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七章關門女弟子
木清竹忽爾一笑:「什麼樣的出身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人的貴賤是自已的修為決定的,與出身毫無關係。」
嚴肅深沉明亮的眼眸微微一眨,嘴角的笑意越加耐人尋味。
「當然,小魚兒的認知高度早就超越平常人了,我只是好奇瞎猜猜的。」嚴肅曬然一笑,「時候不早了,早點睡吧,明天還有一個重要會議呢。」
「嗯」,木清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提了袋子準備進去。
「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好了,我就在下面。」看到木清竹的身影已經淹沒在房門后了,嚴肅嘴角的笑意猶在,站在房門外溫言開口叮囑著。
「好的,謝謝。」木清竹迅速關上了房門,背倚在門背後,竟然感覺到心跳得有點厲害,手心也在微微出汗。
卧房裡很舒適整潔,溫暖明亮。
木清竹冼簌完,感覺很疲倦就爬到了床上。
躺在溫軟超大寸的軟床上,很累,很累,卻無法安睡。
我到底是誰?來自哪裡?
為什麼腦海里會是一片空白?甚至連一點點記憶都沒有了。
就彷彿被人用利剪活生生地剪斷了過去般,她的腦海里只有茫然與迷惑,所幸的是她學的汽車設計知識還牢牢紮根在腦海里。
突然間她就明白了原來腦海里的那些汽車設計天份是與生俱來的潛能,不是一般的記憶,是永不會消失的。
翻來覆去一陣后,她做出了一個決定:
現在的嚴肅剛擔任嚴氏集團總裁,目前這個階段還有許多事情要忙碌,等這段時間過去后,她就要開啟尋找自已的過去之旅。
總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生活下去,不了解過去就無法開啟將來,這是對自已人生的負責,也是一種生活態度。
早上七點整。
她就悄悄起床下樓了。
客廳里的暗藏燈還開著,樓下的沙發上有個人影正橫卧著,嚴肅睡在沙發上,睡姿很文雅。
看起來,他睡得很香。
沙發前的茶几上還有壺泡得濃濃的香茶,顯然昨晚他又熬夜設計汽車了。
嚴肅對汽車設計的痴迷程度真的讓木清竹很感動。
她悄悄出門了。
每天早上八點整,都要去譚老那裡學習汽車設計。
來到斯里蘭諾,讓木清竹最得意開心的就是結識了譚於正這位汽車設計界的老前輩。
如果說以前她的汽車設計屬於上剩的話,那麼譚於正絕對就是精品,汽車界的泰斗。
木清竹做夢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結識這樣的一個老前輩。
譚於正是華人,常年隱居在斯里蘭諾。
木清竹是通過嚴肅才認識到他的。
到目前為止,嚴肅是譚於正唯一的弟子,但自從有了木清竹后,木清竹很快就成了他的關門弟子。
木清竹想,她之所以能安心留在這裡,譚於正就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她要好好學習汽車設計,攀上一個新的高度,而譚於正無疑就是指路明燈。
譚於正的家離嚴肅的別墅不會太遠,一里多路。
木清竹步行很快就到了這裡。
剛好八點整。
這是一幢很精緻的別墅,只可惜,卻讓譚於正住出了即將要被拆遷的感覺。
別墅前面的院子里堆滿了各種汽車,新式的,舊式的,滅絕版型的,珍藏版類的……
他幾乎搜集了全世界最有特色的汽車,從古至今,其中就有一台木清竹設計的汽車也被他收藏了。
這點讓木清竹很小有得意。
畢竟她的作品能被這位大師收藏,起碼得到了認可。
這麼多汽車搜集到了一起,用一些醜陋的帆布蓋了起來,亂七豎八的擺放著,那個凌亂簡直是不忍直視。
『臟,亂,差』用來形容譚於正的住處那絕對是太貼切了!
推開別墅前院子的小門,竟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木清竹只能從各種汽車的夾縫中遊走進去。
進到屋裡一看,真是欲哭無淚。
明明昨天才幫他收拾好的客廳,此時一股刺鼻的汽油味充斥了整個空間。
客廳的地板上到處都是被他拆遷的各類汽車零件散落一地,想要站個腳都難,就連潔白的牆壁上面到處都是譚於正沾滿汽油油污的手印,一個一個,清晰可見。
木清竹搖了搖頭。
彎腰下來開始替他收拾起這些汽車零配件來。
直到把零配件分類整理好,清掃拖地,才算讓客廳看上去有點順眼了。
與客廳相連的右邊卧室里有呼嚕聲傳來。
房門沒關。
木清竹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想要伸出手幫他帶上房門,一股刺鼻的酒味讓她直皺起了眉。
卧房的書案上。
昨天,她孝敬給他的一壺上等好酒,一大包牛肉,已經連碴都沒得剩了。
整個卧室里,衣服到處都是,凌亂不成樣子。
木清竹放棄了關上房門的想法,因為卧室里的空氣比起客廳里還要糟糕。
她穿過客廳朝著二樓走去。
二樓才是正宗的畫室,設計室。
譚於正不會電腦,所有的汽車設計圖型都只能靠手工繪成。
他的畫畫水平當屬超高流。
木清竹每天都有功課要做,譚於正生活隨意,不拘小節,性情侷傲,但對於藝術的追求那是相當苛刻的。
就連木清竹這樣天資聰穎的人都要經常被譚於正訓斥,像嚴肅那就別提了,經常被譚於正教訓得一愣一愣的。
木清竹在畫夾前坐了下來,開始苦練基本功。
譚於正要求她從最基礎開始學起,這明顯看低了她的功力,但木清竹無怨無悔,對於師傅的交待,總是默默地執行。
就這樣一段時間下來后,潛移默化,木清竹竟然覺得在汽車設計上達到了一種全新的境界。
「小魚兒,你怎麼就獨自來了,吃早點沒有?」不知什麼時候嚴肅竟然來到了她的身邊,手中提著一杯熱氣騰騰的乳酪,一個雞腿漢堡。
木清竹抬起頭來,聞到了漢堡的清香,這才覺得腹中飢餓了。
「看你睡得正熟,就沒有叫醒你了。」她手中的畫筆繼續描繪著,微微一笑,淺淺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