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規則冰山一角
老頭沉默了，蹙眉沉思最後搖了搖腦袋，沒有人見證那個世界，也沒有任何人有能力離開這個世界。
雖然這個世界的規則並不完整，但也比修士所掌握的規則要強大數倍，數十倍不止。
沒有人真正的逆過這天。
除了規則以外，同時還存在因果關係，因果即簡單亦很複雜，即使了如指掌卻也說不透，苦澀難懂卻也心知肚明。
醉亦辰重新審視這個來曆不明的開悟石，唯一確定其中的規則之力十分可怕，同時擁有比這個世界還要多的不同規則。
“且都散去吧，靜心打坐，感悟規則，切勿迷失自我。”
老頭所知也不過道聽途說，一代一代人傳承下來的，不過能夠確認的便是開悟石的非凡。
天外世界在所有大能腦海裏都曾有生動形象，無一不向往那個浩大的世界。
可惜，他們都衝擊這個這個世界的秩序，雖然擁有強大的力量卻也敗在了天地秩序之下。
開悟石雖然擁有比這片天地更加完整的規則秩序，可是沒有一個修士的肉體足以承載這道完整的規則秩序。
所以即使是達到了躍龍境的強者，任然畏懼天雷地火的天罰，就連這天也掌握這比他們更加完整的規則秩序。
醉亦辰退後數步希望遠離這個令他隱約感覺不詳的開悟石，開悟石雖然有淩駕於世間一切的力量，但總覺得它渴望被人吸納它所有的力量。
甚至他覺得開悟石擁有自主意識一樣，試圖去誘導別人吸納它的力量，以圖控製這個世界的規則或者是打破。
但是醉亦辰沒有離去，現在對他最有利的便是開悟石，天梏境實力並沒有大幅度的增長，隻是一個觸碰天地規則的門檻境界。
醉亦辰與山河門弟子一並打坐，小金人憑空出現在識海之中，渾身上隱約出現一些隱晦的符文。
隱約能夠感覺到符文上的能量。
“規則，符文，不要混淆它們，規則就是規則，符文隻是承載了規則。”
醉亦辰識海內出現牧童突兀的聲音。
“十三師兄？何為規則？”
醉亦辰一陣狂喜，有十三師兄指點必然進步飛速。
“規則就像人的生老病死，不可抗力的存在，規則是死的，站在絕對公平的極端。”
“比如五行，火便是火，水便是水，時間就是時間，空間就是空間，這就是規則本身，符文則不一樣，符文存在人為拚湊，一枚符文可以為火，可以為水，可以為水火。”
“那如何感應到規則？”
醉亦辰暗自點頭，像是明白了些什麽。
“哦？這個嘛……靠你自己了，你不是在山河門嗎？這一點你應該很快就能弄明白。”
牧童思考了一下決定不再過多幹擾醉亦辰的修行。
“…………”
醉亦辰哼哼兩聲繼續觀摩自己的小金身。
突然間醉亦辰雙眸中兩道先天劍意刺痛他的瞳孔，雙眸發出兩道恐怖的白芒。
“這是？”
醉亦辰看到小金身上出現三條環繞在周遭的線，每一條線都縈繞著金身旋轉，相互交替。
令他驚疑的是這三條環繞著他神魂的絲線像是某種規則一樣。
“忘了……你有先天劍意……好吧，其實從修行那一刻起，時間，空間，陰陽三種規則如同因果一樣蟄伏在我們自身。”
“原因嘛，我想應該是無人能夠逃脫這樣的規則限製，即使是師尊他老人家無敵於天下也逃脫不了。”
牧童若有所思的解答著，其中奧妙過於複雜，但這天地遵循的規則便是生老病死，無人可以逃脫。
即使你活了無數個秋夏，終究免不了油盡燈枯的那一天。
“師兄的意思是我們被時間，空間，陰陽所限製？所謂的掌控規則之力，無非是借助它們的力量？包括所有的規則？”
醉亦辰似乎也明白了一些，真正的掌控首先是超越規則，才能掌控規則，如果從未超脫於規則又何談掌控規則？
“沒錯，開悟石也好，天地自身的規則也罷，也許真有一個天縱奇才的大世界，但我們身在我們的世界裏麵，注定就被這些規則所限製，是枷鎖，想要掙脫這枷鎖是不可能的，除非……”
牧童說著說著就沒聲了，似乎觸及到什麽禁忌一樣。
“除非擁有一顆真正的道心。”
正當兩人陷入沉默之際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這寂靜，這聲音令醉亦辰與牧童一喜。
正是大師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正愁找不到大師兄呢。
“拜見大師兄，大師兄何為真正的道心？”
欣喜之餘醉亦辰對大師兄所說的道心起了莫大興趣。
那種毀天滅地的力量需要何等強大的人才能隨心所欲的掌控？
“無情，大道無情，無情道心，淩駕於世間萬物之上，看破世俗，無情無欲無求。”
牧童早已明白這屬於怎樣的道心，一旦墜入此道就和一具行屍走肉沒有任何區別了。
“拋卻過往，斬斷一切因果，所曆經的一切都將拋之腦後？想要獲得這般力量所付出的一切也未免太多了吧！”
醉亦辰倒吸一口冷氣，他無法想象如何才能做到這一點。
“這也是因果，失去，擁有，其實當你擁有了這般道心，你本身就成了規則。”
大師兄為醉亦辰解析的極為透徹。
“當你擁有那般的道心你就不會覺得殘忍了，因為你本身就成了規則，此為天道，規則便隸屬於天地道法之中。”
牧童補充道。
“兩位師兄的意思是，如此道心已經淩駕於規則之上？”
醉亦辰懵懂無知的詢問道。
“不，沒人人可以淩駕於規則之上，但可以比擬規則，如果真有另外一個世界，那麽那個世界的人同樣也逃脫不了規則，也會擁有生老病死，隻不過他們可能會活無數歲月，一千年？一萬年？十萬年？但也會被淩駕於他們身上的規則所消耗。”
大師兄否決道。
規則不同於規矩，規矩可以靠強大的實力，厚實的臉皮打破，但規則無法被打破。
“小師弟好好修煉吧，師兄等你再闖秘境！”
大師兄在醉亦辰精神之海內留下一副畫卷，便沒了蹤影了。
“謝大師兄！”
醉亦辰拱手謝禮，有大師兄這句話幾乎可以在秘境內橫著走。
牧童也消停了，隻留醉亦辰一人在精神之海內觀摩三道細如遊絲的白線與大師兄留下的畫卷。
那幅畫卷極為神秘，上麵的內容很複雜，全是一摞摞看不明白的符文。
“好像是功法！”
醉亦辰歪著腦袋嘟囔著。
若是修為高深旁人在側必然會被這幅畫卷所震撼，因為上麵所記載的乃是一門古法。
名曰：混天功。
為空間法則的修煉聖功，具有封天蓋地之能，千萬裏皆為自己的領域，任何生靈都無處遁形。
更為恐怖的地方在於它的神威，堪稱古今第一功法，混天功共有六式，六式全出幾乎沒有任何敵手能夠抗住。
而此功法銷聲匿跡無數載，也被稱為迷失的古功法。
反正看不懂，醉亦辰先撇在一邊，靜心感知開悟石，畢竟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能趕在秘境開啟之前觸碰到法則之力，也有足夠的底蘊麵對各大宗門的麒麟子。
“咦？”
不知過去多久，醉亦辰感覺金身有種灼燒的炙熱感，睜開眸子赫然發現三團火焰圍繞著自己的金身。
三團火焰內隱隱約約有字符閃爍，醉亦辰兩眼亮起白晝般的寒芒，憑借先天劍意的力量看穿了三團火焰。
那並非真正的火焰，而是三個符文而已，像是一個古老的文字，彎彎曲曲。
正是在山河門小道上看到的火屬性的符文。
但這仍然不是這團火焰的本源。
更深處，這三個符文變的活靈活現，它們的存在不是死物，而是充滿了靈氣的活物一般。
像是空氣一樣無色無形，像水一樣柔軟細膩。
“這應該就是火源了！”
醉亦辰喃喃細語道。
這意外之喜讓醉亦辰興奮不已，短短的時間內居然看到三枚火焰的本源。
醉亦辰對三枚火球逐步注入靈力，三枚火球也隨之被醉亦辰所操控，環繞在金身繞圈。
“快！”
醉亦辰發出沉悶的低吼，隨之靈力噴薄而出，三枚火球飛速運轉逐漸形成一堵火牆，像是金剛罩一般。
“散開……”
外界，渾渾噩噩的老者雙眸狠狠一凝，那種鬆散的神態一掃而光，手上大力一揮，狂暴罡風將道場上山河門的弟子推出數丈遠，狼狽的散落在四處。
正中央醉亦辰身體被一道龍卷風般的火牆席卷衝天，在醉亦辰精神之海內無數的火源蜂蛹而來，將整個精神之海渲染成末日夕陽一般猩紅。
而整個道場上也因醉亦辰的變化而陷入一片火海，火焰肆虐，連道場上的青石地板也燃燒起來。
“什麽情況？”
山河門的弟子露出惶恐的神色，反應過來的他們早已遠遁，但相隔數百米任能被火焰所灼傷。
“火源，他居然掌握了火源。”
一名年齡較大的山河門弟子露出嫉妒的表情，同時內心也無比震撼。
“什麽？這居然是火源？”
“難怪比一般火焰蠻橫。”
“這怎麽可能？他才來不到半個時辰……”
有驚歎，有羨慕，有恍然大悟的議論聲起。
“有點意思！”
老頭乖哼一聲頗有意味的盯著這片火海，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能讓這火焰蔓延。
否則整個山河門就會被火焰吞噬，火焰無法用普通的水撲滅，就算是磐石也會被燒成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