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心知肚明

  隻是,那個黑衣人到底是什麽來路?

  蕭羨棠眯起了眼睛,他回來之後派了不少人去調查炎武洞窟那邊的事情,想要搞清楚那邊到底是誰的墳墓,但是結果卻都是一無所獲。


  他仔細思索了一番,覺得那炎武洞窟中的各種機關設計,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神詭手段,這種發現實在是讓他坐立不安。


  至此,蕭羨棠的心底,其實是已經起了殺心,他打算將那個黑衣人找出來,然後將其殺死,若是那黑衣人身後還有後人或者別的同僚,他也會選擇斬草除根。


  畢竟,懂七殺陣的,隻要有一個就夠了,而他,不喜歡留下禍根。


  穆重嵐看到蕭羨棠突然眯起眼睛,手指輕敲著,便伸手搖了搖他的袖子。


  因為穆重嵐的動作,蕭羨棠回過神來,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在看你在發呆,不理我了。”穆重嵐嘟著嘴說道,其實以她對蕭羨棠的了解,便明白蕭羨棠這是在盤算著什麽壞心眼的事情,剛才去搖他的袖子,也是因為明白這一點,想讓他回過神來,別去思考那些壞事了。


  蕭羨棠見穆重嵐這麽說,也沒有多說什麽,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將她又往懷裏抱了抱。


  此時的穆重嵐身子似乎是抽長了一些,不過對身材修長的蕭羨棠來說,還是嬌小。


  就在穆重嵐與蕭羨棠二人膩膩歪歪地時候,州府那邊卻是徹底炸開了鍋。


  天還未亮,鹽州州府眾多官吏,都應鹽州知府田建弼的邀約,紛紛趕至州府縣衙,等一眾官吏匯聚一堂,鹽州知府田建弼坐在首位,麵色十分陰沉。


  其下地兩排太師椅上,各自坐著鹽州的一眾官吏。


  因為監州楚承望去了隴銅縣後便一直沒有消息傳回來,鹽州知府田建弼的心便一直提著,雖然州府這邊的官吏都覺得可能是因為監州楚承望太過謹慎,不好傳遞消息回來,隻要晚一些日子,自然會有消息傳回來,但是鹽州知府田建弼的心裏卻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尋常,因為監州楚承望與自己一直都有特殊的聯絡方式,他們甚至還養了一種體型極小的鳥禽,用於傳遞消息。


  他們商議著,不管鳥禽腿上綁著的信箋裏麵寫了些什麽的,最終都以這鳥禽腳環上的顏色作為暗號,以證明寫下這信箋的時候是否受到脅迫,並且還用了其他的一些方式。


  然而,監州楚承望卻是一種消息傳遞方式都沒有傳遞回來,這實在是讓他覺得奇怪,總覺得監州楚承望可能是出了什麽事情,但是又想不出來監州楚承望不過是去了一趟隴銅縣,能出什麽樣的事情,值得監州楚承望整個人都失蹤了。


  其次,監州楚承望身邊還是有其他的隨從,監州楚承望沒了消息,他身邊的那些隨從也沒有消息,這未免也太奇怪了些。


  “池大人,那隴銅縣的竇興祖有沒有消息傳回來?”


  田建弼口中的“池大人”是指池嘉良,池嘉良與竇興祖屬於同族,雖然是遠親,但是也好歹是沾親帶故的,所以田建弼想知道竇興祖的消息,才會去問池嘉良。


  聽到田建弼的問話,池嘉良顯得誠惶誠恐,對於田建弼,池嘉良一向是十分的敬重,這種敬重,甚至帶了些獻媚和討好。


  “竇興祖那邊回去後,有傳來消息,說那隴銅縣的小縣令還算識趣,並沒有怎麽為難於他。”池嘉良說道。


  田建弼笑了笑,道:“既然沒有為難,那便是好的。”


  “可不是嘛。”池嘉良討好地笑道。


  田建弼皺了皺眉頭,他其實並不是想問這個事情,他比較想知道的是監州楚承望是否出了意外,隻是這種話,他不好直接當著眾人的麵問出來,因為直接當著眾人的麵問的話,若是得知監州楚承望安好無損尚且還好說,若是知道監州楚承望出了什麽岔子,恐怕是要在一眾官吏中引起慌亂的。


  思索再三,田建弼決定暫時不問有關監州楚承望的事情,並盤算等晚些眾人散了,再將池嘉良單獨留下來詢問一番。


  “知府大人,這次隴銅縣那邊出了一夥海賊,似乎是真的。”一個官吏開了口,對著田建弼說道,他說的還算委婉,似乎隻是在提海賊的事情,事實上,他一臉的痛心疾首,可見這次的海賊來襲,搶了不少的貨船,其中就有他的。


  當然,這些話,大家就算心知肚明,那個官吏也是不好直接擺在台麵上說出來的,這才有了一臉痛心疾首,說起海賊的事情。


  有了這個官吏先開了口,其他的官吏也開始一個個開口說起了這次的海賊來襲的事情,田建弼坐在那,並沒有立刻搭腔,這次的海賊來勢洶洶,而且數目多的嚇人,他的海船也被洗劫了,所以不用這些官吏說,他其實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這群該死的海賊,當真是不守信用!”一個官吏大罵道。


  鹽州海域有海賊,這事情是很久之前就有的,不過蛇有蛇路,蝦有蝦道,他們這些假海盜與那些真海盜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是相安無事,便是靠著一些不為人道的“潛規則”,比如他們州府這邊對海賊橫行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那些海賊們看到懸掛特別旗幟的商船,也不會出手洗劫。


  很明顯,這次的這些海賊,太不懂規矩了,居然把手伸到了他們的商船上,真是太過份了。


  “田大人,這次海賊的事,咱們該如何是好?聽說,那些個貨物被洗劫的幾個大海商,一個個十分的不滿,似乎還打算將事情鬧大,雖然咱們這邊有想方設法安撫,但是效果甚微啊。”一個官吏站了起來,十分冠冕堂皇地如此說道。


  不過,大家都看得出來,他雖然是打的是海商的旗號,其實是謀的自個的福利,但是又不想直言,才會如此說什麽壓不住之類的話。


  田建弼如何不明白這道理,看著那官吏的表情,便哼笑了一聲,道:“搶他們的是海賊,想要討個公道,大可以直接去與那些個海賊們興師問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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