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人為海嘯？
趙永康看了這名衙役一眼，這名衙役名叫謝英，是隴銅縣衙裏的老衙役，算起來甚至比楊昊還要來的早一些，隻是他性情木訥寡言，平日不太來事，十分低調。
“我知道，不過留他們下來，恐怕也沒有什麽用處。”趙永康擺了擺手，很是無奈地說道。
謝英卻搖了搖頭：“主簿大人，您還記得簫縣令的話嘛？”
“……”趙永康臉色變了變，事實上，他並不想記得蕭羨棠要他帶海鮮回去，還要活的。
謝英見趙永康不說話，也不著急，隻是慢慢說道：“您說要來灣口的時候，簫縣令對您的話十分不屑，甚至，就算您提起定海軍的時候，蕭縣令他對定海軍的態度，也是十分的不屑，所以……”
趙永康聞言，似乎猛然想起了什麽，連忙又將蕭羨棠的那封信拿起來，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沒有發現異常，他又不死心的把信封翻了過來，果然看到一個字：等。
“等？這是什麽意思？”趙永康蹙眉不解。
謝英也有些奇怪，他之所以會提醒趙永康，其實也是因為他覺得蕭羨棠不一般，所以肯定會給趙永康一些提示，比如錦囊妙計什麽的。
然而，卻隻有一個字：等。
這也未免太奇怪了一些吧。
謝英有些糊塗，看著趙永康，趙永康其實比他更茫然，他心中隱隱覺得蕭羨棠不一般，肯定會有獨特的見解，可是這麽一個字，他還真看不懂了。
“報——報——報——”
連續三聲急報，使得趙永康與謝英二人的心都揪了起來。
“發生了什麽事情？”趙永康厲聲問道。
前來通報的衙役氣喘籲籲地說道：“海嘯，海嘯，有海嘯，把海盜卷……給卷進來了！”
“什麽？”
“海嘯？”趙永康與謝英二人麵麵相覷，都是一頭的霧水。
“說仔細一些。”趙永康說道。
那前來通報的衙役趕忙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原來就再剛才，他們正在那與大批海盜遙遙相望的時候，突然有一陣海嘯來襲，將那些不肯中計的海盜們給推進了暗礁群中。
“這……”
“這莫非是老天要幫我們？”趙永康與謝英二人又是一番麵麵相覷，卻都不怎麽先相信這話。
就在趙永康與謝英二人不解之時，又有一衙役跑來通報：“報——”
“快說，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麽事情？”趙永康催促道，他現在有一種非常疲憊的感覺，因為這接二連三的“報”，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接二連三的“報”，他又對現狀充滿了希望，希望能夠峰回路轉，但是同樣他也在擔心，擔心會出什麽問題，就好像剛才的海嘯是個好消息，轉眼這海嘯可能又往海岸那邊去，那就是個糟糕透的壞消息了。
然而，第二次前來通報的衙役卻說出了一個讓趙永康與謝英二人都被震驚的消息，那就是海嘯並非老天恩賜，而是人為的。
幾乎守在那裏的幾個衙役都親眼所見，是一個瘦瘦弱弱的小姑娘推著海嘯，將那群海盜的船隻全都撞進了暗礁之中，那小姑娘生得醜陋，猶如海商之間傳聞的人魚。
隻是，海商之間傳聞的人魚是那種長相醜陋，卻擅長利用聲音蠱惑人去吃的怪物，而這個人魚，似乎是幫他們，也沒有要攻擊他們的意思，更沒有把那些海盜當食物吃掉。
甚至，等做完那一切後，她還落在了旗幟上，似乎並不親水的樣子。
“你們沒看錯？”趙永康很是詫異地問道。
衙役用力點頭：“是的，那小姑娘確實是推著海嘯，她一定就是海商們所說的，生在海裏的人魚。”
“人魚這種東西，根本不可能存在，若真存在，按照他們的說法，那些遇到人魚的船隻，應該根本回不來才對。”謝英表示了不信。
趙永康蹙了蹙眉頭，其實他心裏也覺得不靠譜，特別是聽到衙役說那小姑娘似乎並不親水的時候，他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比起相信這個醜陋的小姑娘是人魚，他更願意相信這個小姑娘是哪個江湖中的高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幫他們把海盜推進了暗礁叢中。
隻是，按照衙役們的描述，那小姑娘應該很小，能推出海嘯的內力，那是得多渾厚啊。
一個小姑娘，怎麽可能辦得到呢？
“主簿大人，若不然咱們去瞧瞧看吧？”謝英提議道。
趙永康點了點頭，道：“去瞧瞧也好，趙某倒是想知道，是哪路神仙，幫了咱們這次大忙。”
趙永康說這話的時候，心裏其實是有些興奮，麵上的喜色也展露出來，隻是展露的不多，不細看的話並不能看得出來。
謝英則是麵色略微凝重，他暗暗思腹，江湖不問朝廷事，這江湖女俠明顯是越界了，雖然在這魚龍混雜的鹽州，江湖人士越界是常有的事情，但是聽描述，對方的年紀很小，但是神通了得，也不知道是哪位不出世的老怪物培養出的小怪物。
蘇成墨趕來的時候，穆重嵐正站在船上“興風作雨”，一根帆竿攪合得下麵一群海盜不得消停，偶爾有些海盜想要水遁，都被她給一杆子敲的嗷嗷直叫，簡直……
“你們幾個是吃白飯的嗎？還不快點下去，把人都抓上來？”蘇成墨對著還在看戲的幾個衙役說道。
幾個衙役都幹巴巴地看著下麵幾十個海盜，都有些害怕，畢竟海盜人多勢眾，他們要是跳下去，估計就上不來了。
蘇成墨看到幾個衙役的這番表現，便從穆重嵐手中接過了帆竿，直接敲暈了幾個試圖逃走的海盜，然後對穆重嵐說道：“小姐，這裏有我在，您快去換一身幹淨的衣裳吧，以免著涼。”
她們在來的時候，因為知道要出海，所以蘇成墨是帶了換洗衣服的，隻是不確定會不會真的用上，所以就沒帶在身上，而是放在了一個偏僻的地方，以備不時之需。
“那好吧，我等一會就回來。”穆重嵐看了看那些被敲的七葷八素，卻都活得好好的海盜，發現自己確實沒有蘇成墨做的好，也就沒有堅持，直接飛走去換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