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玉佩的來曆
“唔……”穆重嵐再次醒來時,人已經在馬車上,道路顛簸,便是身下鋪了三層被子也還是將她撞的渾身發痛,她恍惚了一會,便掀起馬車簾布,看著熟悉的背影問道:“蕭羨棠?”
“你先進去,不要再受風寒。”
“沒關係的。”
“讓你進去,你便進去。”蕭羨棠態度強硬。
穆重嵐撇了撇嘴,還是回了馬車裏,然後隔著馬車簾布與蕭羨棠說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我也不知道,先離開這裏。”蕭羨棠又是一揚鞭,或許是因為穆重嵐已經醒了,所以馬車的速度明顯要比剛才還要快一些。
穆重嵐皺眉,不解明明上任的時間尚早,二人為什麽要這般趕路,但又潛意識覺得蕭羨棠這麽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便沒有多嘴去問。
蕭羨棠倒是想起了什麽,問道:“你脖子上掛著的玉佩是哪來的?”
“師父給的。”
“柳栩?”
“不是柳大師,是……”穆重嵐簡單解釋了一下自己與那奇怪老頭在祝融山上的相遇,雖然對方是以花管事的身份與她來往,但是真的教了她不少的種花草和釀酒的手法,因此她覺得對方像是自己的師父,才會那麽稱呼。
蕭羨棠聞言微眯眼眸,他一直有安排人跟著穆重嵐,但是穆重嵐所說的那個人出現時,似乎正是自己因為被點破氣海被那些老東西舍棄的時候,所以自己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你師父給你這玉佩的時候,有何你說過什麽嗎?”
穆重嵐想了一下:“他好像說過,說這塊玉佩可以解百毒,讓我隨身攜帶。”
“……”蕭羨棠愣住,想起不久之前傳的沸沸揚揚的江湖秘辛,藥宗渡仙門的鎮門之寶無暇玉,被宗門叛徒陸崎行盜走,此時下落不明。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穆重嵐口中的怪老頭應該就是陸崎行,算輩分的話,那柳栩見了陸崎行還要喊一聲師伯,所以柳栩出現在祝融山,似乎也不是什麽可奇怪的事情,隻是……他將這無暇玉給穆重嵐做什麽?
是暫時寄放在這裏?
還是有什麽其他的企圖?
“蕭羨棠?”
“如果沒錯的話,你那師父應該名叫陸崎行。”蕭羨棠暗道,那陸崎行是柳栩的師伯,若是他真的收了穆重嵐為徒的話,那麽穆重嵐與柳栩便算是同輩了。
“原來他叫陸崎行啊。”終於得知了那怪老頭的名字,穆重嵐十分欣喜。
蕭羨棠點點頭:“沒錯,不過他與你相識這件事情,你知道就好,千萬不要說出來。”
“為什麽?”
“你知道他給你的玉佩是什麽來路嗎?”
“什麽來路?”
“它是藥宗渡仙門的鎮門之寶,前些日子被陸崎行盜出宗門,渡仙門懸賞十萬兩,又有百毒不侵的功效,所以現在整個江湖的人都在找它,如果被人發現它在你手上,應該會有不少人找上你,殺人奪寶。”蕭羨棠解釋道,之前那戶孤兒寡母應該也是與某個宗門的人有些聯係,或者曾經有人去他們那尋過無暇玉,他們見過無暇玉的畫像或仿製品,才會有那般反應。
當時他看到那寡婦吩咐自家兒子出門,雖然也想過自己或許是多慮,但是本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心思,他還是將穆重嵐帶了出來,此時看來自己的做法是正確的,若是他當時走的不夠果決,二人現在多半是走不掉了。
真被攔下來的話,就算穆重嵐磨破嘴皮解釋東西是陸崎行給的,也一定會被當成陸崎行的同黨看待,何況,也可能根本就沒人會聽解釋,直接動手搶不是更直接?
穆重嵐聽了蕭羨棠的解釋,才明白自己手裏的這根本不是玉,而是一塊燙手山芋,送回去是叛徒,不送回去就是小賊,留在手裏有人覬覦,總之是怎麽做都討不得好。
就在她急的團團轉時,突然想起了墨香給過自己的東西,便找了出來,遞給蕭羨棠看。
蕭羨棠見穆重嵐手中捧著兩個小小的瓷瓶,像是花露的瓶子,便不解道:“這是?”
“是人皮麵具。”穆重嵐連忙解釋道,當初自己覺得墨香他們家會做人皮麵具時,覺得十分有趣,便趁著墨香給蘇成硯做人皮麵具的時候也要了兩張,因為她隻是覺得好玩,並沒有要立刻戴上,墨香便隨手找了兩個小瓷瓶,將那兩張做好的人皮麵具浸泡在特別調製的液體中保存。
雖然從未點破,但是蕭羨棠確是知道墨香的身份的,所以一聽是墨香給的,想起蘇家的易容術,便將那小小的瓷瓶接過來,打開一看,見那小小的瓷瓶中似別有洞天,當時便在心中驚歎這蘇家的易容術果然非同一般,和江湖上那些粗枝爛葉的人皮麵具完全不同。
“能用上嗎?”見蕭羨棠不說話,穆重嵐有些緊張地問道。
蕭羨棠點點頭:“當然。”
長雛鎮最大的茶樓迎賓樓人聲鼎沸,來往除了文人墨客,近日又不知怎麽多了些江湖草莽,一個個尋了熟悉之人圍坐一桌,討論著最近的江湖傳聞,其中最為讓人興奮的還要屬無暇玉的蹤跡。
“無暇玉當真在這出現過?”
一個搖著扇子的中年人笑道:“沒錯,聽說還是一個絕色美人佩戴著。”
“絕色美人?有多絕色?”有好奇者追問。
那搖著扇子的中年人老神在在:“既然是美人,當然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
“呸,別聽他瞎說,那傳出消息的不過是個鄉野村婦,能瞧過幾個美人?”有人看不慣那搖著扇子的中年人裝模作樣,反駁道:“依著我說,那村婦口中的美人還不如這城裏的白大花魁來的俊俏。”
那搖著扇子的中年人被他這麽一駁,隻覺得麵上十分過不去,便擰著脖子與其爭辯:“姓杜的,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說那是美人,是因為有許多人瞧見過,而且,那還不是一個美人,據說女扮男裝的那個比病著的那個還要絕色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