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比死都難受
不過兩者之間畢竟有差距，李沁也是修士中的佼佼者。
連續幾劍將壯漢的皮肉斬開，隻不過也沒下死手，而是要一步一步的折磨壯漢。
壯漢看著渾身是血的自己頓時大怒，不過仍他百般掙紮也敵不過李沁的無雙劍術。
“你們可知我是誰？整個連雲城也沒幾個敢招惹我王家府。”
大漢再中幾劍，怒不可遏的發泄，威脅李沁等人。
“嗬……”醉亦辰發出嗤笑聲，不管你是哪家人，要殺你的人誰都動不了。
李沁也露出譏諷之色，王家府亡或不亡也隻是她一句話而已。
說著，李沁的劍術越來越淩厲，大漢應接不暇，再度被斬中幾劍，已是垂死掙紮。
薑靈兒在一旁抱胸冷笑，這還不夠狠，若是她對付這等淫徒，有千百道酷刑。
“別讓他死在這裏。”
大漢的負隅頑抗最終要到頭了，仍他百般掙紮，卻也難以逃出生天。
得到醉亦辰的警示，李沁一腳將大漢踹出了門外。
“等等等……讓我來，讓我來……”
薑靈兒見機會來了，連忙攔下李沁，帶著狡黠的目光走出門外。
李沁也便停下來了。
“啊……”
“啊……”
但緊接著門外傳開歇斯底裏，慘痛欲絕的慘叫。
這慘叫聲令所有人渾身一顫，不知薑靈兒對他做了什麽。
緊接著薑靈兒帶著滿意的笑容從門外走進來，她的劍鋒之上竟殘留著血跡。
“你沒殺他？”
李沁頗有不滿。
“但他比死還要難受。”
薑靈兒哼哼的說道，一手還比成剪刀，自配“哢嚓”一聲。
李沁臉上緋紅一片，這意思再明顯不過，屆時看著薑靈兒手中長劍露出厭惡之色。
“咦……”
薑靈兒打了一個冷顫，嫌棄的將長劍向門外。
“今日思軒閣有貴賓駕臨，關門謝客，請諸位移步。”
大紅姐清場，大部分客人還很給麵子，而部分是因為忌憚李沁手中長劍。
很快，從閣樓上出現三名與大紅姐容貌相仿的女人，個個風姿綽約，服飾華貴。
三位嫵媚無骨入豔三分的每嬌娘一出，醉亦辰一眼就認出了她們。
一別十二年，她們的臉上竟不曾留下絲毫地痕跡，膚若凝脂氣若幽蘭。
“故作矜持，還不來看我們家的小軒子回來了！”
大紅姐美目一撇風情萬種，勾人神魂。
“什麽？”
二紅姐和春花秋月姐驚呼一聲，挽與小腹的手也附在樓梯的木樁上美目盼兮。
正凝視著大紅姐身邊的醉亦辰。
“小軒子，真的是小軒子。”
二紅姐大驚，頓時喜出望外提著自己的羅群一路從樓梯上小跑下來。
春花秋月姐緊跟其後。
“二紅姐，春花秋月姐，好久不見！”
醉亦辰施禮，這都是曾經對他有過恩情的姐姐，在她們身上醉亦辰感受到做弟弟的快樂。
三個風姿綽約的女子撲在醉亦辰身上，曾經身高隻抵達她們腰間的男孩一轉眼就成了一個小夥子。
李沁三人不解的看著這莫名的情景，不知這五人是喜還是憂？
“我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看到醉夢亭被重建就知道你要回來了，可每日盼望，卻總不見你的人影。”
二紅姐喜極而泣，打量著醉亦辰。
“變了，變了好多！”
四人紛紛指點著，猶記十二年前是一個負債做工的少年，那時醉亦辰黝黑的皮膚，精神都快被生活折磨得不像人樣。
而如今神眸炯炯，神采奕奕，已是一個成熟的青年。
醉亦辰苦笑一聲，與四位姐姐所想有所差異，反而那段在連雲城做工的日子是他最愜意的。
回到西嶺，每日練功，不曾有一日停歇過。
寒暄許久，大紅姐吩咐廚房備上好酒好菜，為醉亦辰接風洗塵。
醉亦辰回眸一笑，變得狡詐無比。
三個女人看的目瞪口呆，醉亦辰居然和一群青樓女子火熱地不可開交。
原來他做東，便是在這青樓之中大擺宴席。
頓時他們明悟了一切，光是依靠這四位青樓女子就足以讓醉亦辰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
“哼……”
李沁輕哼一聲，依靠女人過日子，她無法忍受這樣的齷齪男人。
醉亦辰在薑靈兒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
怎麽也是一個西嶺弟子，居然這般無恥。
隻有醉亦夢麵無神態，很多事她都有所聽聞，隻是那段時間一直在慕容世家練劍，整整一年半從未踏出過慕容府。
不過多久，一桌的美食擺在眾人麵前。
醉亦辰大快朵頤，如同餓死鬼投胎似的狼吞虎咽起來。
令李沁三人氣憤的是，居然有四個女人服侍醉亦辰，夾菜倒酒擦嘴，捏肩揉腿，宛如將醉亦辰當成自己的兒子。
而自己這邊卻無人問津，好歹也是一國公主，更何況對麵坐的還是兩位公主還有一位一古道人的親傳弟子。
無論是哪位地位都比醉亦辰高的不是一星半點。
三人盡管吃了數月的幹糧，看到這滿桌子的美味卻也索然無味。
“突然就不香了。”
醉亦夢嘟著小嘴，她們三人與醉亦辰五人宛如活在不同的世界裏。
“吃，燒鵝可是思軒閣的招牌。”
看見三人拿著筷子不知所措的醉亦辰催促著。
“哦，介紹一下，這位白衣女子是李氏皇朝的公主，李沁，這位青衣女子乃是大明國北涼人士，薑靈兒，這位是我妹妹，醉亦夢。”
醉亦辰嘴裏包著一大塊鴨肉含糊不清的嘟囔著。
“公主李沁？難不成就是主子的大徒弟？”
大紅姐看向李沁，雖是比不上李沁青澀清純，不過那嫵媚卻也是李沁一輩子也學不來的。
“主子？師尊？這裏是？”
李沁也頗為詫異，這裏居然是屬於師尊的道場，不過緊鎖的眉宇怎麽也想不通師尊怎麽會在這裏修道。
這可是煙花之所。
李沁轉念一想，這裏明明是自己的主場好嘛？
她隻有李沁這麽一個徒弟，就算是大紅姐一直待在這裏，按理說她才是這裏的主人。
想到這裏李沁怒火更盛幾分，待在自己的主場，卻沒有半分優待。
將一塊雞肉分成了八瓣已泄自己的不滿。
薑靈兒安安靜靜的吃飯，沒想在這個時候對醉亦辰下手。
她主要的對象還是玷汙了她大姐的常無道。
殊不知她大姐安宣兒正在西嶺山腳下叫罵。
而醉亦辰十三師兄作為西嶺最具備文化，也講道理的人物，自然不弱於下風，每日花費三個時辰餘安宣兒破口大罵。
隻是偶有情急之時，兩條翡翠般的鼻涕噴了出來，引的安宣兒一陣伶仃般的銀鈴笑聲。
“今日不算，明日再戰……”
牧童狠狠地一吸，又將過河的翡翠鼻涕吸了回去，抓著黑驢的雙耳一拉，一躍，整個動作行雲流水般的完成。
仿佛經過千錘百煉一般。
此舉讓安宣兒忍俊不禁，覺得牧童著實可愛，隻是言語粗魯，卻總能在自己盛怒之下緩解氣氛。
伴隨著山穀中安宣兒的嘲笑聲，牧童不禁歎了一口濁氣。
常無道並未回到西嶺，而是遊曆四方去了，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
安宣兒也在西嶺山腳下安營紮寨，誓要等到常無道歸來，一決高下。
第二日
她和玲兒回到南郡，醉亦辰已經帶著近百名乞丐回到醉夢亭。
其中不乏有他認識的幾位壯年男子。
這些人世代以乞討為生，所有文化水平不高。
醉亦辰得想法子解決掉這個問題。
這些乞丐也很感恩戴德，能在南郡有個安身之處，誰又會去大街上乞討為生呢？
醉亦辰又厚著臉皮問李沁借了一筆錢。
而李沁猶豫再三，又將自己最後一塊玉牌典當了。
這塊玉牌對李沁極為重要，乃是她生母留下的，不過在數年前李沁的生母便離世了。
死因不明，李沁一直覺得是曹正文所做，無奈沒有證據，也就不了了之。
如今隻剩下她和她的弟弟李耳相依為伴。
李斯已經徹底迷失了心智，一直在後宮中飲酒作樂，頤養天年。
李沁的五個哥哥又各懷鬼胎，為了大唐皇位之爭不惜去巴結曹正文。
李沁為了拉攏醉亦辰不得不將這麽貴重的玉牌典當。
相當於李沁徹底將自己的家底都給了醉亦辰。
醉亦辰雖是借，但李沁並不覺得醉亦辰能承擔這個價格。
這塊玉牌價值不菲，不過連雲城中也拿不出多少，明明是價值連城的玉牌，李沁也隻兌換了五千兩白銀。
若是在皇都，恐怕一萬兩黃金都是底價。
醉亦辰拿著沉甸甸的五千兩，先是置辦百名乞丐的衣物。
四季的衣服各置辦四套，一人大概在十兩銀子左右，就這也花去了近千兩白銀。
隨後又在連雲城置辦了幾處門麵，以備後患。
這群乞丐沒有生計如何生存？
醉亦辰打算讓連雲城哪位老先生點撥這些乞丐，然後做些小生意，維持日常之所需。
到了夜晚，醉亦辰站在百名乞丐身前言道：“這裏以後就是你們的家。”
他身後便是再有兩月就能完工的醉夢亭。
那些乞丐無一不露出異色，雙眼放光，醉夢亭的宏偉比他們所見的任何建築都要宏偉。
對醉亦辰的行為也感恩戴德，若是在嚴冬來臨之際能有一個安身之所，就能避免嚴寒的侵蝕。
“謝先生！”
百名乞丐紛紛跪倒在地，他們皆是最底層的角色，換而言之如今也是醉夢亭的奴仆。
“從今以後，這裏就交給你們了。”
醉亦辰微微一笑，若能得到一批忠心的人，盡管是乞丐出身也倒是件好事。
“先生放心，我等必視醉夢亭為自己的家，絕不辜負先生的恩德。”
一名六十左右的老者表示著，他抱著一個大包袱，裏麵裝的都是新置辦的衣物。
這些人雖沒有文化，但基本的道理都很明白。
由於他們都沒有名字，醉亦辰隻好給他們賜名。
這名六十歲的老者得名，醉天年。
醉亦辰希望這老者都能在醉夢亭頤養天年。
“謝先生賜名！”
醉天年感激涕零，老淚縱橫，他自小便是乞丐，無名無姓，如今有名字了，死了也不再是孤魂野鬼。
由於這些乞丐經常在社會的最底層摸爬滾打，所以他們看人的眼光比尋常人要狠毒的多。
形形色色那麽多人，資曆較久的乞丐一眼便能分辨。
這也是醉亦辰為什麽要選這些乞丐的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