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烈風
第二天,余羽墨一早起床,在厲北爵的監督下,余羽墨又喝下了一碗黑乎乎的中藥。當然,最後少不了吃下一顆甜蜜的巧克力。
飯後,余羽墨和厲北爵就一起到草場上騎馬去了。厲北爵一看就對這裡很熟悉,所以厲北爵一到馬場,就直接去了馬廄。
到了馬廄之後,厲北爵很順利地找到了一匹黑色的毛色純正的馬。原本它還在馬廄裡面悠哉悠哉地吃著草,然後,看到厲北爵后。馬兒草也不吃了,對著厲北爵一個勁兒地搖頭擺尾。
完全就像一個向著自己的爸爸媽媽撒嬌的小孩兒,希望自己被親親抱抱舉高高。反正,在余羽墨看來,就是這樣的。
「好久不見了,烈風。你還是這麼能吃。」厲北爵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烈風的脖子,然後開始給它撓痒痒。烈風似乎覺得很舒服,一臉陶醉的樣子,然後還閉上了眼睛。
但是,烈風舒服歸舒服,嘴巴也沒有停下動作。嘴上還一個勁兒地慢悠悠地嚼著草。
「你們倆很熟?」這個時候,看到兩個人相處的全部情景的余羽墨開口了。余羽墨覺得這樣溫情的厲北爵真的很少見,余羽墨只在厲北爵和自己相處的時候看到過。
不,還有這樣的人,那就是白婉茹和葉飛。
但是對於烈風不同,余羽墨能夠感受到厲北爵對於烈風的那種強烈而深沉的情感,那種從內心裏面流露出來的最真摯的情感。
那種感覺就像是多年的摯友,即使多年不見,也彼此心意相通。就像珍藏的美酒,隨著時間的流逝,味道會更加地濃郁香醇。
「嗯,很熟。」厲北爵說著,眼睛向前面看著。但如果你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厲北爵說話時,眼睛沒有焦點,眼睛不知道看向了何處。
「……」看到這個樣子的厲北爵,余羽墨一度不知道說些什麼。或者說,余羽墨此時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麼,因為余羽墨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厲北爵會不會希望自己不要打擾他。
很久,余羽墨都沒有再說話,厲北爵也沒有說話,兩個人都沉默著。厲北爵意識到氣氛很沉悶的時候,他扭過頭看先向余羽墨。然後發現余羽墨看著自己在發獃。
「你怎麼了?」就在余羽墨沉思的時候,厲北爵突然轉過頭來對余羽墨笑了一下。
「啊?」余羽墨顯然沒有聽明白厲北爵對自己說的話。
「我說,你怎麼了?怎麼看著我發獃?」厲北爵說著,一臉壞笑。
「沒怎麼啊?我哪裡有看著你發獃了?」余羽墨決定死不承認,反正厲北爵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余羽墨如是想著。但是,很快,余羽墨就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很愚蠢的決定。
「真的嗎?」厲北爵出聲問道,語氣危險極了。
「真的。」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認慫。於是余羽墨還是堅決地答道,小臉綳地緊緊的,表情如同狼牙山上的五壯士一般堅定。
「真的?」厲北爵再次問道,然後厲北爵伸出了自己罪惡的大手,然後大手伸到余羽墨的腋下,隔著衣服撓他痒痒。
「呵呵……呵呵……厲……北爵……別鬧了……」余羽墨一向最怕癢,現在在厲北爵的手下,余羽墨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但是無論余羽墨怎麼掙扎,厲北爵還是不放過她。厲北爵的手就好像是在余羽墨的身上生了根一般,無論余羽墨怎麼扭動,都不能擺脫厲北爵的作惡的大手。
「北爵……不……要了……」余羽墨再次求饒,余羽墨睜著一雙大大的黑眸,眼睛裡面水盈盈的,看起來好不可憐。於是,厲北爵收手,把此時已經四肢無力的余羽墨摟進懷裡。
「你連烈風都不如呢,烈風剛剛可是很享受我給它的服務呢。」厲北爵語含笑意地說道。
「厲北爵……你別欺人太甚。」余羽墨怒道,但是余羽墨生氣的模樣也顯得那麼地可愛。
「我只欺負你。」厲北爵看著余羽墨,認真地說道。
余羽墨在厲北爵的懷裡仰起頭,準備說點什麼來反駁厲北爵。但是下一秒,余羽墨的腦袋就被厲北爵給按了下去。
「別鬧,乖,別讓烈風看了笑話。」厲北爵把余羽墨的頭按在自己的胸膛,然後說道。
被按到厲北爵的胸膛的余羽墨,聽到厲北爵的話,余羽墨從厲北爵的懷裡面微微轉過頭去,果然看到烈風現在正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余羽墨和厲北爵,眼睛里全是好奇。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雖然余羽墨知道這隻馬兒不知道她和厲北爵在打情罵俏,但是余羽墨還是在烈風的注視下羞紅了小臉。
余羽墨害羞地將自己的小腦袋再次埋到了厲北爵寬厚的胸膛里,然後握住粉拳,捶厲北爵的胸口。但是對於厲北爵來說,余羽墨的那點兒力氣就像在給厲北爵撓痒痒。
所以,厲北爵也不攔著她,任由余羽墨的粉拳如雨點一樣落在自己的胸口。然後,余羽墨感覺到厲北爵因為大笑的動作而起伏的胸膛。余羽墨更加羞惱了。
厲北爵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如果再不出聲求饒,等會兒自己可別想愉快地騎馬,於是厲北爵握住了余羽墨還在往他身上招呼的拳頭。
「好啦,別鬧了。」厲北爵把余羽墨拖到自己的懷裡,哄道。
「我沒鬧。」余羽墨在厲北爵的懷裡面扭了扭自己的小身子,表示抗議。
「嗯?」厲北爵緊了緊自己的手臂的力道,沒有開口,直接從自己的鼻子裡面發出了一個單音節。這個單音詞語調拖得很長,從中可以聽出厲北爵語氣中的警告成分,和危險性。
雖然余羽墨在厲北爵的寵溺下,對厲北爵的威脅已經有些免疫。但是。余羽墨還是很會審時度勢的。比如現在,余羽墨知道自己應該順著厲北爵給自己的台階下了。
看見余羽墨停下掙扎的身子,厲北爵知道余羽墨沒有和自己生氣了。於是厲北爵摟著余羽墨,往馬廄走了兩步,讓余羽墨正對著烈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