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傾城發現了秘密
他不等宮逸軒說話,便哼道:「出來。」
福芸熙拉著宮逸軒的手不放,滿臉的擔憂,城主又發什麼瘋?還是宮逸軒做了什麼事得罪他了?
宮逸軒拍拍她的手,搖搖頭,用眼神傳達著信息告訴她沒事。
出門后,福芸熙看見院子里跪了八個人,城主指著他們說道:「這些人對師爺不敬,都交給你處置。」
宮逸軒拱手說道:「城主大人,他們的隊長已經被屬下親手斬殺,諒他們也不敢再造次。」
城主扔了一把刀過來,說道:「殺,對師爺不敬就是對本城主不敬,你只管殺,否則誰會怕你?這要是上了戰場,還不都是縮頭烏龜?」
宮逸軒彎腰拾起刀,他對福芸熙說道:「你進屋去。」
福芸熙皺眉,宮逸軒又要殺人,這事兒自己阻止不了,她只好進屋去。
只聽外面慘叫八聲,八個人身首異處。
城主哈哈大笑,說道:「走,喝酒去。師爺出手果斷,本城主喜歡極了。」
福芸熙在門縫看見他倆勾肩搭背的離開,不由得嘴角直抽。
她不敢想太多,身上的汗毛已經根根立了。門外有人搬動屍體,她不知道原本暴戾的宮逸軒跟著城主會做出什麼更加瘋狂的事情,如果……如果自己的計劃真的不行就只能犧牲譚霞了。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福芸熙這一夜沒睡好,宮逸軒快天亮才回來,他身上依舊帶著濃重的血腥氣,與酒味混合著令人作嘔。
福芸熙被這味道刺激的很想起來一刀結果了宮逸軒,殺了他是不是能少做些孽?可是理智告訴她,不可以,宮逸軒是皇帝,失蹤可以,一旦真的死了,朝綱定會大亂。現在的安王根本不能撐起那片天,到時候三國群動,星月國必亡。
她心裡很委屈,不知道自己拚命保護的到底值不值得,現在她已經分不清楚自己要保護的是百姓還是宮逸軒了。
福芸熙雖然是穿越的人,但是她畢竟只是個小女子,沒有果斷的殺伐決斷。再說原本的社會裡是法制社會,她還是接受不了這箇舊思想,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她無法接受。
如果可以,她很想回去,這樣就不用天天看見殺人。也許是自己太矯情了,古代里殺人很尋常,可是自己心裡很排斥,甚至是憎惡。
宮逸軒看見福芸熙臉色不好,便笑道:「娘子在想什麼?」
福芸熙皺眉看著他說道:「你今天殺了多少人?」
宮逸軒說道:「在校場,那幾個人不聽話,我就直接殺了。娘子放心,城主是站在我這邊的,殺幾個人怕什麼?」
福芸熙心裡一陣作嘔,殺幾個人算什麼?這便是古人吧,原來自己一直都無法融入這個社會,她很想逃走,找個沒人的地方隱居起來,這樣就不用看見不想看的事情。
宮逸軒脫了外衣往床上一躺就睡了過去,福芸熙被血腥味兒熏得的難受,只好起身出去。天剛蒙蒙亮,宅子里死寂,只有這一個時辰是安靜的。一個時辰后宅子里的侍衛都會偷偷回到崗位裝作守護了一夜的模樣。
福芸熙想打點水洗洗臉,還沒到井邊的時候就看見一個身影遠遠的從梅園走出來,她趕緊屏住呼吸鑽入一堆亂石后。
那人越走越近,速度很快,當他走近今後福芸熙才看清來人的臉。這一下她差點驚呼出聲,來人居然是傾國,他的腿不是斷了嗎?怎麼如今看著卻是健步如飛,哪裡像是斷腿之人?
傾國在井邊駐足,環視了一下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福芸熙小心的跟在他身後,這個傾國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他在這宅子里最安靜的時候要去哪?她辨認了一下方向,發覺傾國去的地方竟然是小姐的閨房。
傾國進入院子,輕車熟路的摸到了小姐的閨房,而裡面的人似乎早就料到會有人來,竟沒有發出聲音。
福芸熙蹲在窗下聽著,傾國低聲說道:「你要督促你父親提前攻打鄰城,我已經等不及了。」
小姐說道:「只要你想要的我都給你,明日我就去跟他說。」
傾國說道:「今日你父親又把傾城叫去了。」
小姐不滿的說道:「怎麼?心疼了?」
傾國笑道:「哪有,你父親每次都是喝醉才叫他,這次又是因為什麼事兒?」
小姐說道:「今天他心情好唄,新來的師爺對排兵打仗很有一套,今日有人對他不敬,那師爺當場就殺了兩人,這樣的性子深得我父親喜歡。他把剩下幾個對師爺不敬的人都給師爺處置了,別說那師爺長的文文弱弱的,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夠爺們兒,本小姐也喜歡的緊呢……啊,你別生氣,他長的那麼丑我怎麼會喜歡呢?只要攻打鄰城抓了那小公子后我們就成親,我要讓他後悔死。」
福芸熙趕緊手腳並用的爬了出去,不敢繼續往下聽,只是不知道這傾國為何要假裝傷殘。
福芸熙回到井邊,一個人坐在井沿兒上尋思著下一步怎麼辦,看著梅園裡有燈亮起,她以為是傾國回去了,便起身過去,反正梅園裡自己可以隨便出入。
只是傾國這樣欺騙小姐就不怕日後身份泄露引禍上身嗎?那個小姐可不是什麼善茬子,到時候這個傾國恐怕不被凌遲也被分屍了。不過轉念一想,這傾國也不是簡單的人,聽她與小姐的對話就知道她是鄰城城主正房的女兒,被小妾用兒子掉包了,可能是想奪回自己的城主之位吧。若是這樣,那這個城主和小姐都是她的棋子,將來最大的贏家就是傾國。
整理好思緒,福芸熙進入院子直接走進了耳房,嬰兒在搖籃里睡的很香,奶娘卻不知道去哪了。
「呯——」屋內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緊接著傳來傾城的驚叫:「傾國!你的腿……太好了,你能站起來了。」
福芸熙一怔,傾城發現了傾國能走路?她趕緊走出去,在窗縫處偷看,不知道被揭穿面具的傾國會怎樣對待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