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她就是個飯桶
穆重嵐與蕭羨棠之間,看上去蕭羨棠占據優勢,實則穆重嵐才是那個可以帶動節奏的人,因為蕭羨棠看似強硬,卻拗不過她的撒嬌耍賴,每次隻要她一表現出不高興,他就會忍不住縱容她,就像是個溺愛小輩的長輩一般。
好在,穆重嵐也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所以兩個人,居然就這麽相安無事。
“也不知道,九姑娘這次來,又是為了什麽事情。”趙永康隨口說道。
葛老與燕鴻信二人麵麵相覷,然後都搖了搖頭。
“這誰知道呢,也許又是來抓海鮮的,也是說大不大的事情。”燕鴻信隨口說道。
葛老嘴角抽了抽,道了句:“休得胡說,九姑娘豈能是那般貪吃之人。”
說到後麵,葛老自己都說的有些不確定起來,在他們的眼中,穆重嵐確實是個十成十的貪吃之輩,不但如此,還是個超級大飯桶。
看著穆重嵐那身材,不但不胖,甚至還有些纖瘦,也不知道她都把吃的那些東西都吃到了哪去了。
再說被趙永康三人惦記著的穆重嵐,她急匆匆地趕去了蕭家軍所在,把消息傳給了在這裏等候多時的顏守財,然後連休息都沒有休息,便直接又折返回來,尋到了蕭羨棠。
蕭羨棠已經穿戴整齊,似乎是打算出門,見到她來了,就將身邊的小廝揮退出去,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穆重嵐眨巴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蕭羨棠的舉動,想了一下,然後撲過去,抱住了蕭羨棠的腰身,還乖巧地把臉在他懷中蹭了蹭。
蕭羨棠愣了愣,然後伸手,蓋住穆重嵐的臉,用力將她從自己的身上“撕”了下來,好氣又好笑地說道:“想什麽呢,我是叫你過來替我整理衣衫。”
穆重嵐:“……”
“你是我娘子。”蕭羨棠說著話,取來一塊玉佩,遞到了穆重嵐的麵前,道:“來。”
穆重嵐眨了眨眼睛,接過了玉佩,然後開始往蕭羨棠的腰上係。
由於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伺候人的事情,所以穆重嵐的手很笨,根本就做不好係玉佩這點小件事情,每次她以為要係好的時候,玉佩就會下滑,也就是她眼疾手快,才能接得住,不然這上等的美玉,也就要被摔碎了。
蕭羨棠見穆重嵐久久沒有做好這點小事情,也不著急,隻是站在那,等著她慢慢係上,等穆重嵐徹底係好後,他才撩起衣擺看了一下,很多個死結扣在一起,穆重嵐當真是笨的可以,不過,好歹是係上了。
“係的不好。”穆重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覺得還可以,以後都交給你做了。”蕭羨棠隨口說道,蕭家雖然不缺下人,他身邊的親信更是多,但是下人所係的,和自己娘子所係的,那是兩碼事。
穆重嵐聽到蕭羨棠的話,有些悻悻然:“可是,我係的很一般啊。”
“我不是說,還可以嘛?”蕭羨棠回答道。
穆重嵐聞言,苦笑了一下,說道:“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係的不好。”
“沒有誰是一開始什麽都會的,你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不會這個,也沒有什麽可奇怪的。”蕭羨棠回答道,這一點,他覺得是可以教的,畢竟穆重嵐好歹也是千金大小姐,又是被兄父溺愛著長大,不會的東西多了去了。
他也不是說指望穆重嵐成為什麽賢惠的娘子,畢竟不管是穆家,還是蕭家,都不缺下人伺候,但是像是掛玉佩這樣的小事情,他還是希望穆重嵐能夠幫自己做的,就好像他會幫她束發,幫她整理衣服一樣,這是一種親密的表現,而不是要差遣對方做什麽事情。
穆重嵐聽到蕭羨棠這麽說,也沒有什麽可反對的理由,點了點腦袋,表示自己一定會努力學習的。
“你這樣,是要外出嗎?”穆重嵐說著,看了一眼窗外,窗外夜色正濃,怎麽看都不是出門的好時機。
蕭羨棠點了點頭,回答道:“是啊。”
“要去做什麽?”穆重嵐追問道。
蕭羨棠冷笑了一下,說道:“鴻門宴吧。”
“什麽?鴻門宴?”穆重嵐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蕭羨棠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地說道:“放心吧,不是你想的那麽凶險,隻是大都那邊來了點人,我得去應付一下。”
“我同你一同前去。”穆重嵐開口說道。
蕭羨棠搖了搖頭,道:“不用,我出去,帶著夫人,算個什麽情況。”
蕭羨棠心中暗想,雖然他不覺得女子拋頭露麵有什麽關係,但是,依然有很多人忌諱這一點,所以,他帶著穆重嵐前去,那絕對是不合適的。
“我可以換身男裝跟著你,就說我是你的貼身隨從便好了。”穆重嵐提議道。
她這些天,一直都是喬裝打扮,時常也會傳一些男裝,所以扮起男人來,穆重嵐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天分的。
蕭羨棠聽到穆重嵐的話,想了一下,覺得也是可行的,便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你喬裝打扮一番,跟我前去,不過,你要記得,隻能跟著,不要開口說話,還有,不要衝動,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揍人,明白了嗎?”
“好的嘛。”穆重嵐點著腦袋答應道。
蕭羨棠聽到穆重嵐那句“好的嘛”,有些無奈地輕輕搖頭歎氣,暗想穆重嵐易容以後,也會改變自己的聲音,可是,說話的口氣卻改不了,所以她這麽一句“好的嘛”,在此時聽起來,可以說是嬌憨可愛,但是若是放在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口中來說,就顯得十分的怪異了。
這也是為什麽,蕭羨棠肯帶穆重嵐去,但是要求不許說話的原因,因為穆重嵐說起話來,就好像是在嬌裏嬌氣地撒嬌一般,任由誰來聽,都會產生懷疑,哪怕不會懷疑穆重嵐是女人,也會覺得這個“男人”,好娘炮啊。
如此一來,就算是蕭羨棠想要穆重嵐低調一些,那也是不容易的事情,或者說,形象過於鮮明,不容易被人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