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讓她走
正心想著,就見厲北爵從外面走了進來,還是那樣一張冷冰冰的臉,讓人覺得好像說什麼都會遭受拒絕一樣。
「你們先出去吧。」厲北爵說著,在沙發上坐下來,淡漠的看著仍舉著刀抵在脖子上的余羽墨,「你想做什麼。」
「放我離開。」
「孩子是厲家的。」
「我一定會把孩子生下來。」余羽墨想也不想的回答,厲北爵關她在這要的就是這個孩子的出生,只要她保證會生下來,厲北爵也許就會肯放她走。
只見厲北爵突然笑了起來,「很好。我可以放你離開,但是只有一個條件,孩子必須要平安無事的出生,否則我會讓你全家上下都生不如死。」
余羽墨同意了下來,扔下水果刀,猶豫著向門口挪步而去。
門口的保鏢見她,正要攔下,就聽厲北爵說道,「讓她走。」
余羽墨趕緊離開別墅,生怕他改變主意。
但厲北爵還是有點良心的,起碼讓人送了她回去,而沒有讓她一個人徒步從郊外走回市中心。
余羽墨打算去找鄭旭,因此跟司機借了個手機,撥通了鄭旭的號碼。
「喂,鄭旭,是.……」余羽墨還沒說完,就聽那邊傳來熟悉的女聲。
「余羽墨,你怎麼那麼不要臉,還打電話來做什麼?」說話的是溫諾。
余羽墨拿著手機的手一僵,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心裡在這一瞬像被人撕開一樣痛。
溫諾怎麼會在他那裡?難道他們真的在一起了。
她想想都覺得難過萬分。
溫諾見余羽墨久久不說話,冷哼一聲,接著諷刺道,「你現在不過是破鞋一雙,余羽墨我警告你,鄭旭昨晚已經同意和我在一起了,你以後少不要臉的來騷擾他。」
說完,溫諾一下掛斷了電話,她轉過身,就見鄭旭睜開眼,扶著頭坐了起來。
只是,鄭旭整個人都還有些暈暈沉沉的,也依稀記起了一點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他好像是喝多了,躺在床上,溫諾身上的香氣似有若無的飄入他的鼻中,他一時衝動,便和她纏綿起來。
想到這裡,鄭旭忽然覺得他愧對余羽墨,對她的感情不再純潔了。
可他又控制不住的想到了那段視頻,余羽墨在別人身下嬌喘的樣子依舊可以清晰的浮現在他的腦中。
既然如此,他和溫諾睡了又有什麼關係?難道余羽墨就對他一心一意了嗎?
「鄭旭?鄭旭你怎麼了?頭痛嗎?」溫諾的聲音驀然將走神的鄭旭拉回現實中。
鄭旭看了眼她,就見自己的手機居然在她的手裡,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面色不善的朝她伸手說道:「手機拿來。」
溫諾見他這幅生氣的樣子,趕緊把手機還了給他。
鄭旭劃開手機的屏幕一看,剛剛的通話記錄還顯示著,他正要怒罵溫諾亂接自己的電話,就瞥見了一旁床單上的血。
溫諾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連忙扯過被子蓋住,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這下鄭旭是怎麼也發不出火了,反而心裡有了一種成功報復余羽墨的平衡感。
「那個,鄭旭,你要不要先洗漱,我去給你買早餐。」溫諾詢問道。
鄭旭沒有拒絕。
於是溫諾就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那裡,她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頓住身子,小聲的問著鄭旭,「你昨晚說的話還算數吧?」
「什麼?」鄭旭不明所以。
「你……昨晚說了要和我交往。」溫諾小心翼翼的說,生怕他拒絕。
可鄭旭只是皺了皺眉,什麼都沒說。
溫諾就當他是默認了,一時間欣喜萬分,開開心心的去給他買早餐了。
另一邊,傷心欲絕的余羽墨楞了許久都回不過神來。
她難以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鄭旭竟然已經和溫諾在一起了。
這時,司機詢問說,「小姐,你看你要去哪?」
余羽墨傻傻回神,想了半會,才嘆氣報了家裡的地址。
她決定還是先回家跟父親解釋清楚的好。
車子很快停在她家的門口,余羽墨和司機道過謝,就下了車。
只見家裡的女傭們都結隊站在門口看著她。
余羽墨深吸一口氣,微微低頭朝里走去,但她還是不可避免的聽到了背後不斷議論她的聲音。
「真是想不到,聽說她啊,婚前和別的男人上了床,結果鄭先生不肯要她呢。」
「那當然,誰會娶這種那麼不要臉的女人啊。」
余羽墨暗暗握緊了拳頭,走進了屋裡。
父親和繼母正好坐在大廳里,一見她進來,兩個人的臉色頓時都變得很差。
「爸,媽。」余羽墨輕聲叫了聲。
兩個人都沒有搭理她,仍在各做各的事情。
余羽墨尷尬了站了一會,見他們若無旁人似的,決定自己主動打破沉默,於是她開始解釋道,「爸,你能不能聽我解釋,那個視頻我真的……」
然而,不等余羽墨說完,她的父親就打斷了她,只見他很憤怒的摔下手中的報紙,大喝道,「夠了!這件事已成事實,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現在對這個女兒實在是失望,他處心積慮多年,以為終於能將她嫁入鄭家,可以達成和鄭家在生意上的合作,可沒想到這一切都被余羽墨毀於一旦。
「真沒想到,我們余家出了你這麼一個賠錢貨。」繼母沒好氣的說。
不等余羽墨接著說些什麼,她又接著諷刺道,「也不知道你媽是怎麼生的,生的你這樣。」
余羽墨向來不喜歡她這樣扯到她的母親,也是氣的不行,當即發火說,「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媽?你自己怎麼不生?」
膝下無子,這算是余羽墨繼母的一個心頭病,被她這麼一提,霎時氣的身子都控制不住顫抖起來,指著她罵道,「你還有本事了你。」
余羽墨毫不畏懼的直視她的目光。
「來人,把她給我扔出去。」繼母怒道。
一旁的傭人有些猶豫的上前來,要請余羽墨離開。
余羽墨甩開他們抓她的手,同樣憤怒的罵道,「我是這個家的人,你憑什麼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