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繼姐出事
. ,
“我要去救他!”穆重嵐皺著眉,不解地看著顏幸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攔著自己。
顏幸生幹笑了一聲:“少爺好著呢。”
“好著呢?”穆重嵐狐疑地看著顏幸生。
顏幸生眼神躲閃,他總不能直說那欽差之死與蕭羨棠有關吧?
“咱們的人跟著若有啥情況,消息早就傳回來了,所以少夫人您不要擔心。”顏幸生說完,又補充道:“何況,夫人您現在可是真真的紅人一個,不少勢力盯著您呢,您若是貿然離開大都,勢必引起懷疑。”
“……”穆重嵐暗道沒想到自己居然成紅人了?
不過好像也的確沒什麽奇怪的,畢竟盛帝在那次花宴上的行為,實在是讓人很難忽視。
心裏歎了口氣,穆重嵐自認不算太蠢,至少比前世,她可以說才聰明多了,或者說有了些經驗在前,她做的蠢事也變少了許多,可是現在,她倒寧可自己再蠢點,那樣就不必像是現在這樣被盯著,連出個大都都是個麻煩。
“再多派人過去。”穆重嵐從馬背上下來,吩咐道。
她雖然不是很清楚,不過她隱隱知道蕭羨棠是有一個人數不少的護衛隊的,就好像這些五大三粗的護院,瞧著也和尋常的護院不同。
她現在說讓再派一些人去,意思就是調走這些人去保護蕭羨棠,而不是全都留在自己這裏。
不客氣的說,穆重嵐覺得就這些保護自己的人,她一個人就能打翻他們。
對穆重嵐的提議,顏幸生隻是點點頭,他不可能真的抽調人手去蕭羨棠那邊,不過也確實可以再抽調一些人過去,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見顏幸生點了頭,穆重嵐也就放下心來,前世的記憶中,這顏幸生與他爹顏守財一樣,都是蕭羨棠的左膀右臂,自然是忠心耿耿的,她能提醒的都已經提醒了,自己又不能出去,隻能先這樣。
也許,可以讓蘇成墨幫自己去看看,穆重嵐心裏這樣想著,又有些擔憂。
畢竟蘇成墨怎麽也是個女子,她怎麽好這麽使喚。
正想著,穆重嵐想起了蘇成硯來,眼睛一亮,便去找蘇成墨商量這件事情了。
蘇成墨聽到穆重嵐希望蘇成硯代替她去受災地看看情況,也沒覺得哪裏不妥,便給蘇成硯傳了消息。
穆重嵐跟在身邊,補充提醒隻看情況,不摻和,除非蕭羨棠真的遇到生死攸關的情況,不然不要讓人知道他去過,畢竟江湖不問朝廷事,這是規矩。
蘇成墨點頭,表示自己會告知這一點,而且她也覺得蘇成硯是有分寸的,在很多時候,她的這個弟弟還是很靠譜的,就是有點姐控,一遇到與她有關的事情,就容易衝動。
與此同時,青州這邊,穆府並不算太平,以至於穆遠山整日麵色都十分的難看。
事情有兩樁,一樁是穆重嵐大出風頭的事情傳到了青州,同時傳來的還有穆家長房老爺親筆書寫的書信,上麵赫然寫著穆重嵐的種種不是,但總歸下來就是穆重嵐在受到當今聖上青睞之後並不回穆家,也對穆家采取了閉門謝客的態度,這讓穆老爺子很是火大,甚至著急上火到病倒了。
穆遠山看著那上麵的描述,心裏如同打翻了五味雜瓶,他既欣喜穆重嵐露臉,又擔憂自己的這個女兒會因此遭人妒恨,偏偏她還沒有那麽腦子與人爭鬥,如果真的被人陷害,恐怕是沒有辦法脫身。
自己身為青州知府,是不能輕易離開青州的,所以或許讓穆重嵐依附穆家本家那邊,讓穆老爺子稍微照看一些,也是個辦法。
穆遠山認真地考慮著,至於穆家大房那邊所謂的穆老爺子氣倒了的事情,穆遠山卻是壓根不信的,他太了解自己的那個爹,所以想也知道多半是覺得落了麵子,躲了起來。
就在穆遠山提筆,打算叮囑穆重嵐去依附穆家本家那邊時,突然得知蘇妍出事了。
柳氏跑進來,哭哭啼啼跑來,說陸家如何地欺人太甚,又說是陸家要退婚,那陸映宏不是個東西,如何欺負了她家妍妍。
穆遠山乍一聽聞,便蹙緊眉頭,要知道那陸映宏與蘇妍已經是談婚論嫁,甚至連日子都訂好了,就等下個月初便要過門了,怎麽在這個節骨眼上,偏偏就出了岔子?
結果細細一問才得知陸家之所以要退婚,是因為蘇妍居然小產了。
婚期定在下個月初,本該是黃花大閨女的蘇妍卻小產了,這事情怎麽瞧著都有些荒唐,若是這孩子還不是陸映宏的,那麽便是比荒唐還要荒唐。
穆遠山詢問跟來的柳氏,問那蘇妍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陸映宏的。
柳氏遲疑了一下,便一口咬定孩子就是陸映宏的,因為自己管教蘇妍很嚴格,何況也是蘇妍自己親口所說,是那陸映宏纏著她,她一時心軟也就給了,結果卻沒想到此時孩子掉了,那陸家卻怕別人覺得他們娶了個不貞的女子,非要解除婚約。
陸映宏與蘇妍二人本就是未婚夫妻,婚期有了那等事兒,雖然於禮不合,但是好歹也是即將結親的關係,雙方壓著一些,不傳出風聲也就過去了。
現在,陸家卻因為蘇妍小產,覺得落了麵子而要解除婚約,難道就不知道那孩子也有他們陸家子孫的一份“功勞”?還是,他們陸家覺得蘇妍背後無人,忘了這蘇妍好歹也是府衙出嫁的?
穆遠山當下歇了筆,直接往外走去,便走便叫人備車,他要親自去一趟陸家,瞧瞧到底是個怎麽回事。
柳氏拿著帕子抹著眼裏,本想跟上去,突然想起了什麽,扭頭看了一眼桌上,看到上麵所寫,她險些沒擰碎手裏的帕子。
憑什麽,憑什麽她的女兒在這小小的青州受這種委屈,那穆重嵐是個傻子,卻還被當今聖上看重,就連穆家本家人都要討好她?
如此下去,那傻子是不是就要飛黃騰達了?
柳氏咬牙切齒,很想將那紙張抓來撕碎,但是她也明白即便自己撕碎了這張紙,很多事情也不能改變,於是又擠出幾滴淚水,跟了出去。
當務之急,還是要先處理自己女兒的這糟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