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香爐杳杳藏玄機
福芸熙驚愕的看著宮逸軒,他這是在吃醋么?
宮逸軒久久得不到回應,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面目猙獰,福芸熙拚命去掰他的手卻無奈與力量懸殊。就在她覺得神智開始模糊的時候,他居然鬆了手愧疚的把她緊緊抱在懷中,很是無奈的說道:「你這個女人讓朕又恨又愛。」
福芸熙大口喘著氣,卻聽清楚了這句話,她心裡泛起喜悅,皇上居然說愛她!
宮逸軒把福芸熙抱如永寧宮,卿姑姑見了也不意外,施禮后躲開了。
進入內室,宮逸軒把福芸熙放到床上,說道:「告訴朕,你心裡的男人是誰?」
福芸熙哭笑不得,啞著嗓子說道:「皇上的話臣妾不明白。」
宮逸軒眼中閃過挫敗,竭力保持鎮定的說道:「說吧,我們初次見面時朕就知道你心裡有另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是不是他?」宮逸軒心裡此刻甚至有些害怕,他怕福芸熙說是,因為他知道梅焰太完美,是世間女子心中的情郎。
福芸熙伸手撫上他的臉,微微一笑道:「皇上,曾經的確有個男人在臣妾心裡,但是自從臣妾入宮后便放下了,此刻臣妾眼中,心中,只有皇上一人。」
宮逸軒眼中浮現欣喜,撫摸著她脖子上的淤痕說道:「痛嗎?朕心裡很亂,無心傷害你的。」
福芸熙搖頭道:「皇上,能否告訴臣妾關於師父的事嗎?」
宮逸軒猛的坐起來,臉上浮現猜疑之色,說道:「你們不是認識嗎?」
福芸熙噗哧一笑道:「臣妾第一次見到他就是在昨夜,他站在這窗外的樹上,臣妾當時還以為是見鬼了。」
宮逸軒仍舊狐疑的問道:「那麼說你心中的男人並非是師父?」
福芸熙也坐起身子,點頭說道:「不是。」雖然長得像,但她清楚的知道梅焰與自己前世的老公絕非同一人。
宮逸軒稍稍安心的說道:「原來如此,能否告訴朕,那人是誰嗎?」
福芸熙臉上顯出哀色:「皇上,他不在這個世上。」她沒有說謊,那人的確不在這個世上。
宮逸軒心中輕鬆了許多,脫下鞋子,上床把福芸熙摟進懷裡說道:「是朕錯怪你了,師父是朕生母的師兄。可惜他們沒能在一起,我娘死後,師父便傳授我武功,教會我治國之道。他對我來說比我父皇還要親近。
我知道師父愛著我娘,所以至今他都沒有娶妻,甚至連一個交好的女子都沒有。世間人覺得他很孤傲,就像仙人一樣高不可攀,便送了劍仙的雅號。
芸熙,你身上的淡然與清冷與我娘很像,知道么……」他不知不覺間說了我,而不是朕,頓時拉近了二人的關係。
福芸熙心中腹誹:「我與你娘像管我什麼事?難道就因為這樣你才對我反反覆復?你這人是不是有戀母情結啊!」
宮逸軒淡淡一笑說道:「愛妃能否心中只有朕一個人呢?」
福芸熙一時語塞,真想反問一下你心裡又能否只有我一人呢?
宮逸軒見她久久不答,立即冷下臉來。
福芸熙察覺到異色,趕緊討好的說道:「這個臣妾恐怕很難做到,因為將來我們會有孩子啊!」
宮逸軒一怔,笑道:「對,還有孩子。」
二人就這樣擁著,沉默不語,居然雙雙睡了過去,第二日福芸熙醒來沒看見皇上,心中悔恨不已,怎麼又錯過了?
卿姑姑見福芸熙悶悶的,便笑道:「主子,皇上與您雖然沒什麼,但你們的關係越來越好,所以不能急在一時啊!」
福芸熙點頭道:「東西收拾好沒有?我們儘快搬過去吧。」
卿姑姑點頭道:「東西送過去了,只是主子,現在宮中想害賢妃娘娘的大有人在,您能防得住嗎?若是賢妃有個閃失,您也會受牽連的。」
福芸熙嘆了口氣道:「這個我知道,只能說儘力吧。」
卿姑姑點點頭,沒再說話,她心中也不安,宮裡的那幾個女子的手段掀不起風浪,她怕的是那個人出手啊……
秦明珠見福芸熙搬入偏殿,立即熱絡的把她拉入正殿說話。福芸熙一進屋就嗅到淡淡的香味,很好聞,便問道:「姐姐屋裡這是什麼香?真好聞。」
秦明珠笑道:「是安胎香,內務府送來的。」
福芸熙見到桌上一個香爐霧氣杳杳,便好奇的走過去。以前在電視里見過,卻沒見過這真實的東西,便伸手打開蓋子。
她在書上看過,焚香時先將特製的小塊炭燒透,放入香爐中,用細香灰填埋,然後在香灰中戳些孔,再放上用瓷片、銀葉或雲母片製成的「隔火」來盛放香料,焚香熏香用的一般是配合各種香料特製的小小香丸、香球或者香餅,拈取放置在「隔火」上,香料借著炭火微微薰烤,緩緩散發香氣。香不及火,舒緩而無煙燥氣,香氣散發均勻,香風裊裊,低回悠長。
蓋子打開後果然如書上寫的那樣,裡面一個銀質的隔火上放著一粒香丸。
「放肆,你膽敢動娘娘的香爐!」香巧從外面走進來一見福芸熙在擺弄香爐,頓時大喝了一聲。
福芸熙嚇了一跳,手一哆嗦,香爐蓋子便跌在地上。
秦明珠放下茶杯說道:「香巧,不得無禮,福昭儀是本宮的妹妹,本宮的東西便是她的,看看無妨,若是喜歡便拿去。」
香巧悶悶的拾起香爐蓋子,看了一眼,心痛的說道:「娘娘,這紫金香爐的蓋子摔裂了,這可是太後用過的,皇上特意賞給您的。」
秦明珠淡淡的說道:「不過是裡面裂了,不打緊,修補一下便是。」
福芸熙不好意思的拿過香爐蓋子,說道:「這個就交給妹妹吧,妹妹一定修好它……咦?這是什麼?」
福芸熙非但沒有小心拿著蓋子,反而舉起她用力向地上擲去……啪的一下,香爐蓋子摔在地上,聽聲音就知道裡面有什麼碎裂開來。
秦明珠走了過來,她不明白福芸熙這是做什麼?可當她看見福芸熙拿起蓋子,露出下面的東西時臉上頓時失去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