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柳氏母女的下落
“你如果執意想去的話,就去吧,不過要小心一些,我可不想失去你這麽一個左膀右臂。”蕭羨棠淡淡地說道。
“屬下明白。”顏守財點頭應聲,比起其他人,他的性情更加謹慎多疑,不管是對趙永康,還是對燕鴻信和葛老那些定海軍,他其實都不怎麽信任,畢竟不是原班人馬,誰能保證他們是否忠心耿耿?
蕭羨棠看得出來顏守財是在擔心什麽,也明白勸說是無用的,也不覺得顏守財謹慎一些有什麽問題,所以隻是提醒他小心,便沒有阻止他。
突然,蕭羨棠想起了什麽,問道:“對了,顏幸生那邊是個什麽樣的情況,怎麽這麽久沒有回來?”
“他……”顏守財欲言又止。
蕭羨棠挑眉,問道:“怎麽?可是柳氏與那蘇妍,出了什麽岔子不成?”
為了不出什麽事端,他讓顏幸生去除了那柳氏母女,同去的還有穆重嵐身邊的蘇成墨,蘇成墨顯然也是擔心那柳氏母女二人會再出什麽幺蛾子,決定斬草除根。
然而,顏幸生和蘇成墨二人離開後許久,卻一直沒有消息傳回來,穆重嵐知道蘇成墨是因為得了他的命令,才出去辦事後,時不時就要找他要人,他也隻能用各種理由搪塞過去。
就在剛才,穆重嵐又抱怨了一次沒蘇成墨在,她的頭發一直都是簡單束著,一點都不好看,言下之意,又是問他要人。
“蘇妍那邊,幸生與蘇姑娘已經尋到,為了斬草除根,便給她下了藥,甚至連與她接觸過的那些人,也都處理了,但是,那柳氏卻頗有手段,在幸生與蘇姑娘找到她所在的地方的時候,她已經跑了,而且,她還在逃跑之前,毒殺了那些村民,所以幸生與蘇姑娘二人便一邊對柳氏進行了追捕,一邊開始對那柳氏身世進行了調查,這一調查,意外地發現那柳氏的來路,並不尋常。”顏守財蹙著眉頭言說著。
蕭羨棠聽到他說柳氏的來路不尋常,頓時來了興趣:“哦?怎麽個不尋常法?”
“那柳氏,其實並非是真正的柳氏。”顏守財道。
蕭羨棠微微眯起眼睛,問道:“不是真正的柳氏?”
“沒錯。”顏守財點了點頭,然後徐徐道來。
原來,真正的柳氏名為柳金燕,而現在的柳氏,卻名叫柳銀燕,二人為雙胞姐妹,卻在幼時意外分別,柳金燕生養在柳家,隨家中長輩悉藥理,雖然醫術尋常,倒也不算太糟糕,那柳銀燕幼時被人伢子拐走,幾經磋磨,流落風塵,最後還被苗疆毒門一外門弟子養為試藥奴。
本來,身為試藥奴的她根本活不了多久,但是在江湖飄蕩多年的她,是個十分有算計的女人,所有她便憑借美貌,以及在風塵中煉出的魅術,誘惑了毒門中不少的弟子,學了些毒術,然後反而殺了那外門弟子。
按照毒門的規矩,那外門弟子帶她入門,不管出於什麽目的,都算是她的師父,她殺了那外門弟子,便是欺師滅祖,所有毒門中人便對她進行了追殺,她在逃亡之時,巧遇了自己的孿生姐姐柳金燕,也明白了自己的身世。
看到同一張臉,又同為姐妹的柳金燕過的那麽安逸,甚至還馬上要成婚,而自己卻落得如此下場,柳銀燕便嫉妒到發狂,於是趁著柳金燕出嫁前夕,將其殺死,然後自己替代她的身份,成功出嫁為蘇家婦。
“柳銀燕所嫁的夫郎蘇玉郎,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便發現了柳銀燕並非完璧,結果還未來及張揚,便被早有防備的柳銀燕給下毒威脅,甚至那蘇妍也非她那夫郎的親生骨肉,而是一個其父不祥的野種。”顏守財說著,還皺起眉頭,柳銀燕的身世,本是該叫人同情的,但是,柳銀燕的所作所為,又著實狠毒,實在是不值得人同情。
至於蘇妍的親生父親,很可能是毒門某個弟子,但是具體是哪個弟子,恐怕連柳銀燕自己都搞不清楚。
“等確定了自己的肚子裏孩子懷胎穩了之後,柳銀燕便又殺了那蘇玉郎,將蘇妍當了遺腹子養大,隻是可惜的是蘇妍是個女兒家,所以她原本計劃要讓自己肚子裏的孩子當蘇家未來家主的計劃泡湯,再後來,那柳銀燕可能是瞧上了少夫人的父親穆遠山,便設計救了幼時的少夫人,再想方設法逼得那蘇家將她們母女二人趕出蘇家,利用穆遠山的報恩心態,讓自己成為了穆遠山的繼室。”
“聽上去,還真是用心良苦,不過,那柳銀燕為什麽要隱瞞自己的內力,難道隻是因為想要假扮她手無縛雞之力的孿生姐姐柳金燕?”蕭羨棠這麽問道,心裏卻是否定的答案,畢竟那自封穴位,是十分痛苦的事情,柳銀燕就算想要假扮柳金燕,也不至於要將自己逼到那份上。
顏守財嗤笑了一下,道:“她倒是不想那麽做,但是少夫人的那位父親,也並非看上去那麽的簡單,他的確不懂武藝,但是卻認識不少的武林人士,她一身內力十分的邪門,隻要懂一些門路的,都是能夠看出她的內力有些不正派的,所以她不敢輕易暴露。”
顏守財私心覺得,柳銀燕其實是有些喜歡穆遠山的,畢竟穆遠山在其夫人過世之後,便一直潔身自好,而且那麽年輕就坐到了青州知府的位置上,也算得上是年輕有為,柳銀燕一生坎坷,見的多是負心人,見到潔身自好的穆遠山,自然會心動。
隻是,她低估了穆遠山對原配的喜歡,所以穆遠山雖然將她以繼室的身份娶進門,卻從未進過她的房間,二人不過就是有名無實的假夫妻罷了。
至於後來,柳銀燕或許是因為對穆遠山還不死心,又或許是始終覺得不甘心,甚至可能是因為穆遠山雖然不同她做真夫妻,該她的也不曾少過,麵子也給她做足,所以她在穆府過的十分安逸,並不想離開,總之,她就是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