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研究藥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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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成墨見穆重嵐並沒有要讓自己幫忙的意思,隻好又將水桶提過來,然後跟著穆重嵐,隨時遞給她水瓢。


  “小姐,您種的這些都是些什麽花?”蘇成墨跟了一會,看著那些綠蔥蔥的幼苗,不禁皺起眉來。


  她此時是絕色坊的調香師,自然對各種花花草草涉獵不少,但是她卻意外地發現自己居然分辨不出腳邊的這些都是些什麽花的幼苗,一株兩株也就算了,幾乎全部都不認識,就未免太荒唐了些吧。


  穆重嵐歪頭瞧了她一眼,解釋道:“這些不是花,全是些藥材。”


  “藥材?”蘇成墨有些驚訝。


  穆重嵐點點頭:“對呀。”


  “您種藥材做什麽?”蘇成墨問道。


  “做香膏。”穆重嵐回答道,見蘇成墨一臉的疑惑,便又解釋道:“就是把花草換成藥材,然後調成膏狀,塗抹在臉上或者頭上。”


  蘇成墨蹙眉:“那豈不是和醫館的膏藥一般?”


  穆重嵐失笑:“可以這樣說呀,不過還是有些區別的,醫館的膏藥是病了的時候用,我想做的香膏是平時就可以用,像是珍珠,雪蛤,燕窩,何首烏這些,也是可以加一些到香膏裏,內服外敷嘛。”


  “……”蘇成墨想象了一下將穆重嵐說的那些搗成泥狀敷在臉上,頓時感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但還是點了點頭,表示了讚同。“就是不知道,這些東西能不能用調香的法子,若是損了藥性,就有些可惜了。”


  穆重嵐歪頭想了一下,道:“我想試試看。”


  蘇成墨看著穆重嵐,見她眼底滿滿地執著,便知道勸說是沒有用的,又想若是真的提煉出藥性製成可以治病的香膏,那麽他們的絕色坊多半是要在這大都打響聲名了,於是便咬咬牙道:“小姐若是想試試看,不如現在我們就去琢磨一下方子。”


  “可以呀。”穆重嵐眨了眨眼睛,對於膏這種東西,大家的想法都還隻是停留在醫館中那黑黢黢的一大塊上,不過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在幾年後便會有海商帶回一種名為冰肌膏的東西,因為使用方便,這冰肌膏還會在大都盛行一時。


  記得當時自己的那位七姐姐也提出過可以將藥材入胭脂水粉中用於養膚的想法,說叫什麽中草藥妝,隻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就不了了之了,反而研究出了一種甚至可以遮蓋住胎記的遮瑕霜,使得很多麵容有些瑕疵的女子趨之若鶩。


  那個時候,遮瑕膏是限量的,所以一瓶遮瑕膏在黑市中甚至被拍出幾千兩,甚至上萬兩白銀。


  若是換成從前,穆重嵐一定會對那遮瑕膏比較好奇,不過現在的穆重嵐早就遊曆過江湖,身邊還跟著一個對易容術爐火純青的蘇成墨,所以她對遮瑕膏的興趣反而不是很高了,倒是對那個還未實現過的藥妝興趣不小。


  穆重嵐與蘇成墨二人都是比較專注的性情,二人研究了一日,研究出了三個方子後便將甄有才給找來,將想要做藥妝的想法說給了甄有才聽。


  甄有才一如既往地跳腳,覺得穆重嵐隻知道瞎折騰,連店裏都不知道看著一些,還問穆重嵐知道不知道這一陣子白露煢煢才賣出多少瓶?


  不過,等他看了三個藥妝的方子後,倒是冷靜了不少,甚至提出可以將藥材細銼成末,然後絹袋盛懸著,文火煮出藥性,或者用清茶浸一宿,再炒出藥性等方法,還說自己家有個祖傳的釀酒法子,那種酒不同市麵上的酒,是一種非常清淡的清酒,但是用於炮製藥酒十分不錯,或許可以釀製出一些來做藥妝試試看。


  穆重嵐眨了眨眼睛,覺得這甄有才還真是大方,連祖傳的方子都舍得拿出來。


  蘇成墨低眉,暗道這甄有才雖然不見得會調香,但是能在胭脂鋪子當掌櫃那麽多年,對各種香料的作用與使用也稱得上經驗豐富,這正是她所欠缺的。


  原本的兩個人研究,最後變成了三人一起研究,這一研究就是五天,等到三人勉強研究出了一個大概後,甄有才便立刻催促蘇成墨去調製藥妝,還對穆重嵐與蘇成墨二人千叮萬囑,讓她們二人千萬要管住自己的嘴。


  甄有才的意思是,在藥妝推出之前,三人都不能將這事情聲張出去,因為他要搞一個很大的聲勢,要讓藥妝一舉成名天知。


  穆重嵐與蘇成墨二人聞言麵麵相覷,都覺得甄有才是想多了,因為她們這藥妝的事情八字還沒一撇呢。


  不過,雖然這樣覺得,蘇成墨還是抓緊時間去研究起藥妝,而穆重嵐也變的很忙碌,忙著種草藥,還忙著釀酒,忙著練蕭羨棠給她留的字帖,總之是忙的不亦樂乎,卻不知道因為她多日之前的一番話,此時的皇宮內卻是風雲變幻。


  “雲娘,你瞧瞧哀家這七葉魁首,是不是比昨日又好上許多?”太後笑著問道。


  雲姑斟茶送到太後手上,笑盈盈道:“太後,您今個都問了三回了。”


  “是這樣嗎?哀家都給忘了。”太後笑彎了眼睛,一掃多日陰霾,此時的她心情很好,也便是瞧什麽都好。


  雲姑瞧著太後高興,也跟著高興起來:“說起來,孤容小姐這法子可真巧,若非是這法子,奴婢還不知道居然有那等挑嘴的蟲兒,居然膽敢冒犯鳳顏,連太後您的七葉魁首都敢啃上一口。”


  太後眼眸閃過一抹情緒,卻是笑道:“好你個雲娘,居然敢調笑哀家了。”


  “奴婢可不敢,奴婢是在為太後您抱不平呢。”雲姑說著繞到太後身前蹲下來,抬起太後一條腿在自己腿上,然後輕輕幫太後捶起腿來。


  太後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看著雲姑的頭頂,輕輕歎了口氣道:“說來,雲娘你真覺得,那法子是許家的想出來的?”


  “莫非不是?”雲姑抬起頭,有些驚訝地看向太後。


  看著太後對自己笑而不語,雲姑當下嚇得心兒砰砰亂跳。


  她方才是有意提及了許孤容的名字,不過瞧太後的態度,顯然是有別的想法,所以她也不敢再繼續提,以免被太後誤會,覺得她是受了禮才幫許孤容說話。


  可是此時瞧著太後這表情,似乎是瞧出了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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