全好了?」


  「好了,」袁義現在聽到這種問就煩。


  安元志也不問袁義帶了什麼話給他和上官勇,拉著袁義說了半天的廢話,讓袁義感覺天南地北,就沒有安五少爺不知道的事。


  上官勇在半個時辰後到了安元志的這間屋裡,這個時候袁義已經恨不得拔腿走了。


  安元志看上官勇到了,跟袁義說:「好了,我姐夫到了,你有什麼話就走吧。」


  袁義說:「少爺你沒話說了?」


  安元志灌了一杯水下肚,然後說:「說正經話的時候,我還說什麼廢話?」


  上官勇看了看袁義,也是問:「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安元志噗得笑了一聲。


  袁義只得又跟上官勇道:「將軍,我沒事了。」


  上官勇拍一下袁義的肩膀,說:「沒事就好了。」


  安元志說:「說吧,我姐有什麼話?」


  袁義看看坐在了自己對面的上官勇,上官勇的身上還穿著沾著泥的盔甲,可見是見到花林后,沒來及換衣,就匆匆忙忙地趕過來了。袁義說:「夫人讓你們小心五殿下,最好在五殿下的身邊安些人手。」


  安元志的臉馬上就是一沉,說:「小心五殿下?在聖上的眼皮子底下,他還能作怪嗎?」


  袁義說:「夫人說五殿下不是認命的人,她不知道五殿下會怎麼做,但知道他一定不會安生。」


  安元志看向了上官勇,說:「姐夫,這事要怎麼辦?」


  上官勇抹了一把臉,跟袁義道:「你回去跟她說,我知道了。」


  「將軍,」袁義說:「你務必在五殿下的身邊安排些人手啊。」


  上官勇點了點頭。


  安元志看著袁義說:「最近四殿下是怎麼回事?」


  上官勇也道:「既然吉信是四殿下的人,她為何要殺他?」


  袁義說:「夫人跟我說,她與四殿下之間沒什麼大事,我今天來這裡見將軍和少爺,她也會跟四殿下見上一面的。」


  安元志小聲叫道:「她在後宮裡見四殿下?」


  袁義點頭,說:「夫人說不會有事。」


  「那她還是看好四殿下成皇?」安元志又問道。


  袁義說:「這個我不知道。」


  上官勇道:「誰成皇,等雲霄關這仗打完之後再說吧。」


  安元志小聲道:「姐夫,雲霄關的冬天是什麼樣子,我們都見過,你覺得憑著聖上的身體,他能過過南疆的冬季嗎?」


  上官勇說:「太師怎麼說?」


  安元志說:「我父親說四殿下也許會在軍前成皇。」


  「太師也這麼說?」袁義吃驚道。


  安元志說:「怎麼,我姐也這麼說?」


  袁義點點頭。


  「姐夫?」安元志看上官勇。


  上官勇說:「四殿下想軍前成皇,哪是這麼容易的事?」


  安元志說:「聖上傳位給他,那他就是新皇,我們還能做什麼?」


  袁義說:「少爺,你不想四殿下成皇?」


  安元志張了張嘴,說:「我說不想,他就不成皇了?」


  「現在一切都還難說,」上官勇小聲道:「這仗打起來之後,我們再說吧。」


  安元志咧嘴一笑,說:「行,聽姐夫的。」


  「你回去跟她說,」上官勇看著袁義道:「小心五殿下的事,我與元志知道了,你讓她好好保重吧。」


  「跟我姐說,我們一定會平安歸來,」安元志跟袁義道:「讓她不用擔心我們。」


  「元志,」上官勇忙喊安元志。


  「我姐現在就想聽這話,」安元志說:「姐夫你就讓我姐高興一下好了,再說了,我們不平安歸來,還戰死在雲霄關嗎?」


  「呸!」袁義往地上唾了一口,說:「少爺,你怎麼凈說不吉利的話?」


  安元志笑道:「我沒覺得雲霄關是我與姐夫的死地,所以袁義你就跟我姐說,我們一定平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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