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皇上醉酒吐真言
宮逸軒差點咬碎一口鋼牙,方才綠竹的話他都聽見了,這該死的福芸熙居然要和離!不許,他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哪怕是聖皇干涉也不行。
俊美的眸中閃過狠戾,心中暗忖:「福芸熙,你那麼想離開朕嗎?朕偏不讓你如願,哪怕你變成傻子,變成廢人,朕也要留你在身邊。」
想到此,他憤恨的甩袖而去。
當夜,宮逸軒在譚欣處喝醉了,他抱著譚欣,舌頭僵硬的說道:「芸熙,你別走,朕不准你離開。你要什麼朕都給你,朕知道你不喜歡貴妃,朕可以送她走。
芸熙……你知不知道,你是朕唯一真心愛上的女人,可是你為何心裡有那麼多人?你喜歡的人是師父對不對?師父那麼出色朕無法跟他比啊……芸熙……
芸熙,朕是皇帝,是萬人之上,你就不能像以前那樣對朕溫顏軟語么?現在的你太強了,你知道嗎?朕有多怕你離開……
芸熙……朕好寂寞啊……貴妃溫婉可人,但也只是你的替身,你知道嗎……嗚嗚……」他居然像個孩子般哭了起來,最後沉睡過去。
譚欣一臉陰沉的把他推開,看著宮逸軒那俊美絕倫的臉龐心中浮起濃濃的恨意,這個男人居然把自己當成福芸熙的替身!太可惡了。
她拿起一個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清脆的聲音如同一道靈光注入譚欣的腦中。她嘴角泛起冷笑,宮逸軒,你既然如此重視那個女人,我便讓你們做一對兒鬼鴛鴦,哼。
然而昏睡中的福芸熙還不知道自己大禍臨頭了,她陷入了沉沉的夢境。
這一次她竟然身處一望無際的花海,那裡清風徐徐,花香撲鼻,勝卻天堂。
「你來了!」一個如天籟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福芸熙猛然回頭,天,那是怎樣一個人啊,那是一個極美的男子,長眉若柳,身如玉樹,身上被薄霧打濕的白色衣衫將原本絕好的身體突顯的玲瓏剔透。長長的黑髮披在雪白頸后,簡直可以用嬌艷欲滴來形容。一個男子能長成這樣,真是天下少有。
「你……是誰?」福芸熙用出所有的力氣才問出三個字。
那男子微微一笑,頓時晃了福芸熙的雙眼,她感覺自己的魂兒都要被勾走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終於來了。」男子的聲音如梵音般讓人感到平和。
福芸熙咬了咬牙,她不是花痴,只是這男子太美,對他的感覺就像是看見了絕美珍寶一樣的喜愛而不是迷戀。
「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找我又有何事?」福芸熙急切的問道。
男子微微一笑道:「有人求我保你平安,今日叫你來是想給你指一條明路。」
福芸熙還沒開口,就覺肩膀被拍了一下,她扭頭望去居然是古月。
古月頑皮的一笑道:「還是爹爹厲害,竟然真能入夢。」
福芸熙的眼角和嘴角都開始抽搐,這看似只有二十幾歲的男子居然是古月的爹!
男子寵溺的笑道:「月兒,不要胡鬧了,你靈力太低,入夢會傷元氣。」
古月笑道:「那爹爹就長話短說嘛。」
男子點點頭,說道:「福芸熙,你到聖朝一定要去地宮,我相信你在那裡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鑰匙就是鳳……」
男子還沒說完,突然狂風大作,男子俊美的臉上也顯出驚異,他用力推了福芸熙一下,然後周圍變得漆黑一片,隱約間還聽見了古月的尖叫聲。
「不要——」福芸熙大吼一聲從夢中驚醒,她大口喘著氣,回想夢中的景象。聖朝地宮?那裡到底藏著什麼秘密?他說鑰匙是鳳什麼,他沒有說完啊。不過回想一下他的眼神,好像是看著自己的手腕,鳳……難道是鳳尾?
她從手上退下鳳尾仔細查看,這東西平時就是個手鐲模樣,沒看見裡面能夾藏鑰匙啊。
哎,算了,如果有機會,她就去地宮看看,不知道會不會像天罰地宮那樣令人驚訝。
可是最後那股黑氣是什麼呢?如果是妖魔鬼怪怎麼辦?她雖然曾做過鬼,但從來沒見過其餘的鬼怪,唯一讓她驚奇的就是古月父女了,他們怎麼會那麼年輕呢?
外面已經破曉,福芸熙索性起身不睡了,她找了一根竹條去院子里修習劍法。自己還需多練習,否則如何能博得聖皇一笑?
她身形舞動,幻想著自己是在鼓上起舞,手中的紅梅花枝嬌艷,展露著無限風華。
她卻不知道轉角處有個人一直在默默地注視著她,這個人便是宮逸軒,他從梅焰那裡出來便一直站在這裡看著,思緒萬千。
宮逸軒內心深處有著濃濃的挫敗感,福芸熙雖然不是世上最美的女子,但她卻是這世上最特別的,有著大丈夫的能屈能伸,有著男人比不了的堅毅,又有著女人如水的柔情。這樣一個女子渾身散發著魅力,足以讓天下男子傾心。
看著那靈動的身影,看著她臉上掛著柔情,眼波流轉無限風情。他好想把她藏起來,讓這些美好只屬於自己。可是,他也知道,即便是困住了人也困不住她的心。說放手又不甘,想挽留,偏偏越來越遠,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福芸熙沉浸在舞劍的歡樂中,她沒有發覺宮逸軒悄悄的離去。一個時辰后,福芸熙收回招式,她臉上浮現一絲迷茫。
方才舞劍的時候她想起綠竹的話,說這軟綿綿的招式如何打架,如今她不得不承認,這套劍法從她手裡舞出來就是個花拳繡腿。是自己弄錯了招式還是自己根本就沒領悟到劍法的精髓?她甩了甩頭,走回屋內。
按理說這《落梅劍法》是聖朝的東西,那應該有著極為厲害之處,可是她怎麼也想不透這如舞蹈般的花巧招式有何用。
就在她鬱悶的時候,前院傳來騷動,綠竹端著一盆熱水走進來,她見福芸熙醒著便說道:「娘娘,前院又有人來給您送禮了,如果我們路過的驛館都有人來送禮,那豈不是還有十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