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鄰城易主攻草頭
福芸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他要做什麼?這樣衝撞城主會不會被殺?
城主的馬被宮逸軒硬生生扯停,城主低頭看著他,冷笑道:「怎麼?你要造反?」
宮逸軒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說道:「請城主腳下留情。」
城主哼道:「他們都是我的子民,本城主要殺哪個就殺哪個。」他居然揮起手中的大刀把宮逸軒身側嚇呆的一個老人劈成兩半……
溫熱的鮮血濺了宮逸軒滿臉,他口中溢滿血腥,可是他卻不覺得噁心,反而覺得好甜……
「呵呵呵……」一串詭異的笑聲從宮逸軒口中發出,他的眼睛充血,如修羅一般獰笑著。
城主看著他的臉心中竟泛起一絲膽寒,他舉起刀喝道:「鬆手,否則我殺了你……」他的話音戛然而止,宮逸軒的手竟硬生生穿入他的胸膛。
「你死,不是我死。」宮逸軒用力收回手,手中握著一顆猶自跳動的心臟……
「哐當——」城主手中的大刀墜地,場上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
那些隨從大氣兒也不敢出,不少人因此尿了褲子。
一個老者喃喃自語:「城主死了?城主死了……」
「萬歲……城主死了……」場上竟然爆發起歡呼,他們眼中的惡魔城主死了!
校場內的人聽見聲音打開了大門,士兵們湧出把宮逸軒團團包圍。
可是他們看著如修羅一般的宮逸軒,誰也不敢上前一步,福芸熙快步走過去,說道:「濫殺無辜的城主死了,你們不用上戰場了,難道你們要為了這樣一個殘暴的人來殺掉你們的恩人嗎?」
她的話如一句炸雷,炸得那些士兵耳膜生疼,是啊,城主死了,不用上戰場了,不用再看見同胞死亡,白髮哭黑髮……
「啪啦……」一個士兵鬆開手中的長毛,低下了頭。
一人帶動百人,所有的士兵都放下了武器。
聞風而來的小姐如夜叉一樣策馬本來,大喝道:「你們都要造反嗎?城主死了還有我,我是你們的主子?」
福芸熙冷笑道:「你這個淫、娃,除了殘害百姓還會做什麼?若是讓你當了城主,百姓都不敢出門了。」
一個老婦人哭道:「就是你這個魔鬼搶了我的媳婦,逼著她與人苟合,最後生下的孩子不如你意你竟然把她們母子都吊死在樹上,你這個惡魔,我殺了你!」
老婦人的一句怒吼激起了共鳴,這裡二百多人竟然半數都跟她有仇。
小姐力氣再大也無法與這麼多人抗爭,她身後的隨從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誰也沒伸手幫一把。
這個野蠻的小姐被那一百人活活撓死了,屍身慘不忍睹,可是沒人會去憐憫她。
福芸熙說道:「大家放心,皇上絕不會怪罪大家,現在請你們各自回家。」
百姓們看著仇人死了卻無法歡呼出聲,如果他們能早一點有勇氣反抗就不會導致今日的局面,如果……可惜這個如果已成枉然。
校場里的幾個隊長面面相覷,最後都跪在了宮逸軒的腳下。
宮逸軒的眼睛仍舊沒有退去血色,他只是定定的看著手中的那顆心臟。
福芸熙怕他做出出格的事情,趕緊點了他的睡穴,然後說道:「幫忙把師爺送回去。」
士兵們似乎都忘記福芸熙是個「啞巴」,對她的話唯命是從,七手八腳的把宮逸軒抬了回去。
宮逸軒這一覺睡了三天,第三天他終於醒來,福芸熙問道:「身上可有不舒服?」
宮逸軒搖搖頭說道:「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夢到我把城主殺了。」
福芸熙嘆道:「那不是夢,是真的,你為什麼會突然向城主出手呢?」
宮逸軒想了一下說道:「我當時覺得如果不殺他,我就會被他殺了,所以就出手了。」
福芸熙觀察了一下宮逸軒眉心的黑氣,這一絲黑氣居然變的血紅,難道是蠱蟲異變了?
宮逸軒揉揉眉心,說道:「我頭好痛。」
福芸熙一驚,頭痛?是不是真的跟蠱蟲有關呢?怎麼辦?要不然立即回宮吧,找譚霞來引出蠱蟲。
正在猶豫間,窗戶一動,一名黑衣人翻了進來,他跪地說道:「娘娘,鄰城城主帶兵攻過來了。」
福芸熙急忙問道:「鄰城的城主為人如何?」
暗衛說道:「鄰城老城主三天前病亡,即位的是小公子,據說這小公子為人和善,此番率兵前來是想解救這裡的百姓的。」
福芸熙問道:「他不是知道城主死了嗎?還來解救什麼?」
暗衛說道:「因為城門一直沒開,他們並不知道本城的情況。」
福芸熙看了一眼宮逸軒說道:「皇上,臣妾去處理點事情,您先休息下。」
宮逸軒點點頭,福芸熙起身走了出去,她站在廣場上用力敲著場中央的大鼓。不消片刻,士兵和百姓都聚集過來了。
福芸熙說道:「鄰城小公子為人和善,他剛剛繼承城主之位,正帶兵前來絞殺此城的城主解救大家,你們願不願意開城門歡迎他?」
百姓議論紛紛,看他們的樣子是熟悉小公子為人的,一個老者說道:「我們願意,小公子素來仁愛,我們願意開城門接納他。」
福芸熙點點頭,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既然他們願意,自己就放心了。
「開城門!」福芸熙一聲令下,士兵們撤掉城門的三道門閂,然後打開木門,吊起鐵閘等著小公子的軍隊。
一刻鐘后,一群起兵帶著無數步兵來到城門前,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少年,他玉面朱唇,生的極好看。
少年看見城門大開,百姓和士兵混在一塊,他們手無寸鐵,滿臉希翼的望著他。他勒住馬一抬手制止了軍隊前行,然後策馬過來。
百姓自動給他讓出一條路,小公子就這樣帶著騎兵進入了城裡,百姓們紛紛自動讓路。
福芸熙站在廣場中央,望著馬上的少年,那少年也滿眼驚訝的望著她。這個女子好奇怪,不禁沒有絲毫懼意,反而周身散發著一股攝人的貴氣,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