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一魔法學院
巴達木清楚，諾亞體內的靈魂並不是他的兒子，現在他隻要說上幾句話，就能夠讓教廷重視在諾亞身上發生的事情。
一旦如此，諾亞必然將失去自由，巴達木沒有選擇和白袍說，不知道是決定不說，還是暫時沒有想到。
白袍離去，侍從進來，恭敬的行禮，“幾位客人請跟我來。”
侍從將巴達木和夏帶進了一個臥房，把諾亞和貝吉帶進了一個臥房。
此刻貝吉早已困的不行，沾上床沒有多久便睡去。
諾亞走出房間，敲響了巴達木的門。
沒有多久巴達木便開了門，見到是諾亞笑了笑，“怎麽了諾亞。”
“有事情想要談一談。”
巴達木注視了諾亞片刻，輕輕的把門關上，兩人走到了通道的靠外處。
月亮高掛，比燭火還要明亮。
“也許，教廷能夠拯救你兒子的靈魂。”
巴達木沉默沒有回應這句話，他看著諾亞的目光很深邃，“你在不安，不安現狀，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一個答案，一個保證。”
諾亞歎了口氣，“我確實不安，貝吉的天賦太高，高到了能夠接觸這個世界頂層的力量，我不能確定自己是否還處於安全之中。”
巴達木搖了搖頭，“即使是教廷，應該也沒有擁有能夠觸及靈魂的力量，就算有，也不可能會用在你的身上，這是付出與回報極不成比例的事情。除非若幹年以後，貝吉能夠成為教皇，可這太遙遠，到了那時候，我又如何開口跟他說這些事情，他也未必會聽我的。”
諾亞張張嘴，沒有說話，聽完巴達木說的話，他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情，身上的重負仿佛一下子全部卸下了。
“你不想去第一魔法學院的原因，是這個？”巴達木問道。
猶豫了一下，諾亞點了點頭，“是的。”
巴達木目錄無奈之色，“你應該多相信我一點，我既然選擇讓你留下來，便不會傷害你。”
傷害？
諾亞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確實，他害怕被傷害，上輩子即使力量如此強大，他還是在被不斷的傷害，沒有盡頭的任務，沒有盡頭的孤獨，沒有盡頭的毀滅。
“第一魔法學院去嗎？即使學不到什麽，去看看也是好的。”
諾亞收斂了突然湧出的陰鬱，他想了片刻，點了點頭，他確實，沒有不去的理由。
巴達木笑了，摸了摸諾亞的頭，“看得出來，你的靈魂也並不大。”
諾亞沒有抗拒，他從巴達木身上，感受到了溫暖與善意，父親，原來是這樣的存在嗎？
讓人覺得可靠、安心。
第二天清晨，一輛鋸齒獸車從紅葉城的南門離開。
巴達木、夏、納爾、羅琳等人站在一起目送鋸齒獸車離去。
很快鋸齒獸車便看不見，納爾拍了拍巴達木的肩膀，“老兄，你的兩個兒子已經遠行，我們現在是否應該考慮1000金幣的事情了？”
當初巴達木離開家去了巨斧傭兵團，將埃爾給的消息告訴了納爾，如此好事，納爾當然不會錯過，他們立刻和埃爾商會聯合。
在力排其他幾家傭兵團後，從城主處接到了這一獎勵豐厚的任務。
過去了這麽多天，那魔獸的位置、習好、力量、攻擊手段等已經摸清，隻待最後的收網，1000金幣仿佛已經在招手。
“你們難道忘記我了嗎？”邊上的羅琳無奈出聲，這次的圍剿活動，她也是參加的。
“怎麽會，我們迷人的羅琳法師，忘了誰也不會忘記你。”這麽說著，納爾看著巴達木的目光開始不正經起來，“我說老兄，你這兩個孩子一離開便是好久，你和夏正直激情年月，不考慮再生一個？”
夏麵露羞澀，憤憤的瞪了納爾一眼。
巴達木無奈，“與其關心我，不如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我好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你似乎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納爾啞口無言，因為這是事實，無法反駁。
城主府內，穆尼蘭也在看著鋸齒獸車離去，她目光悠遠。
他人已經踏上旅途，她同樣如此。
看著女兒眼中燃燒的野火，慕尼黑笑了，這是他的女兒，不愧是他的女兒。
“第一魔法學院還有好幾個月才開學，在此期間，幾位老前輩負責教導你。”
……
……
鋸齒獸車速度不快但也不慢的前行，車窗開著，可以看到外麵飛快倒退的景色。
車上一共五個人，一個駕車的老人、白袍、貝吉、諾亞和石龍。
這次的離開有些匆忙，貝吉趴在窗上一直往後看，雖然現在已經看不到什麽。
石龍正禁危坐，小臉緊繃。
白袍到了一杯水，“孩子們，這將會是稍顯漫長的旅途，離我們到聖都，還有大半個月，不過今晚，我們就能到達尼斯。”
達尼斯，同紅葉城一般，是一座曆史悠久的城市，不過相較於紅葉城，達尼斯並不繁華。
這一點，對於幾個沒有出過遠門的孩子來說無從知曉，一個個都麵露期待，白袍笑了笑，沒有解釋什麽。
“孩子們，就讓我跟跟你們講解一下，何為魔法師吧。”白袍道，也許是因為在教廷就職，白袍的臉上總是帶著溫柔的笑意，令人不自覺的感到放心。
一聽他說要講解魔法師，所有孩子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麵對著幾雙期待的小眼睛，白袍提了問題，“你們知道，魔法師有哪幾種分類嗎？”
石龍道：“我知道！現如今魔法師分為水、火、土、木、光五大係。”
白袍點了點頭，“沒錯，那誰又知道，法師為何被分為這五大係？”
石龍說不出話來了，作為三個孩子裏唯一的一個看過書的，這個問題石龍也回答不上來，因為書上並沒有相關的記載。
或許是有的，隻不過石龍沒有翻到罷了。
見石龍不回答，而貝吉和諾亞兩眼茫然，白袍道：“因為在這天地間，這五種元素最為活躍，能夠被人們所感知，並加以運用。”
石龍和貝吉似懂非懂，他們還很小，有些大人看起來十分簡單明了的東西，對於他們來說卻如隱藏在晨霧下的山脈，看不見全貌。
諾亞道：“那是不是說，天地間那些不能被感知到的元素，還有很多？”
白袍笑著點頭，“確實是存在的，那麽諾亞，你覺得還有哪些？”
諾亞歪了歪頭，他有許多的猜測，但說出來除了令白袍驚訝一番，並無其他用處，他作出苦惱狀，似是想不出來。
邊上的石龍不滿的看了眼諾亞，他討厭這個人分散他師傅的注意力！
“我叫什麽？”白袍循循善誘。
“雷！還有雷係！”石龍高聲道。
白袍點點頭，“真聰明，確實，雷係存於世間，並且比起水火等係更加的暴力，雷係的法師不多見，但就我所聽聞，今年第一魔法學院的新生裏，便會有一名雷係的學子。”
車內，白袍輕聲的說著許多關於魔法師的事跡，聽的所有孩子入神，車外，駕車的老人抬起頭看了看天色，晴空萬裏，唯有少數的雲在頭頂，大好天氣，他卻是有些愁眉不展。