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捨命陪君子
「所以,你到底怎麼了,這真的有點太不像你了。」律師大人表示活久見這句話果然沒錯。
「按理說,工作上,你不會出現這麼頹廢的情況。在工作中,遇到困難的時候,大多數的時候,你都是越挫越勇。對方越刁鑽,你就越喜歡。而且,暫時我也沒有聽到你破產的消息。」
然後,許清逸的職業病又犯了。許清逸開始了自己的推理過程。
「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能夠讓你這麼頹敗呢。那一定就是生活中的事情了。生活,又有很多的領域。首先,你基本的需求,比如衣食住行啦,對於你來說,肯定是沒有煩惱的。」
「……」厲北爵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許清逸?福爾摩斯推理自己的心路歷程。又或者,厲北爵其實根本就沒有在聽許清逸的話。
「那麼,更高層次的需求。就你的安全感和獲得感來說,無疑,你肯定是很充足的。在A市,誰不得對你禮讓三分啊。」
「……」厲北爵靜靜地喝著酒。
「那麼,就先,就只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你失戀了。」一系列的推理之後,許清逸得出了一個結論。
「沒錯,你說的很對……」聽到這兒,厲北爵卻沒有再沉默。厲北爵直接承認了自己的失戀。不過,這樣的厲北爵卻讓許清逸措手不及。
「……」這下子,輪到許清逸沉默了。許清逸忽然覺得自己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許清逸怎麼也沒有想到厲北爵會這樣直接,直接得讓許清逸覺得有些害怕。許清逸覺得厲北爵是真的變了很多。現在,許清逸有些感慨歲月的無情。
現在的許清逸只想哼一首歌曲,那就是「時間他帶走光陰的故事,帶走了我們……」。
就在許清逸搜腸刮肚地想要說些什麼來安慰厲北爵的時候,厲北爵開口了。厲北爵的話把許清逸瞬間從幻想拉到了現實。
「所以,願意和我喝兩杯嗎?」好吧,厲北爵原來就在這裡等著自己。許清逸再一次沒有逃脫厲北爵的魔爪。
不過,對方是厲北爵的話,許清逸也不會和他計較太多的啦。所以,許清逸拿起酒杯,往厲北爵的方向靠了一下。示意厲北爵和自己碰杯。
「嘭……」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許清逸拿起自己的杯子,撞了一下厲北爵舉起來的酒杯。
然後,兩個人長相英俊,氣質各異,但都非常好的人各自仰頭,喝光了自己杯中為數不多的酒紅色的液體。
既然開始了,那就不會很快結束。然後,兩個人一杯接一杯地喝。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感覺很肆意,很瀟洒。
「所以,現在多好。沒有那些煩心事,多好。只有你和我的話,多好……」厲北爵一連說了好幾個多好。
「現在不是只有你和我嗎?那你怎麼沒有表現得很開心啊。」許清逸故意扭曲厲北爵的意思。
聽到許清逸的話,厲北爵被這樣的許清逸給氣笑了。厲北爵拿著酒杯,無奈地笑了笑。然後,厲北爵繼續給兩個人斟滿酒,兩個人繼續乾杯對飲。
客廳裡面掛著的英倫風的復古掛鐘,滴滴噠噠地擺動著。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了,兩人身邊的身邊的空酒瓶越來越多了。
兩個人不知道喝了多久,厲北爵覺得自己的腦袋都有些不清醒了。於是,厲北爵知道自己應該走了。然後,厲北爵站起身來。
「好了,時間很晚了,我應該回家了。」厲北爵站起來,向許清逸告別。
聽到厲北爵的話,許清逸都被厲北爵給氣笑了。許清逸心想,虧得你還知道很晚了。
「你又不是沒在我這裡睡過,什麼時候你在我這裡還有要回家的道理。」許清逸真的知道厲北爵現到底在發什麼瘋。
許清逸比厲北爵喝得少一些,自己喝一杯。厲北爵已經第二杯,乃至第三杯下了肚。所以現在許清逸還比較清醒。
「我要回去了,我不回去的話,有人會擔心的。」但是,厲北爵就是不吃許清逸這一套,現在,厲北爵酒也喝夠了,自然也不需要和許清逸客氣什麼。
其實,厲北爵一直就沒有和許清逸客氣過。
「誰會擔心你?林嫂嗎?還是和夏冉冉?」
作為好友兼發小的許清逸,自然是知道厲北爵現在的感情歸屬不在夏冉冉的身上了。厲北爵的感情早就已經轉移到了余羽墨的身上。但是,許清逸就是改不了自己毒舌的毛病。
果然,聽到許清逸的話,剛剛厲北爵還顯得很混沌的眼睛。此刻,厲北爵眼神灼灼地看著許清逸,有那麼一刻,許清逸真的為自己的生命安全感到擔憂。
「我和夏冉冉,早已經是過去式了。我不希望你再忘記這件事情,還有,我也希望你以後不要在羽墨面前失言。」厲北爵看著許清逸,認真地說道。
「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還不行嗎?」受到厲北爵無形的威脅,許清逸認慫。
「知道了就好。」
「不過,可不可以請你把你的眼神收回去,很嚇人。你剛剛的眼神,感覺就像要吃人一樣。」許清逸認錯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控訴厲北爵的惡行。
「哼……」厲北爵輕哼了一聲。然後,厲北爵轉過頭去,沒有再看許清逸。
「所以,你還是要回去嗎?」看到厲北爵轉身的動作。許清逸問道。
「我要回去。如果我回去晚了,羽墨在家會擔心的。」聽到許清逸的話,厲北爵難得地回答了一下。不過,厲北爵苦笑了一下。因為厲北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話到底可信度有多少。
「我走了。」然後,厲北爵向後面擺擺手,示意許清逸不用送。然後,厲北爵直接扭頭就走掉了。
看到厲北爵的身影一點一點地走遠、變小,許清逸還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去送厲北爵。
「哐……」得,自己省了。然後,許清逸轉身回去,看見吧台上一片狼藉。然後,許清逸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著上樓休息了。
厲北爵走出許清逸的別墅,被涼涼的夜風一吹,厲北爵只覺得自己的酒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